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诗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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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惹得梅花怨,冻雨铜萧过小桥。
贾瑞问,“这红色是怎么回事?”
卫若兰惊叹道:“我曾听说用鸽子血混合着朱砂、白酒纹身,平日里显现不成来,只有喝酒时才会出现,想来应该是这个原因?”
“是的。”
卫若兰又将红梅显现后也重新画了下来,叹道:“一幅绝妙的好画,增一笔则太多,少一笔则太少,这幅却不然,有红梅也刚好,没红梅也刚好,堪称完美,不知道这作画之人到底是谁,真想亲自拜访一下。”
忠义亲王党找得就是这幅画了,然而这画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仍然无人知晓。
贾瑞问凌銮,“接下来怎么办?”
凌銮盯着许宋氏,沉吟不语。
许宋氏道:“民妇可否单独与王爷说几句话。”
贾瑞他们便出去了,也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凌銮同意让许宋氏去换那些孩子。
次日又接到信,换人地点还是千山崖,不得不说此人定是艺高人胆大,两方人在两百米之外停下,让许宋氏与七个孩子同时往对面走去。这条山壁极窄,只能一个人行走,只在居中处有块外突的石道,可以错身而过。
许宋氏贴着石壁,等着七个孩子从她身边走过后,后才向黑衣人走去。她似乎有点恐高,走得很慢,黑衣人见孩子已经到贾瑞他们那边了,便要来接应她,然而还未到她身边,忽见她纵身一跃,向万丈深崖跳下去!
变故突生,惊得贾瑞愣在哪里,怎么会这样?许宋氏自杀了?她……他惊讶地看向凌銮,发现他与自己同样吃惊,不过这吃惊稍瞬即逝,随即冷定地指挥昆仑卫抱着孩子离开,小颜小宋带着余下的昆仑卫救许宋氏。
然而就在许宋氏下落之时,一条绳索忽然甩来,缠住她的腰,接着就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她竟然又被那人给提了回来!然后那人在她劲间一切,许宋氏便晕了过去,黑衣人扛着她离开。
小颜小宋步履如飞的赶过去,就见黑衣人一挥手,山壁上便有落石滚下来,砸断石壁,小颜小宋不得不停下来,这一阻那些人已带着许宋氏走远了。
贾瑞呆呆地看着黑影消失在山崖上,问凌銮,“昨晚许宋氏和你说了什么?”
“她背后的刺青已经不在了。”
“什么?!”
“她往背后泼了热水,将那刺青已经毁了。”
贾瑞的心瞬间沉入冰窟,如果忠义亲王知道了,许宋氏……他不敢想下去。
凌銮也禁不住唏嘘,“巾帼不让须眉,不愧是宋御史的女儿,同样有着铮铮铁骨。”
但愿昆仑卫能将她平安带回来。
不过贾瑞知道,这只是但愿而已。
这几个黑衣人功夫如此之高,心思如此缜密,离开这里,便如蛟龙入海,再想找到他们难如登天。
这八个孩子相聚后,抱在一起埋头痛哭,他们一起经历生死,经历患难,终于活了下来,希望大难不死,在后福。
贾瑞特别注意了那个没有脚趾的孩子,他只有八岁,断了右边的胳膊,目光坚毅果决。
陈知县在附近州县里贴了认亲的告示,上批那十六个孩子,四天之内全部领走,而十多天了,这批孩子一个也没被领走。
贾瑞眼见着他们殷切地迎接着每位家长,却又失望的目送着他们离开,眼瞳一次次被点亮,又一次次黯淡无光,心如刀绞。
他甚至看见有几个家长离开后,抱头痛哭,那里面有他们的孩子,可是他们不敢认领,因为他们都已经残疾了,他们养不起一个残疾的孩子。
贾瑞问凌銮,“我们可不可以帮帮他们?”
凌銮说可以,第二天他告诉贾瑞,说他准备建立个童子军团,专门培养一些孩子,这八个孩子被收入其中。
那一刻,贾瑞才知道,原来凌銮可以对自己这样好。
凌銮看着他快要感动的哭了,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掩饰的咳了声道:“他们经历了磨难,性格比普通孩子更坚毅,虽然身上有缺陷,只要挖掘其特长,久来必有用处。”凌銮说得不错,在将来这些童子军为他建立了许多功业。
然后凌銮又拎了个孩子过来,塞到贾瑞怀里,贾瑞看看是许庭,有些不解,“做什么?”
凌銮淡淡地道:“给你当儿子。”
贾瑞:“……”还真把我当奶爸了啊!
小火柴第一个不同意,“爹爹是我的!”抱着贾瑞大腿,死也不放。
柳湘莲接过许庭,捏捏他肉乎乎的小脸,手感真不错,比小火柴也不差,“你已经有女儿了,这个还是给我养着玩儿吧。”
贾瑞汗颜,“养孩子可不是好玩儿的,你整天东游西荡,连个家也没有,怎么养孩子?难道让他跟你一样马上漂泊?”
柳湘莲不屑挑挑眉,“不想养了就给水溶呗。”
京城,北静王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贾瑞想这样也好,若是北静王能收许庭做义子,许宋氏也安心了,希望昆仑卫能找到她,将她救出来。
但凌銮坚持,“这孩子还是你来养吧,他母亲临走时托付的。”
贾瑞有些不解,为什么一定要他养啊?柳湘莲都说了,这样多不好意思。还好柳湘莲并没介意,又将孩子还了回来,“那便罢了,本来我也只是一时兴起。”抱起小火柴,“走,叔叔带你玩儿。”
小火柴终于松开她爹爹,投入美人怀抱。
贾瑞问凌銮,“为什么一定要我养啊?”
凌銮老神在在地道:“以后你便会知道。”
贾瑞便也没深究,这些孩子终于都被救出来,他的心也放下来了,问小颜蜀中的情况,宋御史案可找到什么线索。
小颜脸色有瞬间迟疑,然后道:“此行并没有什么收获,当年蜀中的官员,均已不在任上,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似乎有双手,已经替他报了仇。”
“是这样吗?”
凌銮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许是上天的惩罚。荣县事了,我也该回京了,你也一起回去吧。”
贾瑞望着他的眼睛,“你真觉得这样就了了?”
凌銮直视着他,“这样很好,相对来说,为葫芦村村民正名,才更重要,不是吗?”
贾瑞垂头,这是他欠那侏儒的承诺,可是他现在无官无职,纵知道这是天大的冤屈又能如何?皇帝不点头,他半点办法也没有。
凌銮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别急,父皇最擅长的就是秋后算账,剩下的那些人他虽没有动,眼睛一直盯着他们呢。”
贾瑞知道最了解皇帝的,就是他,也不由得信服。
就在他们收拾包袱准备回京城的时候,陈知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累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不……不好了……”
贾瑞忙问跟在他身后的郜斌,“出了什么事?”
郜斌也皱着苦瓜脸,“他们抓了十个孩子,挂在城门上,要你亲自带着许宋氏背后的画去换人呢。”
贾瑞望向凌銮,后者面沉如水,目光阴晦。
?
☆、救孩童入刀山火海
? 贾瑞道:“天下孩子如此之多,他随时可以用这种方法威胁我们,所以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忠义亲王党敢如此猖獗,这也说明他的势力之大,要缴灭这种势力,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行的,而他手下高手如此,随时可抓几个孩子来威胁。这招对凌銮不管用,却对贾瑞有用。
正与凌銮商议着对策,外面忽起喧哗,接着便有一群人冲了过来,跪在两人面前,“王爷,求您救救我们的孩子吧,贾先生,您是菩萨转世,你就再行行好,再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磕头声、求救声,此起彼伏,混乱一片。
贾瑞面色沉重地看着他们,半晌叫起众人,对凌銮道:“去会会那个忠义亲王。”
凌銮道:“他叫凌钦。”
他们到城楼前,见那十个孩子和许宋氏被绑在铡刀的糟上,巨大的铡刀被根麻绳吊起来,刀刃反射着阳光,明晃晃的。旁边站着十几个黑衣人,手里也拿着刀,随便哪人一挥,铡刀马上掉下来,十个孩子立时人头落地。
城楼下围满了百姓。
贾瑞拿着卫若兰描下的画,越众而出,“贾瑞来也。”
城楼上人冷笑道:“你的命和画可带来了?”
“命与画在此,只看你取不取得走。”话音方落,一箭冷箭如流星般向他射来,贾瑞负手而立,不动如山,箭射落他的发冠,没入地砖中。
贾瑞面色分毫不改,任满头青丝垂下,回头笑着对身边一位女子道:“可否借姑娘的巾帕一用?”
女子方才还怕得脸色苍白,见贾瑞笑容从容温和,倒禁不住脸红起来,含羞带怯地将手中巾帕递给贾瑞,见他以巾帕为头巾,欲绾起头发,只是手法太笨拙,半天也弄不好。她想帮忙只是男女有别,踌躇不前。
这时,见他身旁那位俊朗的男子接过巾帕,动作温柔熟稔地替他束好头发。
他原本着件素白宽袖儒裳,外罩件天青色绣兰纱衣,头戴玉冠,整个人温润潇洒,此处玉冠换成白色巾帕,愈发显得飘逸俊秀,恍若画中仙。不光女子,连男子也被他吸引了目光。
贾瑞束好头发后,又上前一步,朗声道:“我听说凌钦下了江湖追杀令,要取我项上人头,怎么我人在此,你们却不敢取了?”
黑衣人冷道:“若非画在你手中,你觉得此刻你还有命吗?”
贾瑞知他们投鼠忌器,讥讽一笑,“我的命又岂是你想取就取的?我不与你废话,且让你们做得了主的人来。”
过了会儿,又有一人上了城楼来,头戴着斗笠,斗笠上垂着白纱,将整个人笼罩着,连身形都看不出来。
白笠人问,“你有什么话可说?”声音亦是男女莫辩。
贾瑞昂首道:“你不是想要我的命么?就用我的命,换他们的命,如何?”
“我要的不光你的命,还有那幅画。你一人换十一人,未免太便宜了。”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赌一赌,你敢吗?”
“如何赌?”
“我若能上刀梯、下火海而不死,你便把他们都放了,并保证你和你的手下,以后再不可以以孩子作为筹码,或者贩卖拐卖妇女儿童。”
众人皆哗然,凌銮一把抓住贾瑞的手,冯紫英他们也劝阻,而贾瑞只是摇了摇头,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白笠人冷笑,“你的命有这么大?”
“没有不是正好,我死了,画也归你。”
白笠人不信,“你已两次欺骗于我,觉得我还会信吗?”
“你担心画是假的,我亦担心你将来不守承诺,这样下去,你我不知还要纠葛多长时间。到时我损耗的不过是时间、心力,而你们,损失的却是人心。”
忠义亲王党的目的,是夺取皇位,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若是一再残害儿童,他们也会失去人心,失人心者,如何夺天下?
白笠人一时沉默。
贾瑞知这白笠人也并不能作决定,便给他时间请示。
片刻,白笠人回答可。
贾瑞于是敛了笑容,郑重道:“我需要沐浴更衣,今晚酉时,便在此处作法。”然后就施施然回去了。
酉时前,城楼下已是人山人海,人们交头结耳的谈论着,所说皆是关于贾瑞,什么起死回生,什么捉拿吸血魔,又召唤火龙,总之玄之又玄,若是贾瑞自己听了,都觉得可以写本奇幻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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