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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诗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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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红楼梦

  贾瑞此时已能下床了,接到信便迫不急待地趿鞋要去找谢沈。
  卫若兰摇了摇头,叹息道:“子期死后,伯牙断琴。高山流水成了绝唱,宋谢二人亦是如此,宋大人亡故后,谢先生再也未碰过棋子。”
  贾瑞沉吟片刻,“有枣没枣,总要打一耙。”
  卫若兰与隋唐雇了辆马车,在车里铺了厚厚地垫子,让贾瑞趴在上面,马车走得缓慢,用半天的时间才到。
  此时乌衣巷内绿叶素华,清幽无比。
  谢府门前的守卫是认得贾瑞的,恭恭敬敬地将他迎进去,但卫若兰与隋唐却是进不去了,两人只得在门外等候。
  贾瑞随小厮进入后院,入目的是雪白的太湖石假山,石旁一株碧桃花开得正好,几丛凤尾森森,竹下置有竹榻,榻上盘膝坐着一人,手握古卷,正看得入神。
  那便是谢沈,那清俊眉眼好似也染上了凤尾竹的绿意,噙烟含水,一派青好。
  贾瑞禁不住钦慕,恐怕自己二十年后,也不能有他这种气韵吧?不过卫若兰定是有的,他如今已是青衫飘逸,带着江南的烟云水汽,再经过时间的沉淀,会愈发的气韵风流吧。
  胡思乱想之际,谢沈已经发现了他,合上书简莞尔一笑,随和地拍拍身旁的竹榻,示意他坐下。
  贾瑞拱手为礼,轻轻地坐在竹榻上,“叨扰前辈了。”
  “脸色不太好,受伤了?”声音温文中带着潇洒,十分悦耳。
  贾瑞身子微僵,旋及淡然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谢沈开门见山地道:“可是要我履行承诺?”
  贾瑞没有置声,从袖中拿出那局棋来,“这是在客楼巷晴素宅里发现的玲珑棋局,请前辈过目。”
  ?
 
☆、乌衣巷贾瑞受污辱
 
?  谢沈在听到客楼巷的时候,眼神微微波动了下,黯黯低呐,“客楼巷么?是他,他到底不肯……”话语蓦然而止,却并未接棋局,“二十五年了,我未碰围棋,已有二十五年了。”
  贾瑞歉意地道:“我有耳闻,当年您与宋御史并称‘宋谢’,为对手亦为知音,宋御史逝世后,您便再不碰棋,高山流水,一时佳话。”
  谢沈略略一笑,稍纵即逝。不知是不是贾瑞的错觉,那笑容里包含着怀念,包含着遗憾,也包含着嘲弄与自厌。
  贾瑞接着道:“我是追查宋御史的冤案到客楼巷,那里有个秘匣,只有破了这玲珑才能打开,而当今天下,除了你,没人能破宋御史的局。”
  “冤案?”
  “去年的葫芦村侏儒复仇案,想来谢先生应该有耳闻,那个侏儒死前告诉我,宋御史是被人故意囚禁在瘟疫人群中,才会染病,我要查清这件事。”
  谢沈对着贾瑞的眼睛,目光沉郁,却也坦然,“我的诺言不会空许,但这件事,你要三思。”
  “我信先生的诺言,此来也非要先生履行诺言的。高山流水,此等情义,我原不该破坏,只是宋大人含冤未雪,作为他的知己,焉能坐视不理?况且若复局以还知音清白,岂非也是段佳话。当然,先生若觉得为难,我再想别的方法来解决。”
  谢沈摇了摇头,“他是要让我抉择。”
  贾瑞不知道这个“他”是指宋御史,还是晴素,因此未作声。
  又是一阵沉默,良久谢沈叹惋地道:“我并不配做他的知音,语冰那个人呐,又有谁配得上与他作知己呢?”他摇了摇头,语得心长地劝谏,“此事非同小可,背后牵扯的人也非同寻常,你要三思。”
  从皇上再三阻止查宋御史案时,贾瑞便知道这案非同小可,他目光清正,“我知道。”
  谢沈看着他的目光,一时有些恍惚,“这眼神,真像。语冰啊,那样清正不阿,似乎全没有弱点,怎么不令人钦慕,可是啊,过刚易折,这个浊世,怎么容得下他哪样的人呢?”他满怀期待地望着贾瑞,“希望你能保持着这颗心,无所畏惧地走下去。”
  贾瑞垂下头,他想起了谢沾青,心忽然就被悲伤侵占,“我并非无畏,只是……我曾经为了这刚正,亲手杀了我爱的人,如今……我若连这坚持都没有了,又拿什么抵御心头的愧恨?”
  两人相对无语,半晌谢沈拍了拍贾瑞的肩膀,接下那局棋,手握着尺素良久未展开,他似在犹疑着什么。
  贾瑞耐心的等待,许久他才开口,“……客楼巷还如旧否?”
  贾瑞不知旧时如何,故而不知道是否如旧,他想起杏花树上那个酒幌,酒幌上题着首小诗,于是漫然吟道:“掷笔卷夕帘,推盏漫吟留。杏花吹雪里,清角起小楼。”
  那一刻,他看到谢沈笑了,好似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那一笑,便是天长地久。
  转过假山的时候,贾瑞看到了凌銮与宝钗,他们肩膀上积着落花,想来已经立在这里许久了。
  两人相对怔立,不过十日未见,却好似已分别了三生三世。
  他鬼门关趟过,九死一生;他佳人在怀,燕尔新婚。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凌銮的嘴抿出冷硬的弧度,与宝钗十指相扣。宝钗要对贾瑞行礼,无奈他握得太紧,抽也抽不出,只得任他牵着,向贾瑞福了福身子,“瑞大哥安好。”
  “宝妹妹好。”
  里面谢沈听到声音,问外面是谁,凌銮便牵着宝钗进去了。贾瑞听到凌銮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这是新过门的宝钗,我带来与你见见。”
  “隋洛之后,你第一次带女子来见我,可见是你可心的……”
  情到浓时情转薄,贾瑞垂眸笑了笑,拢拢衣襟,挡住吹过来的寒风,长身而去。
  玲珑棋局非一日可解,贾瑞卫若兰赴任的日子还没到,正好可以静心养伤,然而贾瑞是闲不住的,尤其是这个时候,更不能闲,便筹谋着怎样弄来弗朗机的大炮。
  用输血这种救人的方法,换对方杀人的武器,完全是划算的。
  然后现在面临着问题,贾瑞固然知道此计可行,但弗朗机人不知道,他们也没有拿出例子来证明其可行,最最关健的还是贾瑞无法配对血型,若是弄错了血型,导致溶血,这就谋害人命了。
  贾瑞仅知道检测血型的原理,以人血液中红细胞上的抗原与血清中的抗体来定型,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仪器他也检测不出血型,再者他并非医科出身,像分离血清这种事情,还需要国外医术相助,但这样就没什么资本来换弗朗机大炮了。
  两人为难的问题,对隋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隔日他就带着几个西洋医生和仪器过来,大大方方地说:“只管放心研究,我自有妥善得方法。”
  卫若兰也拉了几个医术高绝的中医过来,这些人都是医学痴,贾瑞提出的方法引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趣,废寝忘食地研究起来。
  理论基础是确定的,技术研究有了方向,就容易多了。中西结合,又有贾瑞这个未来人相助,研究颇为顺利。
  这段日子贾瑞虽然忙碌着,有卫若兰照顾,身体也逐渐好转,然而这也让贾瑞尴尬不已,随着伤疤脱落,新肉也在生长,受过伤的人都知道,新肉生长时,总是伴着阵骚痒,若在别处还好,伤在那里……
  白天忙的时候还好,注意力被分散,感觉不到,到了晚上入睡的时候,意识回归到身体,那种骚痒就格外的明显,像有无数个虫子在里面爬。他的身体本就敏感,与凌銮在一起后,那里食髓知味,便格外的渴望被填满、被贯穿、被狠狠地占有。
  这种感觉令贾瑞觉得很羞耻,他厌恶这个身体的浪|荡,又对这浪|荡身体带给他的快|感欲罢不能。它如此渴望凌銮,渴望着他的温度,渴望他的力度,渴望他的深度,渴望的贾瑞无法忍受,他将手指探入伤口中。
  那一刻,他的身体好似忽然苏醒了,每个毛孔都张开来,叫嚣着想要被凌銮抚摸,贾瑞似乎能听到他的呢喃,用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说着露骨的情话。
  他闭上眼,幻想着凌銮,幻想着他就在自己身后,幻想着他在自己体内……
  他太过忘情,因此没有听到卫若兰的敲门声,也不知他已经推开了半掩着的门,愣怔地望着他。
  贾瑞半跪在床上,左臂枕在床头雕花屏栏上,红唇难奈的咬着自己的手腕,长睫低垂,半眯的眼角半是羞耻半是欢愉。
  鸦羽般的头发被他汗水打湿,贴在如玉的肌肤上,银红的软烟罗纱帐随着他手臂的晃动而飘舞。良久,他猛然抬起头,脖颈仰出绝美的弧度,殷红的唇发出声甜腻诱人的呻|吟,低喃声“凌銮”,继而无力的趴伏在雕花屏栏上。
  卫若兰这才回过神来,准备离去时,见贾瑞向自己看来,那双眸子犹带着春情,媚眼如丝。
  卫若兰别开眼,这时候离去反而更尴尬,他只好装作浑然不在意似的,端着药碗来到床前,“我配了些止痒的药给你,新肉生长会有些难受,辛苦你了。”
  那般□□的样子被他看去,贾瑞原本羞愧的无地自容,听他这般给自己找借口,越发的难受了,他微微靠在卫若兰肩头,声音里满是痛楚与脆弱,“我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想他。”
  卫若兰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灯还亮着,应该没睡。”门外忽然传来隋唐的声音,贾瑞还没来的及盖上被子,门被骤然推开,“凭玉,瑞王来……”声音戛然而止,他愣在门外,站在他身边的,是凌銮。
  屋里屋外,死一般的寂静。
  凌銮目光如刀的盯着贾瑞,他半裸着身子,眉眼间还带着欢|爱过后的春情与慵懒,房间里充斥着麝香的味道,让他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他胸中似有座火山,恨不得要喷发出来,焚尽所有,用尽所有的定力,才能压抑住自己,没在他们面前失去理智,失去风度。
  贾瑞看见凌銮握紧拳头,看见他头上青筋突突地跳动,看见他眼里几乎喷出火来,最终却只是一笑,然后摔门而去。
  他在那笑容里看到了仇恨、看到了鄙夷、看到了彻骨的冰冷与决绝。
  ?
 
☆、烧茅屋鸳鸳相决别
 
?  贾瑞看着他与隋唐消失在夜色里,软软地坐在床上,心头泛起种深深地无力与自厌。
  卫若兰这才反应过来,“我去解释。”
  贾瑞苍白地笑道:“怎么解释?告诉他我差点以最耻辱的方式死去么?呵呵,不是已经结束了么?他都娶了别人,都可以让女人怀孕,我为什么不可以和别人做|爱?为什么还要想着他做出这么羞耻的事情。”
  “三哥……”
  “是我自己太愚蠢,明知道是场交易,却还丢失了真心,又怨得了谁?”
  “三哥……”
  “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三哥……” 
  贾瑞笑道:“我没事儿,都死过两次了,还能有什么事儿?”
  卫若兰看了他良久,最终还是掩上门,出去了。他担心贾瑞便在隔壁的房间住下,时刻留心着贾瑞的动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住困意,昏昏睡去。睁开眼时,天已经大明了。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到贾瑞房间没见到人,心瞬间提到嗓眼。
  “公子是要找贾先生么?”
  “他在哪里?”
  “我方才看到他往花园去了。”
  卫若兰忙寻到后院,见贾瑞怔立在小径上,那袭白衣穿在身上,有种形销骨立的感觉。
  “三哥……”
  贾瑞手捧着瓣不知从哪里飞来的花瓣,呐呐低语,“这是蔷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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