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之玉璧 作者: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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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折子已亮起来,玉璧略扫一眼,就发现房子中央摆着的一具棺材。他走近去看,这一看便吓了一跳。
棺材里铺满了墨绿色的菊花,在这血些堆堆叠叠的菊花中,露出一张惨白的脸。一双眼睛白多黑少,眼珠子已完全凸出,嘴巴大张着,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惊惶。
玉璧不认识这个人,但知道他就是玉天宝——西方魔教玉罗刹的儿子,实打实的未来魔教教主。
但是他却死在了中原一个不起眼的小赌坊里,死的这般惊恐窝囊。
玉璧不禁好笑。如果玉天宝突然活过来,看见了玉璧这种笑,一定会再一次被气死过去。而玉璧又突然不笑了,一张脸变得十分严肃。他伸出手,轻轻地将墨绿色菊花拨开,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具白白胖胖的赤裸尸体。
尸体很干净,连心口的一点伤口都被清理的几乎看不见。那是像针尖一般的伤口,玉璧知道,如果他当年用银针甩进一个人的心脏,也会留下这样的一个伤口。
除了这个伤口之外,整具尸体完美无缺。
是什么样的人用这种极其干净利落的方式杀人?又是什么样的人要杀玉罗刹的儿子?他不怕西方魔教的报复吗?还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目的呢?
问题太多,玉璧一时也想不出来。他见蓝剑也盯着那个伤口看,忍不住问道:“你可听说过江湖中谁用这样的手法?”
蓝剑抬眼看他:“你。”
玉璧摇头,“以前我是可以。但现在,如果离他三丈之外,我就没办法让整根银针都进去。”
可蓝剑道:“你现在的情况,你知我知,叶孤城知,还有花满楼、陆小凤、西门吹雪、司空摘星,除此之外,江湖上没有人知道。”
玉璧皱眉,道:“的确。我用银针伤人,江湖上人尽皆知。只要有人被银针刺伤,基本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好比当年绣花大盗的案子,就是这样。如果这次不是凶手惯用这种手法杀人,那么我得好好考虑他是不是又要嫁祸于我了。”
蓝剑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块磁石,在尸体胸口放了一会儿,一根极细的银针便被吸了出来,吊在磁石下方。
蓝剑取过银针一看,表情忽然变得怪异起来。他将银针递给玉璧,玉璧只看了一眼,就惊诧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已将那七十二根银针埋在屋子前第三棵桃花树下,怎么会在这里?”
这便已经不是巧合了。
蓝剑道:“栽赃嫁祸,是何目的?魔教会不会对你不利?”
玉璧冷笑一声,伸手一拂,将墨绿色菊花又重新盖在尸体身上。他道:“大明宫谁不知道我玉璧是真正的教主之子,就算怀疑我,也不敢对我怎样。倒是那些兄弟姐妹们,不免要将此事在教主面前添油加醋一番。”
闻此言,蓝剑皱眉看向玉璧,眼中满是担忧。
玉璧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道:“放心,他们还没那个胆子跟我动真格。小老头儿的脑袋送回去,谁再想害我,可得先掂量掂量自个儿。更何况不是还有你在么,我没什么好怕的。”
蓝剑定定看着玉璧,心中微动,终是无声一叹,熄了棺木上的烛火,跟着玉璧出去。
他们刚开出一条门缝,玉璧就顿住了,然后他竟一把将门推开,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门外的空地上站着三个人,三个奇怪的老人。
他们穿着墨绿绣花长袍,头戴白玉黄金高冠,胸口的衣服上绣着的是一个人首蛇身、鸟爪蝠翼的怪兽。站在中央的老人阴森森地盯着玉璧的脸,咧着一张笑歪了的嘴巴,冷冷道:“九天十地,诸神诸魔,佛神欺我,地狱焚火……你若欺我,岂非也得尝尝地狱焚火的滋味儿?”
玉璧面对着他们,负手在后,从容不迫地道:“我欺的是方玉飞、方玉香和蓝胡子三个人,管你屁事?”
老人眼神已冷,像盯猎物一般,直勾勾盯着玉璧道:“的确不管我事。但你打扰少主安眠,该当何罪?”
“你?你家少主?”玉璧眼里寒光一闪,显出一种说不出的讥讽,他冷然道:“我看你人老了,也的确是活够了。本座在大光明境圣池耍水的时候,你却不知在哪个洞里喝尿!”
听此言,三个老人一愣,互相一看,却是将杀意渐渐隐藏起来,但那种阴森的目光仍旧没有改变。
中间的老人突然道:“大明宫,玄衣老人,桃花岛,玉璧,医仙。原来玉公子并没有死,那么陆小凤进入幽灵山庄,定然是又被麻烦缠上了。由此可推断,也许白云城主叶孤城,也没有死。”
玉璧皱眉,却没有接话。
老人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虽然愉悦,但低低地仿佛从地狱钻出来的厉鬼发笑一样,“桃花岛上共有三千七百八十二棵桃树,每到初春,桃花从山谷开始开放,一直开到五月初,每一棵桃树结出的桃子都很美味。不过我更喜欢靠近东边海崖的那一片桃子,更合我的口味。”
玉璧眯起眼,眼中已是愤怒杀意互相交叠,翻滚着将一双眼睛衬得极其明亮。他虽知南海一直有魔教的探子监视他,却想不到他们竟然是玉天宝这个废物的人。
突然,左边的老人说道:“天宝虽不是真的少主,但他此时仍旧顶着少主的头衔。杀了他,无异于蔑视挑战。如果教主知道此事,定然不会放过凶手,不管凶手是何等身份。”他在说话的时候,一直放在身侧的双手,轻轻背到了身后。
玉璧冷眼看他:“谁是凶手?”
右边的老人道:“拿银针刺杀他的人。”他也将手缓缓地背了过去。
玉璧道:“谁拿银针?”
中间的老人便道:“江湖上谁人不知,医仙玉璧,七十二针,出神入化。”这位老人却是把手慢慢地拢在身前。
玉璧看见他们的动作,冷笑道:“不知道我应该是否认,还是承认,才能让你们不把手中的兵器甩过来?”
那三人又互看一眼,脸上的褶子忽颤忽跳,看起来十分怪异。中间的老人说:“玉公子明察秋毫,想必刚才也已看清天宝致死的原因。我兄弟三人受教主之命前来保护天宝,他却横死中原,我三人失职之罪大矣,如果不抓到凶手,实在不好向较关注交代。还望玉公子赎罪。”话音刚落,他双手一抖,竟从袖中甩出一颗硝磺烟雾弹,顿时炸开一团土黄色烟雾,将玉璧和蓝剑包裹其中,叫他们无处可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一章 坠雾痕逝
烟雾一下子遮住视线,玉璧抬袖挡住,只觉手腕一紧,却是蓝剑拉着他往后连翻起跃,退到烟雾之外。
再往下看去,土黄色烟雾竟已将整片空地笼罩,也不知岁寒三友还在不在里面。
突然,一道劲力破开烟雾,从中钻出一人,迅速朝二人袭来。玉璧只来得及看清那人五指上三四寸长的墨绿色指甲,便被蓝剑推开数步。
“小心!”玉璧不禁喊了声,忽觉背后阴风阵阵,下意识往旁边一闪,险险躲过一道剑气。那剑气犹如夏日雷暴中忽然劈下的闪电一般,迅速而激烈,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劈来,仿佛要将劈中的人烧焦一般。
枯竹的剑在他身前轻轻挥了一下,立刻就将霹雳剑光收了回去。他望着玉璧道:“需要小心的应该是你自己。”
玉璧站直身体,看着那柄剑,忽然道:“你用剑。”
枯竹愣了片刻,笑道:“不错,我用剑。”
玉璧道:“我曾经见过一柄绝世宝剑。”
枯竹道:“那柄绝世宝剑如何?”
玉璧道:“顷刻间能将你的剑斩断。”
枯竹阴森森地笑了,握着剑的手岿然不动,他道:“只可惜那柄剑并不在你的手里,所以,你还是需要小心。”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玉璧摆出迎敌姿势,缓缓横起长剑,仿佛要玉璧看清楚似的将剑招放的十分缓慢。但这种缓慢的剑招,还是让玉璧躲得十分狼狈,没一会儿,身上就多了几道伤口。
那边蓝剑见状,一剑横过寒梅孤松二人,将他们逼退后,趁机跃至玉璧身前,替他挡下枯竹一剑,把玉璧牢牢护在身后。而岁寒三友已各踞一方,将他二人包围。
玉璧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脑袋已开始发晕。他狠狠瞪着枯竹道:“没想到岁寒三友竟也会使这种手段。”原来那阵黄色烟雾里掺杂了使人晕厥的毒药!
玉璧看一眼蓝剑,见他面色如常,却知他定在强撑。现下情况,只有先突围出去,找个地方调理内息,将毒素排出,才能再做打算。
玉璧正要将想法讲给蓝剑,却听他沉声道:“他们已主动来寻。”
玉璧愣住。他们若不来找你,你便不得主动去寻……他们既已来寻,则必有生死之战。
“你……”
蓝剑忽然转过头看着玉璧,他的表情平静而决然,却又带着一种高傲的自信,“我不会死。”
他的眼睛明亮清澈,没有畏惧没有犹疑,仿佛他说的话便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玉璧终是点头,轻声道:“我在这里看着。”然后收了全身戒备,站到一旁观战。
蓝剑提剑而立,直身面对岁寒三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对于死人,自然是不需要露出什么表情的。他此时正如一柄冰冷无情的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萧然剑气,那剑气竟犹如实质一般在他周身形成透明的气流,激荡着乌发翩然扬起。
岁寒三友互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久违的慎重。这个年轻人的剑,足以让他们重视起来。
极突然地,蓝剑动了。他身影一晃,就从原地消失,但他的剑气还留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岁寒三友突然互相交换了位置,在玉璧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们三人已顺次移了一步,随着他们再一次站定,各人肩膀上皆被划出一道血痕。那伤口正好和玉璧肩膀上的伤在同一个位置。
他们没有去管自己的伤势,而是拿最为阴狠的眼神死死盯着包围圈中央的位置,那里似乎还留着无形的剑气,可却空无一人。
寒梅目光忽闪,突然手中剑一斜,带着他的人朝四方房子的房顶上掠去!孤松和枯竹立刻警醒,提着剑跟了上去。而他们的三柄剑刺中屋上人之时,那人已化作一道虚影,忽的又消失了踪迹。
枯竹眼神骤缩,连忙后退,窜上屋后一棵高大槐树,持剑挥出,猛的截下一道凛冽剑光!
而孤松此刻已跃下房顶,在门前横劈出一道涤荡剑气,又截下一道如虹剑光!
紧接着是寒梅,他的剑势如流星一般绚烂,几招挥出,漫天银光,静如仲夏夜里流星雨一样的气势恢宏。
岁寒三友配合默契,武力节节高升,而蓝剑一人抵挡他们三柄剑,亦是游刃有余。
玉璧信心十足地看着这场战局,又不免有些唏嘘。不想蓝剑勤奋练剑,如今竟已有此般功夫。玉璧赞赏的同时,也十分骄傲。他看到蓝剑如今的成就,竟好像能挥出那般剑气的人是自己一样。
突然玉璧听见一声击响,不知是谁的剑竟然断了,四个人的战局中剑光乍裂,顷刻间竟有刺破苍穹之势!那剑光之辉煌,已将夜空星辰全比了下去!
剑势越来越快,身影闪烁已分不清敌我,玉璧忽觉心中一悸,身体便不自觉颤了一下。他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立刻被锋利剑气逼退回去。
“蓝剑……”玉璧喃喃呼唤着,他只看出一道黑影在无数剑势中疾速穿梭,却看不出他是不是受了伤,是不是气力不济。他什么也看不到。
“蓝剑……”玉璧又忍不住唤了声,但他强迫自己压抑着嗓音,千万不敢打扰蓝剑。
他突然想起了西门吹雪的剑道,又想起了蓝剑的仇恨,那样浓烈的仇恨是否已让他心中有垢,心中有垢,还能否在这样的剑阵下生存?
又是狠狠一颤,玉璧已似站不稳身体。他双拳紧攥,目眦尽裂,死死盯着那道黑色身影,心中不住地在说:不能死,你不能死……不会死,你保证你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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