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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再次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两眼都回到了写轮眼的初始状态，鲜艳的红，墨黑的勾玉。

　　“佐助...？”卡卡西看着这双久违的眼有些诧异。

　　“卡卡西老师，你该知道写轮眼可以给人幻觉，但是无法控制他人行为。我用写轮眼控制土影暗部的时候，你就注意到了吧。”佐助的声音仍是平静，但不同于心死时模仿鼬的平静，更像是蓄力而准备最后一搏。

　　“我相信你。”

　　其实佐助常回家宅的事情，卡卡西不是不知道。宇智波家宅一直有暗部的众多眼线，就算佐助再怎么小心，那么多次也总会被发现一二。但卡卡西把这件事情瞒下去了，除了几个轮班监视宇智波家宅的暗部和卡卡西，没有其他人知道。

　　火影卡卡西始终相信，宇智波佐助绝不会做宇智波鼬不愿他做的事，除非是像幸福那样真的是力所不能及的事。

　　“卡卡西老师，大蛇丸老师，可以给我一晚上的时间吗？明天一早，我就告诉你们一切。”佐助的声音里带着坚定和希望，莫说是心死的佐助，自从灭族起，佐助的眼里就不曾有过如此光芒。

　　“去吧，佐助。”

　　“小心些，佐助君。”

　　点头示意，佐助转身出去了。

　　经过大蛇丸身边的时候，大蛇丸小声对佐助道，“我会帮你保护卡卡西一夜的。”

　　“拜托了。”

　　夜色，一片黑暗。

　　佐助的心境，却是从未有过的明亮。

　　如果鸣人能看到这样的佐助，一定会很开心吧。虽然不知道佐助要做什么，就连卡卡西大蛇丸看着这样的他，都会替他高兴呢。

　　

 

　　☆、写轮眼

 

　　常年流浪，佐助追着鼬的脚步，用鼬的眼睛看遍浮华。

　　他从来都不懂，为什么鼬要向往和平？

　　幼时的稚嫩早已不在，走过万水千山之后，佐助越发的看得清人心冷暖，世态炎凉。哪有什么真正的和平？不过是弱者抱团，强者称霸，各为利益而奔波罢了。当然，偶尔也有那么点道义啊，真心呀，武道精神之类的所谓美好。但之于世界，这些美好不过是绚烂的烟花，顷刻间光芒万丈，而后却连星星之火都难以留存。

　　无论怎样用鼬的眼睛去看，不管如何努力的去体会鼬的心境，佐助始终不明白。那么聪明的鼬，不可能看不透这些，又何必要去执着于虚无缥缈的和平呢？

　　多年以后，当佐助终于明白一切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努力的像鼬一样的生活了那么久，却从来没看到鼬所有一切的初衷和本心。

　　后话，暂且不提。

　　佐助透过鼬的眼睛，还看到鼬当在游历各地的时候，会一直收集各种情报。包括各地的国家、家族、密宗、忍术等等。不仅仅是与忍者相关的，还有各种五花八门的职业，收纳世间万物，跨越历史长河，所以鼬才会对带土、对斑，甚至对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都知之甚详。

　　佐助延续了鼬的习惯，他找回了鼬当年收藏的东西，并踏着他的脚步继续做下去。宇智波家宅的书架上，堆满了鼬当年的、佐助后来添上的，各式各样的卷轴。

　　佐助也在研读这些卷轴。读着读着，佐助就一直在想，有没有一种方式，可以用轮回天生复活鼬，又能延续鼬的生命和瞳力。于是佐助开始大量的收集医术和写轮眼相关的事迹，传说秘闻什么都没放过，终于有蛛丝马迹的时候，却发现写轮眼真正的秘密早就被鼬发现，化作卷轴收起来了。可无论怎么努力，坐在都没有找到卷轴的下落。

　　同样常年游历的大蛇丸无意间发现了此事之后也常帮着佐助收集卷轴。有时候还好心帮他标注一些东西，自己的研究也随他去看。

　　如今，大蛇丸交给佐助的，便是佐助一直以来最为执着的卷轴。

　　这卷轴就像是七巧板的最后一块碎片，辅以时间，佐助就可以得到完整的方法，能和鼬一起活下去的方法。

　　这是佐助全部的希望所在。

　　翌日清晨

　　佐助把卷轴的事都告诉了卡卡西和大蛇丸。

　　就像当年的鼬会选择和火影、和带土合作一样，佐助也知道有些事需要合作者。火影的地位、卡卡西的头脑、大蛇丸的技术，有了这些支持，佐助的把握会增加百分之一。

　　每一个百分之一，对佐助来说都至关重要。

　　三人在火影居所，佐助的双眼都是简单的墨黑，和常人无异。

　　“佐助，你是打算用轮回天生复活鼬，然后再用卷轴里的秘术帮他治疗吗？”卡卡西有些担心，木叶里肯帮着佐助的人并不多，想伤害佐助的人却很多。轮回天生的代价太大，佐助和鼬如果双双虚弱不堪，谁也未必能保全他们。

　　“不...我会让鼬直接得到重生。”那是佐助根据秘术自己得来的术，未曾试验且风险极大，但这却是比轮回天生更强大，可以保住轮回眼力量的术。

　　“你有多少把握？”多年担任变态科学家一职的大蛇丸很清楚，忍术如果比轮回天生更强大，代价和风险也就同样意味着更为可怕。

　　“两成。”已经很高了，对于佐助来说，就算是零点二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拼尽全力去做的。

　　“佐助，把你研究的术说一下吧，我们帮你看看也许会多些把握。”卡卡西是有担心的，但看到佐助的样子，谁又能阻止他？飞蛾扑火之时，未必不知道火中危险，只因为的一分的温暖便无所畏惧。何况佐助如今，还有那么两成把握。

　　“不，还有更重要的事。”佐助突然转了话题。

　　“佐助？”

　　“佐助君？”

　　卡卡西和大蛇丸异口同声，对佐助来说还有比鼬更重要的事？

　　“如果我失败了，总不能留下这样荒唐的局面吧。”要是这样离了世，哪有脸去见鼬啊。

　　没有什么比鼬更重要的事，有的只是在鼬看来真的更为重要的事，没有把握的前提下，佐助想着自己总不能把这些事搞的一团糟吧。

　　“卡卡西老师，大蛇丸老师，你们想得到写轮眼吗？”佐助话锋一转，看两人面色都不太好，“不用移植，不是宇智波的写轮眼，而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写轮眼。”

　　“佐助..这样不好。”卡卡西条件反射的排斥佐助的提议，许是心里存着对带土，对写轮眼的执着。

　　“卡卡西老师，你觉得写轮眼就该属于宇智波的，对吗？”

　　卡卡点头，那样一双眼睛，那样一个家族，不是理所当然的自然存在吗？

　　“卡卡西老师，你也曾经有过写轮眼，知道有多少人觊觎它吧。对于宇智波来说，写轮眼是天赋是力量所在，但也是诅咒是灾难，福祸相倚。”迎上大蛇丸玩味的眼神，佐助补充道，“这话是鼬留下来的，写轮眼曾经是我最骄傲的武器，我也一度认为它就是宇智波的代名词。直到看了鼬在卷轴边上的手记，我才明白原来没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依旧是宇智波，没有宇智波的写轮眼也还是写轮眼。鼬应该不希望写轮眼只属于宇智波吧，如果他的研究成功了，写轮眼不再是宇智波专属，那些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鼬的研究？”大蛇丸皱眉，看佐助的样子应该是昨天给他的卷轴，但那卷轴自己看过并没有特别的。

　　“你看不到的，只有鼬的眼睛能看到。”不是所有写轮眼都能看到，而是只有鼬的眼睛能看到。这些年，佐助所找到的所有鼬的手记都是如此。那是鼬小小的私心，希望有一天佐助可以看到这些，知道的更多的事，就算自己死了，也要让那些东西来未佐助填补不足。就像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一般，尽可能的让佐助趋于完美。

　　“佐助，你决定了吗？”卡卡西叹了一声，不得不说佐助，或者说鼬说的对，想得那么长远，看似无情的分割了宇智波的专属，却又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如何能让族人不再受苦。背负起所有苛责，却把美好都留了下来。宇智波鼬的温柔，如今也是宇智波佐助的温柔。鼬，你是希望佐助像现在这样的吧，用你留下来的所有填补自己。可是你却忽视了这一切的前提，只有在你有一分活过来希望的时候，佐助才会成这样。

　　佐助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份卷轴，佐助所书，写满写轮眼的秘密。

　　“卡卡西老师，你按照卷轴中的示意移动查克拉。”佐助坐在卡卡西对面，大蛇丸在旁边继续看。虽说是曾经梦寐以求的写轮眼，对于现在的大蛇丸来说，却没了曾经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卡卡西没再拒绝，按照佐助的提示运行查克拉，当所有查克拉都集中在眼部的时候，他听到佐助说，“尽量回忆你当年开眼时看到的场面。”于是活跃在眼部的查克拉疯狂的游走，卡卡西只觉得眼睛好痛，痛得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听到佐助的声音，“睁眼。”猛地睁眼，卡卡西对上了佐助的勾玉轮回眼，在无人知晓的时候，佐助开启的双勾玉轮回眼。

　　回过神来的时候，卡卡西清楚的感觉到眼里熟悉的感觉，那是写轮眼。尝试了一下，神威的花纹在眼里缓缓流动，却不再有曾经的超负荷和疼痛感。

　　“佐助君。”大蛇丸的声音打断了卡卡西的震撼，抬头，他看到佐助的眼里缓缓流下了两条血泪，眼睛已经恢复到黑色，整个人有些无力的倚在桌子上。

　　但佐助的脸上是满满的笑意和满足。

　　“尼桑...我做到了。”

　　轻不可闻。

　　佐助趴在桌上，没了动静。

 

　　☆、希望的尽头

 

　　如果写轮眼曾被原主人心甘情愿的托付给新的主人，新主人拥有自己的写轮眼时，还会得到同样的力量。

　　非宇智波族人开启写轮眼是需要宇智波幻术辅助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可以开启写轮眼的力量，轮回眼可以直接开启万花筒的力量，勾玉轮回眼直接可以开启永恒万花筒的力量。使用的宇智波族人会消耗大量查克拉，但不会有危险。

　　非宇智波族人开启写轮眼之后，同样可以像宇智波族人一样进化。

　　强行夺取成功宇智波写轮眼的人，就算借由宇智波幻术，也无法开启写轮眼。

　　——by佐助手记之外族开启写轮眼

　　佐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卡卡西和大蛇丸都在旁边。

　　“佐助君，你终于醒了。”

　　佐助晕倒后大蛇丸和卡卡西都吓了一跳，查看之后发现原来他只是消耗过度累晕了而已。

　　“我没事了。”佐助坐起身来，“卡卡西老师，有什么不适的吗？”

　　卡卡西给佐助倒了杯水过来，“我没问题，只是辛苦你了，佐助。”

　　佐助接过水抿了一口，又转头问大蛇丸，“你还要写轮眼的力量吗？”

　　“不了佐助君，”现在的大蛇丸对这份力量真的没兴趣了，“我现在只对你的卷轴有兴趣。”

　　佐助点点头，由着大蛇丸拿走那份自己整理过的卷轴。

　　“卡卡西老师，失败的话轮回眼也许会被毁掉，但神威的力量不会失去。”佐助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恐惧，无论是鼬回来这个世界，还是自己去往那个世界，他们都能见面了，“如果我死了，小樱和沙拉也拜托你了。”

　　“佐助...决定了吗？”卡卡西诧异道，“你现在的身体还需要再恢复一下，还有不等鸣人回来吗？”

　　“不等了。”佐助的嘴角带了些笑意和急切，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实在是等不及了。

　　带着笑意走下床，佐助从床下搬出鼬的棺材。那是战争结束之后就被他找回一直放置在宇智波家宅密室中的，昨夜佐助研究明白禁术之后便连夜回老宅取了一趟。

　　棺木上布满了佐助写的一道道咒式，其中鲜血写的占了一半以上。

　　卡卡西和大蛇丸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想来那些咒式都是佐助用来保护鼬的尸身，以及为了即将使用的术做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