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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木叶有两个上忍非常看重团藏，就是之前的火影顾问。除了他们，也只有三代不介意和团藏共同作战，令人诧异的是，他俩合作的结果，往往是任务完成的极其漂亮，且没有半点伤亡。那个时候，他们是很好的伙伴，但可惜他们的友情也仅仅维持到角逐火影的时候。那次投票，除了两个支持团藏的老牌上忍，其他人几乎全都选择了三代，那天晚上，三代和团藏喝了一夜酒，第二天团藏进入暗部，三代正式任职，从此两人的决断就南辕北辙，再也达不成一致。”

　　佐助没有表情，鸣人正在努力的去想象试图理解，小樱皱着眉头。

　　卡卡西观察了一下，喝了口水，继续说下去。

　　“团藏在暗部做了很多实质性的工作，当时的内部人才多，不同的声音也多。要知道，光明的人在一起很容易相处，黑暗的人却尽是不同。他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就是把所有适合呆在阳光下的忍者全部踢出暗部，又把暗部分为两半，一半是光的影子，一半是纯粹的黑暗。”

　　“团藏..有这么强？”

　　佐助愣了一下，纯粹黑暗的主，哪有一个是好招惹的，能这样管住他们的人，很难想象会死在当时那么弱的自己手里。

　　“我还是不太明白，什么是阳光的影子，什么是纯粹的黑暗？”小樱听得糊涂。

　　“鸣人，你明白吗？”卡卡西没有直接回答。

　　“如果是我们四个人，我和小樱会是正常忍者，卡卡西老师在暗部，佐助在根。”

　　卡卡西看着鸣人点头啊点头，那眼里怎么看都是欣慰。

　　“佐助是...纯粹的黑暗？”那一瞬间，小樱心里的感觉只有一个，就是...怕。

　　“仇恨。”佐助顿了顿，解释道，“心死的人为了仇恨可以去做一切，没有希望也没有光明，就是所谓纯粹的黑暗。这样的人，可以为了复仇做任何事情，也...是最好利用的。”

　　“可是，大和队长和佐井不是这样的啊。”

　　“他们都是后来的成员了，最初的根可没有这么可爱。那个时候战乱还很频繁，根的第一任务，就是在暗中铲除对木叶不利的各方因素，并且不留痕迹，决不能让人察觉出是木叶所为。”

　　“说起来倒也相安无事，直到第三次忍者大战，根的成员立功做多，伤亡也最多。但如果没有他们，那场战斗最少也要再持续几年。战争结束后，三代火影退位，团藏也开始着手培养新一代的根。可能是因为连年的战乱太累，符合团藏要求的根成员越来越少，他选择了另外两种人加入根。一种是具有大蛇丸实验，带着特殊能力的成员；另一种是可以培养仇恨的孩子，大和和佐井就属于这两类。”

　　“等等...”佐助打断卡卡西，“大和是大蛇丸的试验品，又加入了根，他俩...”

　　卡卡西也是一愣，随即长舒一口气，终于找到突破口了，“互相利用，一拍即合。”

　　“他俩如果是合作者，为什么团藏能到的一身写轮眼，大蛇丸连一双都没弄到呢？”那两个个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觊觎写轮眼，作为受害者，佐助可是和两个变态都打过交道。

　　卡卡西摇头，也想不通，也许是理念不同，可能是互相隐瞒，而且比起团藏，大蛇丸更是难懂，就像当初他和佐助之间发生的种种，利用？帮助？筹谋？谁也不清楚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长生之术...”佐助想起在和大蛇丸生活的三年，对于他的实验也多有了解，“我记得那时候我看到大蛇丸的实验，绝大部分是研究长生的。不老不死，追求生命的真谛。”

　　“也就是说，写轮眼是团藏追求的力量，而大蛇丸要的是感知仙人之力，以求长生？”卡卡西接着佐助的思路，“换句话说，团藏是大蛇丸的实验品？”

　　“可是你们刚才不还说团藏很强吗？”小樱疑惑，那么强的人，会被大蛇丸轻易玩弄吗？

　　“正因为强，他才无所顾忌，实验品和操控者并没有绝对的划分。”卡卡西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佐助一眼，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可是，我总觉得，大蛇丸...至少上次见他，没有恶意啊。”鸣人听佐助和卡卡西的说法，大蛇丸感觉很坏，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确实和他们说的相符，但上一次，那个人已经不是这样了啊。

　　佐助和卡卡西对视了一眼，后者给了鸣人一个你以前是装傻吧的表情。就像鸣人说的一样，太熟悉以至于忘记了，那人已经有所改变，过去的和现在的..已经不一样了...

　　过去的和现在的...不一样了...

　　佐助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的，开了写轮眼转身回到书架，盯了好一会儿，抽出卷轴一个个摆在桌子上。

 

　　☆、秘术

 

　　佐助收回写轮眼，拿起卷轴挨个看了一遍，才开口道，“卷轴摆放顺序和我最后的摆放完全不一样，巧合的是，调换过的卷轴位置如果编成数字，和每一个程度积灰的卷轴数量从低到高排序是一样的。”

　　“2,5,8,4,6,7,3？”

　　卡卡西报出一串数字，佐助点头。

　　“这是什么？”

　　小樱和鸣人对看了一眼，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茫然。

　　“就是刚刚所说的一套卷轴，正好是八种秘术，1被拿走了，剩下的7个都在这儿了。”

　　“1,2,5,8,4,6,7,3？”

　　卡卡西解释完，佐助把最后一个的顺序也填上了，被拿走等于无积灰，顺序，刚刚好对的上。

　　佐助话音刚落，就看到卡卡西伸手指了指书架上方，一个像卷轴一样的东西露了一角。佐助随手拿了一个卷轴往上扔，“咣”的一声之后，两个卷轴都稳稳的落回佐助手里。打开看一眼，佐助把八个卷轴重新排了遍顺序，“这回就齐了。”

　　佐助坐回去思考，小樱和鸣人齐刷刷的瞪着眼睛等另外两人解释。 

　　卡卡西看佐助毫无解释的意思，按顺序拿起卷轴，边看边说，“就是鸣人说的那句话，现在的大蛇丸对我们没有恶意，这些线索是他故意留给我们的，还给佐助开了绿色通道。少一本提示的是术，落灰和摆放提示的是顺序，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根据这些卷轴，找到团藏究竟做了什么。”

　　“如果大蛇丸是帮我们的，是不是意味着宇智波们现在是安全的呢？”小樱顺着卡卡西的思路说下去。

　　“对我们来说是好消息，他有可能在术里做手脚，不过之后应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大蛇丸做这些痕迹，对于常年活在暗部的团藏来说，没有不被发现的可能，而大蛇丸的求生本能会让他在团藏采取行动之前溜走。”

　　“那这些信息会不会是假的？”鸣人也有所疑惑。

　　“不会，大蛇丸比团藏聪明。”

　　卡卡西已经按顺序看完两个卷轴，传给鸣人和小樱，自己则继续翻下一个。

　　过了一会儿，佐助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开始蹲下给宇智波做检查。卡卡西也看完了所有卷轴，靠在椅背上显得有些懒洋洋的，一只手端着已经凉了的茶水，眼睛直直的盯着杯子。

　　没多久，鸣人和小樱也看完了卷轴，鸣人想要叫卡卡西，却被小樱拦住。

　　“怎么了？”鸣人不解。

　　“这是卡卡西老师思考时候的习惯，你不觉得茶杯如果换成某本书就很正常了么？”小樱小声道。

　　“那他和我们一起的时候...”鸣人更诧异，他有那么多需要思考的时间吗？

　　“大部分时候他是看书，思考是偶尔。”佐助已经检查完旁边的宇智波坐回来，“现在是偶尔。”

　　“佐助..”

　　“嗯。”

　　“那个...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鸣人第一次觉得，和佐助说话也是需要勇气的。

　　“想问什么？”佐助转过头看鸣人，像是来了兴趣。

　　“嗯，上次你见到鼬的时候...很激动，可是现在你很冷静。”

　　佐助听了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鸣人，随机嘴角微微上扬，“鸣人，看来过不了多久，你就该是火影大人了。”还没等鸣人反应过来，佐助虽然没换过姿势，脸上的笑容却透了点苦涩，清亮的眸子无比坚定，“鼬出事了，我当然要冷静，不然...怎么能救他？” 

　　“嗯，我帮你！”鸣人一副好兄弟的表情。旁边的小樱却转过身低着头，看着佐助那样的神情，不知怎的，有种莫名的熟悉和强烈的恐慌。

　　正说着话，卡卡西突然放下水杯，伸个了懒腰，坐直身体。

　　“怎么样？”没等卡卡西开口，佐助忍不住先问了。

　　“有点麻烦啊...”卡卡西揉了揉太阳穴，学了句鹿丸的口头禅。而后看佐助微皱的眉头，又接了一句，“也不是毫无办法。”

　　“你们怎么看这些卷轴？”

　　“看起来是很多种术，其实方法很像。都是用查克拉替代身体原有的机能，并且强行召回灵魂，同时需要强大的查克拉和精密到极致的控制手法。根本...不像是能做到的事情。”小樱从技术层面分析。

　　卡卡西点头，然后看鸣人。

　　“变态，邪恶，恐怖。”鸣人用的是词，这是他看卷轴后最直观的感觉。

　　“据我所知，发明这个术的村子之所以隐居，是因为他们在任何村子周边，都会最快速度变成公敌。最后的灭亡，也和这些秘术脱不了干系。”第一次看这些秘术的时候，佐助只是机械式的收集，然而再回想，却多了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们是怎么使用这些秘术的呢？”小樱还是想不通。

　　“查克拉的绝对控制是村民的天赋，就像是血继界限一样。至于强大的查克拉，只要有储备装置，就可以解决。”佐助曾经研究过他们的控制之术，一条经脉上的查克拉分成上百份，每一份都有独立的速度走向属性，还能互相配合，简直就是奇迹。

　　“回去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卡卡西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把宇智波的尸体收回神威空间，“我大概已经想明白了，回去说。另外鸣人，去把雏田带回火影办公室吧，封印小组的人也可以回家了，都不用守着了。”

　　佐助了然的点头，鸣人和小樱对视了一眼，也站起身来，一同离开了宇智波宅。

　　回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已是傍晚，调查小队的成员都还在。鹿丸正一边看资料一边吃便当，佐井和大和正在研究一份名单，旁边的便当只动了两口，其他人也大多在吃饭。

　　“你们回来了，那几份给你们留好了。”鹿丸抬头，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桌子，放着五份便当。

　　卡卡西挑眉，不客气的拿了一份开吃，细心周到的聪明人就是好。

　　吃过饭后，卡卡西把宇智波的尸体从神威空间中放出来，鉴于火影的坚持，会议还是由鹿丸主持，并下达决策。虽然很不合规矩，但遵守规矩的人想着是火影的命令也无妨，不遵守的压根就觉得无所谓。

　　“那就先从我们这边的线索开始吧，”鹿丸心里有数，也没多推脱，“我看过了木叶的历史记档和根的相关材料，发现了几件有趣的事情。第一，第三次忍者大战时期，有很多宇智波阵亡的记录，但记载的战场上其他人的尸体都找得到，宇智波却没一个找得到。第二，团藏和大蛇丸应该是有合作的，两人接触最密切的时候是在大蛇丸研究初代细胞的时候，也是那个时期开始，根和村子渐渐脱节，记录越来越少。第三，团藏死亡之后，根的部下没有任何偏激反应，也没有发生任何争□□力的事件。还有，他的遗物只有简单的书籍和衣服，哪怕连个手记录音都没有。”

　　鹿丸说完，眼神示意大和佐井，大和继续道，“我们查了木叶警署的记录，发现自从宇智波灭族之后，这里就荒废了。我们又仔细查过，宇智波当初灭族的人数没有统计，但总该有外出不在逃过一劫的忍者才对，询问暗卫后才知道，警署这边一直断断续续的有过宇智波的查克拉，但并不构成威胁。另外，我们调查了三名死者，都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死去的根的忍者，擅长幻术但不是宇智波。据说，他们加入根之前，只有中忍的水平，但在战争中，却达到了暗部的水平。而且，一起执行过任务的忍者说，他们在战争中没有战术意识，也不像活人，被只有中忍水平的忍者击败之后，都选择了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