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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主古剑]若是月轮终皎洁+番外 作者:野性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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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游戏网游

  谢衣宁定下心神,再次望向那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那团黑火终于在眼前完全展现开来,除了回荡在黑火周围,毁灭万物的道韵,更有一种和他隐隐亲近的呼唤之意。谢衣恍然,原来是意识沉入到了魂魄深处,来到了劫火旁。
  谢衣放心地走上前去,触摸那一团劫火。劫火和他本就同出一源,谢衣并不担心劫火会烧毁自己的意识。
  劫火似乎不堪他骚扰,扭动着身躯抖了几抖,裂成两半,幻作两团光影。
  “谢衣。”一个穿着短衣短裤,头发也剪短的身影轻轻呼唤他。他的声音虚幻而缥缈,身旁浮现许多莹莹的光点,淡薄得仿佛风一吹就要消失,而更令人惊悚的是,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五官。
  谢衣久久凝视着它,心中翻涌着无数话语,竟都在即将出口的那一刻卡在了喉咙里。
  “你大概已经把我忘掉很久了。”那条单薄的人影一边哀伤地叹息着,一边向他走来。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现在既然是谢衣,我也不会再强求你记起我原来的样子。”那条人影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谢衣的脸颊,却直接穿了过去。
  “你现在是烈山部的破军祭司,你的故乡是流月城,而我的故乡,却再也回不去了。不过也罢,这次之后,再也不见。”人影这样说着,有几分释然。谢衣和它面对面站着,仿佛能看见它几乎没有五官的脸上噙起了一抹笑容,最终崩散成了无数流萤,纷纷扬扬,好似下了一场大雪。
  谢衣伸出手,接了一滴落到指尖上的光点,最陈旧的记忆顿时翻起,补足他最初一世的记忆。
  谢衣转身看向另一个身影,并不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衣,长发垂至腰间的身影。
  “司幽大人。想不到谢某竟能在此处见到您。”谢衣按着烈山部流传的古老理解对着司幽上仙一礼,并没有因为他只是一个幽魂而轻视他。
  司幽上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如夜色的双瞳中带着几分忧郁。
  “司幽早在几千年前就逝去了。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缕残留的意识罢了,你才是真正的我。”
  谢衣沉默半晌,方才开口,缓慢地一字一顿说道。
  “我只是谢衣,也只是谢衣。”
  “不愧是我。”司幽上仙笑叹了一声,“快回去吧,你的魂魄被天问之阵拉走,又被不周山龙神阻挠,和身体断开联系太久,差点就要去转世了。再不醒过来,你就要去做奢比尸了。”
  “那司幽上仙又该如何?”
  “不如何,既然你以为自己是谢衣,你是不是司幽上仙,又有什么不同呢?”司幽的身影在一阵突兀而来的光流中融化、消失,最后重新塑形,化作一盏提灯,一把雨伞落到他手上,朗朗的声音还在黑暗中袅袅回荡。
  “拿着它,把它点亮,然后走出去。”
  一旁寂静高悬着的劫火突然向他飞来,落到他手上。谢衣似有所悟,把这一团毁灭的火焰放到灯笼里。灯笼骤然放出光彩,照亮出一条光明的前路。
  谢衣撑开伞,提着灯,循着这一缕微光的指引,稳稳当当,竟一步步走出了这无光的黑暗。他站在一片光明里,回望这一片黑暗,只觉得这不过是人间种种困难中微不足道的一种,人世间更艰难得多,残忍得多的事情数不胜数。
  谢衣豁然睁开双眼,汗水涔涔流下,耳边听到了玎玲的拨弦声,和华月惊喜交加的声音。
  “你醒了!”华月倚在床边,正信手拨动琴弦,清宁的乐声自箜篌发出,令人沉醉不已。谢衣自从天问之阵启动,魂魄离体之后,身体就毫无生机,冷冰冰几乎像死去一般。一连数日都不见谢衣魂魄回返,阿夜为此快要急疯了,却又不敢说出口。
  还是沧溟城主洞悉了阿夜的情绪,冒着危险投影到极北的不周山,与谢衣见上一面,这才带回了他的消息。
  接下来几日流月城的高阶祭司们就陷入了既甜蜜,又忐忑的等待中。大祭司向烈山部的族人宣布,破界的偃甲进入最后的检修阶段,防止有任何差错导致的失败,需要一段时间检查,希望族人不要打扰破军祭司,这才勉强把突然停止破界的疑问掩饰了下去。
  除了处理紧要事务,阿夜几乎都日夜守在这里,熬得眼睛都红了也不肯休息一下。瞳也时不时过来查看一下谢衣的身体状况。
  好不容易等到谢衣魂魄归位,却不知为突然高烧不退,无论多少疗愈的法术落到身上都毫不见效,瞳甚至动用了蛊,却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把黑火烧得干干净净。
  “华月?”谢衣眨了眨眼,勉力从昏沉中醒过来,眼前还有些重影,只能从泠泠的琴音里分辨出这是华月箜篌的声音。
  “是我。”见谢衣仍然还未恢复,华月体贴地压低了声音,“感觉好些了么?”
  “唔,一点也不好,再让我休息一下。”谢衣迷迷糊糊地说,头陷在枕头里,微微摇头,两鬓的发丝随着动作粘在脸上。
  “你再休息一下,”华月把箜篌放到一旁的软凳上,自己起身,从木盆里拧干一条帕子搁到谢衣额上,“睡吧。”
  谢衣乖乖闭上眼睛,陷入无梦的酣眠中。
  华月轻快地小跑在廊上,身上的金饰随着她的跑动发出细碎而悦耳的声音,穿过一重又一重帷幕。
  沈夜正坐在紫微宫室的宝座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一卷竹简看着,疲倦得几乎快要睡着。
  “阿夜。”华月在门前停了停,止住紊乱的呼吸声,又将额前细碎的乱发拨到耳后,方才仪态万千地走进去。
  “嗯?是月儿啊。”看到华月进来,沈夜精神一振,眼神又落到竹简上,“有什么事,说吧。”
  “谢衣醒了。”华月的话却让他心头一跳,不由卷起竹简放到一边,立刻起身。
  “去看看他。”
  华月连忙单膝跪下,垂落到地毯上的裙摆像一朵盛放的花。
  “属下见破军祭司仍旧十分疲惫,便自作主张,让他继续休息了。请大祭司恕罪。”
  “起来,月儿,”沈夜弯下腰,向华月伸出手,眼神柔和而慈悯,“你既然让他睡一会儿,那就让他休息吧,再等一会儿也不迟。”
  华月定定的凝视着他,眼神复杂而迷离,欣喜、痴缠、恼恨,最后竟带出一线无望的哀伤来。
  沈夜不明所以,又回到座椅上,翻开瞳带来的竹简看,才看到开头几行,心便止不住向下沉去。
  “属下持大祭司手令前往生灭听查阅资料,遍阅古籍,最终发现谢衣身旁出现的黑火,疑似太古时代曾经出现的‘劫火’。”
  劫火。
  以他百年所知,天地间古往今来,拥有劫火的只有一人。
  司幽上仙。
  沈夜攥紧了竹简,视线游移着想要往下看去,却怎么看不到心里。
  他害怕一踏进破军宫室,从前那个阳光爱笑,酷爱研究偃甲,总是时不时给他添点小麻烦的谢衣就再也见不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传说中修为绝顶,弃绝红尘贪爱的司幽上仙。
  难以言喻的恐慌和愤怒充斥了全身,沈夜从座椅上豁然站起,向着破军宫室行去。
  他沈夜中意的继承人,言传身教,循循善诱的爱徒,怎么能这么简单的陨落!
  沈夜进来时,谢衣早就醒了,身上虽然乏力,神志却比刚才清明得多,正盯着碧罗圆顶的床帐发呆。许是撩起门前帘幕的窸窣声太大,谢衣转过头来,眼神清澈地叫了他一声“师尊”。
  沈夜心头的大石落下一半,他欺进谢衣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衣,沉声道:
  “你知道么,你给本座添了多大的麻烦。告诉本座,你昏睡时出现在你身边的黑火是什么东西,嗯?”
 
  ☆、六、师徒
 
  “那是劫火。”谢衣平静答道,并没有半分隐瞒。司幽上仙作为他的前世,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的话题,他与沈夜相交数十年,又怎么可能不洞悉透彻沈夜的性格。沈夜生性敏感而脆弱,兼之担任大祭司多年,重重担下,更添了几分多疑偏激。与其东拉西扯,等到彻底掩盖不住时才承认,倒不如大方坦白,留取双方可以斡旋的余地。
  沈夜原本已做好准备,听到徒儿口中一声陌生的“你是谁?”,再向司幽上仙恭敬行礼,却仍禁不住谢衣一声“师尊”之后,话语中流露出对劫火的稔熟。
  饶是他素来心思深沉,将一切情绪压在理智之下,此刻心情一跌一宕,口中仍流露出些许难言情绪。
  “那本座该如何称呼你?是破军祭司谢衣,还是司幽上仙?”
  沈夜小时候时常受到前任大祭司严厉的教导,更因为那一晚雨夜,导致心性大变,渐渐变得像他最讨厌的父亲一般,冷酷无情,残忍嗜杀。但是在心底的一个角落,仍保留着一个幼小的沈夜,期待着热情而善良的自己。
  他将曾经对自己的憧憬寄托在了谢衣身上,精心教导,循循善诱,看着他一步一步长成那个温柔骀荡,如同三月春风的样子,就好像曾经的自己复活在了谢衣身上一般。他引领着谢衣,可是谢衣又何尝不是给他寒冷的生命带来一线光明?
  当劫火出现在了谢衣身旁时,他就明白,谢衣身上至少融合了司幽上仙一部分特质。影族素来拥有可与神魔比肩的力量,更因为这强大的力量而嗜杀,沈夜害怕谢衣变得不再慈悲怜悯,成为同他一般冷血的人。看着谢衣渐渐变得不像自己,就如同再次看着曾经的那个自我再怎样挣扎,终究会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逐渐破灭。
  沈夜承受不起那样的绝望。
  沈夜殷切地看着仍旧十分虚弱地谢衣,眼睛里流露出分明的期望。
  “师尊叫我司幽上仙也好,破军祭司也好,谢衣总归是谢衣,不会有半分改变。”谢衣毫无畏惧地和沈夜深沉的目光对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片坦荡,如同一片明净的池水。
  沈夜的情绪柔和下来,伸出手替他拨开乱发,覆在谢衣仍然带着高温的额头上。谢衣暗自长舒一口气。
  “怎么就这样冒险,倘若阵法有问题,你岂不是现在就要到地府去投胎转世?又或者触怒了不周山的龙神,引得他将你神魂俱灭,难道不是得不偿失?”
  “倘若弟子不用天问之阵,向创·世之火占卜凶吉,又怎么能知道,伏羲大神设下的结界外,竟然有魔族潜伏已久?”谢衣扬声道,“弟子毕生所愿,不过是能将一生所学,都付诸于实践,用来造福族人。倘若有朝一日,能以弟子一人的性命,换来烈山部的延续,那么,弟子心甘情愿。”
  沈夜竟一时未能说出反驳的话来,盖因他们皆是一样的人。倘若烈山部真有一日需要以他的死,来换取暂时的苟延残喘,他也必是乐意的。
  尽管再是被谢衣打动,族人眼中那个威严深重,近乎冷酷的大祭司也不会在徒儿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沈夜沉默良久,方才掩去喉间的哽咽。
  “哼,你以为,就轮得到你来?烈山部之下,有千千万万的族人,哪里就轮得到你。神农神上之下,有流月城城主,城主之下,又有大祭司,而大祭司之下,又有廉贞、七杀、贪狼等祭司。你真的以为,死了你一个,流月城就会受到神农眷顾,将烈山部带回下界?天真。”
  沈夜的话中带着深深讽刺之意,像是在嘲笑谢衣不自量力。谢衣却能在这句话之中听出沈夜对他的爱护。
  分明是要谢衣都死在他们后面。
  只要他们一日不死,谢衣就能一日安全。
  “总要试一试的。”谢衣感到心间一阵暖流涌动,恨不得立刻将自己所思所想全部剖开,都一一明白无误地呈现在沈夜面前。
  “你总算还有点脑子,没忘记我对你的教导,路上耽搁了几日,平安回来了。”
  “侥天之幸罢了。对了,师尊,龙神大人给了我一些东西,或许能解决浊气的问题。”想到钟鼓赠给他的那颗混圆晶体,谢衣将手伸出被子,凌空虚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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