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之玉璧 作者: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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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一愣,笑容便有些发苦。也不知是赞同玉璧的话,还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陆小凤却瞪着玉璧,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姑娘,弄得别人根本不敢往这边看!”
玉璧道:“我又不是为了我自己。”
陆小凤道:“你还真为西门吹雪瞎操心!他那个人,恐怕这辈子只会跟他的剑生活。”
花满楼愣神回头,听见陆小凤和玉璧的对话,竟有些不敢相信,“玉璧,你为何偏要插手西门吹雪的私事?你从来都不关心这些的。”
玉璧看了看他们二人,不禁有些情绪低落。他垂下头,街上的绚烂花灯、屏风后的悠扬琴声,似乎一下子被他隔离开去,令他周身变得寂静起来。“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得不到放不下。我却觉得还有一苦,孑然一身,孤独穷生,无爱,无被爱,难道不是更大的痛苦吗?西门吹雪将会成神,神,不就代表无穷无尽的孤独吗?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变成这样。”
花满楼和陆小凤似已被玉璧说的怔住,一下子都没办法说点什么。却见突然玉璧抬起头来,两眼放光地望过来,道:“你们两个也是一样的!如果最后你们实在是找不到能过一辈子的女人,干脆你们俩就在一起得了!我不会对你们有偏见的!”
陆小凤终于醒悟,对玉璧这个人,你真的不能太认真!他面无表情地道:“你为什么非要认为我和花满楼是一对?”
玉璧眨眨眼,这代表他的脑回路开始呈散发式往外拓展,花满楼立即抢在他开口前问道:“你说你来为西门吹雪物色妻子,那你有没有请动他来看灯会?”
终于有一件事情能让玉璧真正失落了,他撑着下巴,茫然地望向楼下繁华街道,无奈道:“我去的时候他在练功,我等到傍晚,见他还没有结束的迹象,就在他桌上留了张纸条。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陆小凤幸灾乐祸地道:“看来他是早有预感,你去找他准没好事,所以干脆不理你。”
花满楼突然侧了侧耳朵,笑道:“他来了。”
陆小凤顿时愣住,而玉璧则跳了起来,满眼惊喜地扒在窗子上,他竟挥起手臂朝楼下大声喊道:“西门吹雪!这里,这里!”
西门吹雪那一身白衣在黑夜里格外显眼,叫人忍不住猜测那衣服上是不是镶嵌了冬天晶莹的雪花,在夜晚里都那么明亮。西门吹雪背着他那柄古朴的乌鞘长剑慢慢走上楼来,玉璧却已跑到楼梯口,一把将他拉住往桌子旁带。
“西门吹雪,我给你看了好几个不错的姑娘,你放心,凭我的眼光,绝不会亏待你的!”玉璧自顾自地唠叨着,将西门吹雪按坐在他身边,指着几个姑娘家一一细数:“你看那个卖布的,二八年华,勤奋安静,虽然家世贫困了些,但看她面相却是绝绝对对的旺夫啊!”
陆小凤忍不住插嘴道:“从花老六那里学来的半吊子周易八卦,你也敢用。”
玉璧没理他,自顾热情如火地介绍:“你再看那个,亭子里面弹琴的,坐在宴席上首的是她哥哥,她家底殷实,才艺双绝,和你肯定有共同喜好!”
陆小凤又道:“那个又不学剑,能受得了打打杀杀的江湖吗?”
玉璧瞪了他一眼,依旧没理会,又指着街边柳下的花桥道:“还有那个,站在桥边,带着一队侍卫丫鬟看河灯的,似乎是个武官世家出身,那女子一身劲装总该是练功夫的吧。这个好,这个好!”
陆小凤已开始给自己灌酒了,似乎要赶紧把自己灌醉,好让他再也听不见玉璧说什么。这次他没说话,玉璧却朝他看来,不满道:“你这个朋友怎么当的!也不帮着看看!”
陆小凤顿时一口酒喷出来,愕然道:“我以为你没听我的意见。”
玉璧啧了一声,扭头去看西门吹雪,想听听他的意见,“西门吹雪,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
但他已说不下去,因为西门吹雪的眼睛正静静地盯着玉璧,视线相撞,西门吹雪的目光那么认真那么深沉,就和他的剑光一样,把罩在其中的东西牢牢笼住。
玉璧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音也发不出,喉咙好似被刚才吃的千层蜂蜜糕给糊住了。
而西门吹雪却淡淡地对他说:“你不必为我操心婚姻大事,我相信缘分,就和练剑一样,该遇到的瓶颈,总会遇到,也总有一天会因某个机缘突破它,所以没有必要着急。”
此时,玉璧心里对西门吹雪的崇拜更上升一个高度,能把爱情和练剑这两种东西通比的就只有西门吹雪了吧!
于是玉璧望着西门吹雪的眼神更加亮了一分,连心情都莫名其妙地好起来。他无法自控地荡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对西门吹雪道:“对!你说的对!”然后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花满楼听得出来,这一次的笑声和刚才不同,简直充满了傻气。然后他无奈道:“孟河灯会,热闹在河边,我们难道要一直坐在这里喝茶?”
玉璧立刻回过神来,拍手道:“对对,我们应该去河边看河灯才对!我还要去买一个,写上愿望放出去!”说罢他赶紧催促西门吹雪去河边,不仅自己买了一个花灯,还替西门吹雪、陆小凤和花满楼都买了一个。
玉璧蹲在垂柳下,凝重地写下愿望,他望着纸条发了一会儿的愣,才在人们突然的喝彩声中醒过来,将河灯放到静静流淌的水面上。他看着河灯漂了很久,漂到了许多美丽的河灯中间去,再也找不出谁是谁的,他才走向西门吹雪那边。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桥上河边越来越热闹,西门吹雪独自站在人群之外,低头凝视着手中纸条半晌没动,玉璧又不好上去偷看,只得在他身后问道:“西门吹雪,你写完了吗?”
西门吹雪手腕一翻,已将纸条折在手心。玉璧这才走上前去,看西门吹雪蹲下身,把河灯推向河面中央。他手指轻轻一弹,那河灯就顺着水面轻飘飘地飞进一堆五彩斑斓河灯里去。玉璧突然好奇起来,他刚才很快就找不到自己的河灯,可这会儿,却能一下子找到西门吹雪的那盏河灯,不论它漂多远,撞到多少河灯,打了多少个旋儿,他都能一眼认出。
玉璧不自觉跟着那盏河灯往孟河下游走去,璀璨的颜色中,他认真的眼神随着那一点昏暖火光,似要一直跟到下一条河道,一直跟到河水注入东海。而西门吹雪也静静地跟在玉璧身后,仿佛他那不是在跟随,而是在陪伴。
陆小凤和花满楼也放完了花灯,但一转身却没看见玉璧和西门吹雪,陆小凤奇道:“他们去哪儿了?”
花满楼道:“好像往下游去了。”
陆小凤沉默着,不复刚才伶俐。花满楼轻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陆小凤看着花满楼平静宁和的表情,不禁道:“是不是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觉得不能接受?”
花满楼不解,“我想应该没有。世上的事情,发生或者不发生,怎样发生,都有它的道理。”
陆小凤忽而笑了,笑出声来,并且一声比一声大,周围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他却一点也不在乎,而是大笑道:“花满楼,幸好我有你这个朋友,否则有很多事情,我一定会想不通的!”
花满楼也笑道:“说实话,我真没有觉得,这世上还有你陆小凤想不通的事情。”
他二人旁若无人地笑了一会儿,便安静下来,跟着人潮一同享受孟河灯会的繁盛和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招蜂引蝶
孟河灯会一直连续七天放灯,西门吹雪却没有等到最后一天,而是早早地回了万梅山庄。玉璧也没有等到最后一天,他比西门吹雪更早离开桃花堡。
在放完河灯的第二日,玉璧收到了一封信,信是叶孤城寄来的,送信的不是信鸽,却是一只颇有灵性的翠鸟。叶孤城在信中说,感谢玉璧帮他制作的药,这只翠鸟用作报偿,他已和蓝剑分别,蓝剑在五羊城等玉璧。
“你现在就要走吗?”花满楼站在桃花堡外,清风吹落的半片柳叶轻轻落在他的脚边。
玉璧骑在马背上,披着一条青墨色的兜帽披风,马鞍旁挂着他不多的行李。他的表情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我现在要去五羊城,有件事情,我想去做。”
花满楼微笑道:“我也不问你去做什么事情,但请你一定要小心。”
玉璧没有笑,“我会小心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回到桃花岛我就给你写信。告辞。”
花满楼点点头,玉璧的马便立刻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奔了出去。花满楼如果看得见,他就会发现玉璧的声音虽然和平常一样轻松,他的表情却十分凝重。他已学会了让花满楼安心的方法。
花满楼回到桃花堡,便看见了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站在花厅外的桃花树下静静地看过来,没有说话。
花满楼站定,对他说:“玉璧走了,他说他想去做一件事。这件事很急。”
西门吹雪点点头,负手离去,当天下午就收拾行装,向花如令告辞,回去万梅山庄。
玉璧没有向西门吹雪和陆小凤道别,他只向花满楼一家人简单辞行,这叫花满楼怎么会感觉不到他这件事的紧急。只不过玉璧没有说,花满楼便也没有提及,好让他放心离去。
从桃花堡一直往南行,走三日水路,疾行五日,便到了五羊城。此时,玉璧正在离五羊城还有七日的水路上。
船只在水上飘飘荡荡,玉璧有点晕船,一整日都呆在舱里打坐,此时他很是想念自己的桃花堡,离岸那么近,湖水也那么平静,直接用轻功飘过去就行了,哪里像这种大江大河,浪涛激荡的跟大瀑布似的。
傍晚的时候,玉璧找船夫要火炉熬了点药喝下,便早早睡去。半夜里,迷迷糊糊中听见翠鸟叽咕叫了两声,玉璧拿被子蒙住脑袋,翻身睡去。这回还没进入深眠,玉璧竟觉得身上非常重,不仅是四肢沉重,身上也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他左右翻了两下,脑子更晕,又觉得一股子阴风直往脖子里灌。玉璧不禁伸出手来按着太阳穴,缓缓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简直把玉璧吓得差点大叫起来。但他没办法说话,因为一只温热的手掌已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巴。玉璧瞪着眼睛,终于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他敢肯定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个浓妆艳抹的男人。
玉璧眨了下眼,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友好的态度,那男人似乎真从玉璧眼里读出一点友善,便慢慢拿开了手掌。玉璧得了空隙,既轻又快速地说道:“公子别怕,我不会出卖你的。你可以在我这里躲一会儿,等会儿我去把他们忽悠走。”
那男子仍压在玉璧身上,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他。玉璧怕他不相信自己,又劝道:“只要你不出声,没人敢搜我的房间,你尽可安心。对了,你有没有受伤?我是个大夫,可以帮你看看。我没有恶意的!请你相信我!”
男子终于动了一下,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呼吸喷洒在玉璧脸上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玉璧不禁皱起眉,他不喜欢这种脂粉味道。
“你以为我被人追杀?”男子笑道。
“你扮作女子,不就是为了避人耳目?”玉璧答道。
男子笑的更加开心,双肩一耸一耸,胸膛也抖得厉害,搞得玉璧真以为他胸前塞着两个馒头。男子却道:“我这个人平时就喜欢涂脂抹粉,喜欢穿粉色的衣服,还喜欢像你这样漂亮的男人。”
玉璧一愣,似乎已想起什么,喃喃道:“你是谁?”
男人已把玉璧整个人箍在身下,不留一点缝隙,他伸出温暖的手掌轻轻覆上了玉璧的脸,笑道:“我叫粉燕子,不知美人听说过没有?”
玉璧只觉毛骨悚然,注意力很难从脸上的那只手上离开,却已想到这个人的身份:“采花大盗。”只采男人的采花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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