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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为什么你不等屠苏醒过来呢？为什么你不等等屠苏呢，是因为屠苏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回来，你生气了吗？

　　师兄，屠苏说过天墉城是屠苏的家，你和师尊都是屠苏最重要的家人，你一定不会生屠苏的气的对吧？

　　想着想着，屠苏眼眶红润，鼻子微红，累滑过眼角，滴落在地上，与地面混在一起。

　　师兄，屠苏回来的，真的回来了，屠苏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你还说过要带屠苏踏遍千山万水，行侠仗义，所以，你要在天墉城等着屠苏。

　　。。。。。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你在哪呢？你家苏苏哭了。。。 - -

 

　　☆、六 陷入昏迷

 

　　“大师兄，你，怎么又吐血了？”芙蕖快哭了，拿着手帕擦掉陵越唇边的血。芙蕖将昏迷的陵越从树林里带回来了，就算是昏迷陵越不停地吐血，不停滴喊着屠苏的名字。芙蕖慌了手脚，乱了方寸。

　　“屠苏。。。。”昏迷中的陵越梦呓都念着屠苏，芙蕖心里不由一阵气恼。

　　师兄你这样做值得吗？百年的修为你为救屠苏而耗尽，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现在恐怕早已。。。。

　　心里想着想着，芙蕖红了眼眶。

　　芙蕖不舍昼夜在陵越陵越身边照料他，困了也只是在床前趴一小会儿，她怕陵越出现个什么意外。除了函素，陵越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了，为了能陪伴他，努力的修仙，追上他的步伐，与他并肩作战，之盼望有朝一日，陵越能忘了屠苏，看到她的好，她的爱。

　　可是百年过去，依旧没有改变些什么，屠苏永远都是他心里少不了，取代不了的存在，不管他多么的努力，多么的想让他忘了屠苏，但终究比不上屠苏在他心里的重量。。。

　　七天后，陵越悠然转醒，慢慢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陵越知道他在哪。也想起来，那日他听到芙蕖的声音之后，昏了过去，探手摸上那被咕获鸟伤的胸口，发现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应该是芙蕖照顾了他几天。喉咙干渴，想起身，去倒水喝，发现床沿一重，低头一看，轻笑，原来是芙蕖趴在他的床沿睡着了。

　　芙蕖这几天一定很辛苦吧。

　　轻轻抬手抚摸芙蕖的头发，清明地眼眸多了份笑意。

　　感觉到，有手在触碰自己，芙蕖慢悠悠睁开眼睛，抬头看到陵越看着自己笑，“唰！”地一下蹦起来，高兴地眼泪都留下来了，兴奋道：“大师兄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七天七夜了，你知不知道？”

　　七天七夜，这么久。

　　“害师妹担心了，扶我起来吧。”陵越声音有点沙哑，应是许久未尽水，嗓子有些沙哑了。手撑着床，慢慢坐起来，芙蕖连忙上前扶着陵越坐起来。

　　“咳咳。。”不适地咳嗽了两声。

　　芙蕖跑到桌旁，倒了一杯水，又小跑回去，递给陵越，陵越接过，呡了两口，又递给芙蕖，芙蕖会意，接过杯子，放到一边。

　　“这几天辛苦你了，你看你都没有休息好。”看到芙蕖眼下一片乌黑，就知道这两天都在照顾他，没有休息好，不由地调侃道：“变丑了，怎么办？”

　　“师兄，你讨厌！”芙蕖成功被陵越逗笑了，眯眼看着破涕为笑的芙蕖，陵越心情也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大师兄，你，，，”芙蕖大半天支吾半语，他怕引起他师兄的伤心，但是憋在心里又难受。

　　“师兄没事，生老病死不过是世间常态。”陵越明白芙蕖要说的。

　　一百年他也够了，只是，不能实现当初的诺言陪屠苏一起执剑天涯了。

　　芙蕖一听，心情变得沉重。

　　“师兄，你这样做值得吗？屠苏他根本不知道你对他的情。”

　　“知道与否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还活在这红尘中，他。。。。”

　　“咳咳。。。。咳咳。。。”一阵阵咳咳打断了陵越的言语。

　　捂住咳嗽的唇，感觉喉里一咸腥直涌出来，陵越不想让芙蕖担心，运功把逼了下去。

　　“师兄。。。”刚刚收敛的泪眼，又被陵越的咳嗽声激起。伸手轻轻陵越的被，眼泪一滴滴落在陵越白皙的里衣上。

　　“别哭，师兄会没。。。。咳咳。。。噗。。。”再也抑制不住气血外冲，陵越推开芙蕖，扶住床边吐血。

　　擦掉嘴角的血迹，瘫倒躺在床上，脸上血色全无，就如同一张白纸。

　　“师兄。。。呜呜。。。你这几天就算是昏迷，也不停地呕血，你，，呜呜……”芙蕖的抽泣声愈来愈大。

　　“别哭。”虚弱地开口，握住芙蕖的手。

　　“答应师兄一件事情好吗？”

　　“师兄你说，你说，芙蕖一定会做到的。”

　　“我知道我没有多长时间了，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有个不测，把我的尸体放在玉峰山山下的冰洞里，如果来日屠苏问起，你就说我闭关修炼了。”想起屠苏，陵越嘴角微勾。我还是想陪着你的，屠苏。                        

作者有话要说：　　

 

　　☆、七 生死难料

 

　　“不会的，师兄，不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去找师尊，对，找师尊。”焦急的芙蕖，想到了紫胤真人，她知道师尊一定会救陵越的，一定会是救，带着梨花带雨的脸就想往外冲，陵越眼明手快，拉住了她，对她摇摇头。

　　“别，师尊他也救不了我的，我这是自愿的，别，别麻烦师尊。”

　　“不，师尊一定会有办法的。”芙蕖想到了屠苏，屠苏前生被师尊而救，大师兄也一定可以，就算有一点的希望，他也不能放弃。

　　但是芙蕖忽略了一点，就是，陵越不似屠苏，他是被焚寂煞气控制伤人，但是陵越却是自损，将修为渡给屠苏。

　　“别去。”陵越拉住芙蕖的手，担心她会一个不留神，就跑去找师尊。

　　“师尊真的救不了我，屠苏是因为身负煞气，我跟他不一样，我是自损修为，修为一散，生命也将到大限，我活了这么久，够了。”

　　“不，不够。”芙蕖一个使力甩掉陵越抓她的手。她不信，为什么他最亲的人要受这样的苦，受这样的折磨？他等了屠苏百年，苦苦等了百年！如今却换来这样的一个结果，为什么？？

　　芙蕖脸上布满泪水，心里酸楚地看着陵越。

　　陵越的心也很痛，可是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师兄，为什么你就想到屠苏，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想过你还有其他的人。”芙蕖对着陵越大吼起来。

　　陵越知道，芙蕖是担心自己，但是，为了屠苏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包括生命也可以给他。

　　“师，，，，”陵越刚开口就被芙蕖打断。

　　“师兄，为何每一次都偏袒屠苏，每一次只要一有有关屠苏的事情，你总是着急，担心这担心那的，他吃的好不好啊，睡的好不好啊，有没有好好地照顾自己，可是屠苏呢，他从来都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不知道你陵越爱着他，不知道你有多念着他，多想着他，甚至可以连性命都不要，师兄，你的爱不比晴雪少，甚至比她付出的更多，这一切他从来都不知道！还有你身上的伤痕大多数都是他用焚寂所伤，为了不想他难过，不想他内疚自责，你总是在确保他安然无恙，快醒来之时离开他，每一次都不让屠苏帮你包扎伤口，就为了他怕难过、自责，躲起来包扎伤口。你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可是他那里知道有你陵越，心里总是想着晴雪，师兄，你醒醒吧，醒醒吧，屠苏不值得你这么做！”芙蕖戳中陵越心中的事，陵越也不恼怒，只是勾起一个明媚的笑意，如晨曦间初升起的太阳，光彩迷人。

　　“你说得对，可是，师兄，放不下，放不下关于他的一切。看到他跟晴雪姑娘在一起心里更是会嫉妒不已，想把他抢过来，可是，晴雪姑娘才是陪他一起携手到老的那个，我的爱，我会将它带到黄泉。这种感情会受到世间的歧视，众人唾弃，我不想屠苏因此而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这样就好了，只有我一人知道。”

　　“师兄就是个傻子！！大傻子！！”大骂了一声陵越，芙蕖气的转身就跑出去。

　　看着芙蕖离去的背影，陵越深邃的眼眸暗了一下，躺在床上，因为受伤的缘故加上身体损伤，很快陵越便慢慢闭眼，沉沉地睡去。

　　在他睡着后，一抹红色的身影从窗子那里跳入房中，步履沉重地迈向那张古式大床。

　　双眼紧张盯着床上的人，只见陵越脸上血色苍白，根本不似一个正常人有的脸色。

　　一步步接近，心一点点被攥紧，仿佛心被人抓住一般，窒息难受。

　　轻轻坐在床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陵越，双眼早已红肿不已。

　　“屠苏，，屠苏，，，”躺着的人似乎梦到了什么，嘴中呢喃，眉头紧蹙。

　　来人俯身侧耳去听，身体明显一震。

　　“屠苏，，屠苏，，”                        

作者有话要说：　　

 

　　☆、八 回归

 

　　“师兄，屠苏回来了，屠苏回来了。”语气中充满怀念、难过、内疚、自责。师兄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如今才知道，师兄待他的情、待他的义。

　　师兄，屠苏是个笨蛋，你明明知道屠苏不懂为何不点醒屠苏呢？让屠苏自己去领悟呢？如果屠苏重生了也不知道呢？你为何还要如此宠爱屠苏，不愿忘记屠苏，如果不是今日听闻你跟芙蕖的对话，如果屠苏今日不回来，你对屠苏的情、对屠苏的爱，屠苏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师兄，屠苏也爱你，屠苏终于明白为何跟晴雪在一起时总是会想到你，想着你吃的好不好？过得好不好？晚上有没有按时睡觉，原来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屠苏跟师兄有同样的情感，师兄，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你还要带屠苏去，踏遍山河、仗剑天涯呢，师兄。。。

　　屠苏抱住陵越，头埋在他的胸腹下，紧紧地，任由泪水滑落，湿了陵越的衣襟。

　　不错，来人正是屠苏。

　　回想幽都。。。

　　几天后，屠苏感觉身体好多了，就跟晴雪提出要回一趟天庸城。

　　“晴雪，我想回一趟天庸城。”坐在床的屠苏，虽然对晴雪很是抱歉，但是这两天他总是心里不安，焦急忧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他的不安来源于天庸城，来源于那个他一百年不曾回去的家，当初他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去，回不去那个跟师兄一起约定的地方，但是，晴雪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重新生活在这个红尘中，不管是于谁，他都要回一趟那里，那里有他在乎的人，所以他必须回去一趟。

　　“嗯，现在你还很虚弱，明天再走吧。”苏苏，我多想把你留下，可是我知道，如果我留下了你，日后你必定会恨我，我不希望你恨我，我只想多留你一日，多陪你一日，不，多让你陪我一日，这一离去还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苏苏，原谅我，原谅我的私心。

　　我知道，你这一走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不会。

　　“好。谢谢你，晴雪。”晴雪，对不起。屠苏心有愧疚，只能在心里跟她说对不起。

　　“客气什么。”苏苏，对我还是这般的客气。晴雪心中苦笑，何时你才会对我像陵越大哥那样？？

　　。。。。。。

　　忘川河前，晴雪拿着屠苏给她做的泥人，背对他，她不想让屠苏看到她的泪，她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屠苏。

　　“苏苏，我就不陪你去天庸城了，我答应过女娲娘娘要永留幽都，不再踏出半步，所以，”晴雪转头面对屠苏，依旧是充满笑意的脸。

　　“所以，苏苏，你自己路上小心。”

　　“嗯。”屠苏点点头，“晴雪照顾好自己，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