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嫡子有为 作者:望江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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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摄于忠顺威慑,只得慢腾腾的出了房间,还不忘带上房门。
贾琏看着躺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忠顺,忍不住摇了摇头,提步走了过去,弯腰去扶忠顺。
刚碰到忠顺的胳膊,便被忠顺推开,“滚,本王说过让你滚——”猛然抬起头来,方才看到被自己身边的贾琏,“是你……”琉璃色的眸子已经有了几分迷离。
贾琏抿着唇未说话,只是继续伸手去扶起忠顺。
这次忠顺倒是没有反抗挣扎了,依仗着贾琏的力道站了起来,又随着贾琏的搀扶坐到了软榻上。
“哎……”贾琏轻轻叹了口气,从袖子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出来。自从入了军中,贾琏便又恢复了上辈子的习惯,每日里带着金疮药。
他先是轻轻挽起了忠顺受伤的那只手臂的袖口,露出里面血淋漓的伤口,然后用袖细细的擦掉上面的血迹,再将药洒在上面,然后用干净的帕子包着。最后放下卷起的袖口。
刚拿起一边的药瓶要盖着,突然猛的被一股力道拥住,手上的药瓶便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药粉撒了一地。
贾琏只感觉一股力道将自己拥住,随即两人倒在了榻上。然后便是感觉到自己的唇上印下了一张温热的唇,呼吸间都是浓浓的酒香。
唇齿之间,温热的触感,熏熏然的酒气,让贾琏一向清明的眸子也有些混沌了。他慢慢放开了准备推开那人的手,享受着这二人间的亲密。
只是心里叹道:“没想到连醉酒都是会传染的。”
只是忠顺想要的却并不止于此,他伸手胡乱的去撕扯着贾琏的衣服,扯了几下没扯开,心里便恼了。“你快点服侍本王!”
贾琏被这身叱责给惊醒了,他满目清明的看着忠顺,他看到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充满着恨意和怒气,甚至还带着期待。
忠顺还在扯着贾琏的衣服,见贾琏不动,那因为醉酒而染了红晕的脸便因着这怒意更加红了。
贾琏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突然应道:“好——”随即一下子翻过身来,将忠顺反压倒在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是故意停在这里的……
☆、第五十四章
忠顺陡然被反压在了榻上,却也不恼火,只是抱住贾琏的头,将他的唇压在自己唇上。
两人唇齿相碰,酒气越来越重,呼吸的气体越来越灼热。
忠顺此时还不忘了去撕扯贾琏的外袍。他稍稍使力,倒是真的将贾琏的外袍给撕掉了一块袍角。
然后又胡乱的伸手去上下摸索着。
贾琏睁着眼睛看着忠顺满眼的痛苦和挣扎,他眼里亦是染了无奈之色。伸手顺着忠顺的身子往下抚摸着。
“你快点服侍本王。”忠顺怒斥道。边怒斥,手上的动作更加疯狂。
待正要撕扯贾琏的袖子时,只见贾琏抚摸的手停在腰间某处一点,忠顺的身子便软了下来,闭着眼睛,手也垂了下来。
“哎……”贾琏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静静的看了一下忠顺,看着那紧紧触起的墨眉,心里感叹这人睡着了也是不开心的。
他从忠顺的身上爬了起来,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外袍,嘴角苦笑。这待会如何出去?伸手脱下袍子扔在一边,只单单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简单的打的内袍子。
拿起旁边的毯子细细的盖在了忠顺的身上。他拿着椅子放在软榻前,坐在上面,静静的看着忠顺的睡颜。
他心里揣测着以忠顺此人的定力,是断然不会让自己醉成这副模样的,且看他刚刚情绪激动,神情痛苦,定然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而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忠顺很在乎的。只不过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何这一下子便遇上事情了?
站起身子,准备去让林托去查,突然又想着自己这般倒是多管闲事了。
罢了,他若想说,自然会说的,自己何故去接人伤疤。随即又老老实实的坐回了椅子上,将头搁在榻上浅眠起来。
里面虽没了声响,可是没有忠顺的吩咐,倒是没有人敢闯进去。两人老老实实的在外面守着。
日落暮生,忠顺这一觉倒是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头还是一阵阵的疼。
他撑起了身子,手臂上一阵锥心的疼。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臂竟然是受伤了。在看看手臂上的淡蓝色的锦帕,他只觉得眼熟,貌似曾经贾琏就惯来喜欢用这颜色的锦帕。
他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脑中快速的闪过一些画面。破碎的酒瓶、血淋漓的手臂、包伤口……拥吻……还有撕衣服……
“怎么会这样!”忠顺懊恼的拍了拍额头。自己竟然对贾琏做出了那种禽兽的事情。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声墨绿色常服的贾琏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白瓷碗。碗中黑乎乎的药水,往外溢出苦涩的药味。
忠顺只觉得脑袋充血,整个人呆愣住了,他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毯子,不敢动弹。此时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贾琏了。
贾琏不知道忠顺心里的懊悔,见忠顺呆愣的坐在床上,以为是酒未醒,亦或是心里有了心事,便把碗端了过来,拿到榻边递给忠顺。
“王爷,这是醒酒汤,你喝了头就不痛了。”
“哦,”忠顺快速的伸手接过,挡住脸上的尴尬。待慢慢的将药灌入口中后,他偏着头将碗递给贾琏。
贾琏接过,刚刚放在桌上,便听到身后忠顺期期艾艾的问道:“白,白日里,我们……”
“呵呵呵呵”贾琏突然笑出了声来。让忠顺愣住了,呆呆的问道:“你笑什么?”
“王爷难道以为白日里与微臣如何了,所以刚刚才会那般不自在?”
“额……”忠顺无言,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贾琏转过身来,轻笑道:“王爷放心,白日里王爷喝多了,睡去了。”
忠顺闻言,心里松了口气,却又生了丝丝的失望。他回想着白日的情景,虽然忘了后面发生何事了,但是……那火热的触感,唇齿想纠缠的感觉却是清清楚楚的。可是如今见这贾琏的表现,只怕是想将这件事给忘掉了。他亦不是爱纠缠他人的,是以便决定成全了这贾琏,不再提此事了。
见贾琏大大方方的看着自己,他亦是掀起了毯子,将腿放了下来。他睁着琉璃色的眸子看着贾琏,“贾大人费心了。”
贾琏摇了摇头,“王爷在这府上,微臣便有护卫之责。只是王爷也该保重身体的,这邺城寒天之日,王爷若是失血过多,恐怕敌不过寒毒。”
“本王知道。”忠顺偏着头看着外面,此时透过窗户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间常青树的树叶在随风摇曳,挡住了点点的月光。
两人都静静的,一人站着,一人坐着。
“贾琏,本王今日看到她了,那个女人。”忠顺终于开口,只是语气却是异常的平静,仿若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未曾料到自己会这般冷静。
“谁?”贾琏微微疑惑的看着忠顺。
忠顺继续偏着头看着窗外,眼里平静无波。好似在回忆什么事情。
“就是之前在山洞里和你说过的女人——本王的母妃。今日在市集上看到她了。本王一直以为,她离开的时候本王还年幼,如今这么多年了,早已忘了她的模样了。可是今日在集市上,只是听了她的声音,便认出她了。原来,还记得那般清晰。”
原来如此,贾琏这才终于知道忠顺之前的情绪变动的原因了。想来这天下间能让忠顺这般牵动心神的,应该也只有这位了。
“王爷没有和她相认?”
“没有。”
贾琏微愣,以忠顺王这般的心性,竟然能控制住自己,果真让人意外。
忠顺转过头来,琉璃色的眸子里深邃如海,他平静的看着贾琏,声音却有些迷离,“她放弃了柔然王,连雄才大略的父皇也没有入了她的心,却没想到到头来选择了一个贩夫走卒。她抛夫弃子,原来想过的竟是这种日子,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他苦笑起来,眼中的镇定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受伤,“本王本来以为会恨她,当时甚至想杀掉那个男人。可是,可是看着他们那般幸福,笑的那么开心,本王便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母妃她在记忆中,从未笑的那般自在过,从来没有……”
贾琏静静的看着眼前眼中布满脆弱的忠顺王。这是相识以来,第二次发现这位万人之上的王爷也是很脆弱之人。
“贾琏。”忠顺突然轻轻唤道。
“嗯。”
“本王发现其实自己很羡慕她。世间有几个人能活的如她这般恣意洒脱,为所欲为?也许,她这样也挺好的。以后,本王便再也不用在心里恨着她了。”说完他洒脱一笑,似放下千斤重担。他一双眸子静静的看着贾琏,动了动嘴唇,“贾琏,你……”
“嗯?”
“没事,”忠顺摇了摇头,“你回去吧,夜深了,本王想歇息了。”
贾琏看着窗外,黑漆漆的,确实很晚了,方才笑道:“那微臣先行告退了。”说着躬身行礼,转身退了出去。
看着那被关上的门,忠顺眼中一片的黯然,他终究是没有勇气问出口,“你能无所顾忌吗?”无所顾忌世俗和家族,简简单单的在一起。
他不确定贾琏会不会愿意这样做,亦或是贾琏对自己兴许更本就没有这个心思,那声问句,便如何也开不了口了。
这几日里贾琏发现身边的人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他不管走在府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那些下人们都一副很同情很遗憾的目光看着自己,特别是那些曾经看着自己的时候面红耳赤的丫鬟们,如今都是低着头匆匆忙忙的从自己面前走过,还一脸的尴尬神色。
特别是现在,贾琏正看着军中账本,旁边林托拍了拍朱奎,朱奎又拍了拍林托。随即两人似乎一脸为难的模样。
“有何事便说罢,别神神秘秘的。”
贾琏突然出声,让两人一惊。
他们回头看着贾琏,只见贾琏已经放下了账本,将手放在后脑袋上靠在椅背上,一副好以整暇,愿闻其详的姿势。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却又不敢说了。那朱奎看了看林托,又看了看贾琏,随即握了握拳头,紧张道:“公,公子,您若是有何委屈,便一定要和咱们说,可别自己担着了。”
“委屈?”贾琏挑眉。“到底是何事?”
林托见朱奎吞吞吐吐的,说也说不清楚,心里不免忍不住急了,推开朱奎,上前一步道:“公子,现在府上都传您和忠顺王……之间有私,还,还说您被忠顺王……反正主子,您这般有才和千万莫要做王爷的男宠啊,即便他是皇室亲王,您也不能这么牺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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