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BL同人

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诗念(下)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红楼梦

  贾瑞见他也说不清,便让他带路到案发现场去看看,一边又让留下来保护他的小宋去叫卫若兰。
  案发地在京郊的贫民区,死者所住的土坯屋已经被官府戒严了,邻里乡亲围在一边窃窃低语。查北静王寿宴案时,应天府的衙役张德已和贾瑞混熟了,知道他得皇帝青眼,并没有阻拦。
  贾瑞尚未入门便闻着股浓浓的血腥味,踏入院门见个半米高的石池,石池四周皆是血,贾瑞探头进去看看,脸色顿时煞白,而贾芸扭过头直接吐了起来。
  石池里躺着一男一女,身子已被石头砸得稀烂,血、肉、脑浆混在一起,面部表情痛苦而狰狞,十分可怖。
  贾瑞也看过不少残忍的杀人手法,仍觉得毛骨悚然。石池上架着个木架子,架子上挂着根绳子,绳子吊着块石头,凶手是用绳子拉动石头将两人砸碎的。绳子有些短,贾瑞踮起脚尖也够不到绳子,见石池周围乃至院子里都没有能垫脚的地方,便稍微蹦起来,这才够上去拉动绳子,他既悬空着,全身重量都系于绳上,而石头竟纹丝不动。他又试了两次,依旧如此。
  他的体重是一百六十斤,这石头估计有一百八十斤。
  又四处观察了下,院子里挂着许多浆洗过的衣裳,新、旧、大、小、衣料皆不同,断定这家是给人浆洗衣服的,那石池就是浆洗用的水池。
  石池旁有口井,打水用的架子被移到石池上了。
  这时,贾瑞听到房间里有孩子哭,便进去。右边小屋的床榻上坐着三个孩子,最大的看起来只有六岁,神情呆滞。剩下两个看起来只有四岁和两岁,神情懵懂。最小的那个拉着六岁孩童的袖子,咿咿呀呀地哭,四岁的也跟着哭,“姐姐,我肚子饿了,我要妈妈……”
  六岁的孩子以往肯定并不呆滞,否则两个小的有事儿不会想到找姐姐。之所以呈现这种状态,想是受到了惊吓。
  再看房间里,虽不算整齐倒也不乱。左侧房间的床铺上,有大量的血迹,还有块血淋淋的肉质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旁边放着个木盆,盆里的水和毛巾都被血染成红色,贾瑞眉头微微蹙起。
  难道凶手先在床上杀了人,再将他们搬到石池里砸碎?那么盆里和毛巾上的血是为何?凶手在这里洗过手?
  床左侧是个简单的桌子,上面只放着镜子梳子,抽屈里放着针钱,孩子的衣服。床后还有个柜子,里面装着大人的几套衣裳,柜子底下还有个布包,包着几钱碎银子。柜子旁放着个马桶,装着大半桶的粪水,臭烘烘的。
  除此之外,屋里再无他物。
  贾瑞出了屋子,他对吐得面色苍白的贾芸道:“你去买点吃的给三个孩子。”又问应天府的府役,“是谁最先发现死者的?”
  一位中年妇女战战兢兢地上前,“是民妇。”她脸色十分不好,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贾瑞面色和善地道:“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妇人哆哆嗦嗦地道:“昨晚睡前上茅厕时,听到大姐儿的尖叫声,就跑过来看看,就……就看到……真是作孽啊!……那凶手倪二就歪在石池旁边,满手都是血,我当时就傻了,赶紧就跑回去,跟孩子他爹说了,孩子他爹又叫了几个人过来,才将准备逃跑的倪二捆了起来。”她说的大姐就是死者的大女儿。
  贾瑞又问众人,“这倪二和死者有什么过节么?”
  其中一个邻居道:“我听说陈田向倪二借了十几两银子,这倪二是放重利债的,这些天他一直来要钱呢。”
  其他邻居也纷纷咐喝,“是的,我也见过,就是前天,倪二还打了陈田一拳,嘴角都出血了。”
  这时贾芸已经买了粥回来,听大家议论,忍不住道:“倪二虽是个泼皮,为人却是仗义疏财,我与母亲便多蒙他照应,往日借我钱也未要过利钱。平日里也只是向那些好赌的人放重利债,断不会为十几两银子残杀陈田夫妇的。”
  又有邻居道:“他昨夜喝了酒,一时发狂也未可知。人若不是他杀的,他怎么会在院子里,又满身是血呢?”
  贾芸被抵得无语可说。
  张德也道:“我方才问过大姐儿,你看到杀死你父母的人了吗?她只说了‘光头’,这倪二正是个光头。”
  这时卫若兰和小宋也来了,贾瑞让衙役帮忙将石头弄出来,称了称重量,有一百八十九斤。
  卫若兰检查完尸体后,脱下贾瑞为他制的塑胶手套,“死亡时间在昨晚酉时至亥时,从出血量来看,是被活活砸死的!”
  凶手与死者有何深仇大恨?竟用如此残忍的手法?
  贾瑞问邻里,“酉时至亥时,你们都睡了吗?”
  一位邻居道:“我家有规矩,亥时人定,在此之前是不能睡的。”其它邻居大多也没有睡。
  贾瑞指指死者脸,“如果是活活砸死,肯定会有惨呼,你们必然能听见,可他们没有被捂着嘴,为何没有发出惨呼?”
  卫若兰指了指死者脖颈,“死者被割破了喉咙,所以无法发声。”
  贾瑞沉吟,如果这是第一现场,里面那么多血又是为何?带卫若兰到左侧卧室去。
  卫若兰翻看那块血淋淋的肉,鲜血染红他素净的手指,贾瑞觉得十分对不动他,从与自己相识后,他这双吹笛弄萧的手,拿尸体的时候竟比拿笔还要多。而腰间一惯佩戴的青玉笛,也不知何时解下去,换成验尸用的刀具。
  卫若兰仔细检查了番道:“这是胎盘。”
  “胎盘?”贾瑞意外,“那么婴儿在哪里?”他方才已经仔细检查了,屋里屋外并没有孩子,“难道也在那个石池里?”
  卫若兰否定,“石池里只有两具尸体。”
  那么婴儿去了哪里?若凶手是倪二,他将孩子藏在何处?又为何要藏匿孩子?还是凶手另有其人,杀手了陈田夫妇,将孩子抱走了?
  卫若兰接着检验尸体,贾瑞前往应天府,到时应天府尹张钊正在审问倪二,见贾瑞来了,客气地将他引上堂来。贾瑞也没有推辞,便在师爷旁边坐下来听审。顺便观察倪二,一顶圆溜溜地脑袋,粗眉毛、圆眼睛,大脸盘,长得跟鲁智深似的,果然有几分金刚的样子。他手上还沾着血,衣服倒是干净。
  张钊接着喝问,“你说你没杀人,如何却在案发现场?你手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去要债的,不想喝醉了才进了院子就睡过去了,也是听到孩子的叫声才醒过来,想去井边打点水洗把脸清醒清醒,就看到石池里两具尸体,我也是吓了一跳,正准备叫人呢,却被他们当成凶手捆了起来。”
  “可有人能证明人不是你杀的?”
  倪二急的脸通红,“这……我是一个人去要债的,哪有什么证人?当时我倒在他家柴垛后面睡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不是我杀得人。”
  张钊问,“有证人证明你前天曾打过陈田,是真是假?”
  “我确实打过他。前天我去要债时,他说他没有钱,要不把他们家的二姐儿卖给我,随便我卖去做丫环还是做窑姐,我实在气不过就打了他一拳。”
  张钊一拍惊堂木,“你既知道他没钱,还逼他还债,是不是因为没有要到钱,所以下杀手?”
  ?
 
☆、贾侦探廷审醉金刚
 
?  倪二不服气,“昨儿我听说他在福运楼刚赢了二十两银子,我若不问他要,他这些钱一转眼又要输在赌桌上,到时候真得卖女儿了,他以前就卖过女儿,还是他家媳妇跪在地上千辛万苦的求,那人才没将孩子卖到窑子里去。”
  “如此说,他并未将银子还你?”
  “是的。”
  张钊对张德道:“派人到陈田家仔细搜搜,看有没有银子,再到福运楼去问问是否属实。”然后问贾瑞,“先生有何见解?”
  贾瑞对张钊道:“可否拿杆称和把尺子过来?”
  张钊命衙役去拿了,贾瑞又对倪二道:“你且站起来。”
  倪二见这人虽未着官服,但气度从容,连府尹都对他恭敬有加,便依言站了起来。贾瑞观察他周身,除了手上,别的地方皆没有血迹。
  贾瑞问,“陈田的媳妇有孕在身,你可知道?”
  “知道。”
  “所以,那个石池里,是两尸三命,凶手不仅杀了陈田夫妇,还将他未出生的孩子也一同杀了。”说完紧紧盯着倪二,他的脸上有焦急,有不忍,但没有意外。
  这时衙役已将称和尺子拿来,贾瑞让他们量量倪二,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一百五十斤。接着贾瑞又让衙役准备了个三十九斤重的东西,将其绑在倪二身上。然后从屋梁上垂下个绳索,绳索离地面约两米一。
  他对倪二道:“跳起来够那个绳索,够到了就证明你不是凶手。”
  倪二于是拼尽全力的跳起来,然而身上绷着三十九斤重的东西,任他使出吃奶的劲,也差了一大截。
  终于累瘫到地上后,贾瑞对张钊道:“凶手不是倪二。”
  张钊大惊,“何出此言?”
  倪二也惊得要坐起,奈何刚才跳得太用力了,完全没力气,只得拿眼睛盯着贾瑞。
  贾瑞道:“砸死死者的石头重一百八十九斤,拉动它的人必须超过一百八十九斤。倪二体重不足,必须在身上悬挂东西。而绳索离地面两米一,他必须跳起来才能够到绳索。”
  张钊道:“他可以踩着石池沿,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上去。”
  贾瑞推断道:“石池沿上皆溅满了血,没有可落脚的地方。地面上倒是有块没有溅上血,说明凶手便是站在那里拉动绳索,使石头不停的落下,将尸体砸碎的。若凶手是倪二,那么石头落下血溅起的时候,他是悬在空中的,地上都会溅上血迹。”
  张钊又问,“那块没溅血的地方,也有可能是他用东西来垫脚的地方。”
  贾瑞将方才在石池边所见的印记画下来,两个半圆形的东西。“我们在现场及附近没有找到这种形状的垫脚物,所以断定这是凶手的鞋尖。”
  “可能被他扔到远处去了。”
  贾瑞淡淡地瞥了他眼,张钊也觉得自己这问题太傻了,如果能扔到远处,他何必再跑回来自投罗网呢?附近也没什么可藏匿的地方,唯有那口井,赶紧补充,“也有可能扔到井里。”
  贾瑞想想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倪二是凶手,他的身上必将溅满了血,现在他衣服干净,只有手上有血,可能是将衣服脱了,包着垫脚物扔到井里。”那孩子也有可能被扔到井里了。
  张钊便吩咐衙役,“立即打捞井。”
  这时到福运楼的衙役也回来了,说陈田昨晚确实赢了二十两,本来还要接着赌的,后来被大姐儿叫走了,说是他娘子快生了。他前脚才走,倪二也进来了,他已经喝得醉醺醺得了,听说陈田赢了钱,便说要银子去。
  打发大姐儿叫陈田回去的,是邻居家的王五,他说:“我傍晚时从田间回来,见陈田媳妇歪倒在门前,三个女儿围着哭,我便将她扶进屋里,等陈田回来才离开。”
  贾瑞问,“没有请接生婆?”
  王五道:“嗨,又不像你们大户人家,生个孩子还要请四五个接生婆,贫民家哪有那么讲究?我们家婆娘哪个不是自己生的?孩子下来用剪刀将脐带一剪,揉到肚子里就包起来。”
  又有人道:“她能在生孩子前歇息一两天就算有福喽,我生我们家狗蛋时,正在田间锄地,感觉到肚子痛,解了腰带,孩子就下来了。”
  “陈家媳妇也就生大姐时让吴婶帮个忙,后两个都是自己生的。”
  贾瑞听得有点目瞪口呆,对这些女子又是佩服又是怜惜。又问附近的居民,“你们都没有听到初生婴儿的哭声?”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