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皇上万岁 作者:诙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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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昊本想趁早收拾好一切,杜绝赵臻留客的理由,光明正大地辞行,不怕他不答应!
哪成想赵臻这小人精,一大早就上门来堵人,亲亲热热拉着李元昊和庞统一起早吃饭。不得不说,这是李元昊有生以来最憋屈的一顿饭,大名鼎鼎的鸿门宴也不过如此了!
吃完早饭赵臻还懒着不走,非要和李元昊促膝相谈交流感情,大有留下吃中饭、吃完饭、晚上回去睡一觉、明天一早接着聊的意思。赵臻不走,李元昊只能放下所有事陪他,郁闷的肝都疼了。
赵臻是跟耶律澜学的,瞧着很粗糙,意外很有用!
李元昊揉着消化不良的肠胃,不得不压抑暴虐的脾气,态度诚恳道:“皇上亲切友善热情好客,汴京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本太子真想多住几天,可惜国中还有要事,不得不向皇上辞行。”
赵臻把头摇成拨浪鼓,“太子不能走啊!案子还没查清楚,杀害黎老将军的凶手还没找到,行刺太子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太子仓促远行朕委实不放心啊!”赵臻痛心疾首地瞧着李元昊。
李元昊嘴角抽啊抽啊,真佩服赵臻睁眼说瞎话的技能。交过几回手,李元昊再狂妄自大也不敢小看赵臻的杀伤力里了。这就是个刺猬包子,外表看着白白软软,咬一口不是崩掉大牙也得肠穿肚烂!
“不瞒皇上,本太子来大宋这几天,身边总也不消停。”李元昊暗指层出不穷的刺杀。“何况黎老将军的遗体不便久放,还得早日带回西夏入土为安,请皇上不要强人所难。”
李元昊的本意是先礼后兵,可惜他耐心不好,脾气也不好,极力掩饰还是露出一点戾气。
赵臻倒是耐心好,不着痕迹跳过这个话题,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派纯然道:“太子有所不知,朕一见太子就觉得亲切,可惜政务繁忙总也抽不出时间,如今正巧有几天休日,想邀请太子把臂同游,共赏大宋的风土人情自然景观。我大宋地大物博,看个十年八年,都未必欣赏得尽!”
(╬ ̄皿 ̄)十年八年?真他娘的够了!
两人在屋里打了一上午太极,庞统在院子里练了一上午长枪,最后还是李元昊先投降,他实在是耗不起。“皇上有话直说吧,本太子今天一定要启程,请你行个方便!”
李元昊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与人说话,心中大恨赵臻不识抬举,发誓有生之年必要让这小东西知道厉害!什么狗屁使臣,老子以后再也不出使了!李元昊面上苦哈哈地装孙子,心里却在琢磨腾出手来攻打大宋,先抢些粮食家畜应急,再让大宋赔钱赔地,和契丹人打仗的花销,都从大宋身上抢回来!
赵臻才不管李元昊心里想什么,不论李元昊怎么忽悠,他就是老神在在不接招。
赵臻反反复复唠叨车轱辘话,“案子还没破,太子不要急着走,万一回去走岔了路,不幸踏上黄泉路不归路,岂不都是朕的过失?太子安心等着吧,有庞将军亲自镇守,谁也不能动你一根汗毛。”
李元昊简直愁死了,天地间怎么生出这样一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东西!真他娘的糟心!
李元昊在心里咬牙,宋皇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李元昊斟酌道:“黎将军今年五十有八了,上了年纪难免犯个头疼脑热,初到开封就开始水土不服,因疾病过逝也不足为奇。”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追究黎正恺的死因了,各退一步放我走吧。
赵臻在心里冷笑,从背后一箭穿心,都能说成水土不服病逝,李元昊也是蛮有想象力的。赵臻一点儿不着急,李元昊越像热锅上的蚂蚁,赵臻就坐得越稳。
李元昊咬咬牙,又抛出一个人,“皇上是否认识一个叫孟珂的汉人。”
赵臻眼神一闪,若无其事道:“朕认识三个叫孟珂的汉人,一个是五品外官,一个是宫里的太监,一个是在逃通缉犯,太子指哪一个?”
李元昊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纸,正是有孟珂画像的通缉令,李元昊毫不迟疑地卖掉孟珂,“说来也惭愧,本太子听信谗言,错把豺狼当忠犬,就是这个孟珂杀了黎将军,还想放火烧死本太子。此人实为辽国的jiān细,听命于耶律澜,目的是让西夏大宋反目成仇,坐收渔翁之利!”
好么,这位直接把屎盆子尿罐子各种黑锅栽给辽国了,无耻的人啊没下限!
李元昊利用孟珂行刺黎正恺,事成之后过河拆桥,干净利索把孟珂给卖了。
耶律澜利用孟珂行刺李元昊,事情还没办成就要卸磨杀驴,扬言要卖了孟珂换好处。
孟珂的心更大,同时利用了李元昊和耶律澜,又同时背叛了他俩。先是杀死黎正恺取得李元昊的信任,又策划行刺李元昊投诚耶律澜,眼看耶律澜也靠不住了,不知道又想出什么诡计……
赵臻抚掌大笑:好一部狗咬狗的年度大戏!
让人遗憾的是,承影昨天急着回来报信,一不小心把孟珂跟丢了。
这货就像只会打洞的地鼠,藏起来还真不好找,希望展昭白玉堂能有些进展。
…………
☆、第69章 镜花水月
为了能早日离开大宋,李元昊也是蛮拼的,把孟珂买的干干净净。
赵臻得到孟珂的消息,懒得管李元昊是去是留,拍拍屁股带上庞统和禁军离开了。
走远了才对庞统低声道:“派人偷偷跟上李元昊,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耶律澜不会轻易让他离开。孟珂也是个闲不住的,最后肯定还要蹦跶一下,防着他最后的反扑。”
庞统老实道:“我的兵不擅追踪。”
两军对垒大多是真刀真枪硬拼,追踪潜伏技能粗糙,比不上受过专业训练的暗卫。
赵臻摆摆手,“无妨,我另派了暗卫尾随,你装个样子唬人就行。”
李元昊一行启程回西夏,大宋于情于理都该派人护送一下,只是李元昊做贼心虚,明摆着不放心宋军保护他。由庞统带兵在明处吸引注意力,暗卫悄悄跟随才不显眼,这也是为了双保险。
庞统这才答应下来。
赵臻这边进展顺利,展昭白玉堂却举步维艰。
…………
展昭今天心情不好,心情不好胃口也跟着不好,连香喷喷的早点也无法拯救食欲不振的猫咪。白玉堂挖空心思买了很多吃食喂猫,也不能让猫咪展颜一笑,叹口气抱怨道:“你还在想孟珂啊,他走到今天这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你没必要因此自责。”
猫咪昨晚就在想孟珂,今天早起又在想孟珂,五爷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忍不住调侃道:“身为一只猫,你每天用力想耗子就行了,不要把注意力分散给奇怪的东西,不要朝三暮四。”
展昭终于被他逗乐了,“你有意思不,多大人了还乱吃飞醋。”
白玉堂一本正经道:“我辛辛苦苦喂养的猫咪,凭什么为别人烦恼憔悴。”
展昭无语地看着他,“谁是你养的,谁烦恼憔悴了,我就是觉得孟珂又要跳出来搅风搅雨,稍微有点担心。”这耗子最会嘴上占便宜,对别人就沉默寡言,对自己就唠叨聒噪。
白玉堂疑惑,“孟珂没多大本事,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担心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展昭皱着眉头,展昭只在感情方面迟钝,挪到其它方向都是精明过人的。从一系列事件中,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只是不晓得如何说出口。
展昭问白玉堂:“孟珂为何会走上这条路?他那么年轻,武功在年轻一辈算中上,家中富有,父母健在,他未来的路还很长,完全可以沉下心来徐徐图之,何苦这样急功近利?”
白玉堂想了想,“或许他天性急功近利?”
展昭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孟珂几次死里逃生,活蹦乱跳地蹦跶到今天,看似绝处逢生好运连连,实则深入泥沼越陷越深。如果孟珂一开始就被抓住,或许他还罪不至死,或许他还有回头的机会。可是他一次次死里逃生,一次次罪上加罪,发展到今时今日什么都晚了……”
白玉堂忽然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引导孟珂误入歧途?”
展昭眼睛一亮,“就是这个意思!从最开始的真假太子案,福广福善两位师兄的案子,郭槐和蝶舞兄妹,上次的襄阳王,这次的孟珂,这些涉案人都有共同点,他们一开始只是误入歧途,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越陷越深,就像被人操控的木偶,眼前只有一条绝路,没有退路,没有生路,而他们只能沿着绝路一直走下去,直到无路可走坠下深渊。”
先帝和刘皇后一笔烂账,两人纠缠一生,牺牲了那么多人的幸福,带着永远解不开的心结死不瞑目;福善医术超群,救得了天下人,却救不了他最重要师兄;郭槐机关算尽,却不知苦苦寻找的妹妹就在身边;襄阳王倾尽所有,最后只能跟空盒子一起葬身火海……
正如孟珂现在的遭遇,一切妄想恰如镜花水月,远远看着很美,越接近就越绝望。
白玉堂沉默半晌,“猫儿,你好像说到点子上了,你以前迟钝都是装的吧!”
展昭鼓着腮帮子瞪着他,瞪得很用力,可惜没什么杀伤力。白玉堂伸手揉揉炸毛的猫咪,无可奈何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幕后人草菅人命让你不舒服了吧,难道你想救孟珂?”
展昭拍掉白玉堂揉来揉去的爪子,一脸认真地警告他。“小白,我明明比你年长,你性格洒脱不肯叫声‘哥’就算了,不要把我像赵臻那样揉来揉去!”御猫大人捏个拳头,“小心我扁你!”
白玉堂哭笑不得,“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这猫天生一张娃娃脸,笑起来两颗小虎牙两个酒窝窝,配上一双灵动的猫眼,平易近人不会摆架子,上蹿下跳一点不稳重,外表比真实年龄小了好几岁。
“我在说正经的!”展昭瞪着白玉堂,言下之意你敢嘲笑我长得嫩我就炸毛和你同归于尽!
白玉堂一脸无辜,“好吧,说正经的,孟珂参与谋反罪大恶极,救或不救没什么意义。”
展昭沉默一下,“那我也要救!就算孟珂罪大恶极,也该由包大人公正审理,就算他最终逃不掉当头一刀,我也不认同幕后人草菅人命的做法!”
白玉堂叹气,“你想怎么办。”
展昭笑得纯良,“接着找呗,还能怎样?”
白玉堂嘴角抽抽,“就这样啊……”用赵小臻的话来说,酱紫一点也不炫酷。
展昭终于恢复精神,笑眯眯扯着白玉堂向前走,“孟珂能藏这么久,肯定在城里有内应,城内被赵小臻撸了一遍又一遍,收拾内应像割韭菜似得砍了一茬又一茬,不如咱们去码头和郊外看看。”
……………
另一边,孟珂的处境的确不太好,他想玩转李元昊和耶律澜,一不小心玩脱了。
赵臻一开始只想让李元昊和耶律澜两虎相争,自己渔翁得利捡个漏什么的,最终目的是挑起大宋和其它国家的矛盾。可惜理想很美满,现实他娘的啪啪打脸,孟珂心中三十六计,自以为算无遗策,没想到李元昊和耶律澜临时退股,都不想陪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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