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怪[东方不败同人] 作者:妖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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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不弃抱拳道:“我华山派与阁下素无恩怨……”
东方不败道:“你错了,我与你华山派的恩怨很深,而且仇深似海。尤其是令狐冲,我恨不得食他的肉饮他的血,我倒要问问你,令狐冲在哪里?”
丛不弃愣了半晌,吱唔道:“可是江湖上盛传,你们已经勾结一起,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犯下种种恶行。你身侧地上躺着的,难道不是令狐冲本人?”
东方不败道:“你既知道,我们勾结一起,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还敢对着我叫嚣,我要你们死,只是倾刻之间的事,难道你不知。”
令狐冲躺在地上,只觉头脑中“嗡嗡”作响,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我真的是华山剑宗的后代?师父师娘明明跟他说,他是被他们收养的孤儿来着。如果丛不弃所言属实,那他的父母究竟是谁?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他真的姓令狐么?
岳不群曾说过,当年剑宗气宗华山比斗,气宗大败剑宗,剑宗之人羞惭之下,纷纷自尽。这些话,现在想起来,不免可笑,可当时,他们师兄弟们倒是信的十足十。
突然,令狐冲听到一股气流之动,他不假思索挣开棉被凌空而起,整个身体挡在了华山派掌门的身前,东方不败的钢针就停在他的喉间。
冷凝的不仅仅是空气,紧张的不仅仅是气氛,杀气弥漫的不仅仅是对手,受伤的却只是人心。
东方不败轻笑道:“令狐冲,你不是重伤快死了么?这会子怎么又活蹦乱跳的?我倒忘了,你做戏的功夫一流,之前便已经骗过我一次。”
令狐冲叹道:“方道友,此事可否等一会儿再做计较。看在你我一路之上相互扶持的情份之上,你放过他们……华山气宗这一脉已经断了,华山派数百年的传承绝不能就这样毁在我手上。”
东方道:“他们这些人要杀你、害你、冤枉你,我这么帮你,你却反过来对付我。他们这样藐视于我,难道我就这样放他们离开?华山气宗剑宗算什么,断了也就断了!”
可见,令狐冲虽有侠义之心,却是负心之人!
令狐冲侧身长叹:“华山掌门快带着你的弟子走,从今以后,我令狐冲与华山派真的再无瓜葛。我的父母是华山剑宗也罢,是普通百姓也罢。若有下一次,就別怪我没有手下留情。还有,我真的不知道风太师叔在哪里,小子有幸得其传授独孤九剑,原也想再见他老人家一面以报恩情。”
丛不弃道:“令狐冲,你真的不顾念华山派了么?”
令狐冲无奈道:“华山气宗之事,天下震动,你觉得风太师叔会不知道这件事么?他若有心要管,早出现了。也许,因为我的关系,打扰了华山的清静。所以他老人家四海云游,早不住在华山了吧。”
丛不弃心知令狐冲所言属实,再见东方不败杀气弥漫,让整个乡郊野外,都染上几分肃杀之气。东方不败的武功,连魔教数百人围剿都铩羽而归,他华山剑宗这区区十数人,连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当下不再言语,领着弟子默默的走了。
令狐冲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的失望难以言喻。华山派……他曾经心中的不朽神殿,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砥砺中,倒塌成一地的废墟。
东方不败默默的望着这些华山狗熊狼狈离去,却也不再阻拦。
令狐冲道:“方道友的恩情,令狐冲铭感五内。其实你早已明白,我的吸星大法吸取了你一部分内力。当时莫说动手,你只需稍加扺抗,我便只死路一条。方道友一路不离不弃,对在下关怀备至,令狐冲无以为报。只是眼下情况危急,天下武林都追杀我们,你顾着我,总是缚手缚脚。……武当那本丹书其实并未送回武当,也没有上交朝廷,它被我藏起来了。”
东方越听心越冷,手指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这个负心人,普天之下最负心之人!
令狐冲道:“现在我就告诉你丹书藏匿在何处,……你我就此分道扬镳。”
东方不败瞠大了双眼,胸口起伏难定,他喃喃道:“令狐冲,原来在你看来,这一路……这一路……我不过是为了丹书”
第45章 不离不弃
这一路行来,两人相处总是在荒郊野外,而且都是夜黑风高之时,伴随而来的,总是阴谋、暗杀、围剿与追击。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心难测”的念头,愈发盛了。
然而此时,令狐冲面对东方不败的反问,竟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无法与东方不败的目光相对,或许是在生长玉清宫中的惊鸿一现,或许是他重伤之下被用口喂水?从来不曾有人与他这样亲密过,就算是盈盈也不曾有。亦或者,他是被那绣花时温柔的神情所蛊惑?在一如既往的清冷中那展露的柔情,恰似寒冬中展现的一抹新绿?!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心情不需要看透、不需要明白、不需要深究。就这样罢,各走各路,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他已经有自己的瑶琴相伴,一曲清心普善咒大概可能极寒的时候,温暖他的心灵。
所以令狐冲道:“难道不是么?之前你多次搜过我的身,还翻过我的东西,不就是在找武当丹书么?!方道友,我们现在何必再去追究这些。”
东方咬牙道:“是,我便是为了丹书。可就算你告诉我丹书在哪,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也许你只是将我骗开,好自行其事。”
令狐冲用力咳嗽了几声,手不免抓着胸口,等待痛疼过去。他艰难的说道:“我既然告诉你,岂能有假。”
东方不败立时打断他:“是不是有假,你心里清楚。你作戏的工夫比独孤九剑倒强上百倍,你骗过我一次二次,难道我还要给你第三次机会,让你再来骗我?!”
令狐冲寻了块岩石,坐下来,将琴匣搁于膝上。
良久,他道:“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东方不败道:“自然你要与我一同去,我拿到丹书,转头便走。”
令狐冲道:“你原是想送我去恒山派的吧,现在这种情形,我又怎能去恒山派。你我同路,又太过显眼,不妥不妥!我身系武当丹书和风太师叔之秘,那神秘高手必定一路监视于我,我们分头行事,让他难以兼顾,岂不是更好。”
东方盯着坐在岩石上的令狐冲,实在搞不懂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令狐冲明明重伤快死了,那现在究竟情况如何,听其呼吸似乎有些紊乱,可是动作神情却出其不意的自然。令狐冲所练内练非同一般,内力纯正浩瀚,说不定疗伤也有奇效。可是这遍体的伤口,那样沉重的内伤,却不是一二日就能好的,就算令狐冲再会伪装,再做作戏,也绝不可够。
……差点又让他给骗了。
令狐冲打开琴匣,一股幽幽木香轻逸开来,淡淡的,却令人心旷神怡。
里面的瑶琴色泽古朴,镶嵌白玉,旁垂金线丝绦,上刻“绿绮”两字。轻拔琴弦,但闻宏如铜钟,雅致似玉磬落珠,音色却是清纯至极。
下意识的,一曲清心普善咒之曲似源源不断的弹奏出来。那曲调宛如一股清泉在身上缓缓流过,又缓缓注入了四肢百骸,而他的内心却从某一种焦虑中挣脱出来,慢慢的变得平和淡然。良久,一曲弹完,令狐冲轻抚琴身,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来。
他练琴时日不久,对于琴具的好坏也没有多少见地,但一见此琴,便知非同小可,绝对是名家所藏。再看看,又觉得似曾相识,好象在哪里见到过一般。
那么短的时间内,东方不败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令狐冲抬头看东方不败,却见他正怔立于不远之处,也正望向这边来。
或许是因为凌利的寒风,或是这一路的狂奔疾行,东方原本梳的倾髻早已散开了,那枚与农妇换来的荆钗也不知遗失于何处。他长发披散着,被风吹的四下飞舞,颊边有几绺细发轻抚过眼瞳,竟让人看不清此时东方的神情。
令狐冲不敢细看,只是低头将瑶琴放回琴匣之中,说道:“方道友,你附耳过来,我这就告诉你。”
东方不败竟真的缓缓走近,走至令狐冲的身边,轻伏下身后,凑近令狐冲的耳际。唇轻启,嘴里的热气呼在令狐冲的耳廊上,一瞬间,令狐冲只觉得面红耳热,下意识将脸往旁微侧。幸而此时夜深天色昏暗,看不清楚。
令狐冲刚想说,位置反了,应该是东方不败凑耳朵过来才对,却听到那人的声音在耳边细细的说道:“令狐冲,你究竟要硬撑到什么时候?”
令狐冲讶然的转头,也许是速度过快的关系,他觉得自己的唇碰到了一处温热柔软的地方。他尚未反应过来,便见东方不败已经飞快的伸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在令狐冲的意识变得模糊之际,隐约感觉倒下的身体被人紧紧抱住了。
等令狐冲再次醒过来时,望着窗棂透进来的和煦温暖的阳光,竟有身如恍世、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他坐起身,揭开被子,才惊觉身上的伤口全部都重新包扎过了。
转头四望,看居室之内布置,绝非是普通的客栈。
身下是一张红木雕花描金阔床,米色纱帐,遍绣银钱海棠花,一眼望去,只觉奢华异常。
床侧高几上置文王鼎,里面香烟袅袅,燃着安神香,说不出的好闻。床前地上,青色木板平铺白色长毛拼接的狐狸毛垫,里侧与外室之间红木隔断上垂一排至地珍珠绣帘。
影影绰绰之间,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却能清析的感觉到一人的呼吸。
令狐冲惊讶半响,愣是回不过神来。
这究竟是哪家公主小姐的绣房?他这一江湖人,过惯了风餐露宿的生活,对这些也不注重。以前在华山,日子过的简朴至极,甚至可以说是清苦。而后在黑木崖,虽说一直被视为盈盈的未婚夫婿,起居饮食也有专人照顾,但也没有这样奢华夸张。
他的鞋子就放在床前的红木长脚蹋之上,总觉得不伦不类,滑稽异常。
令狐冲默默的穿好鞋子,这才缓缓绕过白色长毛垫子(不忍踩),揭开珠帘往外走。
珠帘揭起,珍珠玉石之间撞碰发出‘哗哗’的声音。
令狐冲一眼便看到,旁侧窗下靠墙处有红木贵妃榻,上面面朝外侧躺着一个人。
他走近了几步,只见东方不败依旧闭着眼,似乎在熟睡。
身上的装束早已换了,不过依旧是一身女装。
其实,以东方不败的武功来说,以江湖人的警觉性来看,他方才从起床到揭开珠帘走到跟前,其实东方不败应该早已醒了吧。
为什么要装睡?
令狐冲的目光在东方的脸上徘徊了一下,便收回来了。
他在心中轻叹。
微转过头,便见另一处窗下,一张大几案上,那琴匣端端正正的摆着,旁边却是他的长剑并排放着。与之前相比,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令狐冲只觉腹中饥饿非常,好象饿了好几天的感觉。
他伸手想打开门,看看这地方究竟在哪里。
“令狐冲,你现在还不宜露面,且回去躺着罢。”身后传来东方不败的声音。
令狐冲转身,却见东方依旧半躺半靠在榻上,正望向他。
他心道:怎么不装睡了?非要这样?
东方不败继而缓缓起身,身上着淡黄色棉袄配上茜红色的罗裙,走路之间,裙摆迤逦,香风袅袅。
令狐冲咬着嘴唇,心道:为什么总要这样穿?明明是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非要打扮得让人觉得这不是黑木崖上的那个东方不败!对了,现在还没涂脂抹粉吧。所以让人看得这么不真实。
“令狐冲,有人来了,你先进去。”东方口吻一变,转身便坐到了镜台前的锦杌之上。
那口气居高临下,一派的命令惯了,令狐冲闻言,想发火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也听到有脚步声,不知情况如何,又见东方不败一脸的冷竣,不禁长叹一声,只得回到内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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