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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御猫的一百种饲养方法 作者:柳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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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挑眉坏笑着看他,道:“泽琰,你吃醋啦?”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取了一杯奶茶给他倒满。展昭瞧了眼,抬手拿过酒壶也给白玉堂面前的被子斟满。然后听白玉堂道:“爷做什么没事吃那个飞醋,只是奇怪罢了,你这猫儿别说感觉一向很准,这回不会乌鸦嘴了吧?”
    展昭脸色一黑,放下手中酒壶,端起自己的杯子转头一边喝一边目光漫无目的的扫视四周。半晌又转会来,用手指戳白玉堂腰眼,问道:“泽琰,奶茶哪里来的,刚刚不是没有。”
    白玉堂指了指伸手宫娥,道:“刚要的啊,你去方便的时候。”
    展昭回头看了一眼那面色通红的宫娥,默默握紧了白玉堂放在台面上的手,然后转头嘴里嘀嘀咕咕半天,继续喝奶茶。果然美男就是美男,不论是在中原还是在男子都很强壮的契丹。
    白玉堂好笑的挨过去,问道:“猫儿,你说什么呢?”
    展昭白他一眼,嘀咕道:“臭耗子,以后出门带面纱。”
    白玉堂‘噗’一声吧嘴里的酒都笑了出来,赶紧拿着帕子打算擦一擦唇角。岂料展昭瞟了一眼后面那个宫娥,把他抓着帕子的手硬生生压了下去,然后攥着自己的袖子给他把嘴巴四周都擦了一遍。白玉堂满眼好笑的看着他,把他看得脸发烧,将手收了回来。可袖子刚离开白玉堂的面颊,又被他一把拽了回来,低声浅笑,道:“猫儿,还没擦干净呢。”
    展昭白他一眼,把手收了回来。眼珠子转了半天,投到了八贤王和黑狐身上,却见八贤王笑容依旧温和的与一旁不知哪国的使臣聊着什么,而黑狐已经满面怒容,瞧样子要不是八贤王暗里压着他的手,他就要抽刀砍人了。
    展昭面露奇怪之色,将身子往那边偏了偏,便听见那边使臣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借酒装疯,满嘴的胡言乱语说着当年狸猫换太子的案子。
    白玉堂伸手拽着展昭衣领把他抓了回来,另一只手依旧端着酒碗,声音平淡,道:“你歇着,那几个嫩着呢,一会儿就得让八王爷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展昭回头看他一眼,似乎觉着此话有理,又重新坐直了身子继续研究桌子上的那些吃食。
    眼瞧着天上月亮移了位置,云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都飘得看不见了。宴席也将近了尾声,吵闹声终于也见了停歇。然后各使臣分分将寿礼拿了出来。
    西夏那边寿礼独特,任展昭之前怎么猜都没猜到竟然是兴平公主献舞。而配乐之人似乎是由原来的李宁令哥临时换成了耶律洪基。那舞姿确实难得一见,展昭拖着下颌盯着瞧,只道是塞外不同中原,赵祯怎么着也不会让皇后或是庞贵妃跑别过寿宴上跳舞的,这不成了献美人了。
    宝贝献了一圈,也算到了八贤王这里。展昭是闹不懂这顺序是怎么回事,由小国到大国,或是干脆抓阄安排。
    一路上八贤王都是护着宝贝不离身的,出开封之前也只有赵祯,八贤王和一些如包拯,庞太师般的朝中重臣才瞧见过一眼。等启程后,就算是黑狐都不曾见过那宝贝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因为这个谁也没见过的东西,一路上是没少折腾,东瀛浪人和西夏杀手一个不少的全招来了。
    八贤王起身离席,展昭和黑狐护着箱子上前。却见八贤王并不是直接开箱,而是张口请求耶律宗真先将灯都熄了。耶律宗真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些反对与宋交好的大臣先开始反对了。
    耶律宗真笑容不变的看向侧面的耶律洪基,耶律洪基抬手拍了几巴掌,灯应声而熄。
    八贤王浅笑着从展昭手中接过他一路都不曾打开的水囊,当即一股酒香飘出。白玉堂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姑射山酒泉!”
    庄子逍遥游中有言:“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而传言这姑射仙人不理世事,甚至不理仙家之事,便是专心酿酒。这酒也是有讲究,要天山之巅的仙家水,还要种在姑射山脚的米。不过虽然传的神乎其神,酒泉却不见在什么古籍里记载了一字半字,几千年一直是人们口口相传,不知真假,有人怀疑那是不是一开始卖这酒的人编来抬身价的,但是传到现在也就都信了。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酒真的很香醇,若是酒性不好的人,恐怕喝上一口都要醉上半年。
    白玉堂话音刚落,赶紧紧盯展昭,生怕这三杯倒的闻着酒香酒醉了,那可真是丢人丢的全天下都知道了。到时候别说展昭,他白玉堂也得跟着一起到大漠荒无人烟处躲个十年八年了。
    八贤王回头瞧着白玉堂笑了笑,朝黑狐也点了点头。黑狐这才将八贤王提前打开的箱子的盖子打开来。然后一阵吱吱扭扭的声响,箱子里面突出一个台子,接着月光可以瞧见台子上面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盆,毫无特色。
    四周不安分的响动一阵子,耻笑惊奇都有。
    八贤王到是不紧不慢,只拜托耶律洪基干脆连门都关上了。耶律洪基不知宴席前与八贤王说过什么,立刻示意人将门关了,然后房顶响动,有人在上面将瓦掀起来好几片,让月光正正好好照在那盆子上。
    八贤王瞧了眼棚顶,在看眼盆,抬手将酒囊中的就缓缓倒入盆中。酒水是透明的,可进了盆就变成了淡淡的浅黄色。随着盆中酒的增多,那颜色越来越淡,但是依旧是透着淡淡鹅黄,像是被月光镀上的颜色。
    眼瞧着八贤王的酒倒尽了,黑狐将半满的盆微微倾斜了过来,众人只见有瀑布从中泄出,顿时满室月光。然后有几条锦鲤不知从何处跳出,在里面欢快的游着,慢慢的,又有些字浮现。瀑布成了可以流淌的锦缎,那些字就安安稳稳的写在锦缎上,并不随之流淌。
    耶律宗真满面惊喜之色根本掩饰不住,到好像原来见过这东西的。其他大臣也是满面惊讶,耶律洪基瞧了眼身边同样说不出话的完颜卿,转头讨教此究竟为何物。八贤王只道是前朝宫中圣物,相传由姑射山神人所造。
    耶律洪基摆摆手,命人又将灯全都点上,然后合上瓦,开了门。满室乐色顿时消失,那些锦鲤,书法也都同时消失。八贤王手里是一个空空的酒囊,而那盆,竟然也是空空如野。刚刚的姑射酒泉,刚刚众人瞧见的一切,似乎根本就不曾存在。
    除了现在还散不尽的,满室酒香。
    回了驿馆,展昭依旧是精神恍惚的想着刚刚在自己面前发生的那实际上根本不存在的一切,甚至连白玉堂这几乎走遍各国的人都是怔愣了半天。
    八贤王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根封二和小四抢马的白展二人,无奈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两个孩子啊。”
    展昭赶紧黏过去,笑嘻嘻道:“王爷,刚刚那个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可是他亲眼看见,亲自闻着的。
    八贤王伸手出去,展昭把脑袋探过去让他摸了摸头顶。半晌,听八贤王道:“那玩意瞧着好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多少人死在这盆边了,不过也正因如此,它才更漂亮了吧,以前辽王还只是太子的时候来过我大宋,在宫中瞧见过便是喜欢的不得了,这次干脆送来算了。前朝冤孽,你这孩子瞧个新鲜就得了。”
    展昭怔了下,回首看了看王宫,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了一句:“也不过是个物件。”眸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悲悯之色到是让前面回头看过来的白玉堂全都看见了眼里。
    展昭似乎也觉着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抬头看去,正迎上白玉堂盖过来的手。赶紧闭上眼睛,然后那略微带着丝凉意,却很温柔的手掌盖在了他的眸子上,耳廓明显感觉到白玉堂的呼吸,然后那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唤了一声“乖猫儿”。那声音不重不轻,却是直接敲在了心坎上。等白玉堂的手在抬起来时,展昭眼中只剩下难以言表的幸福之色。
    八贤王瞧着他们愣了下,随即唇角上挑,收回手放下了帘布。也难怪包拯衣提起展昭身边还跟着个白玉堂,便会满眼欣慰。这老天爷说来也奇怪,白玉堂的脾气似乎就是专门为了展昭而有的,而展昭的性子也好想是因为知道会有白玉堂的出现而生的。
 
  ☆、第114章
 
寿宴结束,宝贝交出去众人也终于松了口气。
    展昭以前经常因为开封府办的某一个案子,而要去做一些与他之前在江湖时的行径相比可以称得上是小偷小木哦的事情。不过就算是当年他刚走马上任便接办的真假太后的案子,要进宫偷东西时,他都没有这一路护宝时的紧张。当然不是因为他信不过自己的身手,别说加上了白玉堂、黑狐、封二和小四他们,便是他自己一人,也是敢保证护八贤王一路周全的。但是有别人的东西,和等着被别人偷东西感觉就是不一样。
    去偷东西的时候,怎么偷,什么时候,在哪偷,那都是自己说了算。可是等着被别人偷的时候,就得全天十二个时辰提高警惕,有时候半夜来只小兽,都能被脚步声惊醒。
    晚上时雪已经停了,这回雪出奇的小,外面路上薄薄的一层雪已经因为别人的踩踏,车轮子的滚过而消融的差不多了。众人回了役馆的时候,月亮都已经由当头移开了好些距离。
    等一行人终于到了役馆的门口,那个小四已经搂着封二的脖子,缩在他的袍子里睡得一塌糊涂,唇角口水亮晶晶的就挂在那里。展昭瞧他一眼,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白玉堂斜他一眼,身手在他头顶按了下,低声道:“猫儿,笑人不如人,我那几身衣服怎么废的,你忘了?”说着指了指自己胸口,道:“也不知你是睡觉还是要吃爷的衣服,在家时不见你睡相那么差啊。”
    展昭笑容一僵,默默移开目光漫无目的的到处瞧,还伸手握拳抵在唇边,掩饰尴尬似得硬是清了清嗓子。半晌憋出几个字来:“那个,我认床。”
    白玉堂挑起半边眉毛,道:“可是这几天睡床,我瞧着你睡得比谁都踏实。”
    展昭白他一眼,道:“更认人。”
    白玉堂被他气的没话说,一时间哭笑不得。展昭是不论他说什么,除非抓了个现行,否则总要有说不尽的借口在等着。
    夜也是深了,八贤王身子骨就是在硬朗也架不住熬这么久,进了役馆便回了房间。
    役馆房间里的等刚刚全都熄灭,远处夜空里一只灰色的信鹰无声飞来,最后落在展昭房间的窗口开始用尖利的嘴巴啄窗户纸。
    展昭搂着白玉堂的腰实在是不愿意理,一边也是奇怪谁能在这个时候派了信鹰过来送心。一般开封府什么的都是用信鸽的,能么这么生猛直接用鹰来送信的,应该只有边关。
    白玉堂把展昭环着自己的手臂扯开塞进被子里,下床去打开窗子把信鹰让了进来。那鹰跳进屋子直接落在了桌子上,结果一脚踩在杯子里,身子一趔趄,翅膀将一旁的水壶掀翻在地。
    外面马上有人来问发生了什么,白玉堂将那只明显懵掉的鹰扔给揉着眼睛坐在床榻上的展昭面前,张口对外面人道是摸黑打翻了水壶,让他们明天再来收拾。外面人应声,脚步离开。
    等白玉堂回身在看床榻时,展昭已经把鹰腿上绑着的竹筒里的信抽了出来。那是一张巴掌大的地图。上面画着一个房间,,里面挨近床榻的位置画着一个红点。展昭微微蹙眉,将那张纸反过来复过去的由看了好几遍,除了这些在无其他。
    白玉堂也凑了过来,把那只在被子上来回踱步的鹰揪起来仔细瞧了瞧,然后转手丢掉,道:“是庞统养的信鹰。”
    展昭抬眼瞧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白玉堂道:“前阵子在边关的时候,我整好看见他给在给这只鹰喂食,当时好奇,就讨来看了看。”说着又指了指在地上继续踱步的鹰,道:“也就庞统养的鹰能这么傻。”
    那鹰好像听懂了一般,闻言抬头朝他啄了过来。白玉堂抬脚,那鹰翻了个跟头,起身后又跑回去满屋子的踱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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