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病娇的世界观 作者:桔色空间 (上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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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的时间里,清次也认识了不少朋友呢。”lancer看着清次脸上的笑意,声音突然低落下来,高大的手脚缩在一起,静默中显出几分不知所措来。终究还是相互错过了这么多时间,哪怕是千年轮回之后也没能第一时间陪在他的身边。
在察觉到lancer情绪变化的第一时间,间桐清次默默的和自己的骑士建立了联系。这已经是库-丘林作为从者被召唤出的第五年,要建立这样简单直白的心灵联系,对主人而言不过是一念之间。
第一时间察觉到lancer内心真实想法的清次加重口中的力道狠狠的咬住了骑士的喉咙,力道之大即便是lancer久经锻炼的钢筋铁骨也很快渗出血丝来。Lancer毫无防备,身体最脆弱的地方遭到攻击,他颈间的肌肉本能的回缩了一下,又很快强行压制住远离清次的冲动,放松力道任由他在同一个地方反复噬咬。
猩红的血液顺从间桐清次嘴角滑落,带着惊心动魄的病态美感。他眼角含笑,眉目顾盼就好像不是正在残忍啃咬他人的皮肉反而如同在晚宴上啜饮红酒般优雅高贵。清次疏朗俊秀的五官轮廓,因为这若有若无的笑意愈发明丽不可直视,他过分苍白的肤色被鲜活灵动的眼神映衬得格外刺目。
Lancer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通过契约互相传递出的心意,心尖上有一股暖流缓缓划过。他用力把间桐清次整个人都嵌进自己怀里,声音的温情和柔软毫无保留的弥漫出来,冲散了满室的铁锈味:“清次,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辛苦了。”
清次轻轻摇了摇头,张开嘴正想说点什么,就被克制的敲门声打断。两人都是一愣,随即发现窗外已经完全被黑暗笼罩,竟是连夕阳的最后一片云霞也未曾见到。东京的灵脉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已然再度遭受重创。
清次神色一凛,迅速施展出一小节的工程魔术清理掉身上痕迹,起身去开门。门还没完全打开,lancer就已经先一步化作灵体消失在空气中。金木研笑着出现在门后,一身干练的休闲短装,配合着脚下的白色球鞋,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运动气息。
“清次,我带你去诗那里做新的面具。既然要留在安定区生活,你迟早会遇到喰种调查局的渣滓们,总得有个掩护的身份,也算是给各区的首领打个招呼吧。”金木研双手插.在衣兜里,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清次完全察觉不到他之前搂着小女孩痛苦的悲伤情绪。
清次淡笑着点头,跟着金木一起走出了咖啡店。
金木走路的速度很快,几乎化作稀薄的残影在错综复杂的巷道里穿梭着:“雏实的妈妈刚刚遭遇了不测,我很担心。所以走快了点,间桐君你不介意吧。最近喰种对策局的那些渣滓里很活跃呢,还是赶快拿到面具会更安全。”
清次催动身体里的刻印虫更加积极的活动起来,苍白的侧脸上有断断续续的红晕闪过:“没关系,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能顺利找到失散的友人,我很快就会离开。”
金木研沉默的低下头,掩去眼底的一丝不忍。终究还是没有对清次说出友人已经喰种杀害的猜测。很快,疾奔的两人在一扇布满涂鸦的卷闸门前停下。清次趁着金弯腰拉门的空档,抬眼细看,暗暗用虫子记下怪异的店名——HySy Art Mask Studio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放好更新,提前祝大家国庆快乐。
打滚求作收,要过节了善良的看官们真的不给蠢作者留点花花么?
☆、杀意
金木研稍稍弯腰,单手托举把卷闸门支撑起来,转头看了间桐清次一眼。清次微笑点头,从他身侧走进店内。屋内的空间很大,四面无窗,看设计似乎是要用作仓库。不过现在的房屋主人显然并没有充分利用的打算。
在寸土寸金的东京市中心,坐拥这么大的仓库却丝毫不做用途,甚至连桌椅都没放置,这一点在普通人看来定然十分反常。但知道了屋主喰种身份的清次却很明白,这个空间只是在必要的时候作为阻挡敌人的战斗场地,自然越是空旷越是施展方便,没有妨碍。
清次打量房屋格局的同时思考不断,却被一个极为突兀的撞击声把发散开的思绪拉了回来。清次一脸错愕的回头看,眼角的余光却只来得及捕捉到水泥地上高高弹起的灰尘。很显然,外面的卷闸门并没有清次目测预料的那般轻巧简单。
金木能用单手托起这样的重物,这个事实让间桐清次对喰种们身体的强度和力量都有了全新的认识。也暗自对接下来骗取面具的行动更多了几分警惕,他暗自把体内沉睡的大部分刻印虫都唤醒,做好随时使用大威力魔术的准备。
走完这间空屋,暗红色的光晕徐徐在视野里铺陈开来。悠扬的布鲁斯蓝调在光影里流淌着,文艺而复古。细长的实木吧台后面有一个身形瘦高的男人懒散的靠在墙边,他耳后若隐若现的金属光泽让这个颓废苍白的俊美男人平白多出几分神秘和妖娆来。
金木显然与他极是熟稔,他脚步轻快的走到吧台边亲昵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面无表情的侧脸上隐隐有几分笑意透出:“诗,清次想在安定区住一段时间,我特地带他来做个面具。”
诗长腿一撩,动作利落的翻过吧台,把色泽猩红的赫眼死死定在清次脸上,异变的赫眼细看便犹如电影胶片里的可怕兽瞳,十分恐怖。诗盯着清次沉默半响,嘴角忽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来。
他朝着清次轻轻点头,趁着两人面颊贴近的时机附耳同清次低语:“虽然你并非喰种,但我不会揭穿你。既然有胆识在这个微妙的时机到东京来,想来多少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管你所图为何,总是比就这样毫无改变的沉寂下去要有意思的多。我既费神替你遮掩,也希望你多少能闹出点动静来,日后别叫我失望才是。”
诗的声音算不上多好听,完全没有成熟男性嗓音的低沉醇厚。不过他语调韵律十分奇特,再加上用词考究,抑扬顿挫都极为精准。在古意卓然的词句中间隐隐约约流露出几分贵族世家的矜持和底蕴来,优雅的同时又与他浑身上下混搭一气的朋克装扮格格不入。
可以说,只凭这一个照面的只言片语诗就给间桐清次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这个人危险神秘却又毫不掩饰自己底气十足有所倚仗,似乎并不害怕清次被戳破真相之后当场就恼羞成怒,激愤动手。
清次舌尖上的噬魂虫在他口腔内翻滚躁动,却被主人狠狠压制下去。凭借着来源于神代的野兽直觉,清次下意识的隐藏了lancer的存在,并不想在这里动手。他不着痕迹的偏头躲过诗目光锐利的直视,往金木身边挪了几步:“呐,金木君,喰种的面具在使用上有什么特殊的规矩么?你什么也不告诉我,万一一不小心触犯了什么禁忌可就糟糕了。”
“清次不用担心,虽然诗总是喜欢用赫眼吓人,引起误会。但是实际上他人还是很好的。他的面具店,就连不少普通人都经常光临呢,在这附近可是很受欢迎的。甚至有一度还成为这个街区的潮流,让喰种对策局的那些家伙们很是头疼了一段时间。清次拿到面具之后也一定会喜欢的。诗的每一个面具都是独一无二的,是我们以喰种形态活动时的身份凭证。”
金木研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把雏实母亲被搜查官杀死的消息告诉董香,却并不知道,自己倔强的友人已经单独和真户吴晓狠狠斗过一场并且惨败而回,由于心中有事,他没能识破间桐清次匆忙中伪装出的拙劣紧张感,就开口连安慰也显得十分敷衍。
清次本身不过是借着和金木搭话的时机脱出诗的锁定,诗敏锐的察觉到金木的心不在焉,却并没多问什么,只是伸直手臂从吧台下面取出画具来,退后几步站到间桐清次的对面:“清次,稍微显现一下你的赫子吧。这样我也好给你做个适合的,免得你出去活动的时候,坠了我店面的名声,对于做面具本身,我还是相当喜欢的。”
金木听到诗的声音,这才转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清次身上,他未被眼罩覆盖的单瞳有流星般的亮光滑过:“对清次君的赫子我也十分好奇呢,毕竟一个照面就能被店长认出来,间桐的实力应该远在我之上才是。”
清次但笑不语,他身后红光莹莹竟是很快显出一对和董香极为类似的赫子来。准确来说,这一对“翅膀”正是由清次之前在郊外窥视的战斗中出现的超越常识之物复制而来。然而,清次并不打算直接照搬窥视到的东西被人察觉出什么破绽来。他调动更多的刻印虫继续加大魔力的输出,巨大的红色火焰在他身后熊熊燃起。炫目红焰编织的羽翼,在狭小的空间里威力十足,离他最近的金木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气。
金木研仰头看了看清次用魔术伪造出的羽翼,眼底暗色翻涌,激动得大叫出声:“好漂亮的赫子,竟然比董香哥哥的羽赫还声势惊人。看来这一次,喰种对策局的那些混账们又要头疼好一阵了。”
诗淡笑着对金木摆手:“趁着灵感还在,我就先到内室去赶制面具了。你们稍微等一下就好,间桐君要是无聊的话,就让金木给你泡点咖啡喝吧。我想现在的他一定非常乐意招待你。”
诗说完就举着调色盘走进了内室。清次则好脾气的转头和金木说话:“听诗的意思,金木君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金木张了张嘴,却发现他与清次不过认识几个小时,很多话都无法直白的说出来。只好尴尬的又把舌尖上的话压了回去,起身到吧台后面,拧开一个塑料模特的脑袋,从中空的硅胶里取出几袋咖啡豆来,放进壶里打磨。
逼仄昏暗的房间很快就安静下来,只余下咖啡机十分克制的震动声。因为身高的问题,店内的高脚椅让清次的脚悬在半空,有些不舒服。他察觉到金木的为难却并不开口催促,只是屈起腿脚,换了个姿势盘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他开口。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咖啡的香气缓慢从吧台里氤氲出来。金木这才长长叹了口气,举着杯子绕出来,重新坐到清次旁边:“其实,我是想请你帮忙一起去讨伐喰种对策局的搜查官,雏实的妈妈,今天下午已经遇害了。”
“讨伐?那些搜查官也不过是受过训练的普通人而已,对我而言只不过是稍微难捕捉一点的食物而已。金木君居然想要去讨伐食物?赶快停止你那愚蠢可笑的言论吧,我可从没听说过有人类要去讨伐一头猪的,在没找回我失散的友人之前,我根本没兴趣在食物身上浪费时间。”清次脸上温润的笑意一敛,声音十分突兀地尖细起来,眼神里甚至隐隐透出疯狂,他浑身颤抖的扭曲着手脚,与一分钟之前判若两人。
金木一脸错愕的连退数步和清次拉开距离,然后试探性的问到:“清次君似乎对赫子的使用还不太熟练?难道说长时间的保持喰种的姿态会让你精神失控?”
金木话音未落,间桐清次身后的羽翼上就有无数火焰箭矢疾射而出,狠狠打在他身上。毫无防备的金木研被刻印虫模拟出的羽赫冲击到墙角,巨大的力道甚至让天花板上落下不少白灰。
金木研正要挣扎的爬起来,又很快被清次接连而来的又一次攻击死死按在地上,不得动弹:“天真蠢笨也要有个限度,像你这样虚伪的投机者根本没资格继续活下去。一边狼狈的躲在暗处吞食尸体妄图保存自身,一边又怀着可笑的自我救赎心态不愿意伤害人类。这样的东西,简直只看一眼就叫人作呕!”
金木研艰难的抬起头,却被间桐清次毫不留情的用鞋面死死压下,甚至残忍的在他面颊上来会碾动着,粗砺的跑鞋纹路很快在金木端正的侧脸上留下数道伤口。这些伤口在清次反复的踩压下,缓缓呈现出恐怖的青绿色,肺部的空气被强行挤压,金木的喘.息声在清次脚下逐渐微弱下来,只余下胸膛上极低频率的翕动在艰难的维持着。
金木从被血沫充满的口腔里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清次你为什么这么憎恨人类?”
“这不是憎恨,只是理所当然的强者姿态罢了。所有懦弱死去的生物,都不过是为生前意志薄弱的逃避行为在付出代价而已。
怜悯和同情是唯独属于强者的奢侈品,现在在我脚下卑微乞怜的你,根本没资格去拯救任何人!看看你这残破卑微的爬虫姿态,如果不满意这个把友人都要当做食粮的世界,就只能变得比任何人都更强大,然后统治和改变一切。金木研,与其让你继续保持着愚蠢的理想和幻梦蹉跎下去,还不如现在就彻彻底底杀了你。如此一来,也算是从某方面终结了你重复逃避的痛苦行为。死对现在的你而言,只是解脱。”
间桐清次身后再度闪耀出魔术的荧惑紫光,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金木研凄惨蠕动的躯体,骇人的杀意漫溢而出,仿如金戈。金木研绝望的看见无数饥/渴的虫豸从他洁白莹润的掌心蜂拥而出,却在千钧一发之迹被从内室冲出来的诗放出赫子拖到一旁。清次指尖的光芒很快暗淡下去,他随手接住诗抛出来的面具,远远朝着他鞠躬致歉:“请您原谅我刚刚的逾越,对贵族而言,在主人不知情的状况下擅自处置其财产是毫无礼仪的粗野之举。不过我想作为统领一方土地的大贵族,您也应该很容易体谅我的怒火。若是他日您能赏光到我的领地上做客,间桐家自然会奉上最诚挚的歉意。至此,吾便先行告辞了,尊贵的真祖大人,红月即将来临,祈愿您万事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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