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有匪君子 作者:谢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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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位爷手腕实在高超,在清流世家之中的名声都不错。因其镇守边关使得雁门关十年无兵祸,更有书生为其赋诗扬名,京中茶馆酒肆更是处处流传着这位王爷种种英勇事迹……
是以,就算今上时时刻刻都欲除之而后快,却也只能对其礼遇有加。而自从三皇子进了礼部后,这个负责对忠顺亲王“礼遇有加”的人,也就变成了他……
想到自己那位“战功赫赫英武不凡”的二皇叔,姬汵哀叹一声,对着那个一脸事不关己的人抱怨道:“搞半天好容易把你从烂泥潭子里出来了,反而我又要栽下去了?”他已经可以预见到忠顺亲王进京后会将京城的水搅得有多浑了……
47章
作为一国之都,京城的权力更迭免不了的会波及到地方,而与京城息息相关的江南官场更是首当其冲。随着京城的风云变幻,江南官场上的人也是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一夕之间,升官发财者有之,家破人亡者亦有之,谁也说不准自己明天的境况……
可这其中却有一个人是例外,无论京城格局几度改易,他的地位却一直稳若磐石。此人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正是正二品兰台寺大夫兼钦点巡盐御史林如海林大人是也。林海少年及第,自出仕起便一直以纯臣自居,对圣上更是赤胆忠心,可昭日月。
就算前些日子京城闹得轰轰烈烈,就连金陵土皇帝甄家都被牵连进去了,林海也一直是稳稳地。都说兰台寺大夫简在帝心,的确不是空穴来风。只是近日这圣上面前的得意人儿林如海,放着油水足足的巡盐御史不做,年纪轻轻的居然向圣上请旨乞骸骨致仕,说不做官就不做官了!
说真的,江南甄家出了那事儿,要说太子自此对甄家是动了真怒的话,那么今上就是彻彻底底的寒了心——甄家老太君是他的奶娘,甄应嘉是他的伴读,今上对于甄家,是的的确确有几分感情在里面的。反观甄家这些日子的作为,怎能叫今上不心寒?
今上失不失望倒在其次,甄家的行为最严重的后果在于——今上发现自己对于江南的掌控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完美。而且随着体仁院总裁甄玺监察江南百官的作用彻底失去,林海这个对今上忠心耿耿的巡盐御史就显得尤为重要了起来。因此,在看到林海上书乞骸骨的折子后,今上便决定留中不发,准备别的地方补偿这位“纯臣”。
可是在顾宏顾太傅(忠诚亲王的外祖)的有意放水下,这张本该被封存的奏折,却被太子殿下“无意”中看到了,太子殿下彻彻底底的亢奋了……于是在太子殿下与詹事府少詹事柳梅墟密谈后,林海将要致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一时间无论京城还是江南收到风了的官员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毕竟你林海官当得好好的,又没卷进储位风波里,今上也是信任有加,明明在任期满后就有望高升了,这个时候乞骸骨,难不成是脑子进水了?林海脑子进没进水我们不知道,但是今上的怒火却是实实在在的。
可能是被以前的圣宠麻痹了神经,太子却没有感觉到他父皇沸腾的怒火,反而还兴致勃勃的向今上推荐起了新的巡盐御史的人选——今从三品光禄寺卿石澜清。
石澜清出身缮国公府,是老缮国公的嫡次子,不过就算缮国公家的嫡长子死得早,有了石光珠这个承重孙爵位也落不到他头上来。只是这个石澜清有一点比较特别,如今太子身边最得宠的石侧妃便是他的嫡次女,这也是太子会如此抬举他的原因。
这下,太子是真真的触到了今上的逆鳞了……
不出姬汶所料,今上很快就采纳了太子的建议,任石澜清为盐运使司盐运使 (注一)的圣旨也随之下达。只是随之一并下达的,还有召林海回京,令其兼任内阁学士的调令……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林琛便赶去了庄府,庄先生看着匆匆赶来的的林琛神情晦涩,半晌才道:“敦郡王有大才,倒是我看走了眼。”
有了这句话,林琛终于放下了心中巨石,嬉皮笑脸的给庄游做了个揖后便往府外跑去。看着某人的背影,庄游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道他又想起些什么,最终还是微笑了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出现一个BUG,但是因为要改动之处颇多,就不在改动,请大家原谅~~~~~
【BUG】:甄玺,在红楼梦中应该是甄应嘉。但是青黛在之前一致认为“应嘉”是他的字,直到今天基友的粑粑告诉我……甄应嘉表字友忠……累觉不爱啊_(:3ゝ∠)_然后青黛看了一眼前文中乌泱泱的“甄玺”,果断决定做缩头乌龟……不再改了……
PS:从此甄玺继续叫甄玺,“应嘉”继续做他的字~~~~~没错,跟那个血燕一样,青黛不仅懒得改,还无耻的决定继续用下去了~~~~~真是很羞射啊~~~~(其实并没有~)
这一卷已经完结了,下一卷就是林琛十七岁的时候了~~~~~黛玉也就十三了哦~~~~~~~~啦啦啦~~~~~~~
48章
今年不知为何,立春后京城依旧是冷飕飕的,虽然没有滴水成冰那么夸张,可对于一众穿着单衣单鞋站在贡院外等待入场的举子来说,也实在是够呛。
离贡院不远的空地上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姬汶刚掀起帘子迈了只脚出来,立马就缩回了被炭盆烤得暖烘烘的马车里,向对面那人抱怨道:“这样的天气穿着单衣在号子里面呆上九天,光冻就要冻死了,哪里还来得精力做文章!”车外的王府长史严峻若听了这话一阵无语,自家王爷这是在咒林公子吧……
不过林琛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要好上很多,他一行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一行笑道:“春闱还算好的,冷的话抗一抗也就过去了。秋闱才是真正的不好过呢,正是天热的时节,号子里面又闷又热,白天黑夜都有数不清的蚊虫叮咬。要是运道不好,被安置到了茅房附近,那就更有乐子瞧了。与秋闱比起来,这点冷还真算不了什么。”
姬汶自他将大氅脱掉后就一直皱着眉,又听他感叹秋闱的苦楚,不免道:“那你赶紧儿的这回就中了吧,免得下回还要受这样的苦楚。”
林琛笑道:“哪里就有这般容易?当年我父亲不也是第一场没中,又等了三年才得中探花郎吗?左右我年纪轻,长辈们也是让我试试水的意思,这中不中第还是两说呢。”
自他去年过了秋闱,便在庄先生和林海的吩咐下马不停蹄地准备起了今年的会试,不过这主要为了三年后的春闱试水,至于中第……林琛还没想过。
姬汶见他一脸轻松,到也是松了口气,附和道:“也是。像你这般家世,又有庄先生那般名师教导,想来中第是早晚的事,倒也不用太过焦心。”他嘴里说着宽慰人的话,自个儿却是将衣角抓的死死地。
听到这话林琛更是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揶揄的看着姬汶,笑道:“这些日子你都拿着话劝慰我多少回了?左右只是这场没了下场还有,我年纪轻着呢,经得起。玄彻实在是不必这般紧张。”说着便跳下马车,接过书童手里的考篮,对里面的人一拱手道:“时辰已经不早,我便先进去了。”
姬汶挥挥手,调笑道:“进去吧,就算不能状元及第,也要给爷考个二甲传胪回来,方才不堕了爷的名声。”林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往贡院走去。姬汶眼见着他进了贡院,方才放下车帘,吩咐了回府。
———————————林哥哥考科举么么哒—————————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头有林哥哥进了考场生死未卜(……),这头就有郡王爷挣扎宦海痛不欲生(……)
自五年前今上降旨停了敦郡王在户部的职后,姬汶便一直赋闲到现在,连朝会都是不用上的。不然若是和其他皇子一样日日上朝的话,姬汶也挪腾不出时间去送林琛,君不见林某人自个儿的亲爹都因为朝会而不能前来相送么?
只是人都知道虽然这几年这位爷连个正经的职位都没有,手上的差事却是不缺的。今上好像这才发现这个幼子的手腕能力般,那是一件件的差事都交给他去办,就连前些日子户部一笔账对不上了,也交给了姬汶去查。再加上太子爷那边的活计,姬汶如今可以算的上是众皇子中最忙的“闲人”了。
就是这样一个大忙人,偏偏今日和林琛来了个十八里相送不说,居然等庄游刚刚回府就立即上门拜访了。庄游刚陪淑懿长公主从京郊温泉庄子里回来,听到来者是他,庄游还着实愣了一下。
要说姬汶和庄游虽然是表兄弟,可庄游本就与淑懿长公主不亲,就连皇宫家宴也甚少出席,虽然是名义上的亲戚可两人到底也没见过几面。
更何况还有一事,前些年庄皇后作主给自家侄儿定下了一桩婚事,将卫处领侍卫内大臣蒋文良的嫡孙女儿指给了庄游作继室,正一品大员的孙女儿只作了个继室,说起来还是庄游高攀了。只是此事纠结处不在这里,而是那位“已作庄游妇”的蒋氏,原是众人默认的敦郡王妃,在某次宴席上今上甚至还金口玉言的对蒋大人提过此事。
被庄皇后这么一搅合,姬汶的王妃也就变成了内务府总管大臣苏默志的嫡幼女……虽说同是出身名门,可有眼睛的都知道这两家的贵女差的可不是一个档次。就算姬汶心里门儿清这肯定是今上存着打压自己的心思,庄皇后最多算的上是个“善体上意”罢了,可他与庄游之间却实实在在的尴尬了起来——自己的未来王妃成了别人的继室,敦郡王的脸丢的不可谓不大……
可这回他居然亲自找上门来,又叫庄游怎能不吃惊呢?
连忙亲自迎至大门外,将人请了进来,正待行礼呢,姬汶便抬手止了庄游,笑道:“表兄着实不必这般拘礼,本王还要唤你一声兄长呢,如此大礼我可生受不起。”没错,虽然出身很显赫,可是咱们庄先生到现在还是个白身,见到郡王自然是要行跪礼的。
庄游也不推拒,顺势站起身来打了个千儿笑道:“尊卑有别,虽然王爷仁爱,庄某也是不敢逾矩的。”说着将姬汶请到上首坐下,自己再下首作陪。
姬汶暗地里打量了一番庄府的陈设,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呷了一口,发现正是上好的太平猴魁,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笑道:“往日便知道表兄有这么一处万事随心的神仙所在,一直有心到表兄处坐坐,奈何近日事忙,这才罢了。今日正巧清闲,便不请自到了,还望表兄勿怪。”
庄游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面上仍恭敬笑道:“王爷能来,寒舍实属蓬荜生辉,庄某盼都盼不来的荣耀,有哪里有怪罪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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