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御猫的一百种饲养方法 作者:柳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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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又扭头看了看他,无奈的暗自摇头,自己琢么展昭究竟梦到了什么。估计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展昭就喜欢梦这些,不过也不难排除是梦见了自己,不过就算梦见自己估计也是在街上给他买什么好吃的。末了微微叹气,展昭这辈子应该是离不开吃。接着便听见展昭又吧唧吧唧嘴,哼唧了一声,呢喃道‘泽琰,不要了’。白玉堂立刻耳朵立起来,仔细听展昭还会说些什么,脑袋里开始不着边际的想东想西,然后咧着嘴一个劲儿傻笑,倒是忽略了展昭又嘀咕的一句‘真的吃不下了’。
夏玉琦拎着白云生和白云瑞两兄弟去睡觉,卢珍、韩天锦、艾虎和徐良看笑话似得看着两兄弟被赶进房间。没想夏玉琦转身回来把四个人也赶苍蝇似得往各自的房间里撵,白家两兄弟则与刚才反过来的,溜出来靠在门框上看他们的笑话。
白玉堂背着展昭往回走,难得的觉着回去的路怎么就这么短,短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了。小厮来开了大门的时候,远远得已经能听见巡街的打更人在那里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然后便是巡城将士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同时带着佩剑的剑鞘摩擦铠甲的簌簌声。
打更人敲着锣走远,然后将士们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最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四周又恢复平常夜里该有的宁静。
白玉堂背着展昭一路回了两人的房间,经过那几个孩子的院子的时候,里面还是很热闹。夏玉琦抱着白云瑞往天上抛,不知道爷俩这是又玩儿什么游戏。白云生在一旁靠着门柱笑着看,嘴里嚷着:“行了行了,该去睡了,都几点了,云瑞,又不听话了不是。”
夏玉琦把白云瑞放到地上,白云瑞拍拍袍子,跑过去牵住了白云生的手,然后哥俩回了屋子。夏玉琦一边嘀咕着:“小孩子啊,小孩子。”然后进了自己屋子,随即熄了灯。
展昭没吃晚饭,睡了一会儿饿醒了。转眼看看睡在外侧的白玉堂,有些不忍心叫醒他,摸摸肚子又实在是饿,爬起身悄悄往床脚蹭,打算到了下面空档的地方在爬下去。
不料刚爬起来还没有实施下一步几乎白玉堂低吟了一声醒了,睡眼惺忪的看看他,伸手抓过来在脸上亲了一下,低声问道:“猫儿?饿了?”
展昭“嗯”了一声点头,伸手摸摸肚子:“晚上没吃饭呢么。”
白玉堂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刚才没吃碗面呢。”
展昭有些不好意思,咧咧嘴,笑道:“这不,我连钱都没掏,怎么好意思跟着一起吃啊。”
白玉堂愣了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笑着伸手在他脑袋上按了下,道:“等着,爷给你做吃的去。”语罢翻身起来,两只脚在地上找鞋。然后踩着鞋子,披了外袍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掩唇打了个哈欠。
展昭听他说要去做饭,眼睛睁圆,赶忙也跟着出去,嘴里紧张的道:“泽琰啊,这可是开封府啊,烧了宅子可不得了。”
白玉堂接着打哈欠,笑道:“小瞧你家五爷,饭我不会做,热一热还是会的,乖乖等着。”语罢转身进了厨房,紧接着就是锅碗瓢盆一通的叮当乱响,然后生了火,不一会儿又传出饭菜的香气。
展昭闻着味道凑上前去,身子一沉趴在了白玉堂背上,耸着鼻子闻。然后咧着嘴巴笑:“泽琰,好香啊。”倒是不说清楚是那饭菜香,还是白玉堂香。然后伸出手臂从后面环住白玉堂的腰身,脑袋枕在他的背上,又呢喃了一句:“泽琰,真好。”也不说清楚是那饭菜好,还是白玉堂好。手臂又收紧了些,脑袋顶着白玉堂的背蹭个没完。
白玉堂有些忍不住脸上的笑意,腾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展昭是猫性,总是喜欢抱着他蹭。不过他也喜欢被他蹭,不会用力,倒是有些痒痒的感觉,痒的他有些止不住的想笑。
外面夜色有些压抑,浓的像墨汁,好像随时会淌下来,把各处都染成墨色。不过这样浓也好,把往皇宫里去的几个影子也染成了墨色,混在夜色里瞧不出来。
小四值夜班,张着嘴仰头看天上几个人窜过去,伸手扯扯封二的袖子:“老二,那几个混混怎的回来了。”
封二把袖子拽出来,把他从墙头上拽下来:“还说人家混混,你也好不到哪去,夜里冷,把衣服披上。”说着把一件厚重的衣服兜头盖在他脑袋上,又追加一句:“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老二。”
☆、第134章
夜深,只是还没热到蝉要出来,外面还是安静。陈公公年岁大了却还要在御书房等着赵祯什么时候休息,赵祯捻他去休息,捻了几次捻不走,无奈只好朝陪在一旁的柴敏使了个眼色。柴敏会意,直接掺了陈公公往外走,陈林不好在推脱,还是一个劲儿的叮嘱赵祯要赶紧去休息,明儿还有早朝呢。
柴敏扶着陈公公刚离开,四道影子闪身出现在了御书房外面。不远处小四骑在封二身上往这边瞧,又伸手捅了捅封二,道:“老二,他们来干嘛啊。”
封二把擅自爬上来的小四扯下来,道:“官家的事,告诉你也不懂。”小四被扯下来不高兴,落了地又要爬回去,封二直接把他扛在肩上,在屁股上掴了一巴掌:“你当你是什么,爬树似得,老实点。”
等放榜的这几天无疑是考生最煎熬的几天,街上书生少了许多,不管能不能上的都抱着侥幸的心理每天苦熬着。大街上书生的影子还是很多,只是没有往常似得东一家西一家的到处窜。严查散算是少数还算冷静的,可一旦闲下来,也是一会儿站一会儿坐,怎么折腾都觉着别扭。
庞昱看着严查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觉着脑仁一阵阵的疼,伸手把他拉住,道:“我说老严,你歇歇。”
严查散朝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身继续踱步。庞昱再一把拽住,伸手揉揉自己太阳穴,道:“得了得了,你也别再这逛游,走走走,我请你吃饭。”
严查散伸手摸脑袋:“这多不好意思。”
庞昱道:“没不好意思,没不好意思,你可晃死我了,头晕。”
严查散更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被庞昱拽着出了房间。
自那四个将军离开,展昭不放心开封府便又住了回去。白玉堂本来还郁闷,但想想反正是独门独院,住哪都无所谓了。
春试的判卷究竟在哪展昭不知道,或许公孙和包拯和他说过,不过他不记得了,反正和他没关系。展昭依旧是早起送包拯上朝,白玉堂买了他今儿想吃的在开封府院子里等他回来,俩人吃了饭便去巡街,一路上展昭的嘴也不会闲着。
悠闲的过了几天,展昭一大早的送包拯上朝的时候却发现今儿街上人非常多,多的轿子几乎过不去。满街的考生挤在一个木头牌子前面气氛觉着紧张,只是那牌子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展昭伸手扒着轿子的窗子,奇怪问道:“大人,这是做什么呢,怎么小侯爷也在。”说着纵身跃上轿子顶,伸着脖子往那边瞧,又道:“呀,这不是上次追着泽琰喊恩公的严查散么,怎么觉着小侯爷比他着急。”
包拯掀开帘子看了看,笑道:“你啊,跟你说过几次了,今儿放榜,自然一大早的就来看着。”
展昭闻言来了性质,扭头盯着那木板,似乎能看出花来。轿子往前走,展昭盯着木板不松开,跟着轿子扭着脖子,直到看不见那块板子。
展昭拍了拍身下的轿子顶,弯下身子问道:“大人,您知道新科状元是谁不?”
包拯笑道:“我怎么知道,你这孩子实在好奇,早朝回来让白少侠陪你来看不就妥了。”
展昭挠挠脑袋,想想也是那么回事,重新坐直了身子,扭着脑袋东瞧西看。
说来天气也奇怪,刚才天色还好好的,考生们等着放榜,这会儿天突然就阴沉了。风慢慢变大,先是带着凉意,又慢慢有了些粘稠的湿气,显然是要下雨了。果然刚亮的天又变暗了,好像白天根本就只有那么长一点。然后天被一道闪电照的再次亮如白昼。
雨还没下,只是周围空气沉闷了许多,展昭用手遮着脑袋跳下了轿子。包拯先来帘子看他,失笑:“你干嘛呢,这雨还没下。”
展昭笑道:“这不是早做准备么。”语罢眼珠转来转去的四处瞧,倒是刚好看见同样上早朝的庞太师。
庞太师催着轿夫赶紧跟上去,问道:“展护卫没带伞啊。”然后招呼侍卫赶紧回去给他取一把伞来。
展昭赶紧道:“不用不用,下雨了泽琰肯定会来送伞,不麻烦了。”庞太师点头,让那侍卫又回来。
果然外面下起大雨来,几声闷雷听的人心惊胆战。白玉堂果然举着一柄伞站在宫门外等着,展昭婉拒了陈公公送来的伞,淋着雨出了宫门,然后小跑着钻进白玉堂举着的伞下面。白玉堂同时手一伸,把一件斗篷兜头披在他身上,把伞柄塞进他手里,然后两只手灵巧的系上斗篷的带子。
展昭微微扬起下颌让他更轻松的看见下颌系着的带子,然后把手中伞往白玉堂那边略微倾斜。白玉堂给他系带子自然是要弯着腰的,后摆湿了一片。
包拯在一旁看着他们,咧着嘴巴无声的笑。庞太师手伸出老长戳了戳包拯,道:“你这老小子,笑什么呢。”包拯朝他不耐烦的扇扇手,收回了目光。
春试的榜已经放了,果不其然的那书呆子似得严查散做了状元,庞昱乐的好像中状元的是自己,拍着他肩膀让他请客,嚷嚷色满大街都能听见。严查散乐的练脸通红,却还要绷着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与那些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来道喜的人打哈哈。
雨已经停了,地上湿湿的被踩的泥泞不堪,白玉堂的袍摆已经被染黑了,要不是展昭看着,估计他已经把自己袍摆撕了。包拯与庞太师的轿子在经过放榜的地方时没有停下,不知是避嫌还是什么。
接下来殿试面圣,封官进爵做了天子门生,一切倒是都顺利,不见有什么人闹事,或是又出现什么人给严查散使个绊子什么的。
只是没消停几天,边关来报,夏主李元昊举兵来带边关城下,虽然没作出什么要攻打边关的架势,但是一天两天的就是在城下徘徊,甚至帐篷都扎起来好几顶,做足了常驻的架势。赵祯连忙派了人去边关带话给大将军狄青,然后封了范仲淹和韩琦等人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前往宋夏交界。
边关似乎安定了些,严查散进了开封府,年纪轻轻又封了个在龙图阁的官职。依旧追着白玉堂喊恩公,把白玉堂烦的整天琢磨让展昭跟他一起搬回白家去。
眼看着吉日将近,范仲淹和韩琦等人正装只等着启程。包拯和庞太师与他们本来熟识,特意提前了两天请他们喝酒算是践行。
陷空岛五鼠也不知怎么知道开封府这阵子气氛紧张。想着自家老五脾气冲,徐庆坐不住了硬是拉着蒋平连夜赶了过来。路上遇见江宁婆婆,好说歹说不让他来人家来,接过到底还是三个人一起来了。江宁婆婆倒不是空着手的,还推着一车的美酒,硬是让徐庆替她推到了开封城。
几个孩子见陷空岛来人,叽叽喳喳的说什么也不在白家接着住,全跑来开封府闹。最后被白玉堂一顿呵斥,连着蒋平和徐庆,都被重新丢回了东街白府。
江宁婆婆他不敢催,只得由着她自己选一个地方住。江宁婆婆当即拍板,要跟小两口一起住在开封府。白玉堂没招,请包拯给她备个客房,包拯自然应下,让包福去准备房间。可惜江宁婆婆不知怎么的就对包拯有了兴趣,包拯在书房,她就跟着一起去,盯着人家面带‘诡异’微笑,看的明明是文曲星下凡的包拯浑身发凉。
白玉堂哭笑不得,赶紧把她请出书房,进了院子才低声道:“干娘,包大人黑那是天生的,您没事盯着人家瞧做什么。”展昭跟在一边黑了脸,想着还真是母子连心,连当初纠结的问题都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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