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你多管,叫他出来,决一胜负。”
“呵呵……”
牡丹扫了一眼从赵宇说话起就神色异常的白婕,不屑道:“你真是自作多情,你看上的女人如此平庸,何德何能能入我主子的法眼。”
就不说牡丹他自己吧!就是红衣教六圣女中的任何一个,这个白衣女子都是无法相比的,如此粗俗的男人配这样的女子,恰到好处。
白夏此刻微微皱眉,他的亲妹妹所到之处人人夸赞不已,到这个紫衣男子面子却连番轻视不说,还被他的手下如此贬低,自己也面上难堪。
白婕也愤怒的看着牡丹,自己承认确实比不过眼前这个男子.
可是她在众多江湖儿女中也算是姿色上等,追求者无数的,怎堪这般贬低。抢在赵宇说话前低吼道:“你别太过分了。”
“怎么?又非我纠缠不休,怎么是我过分?莫非长相平庸还不许人说?”
“你……”白婕被气的脸都白了.
“既然知道长相平庸,那就该管好你的男人,别让他出来,把你说出来让人笑话。”
“不知道我家主子做了什么,竟然让你与你的男人认为我家主子看上了你呢?”
“哦……也有可能是你不喜欢这个男人,却看上了我家主子,才让他恼羞成怒了吧!不过这位公子,我家主子万不可能与你争抢,你安心便可。”
“如此平庸的姿色,府上的丫鬟都比之有过而无不及,公子眼光可不怎么样。”
如此劣质的女人也敢觊觎他的男人,简直就是在找死。
牡丹如连珠炮般噼噼啪啪的说了一串,气的白婕差点口吐白沫,七窍生烟,而导致自己被羞辱的人就是这个一直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人.
白婕恼怒的对着赵宇大吼:“赵宇你给我滚。”
赵宇气的口吐鲜血,被林语用了全身力气才堪堪扶住了身形.
“公子未免太过分,如此这般羞辱别人,对你有何好处?”
“此言差矣!并非我有意而为,全凭公子的执念,在下只是好心提醒,我家主子眼光极高而已。也避免姑娘继续执迷不悟,妄想得到不该得到的,误了终身!”
牡丹笑着看着气的脸色煞白的白婕。
牡丹的话从哪看都是在替她着想啊……
白婕气极,恼羞成怒道:“你以为你家主子是谁?本姑娘不屑看他一眼。”
闻言,牡丹笑的前俯后仰,花枝招展,喘着气道:“不屑?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也不知道方才是谁,看着我家主子眼睛都看直了;也不知道是谁执着的要跟我家主子分个高下抢女人,而那个女人正好是你,你若不屑,那个男人何必来寻晦气。”
白夏愤怒的看了牡丹一眼,将怨气压到了心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往伏牛山,以免那些人追到这里来,到时候想走也难了。
“我们走……”
素衣寒此刻正裹着被子坐在阿萨辛的怀里,坐在房门的不远处,一脸兴奋的看着房门。
“哇……牡丹姐姐的嘴真毒,真是要活活的把那几个人气死。”
阿萨辛感叹道:“年幼时被人欺凌,他便学好一身武艺;也曾被人言语奚落,便从此练就一口毒舌。造化弄人,本是尊贵无比的骄子,也不得不应时而变。”
“你对他好点,让他开心不就好了。过往云烟,早已随风消散,快乐的经历会取代过往悲伤的回忆。”素衣寒认真的说。
“你不吃醋?”
“我……我我我为什么要吃吃吃醋?跟我没关系。”
素衣寒红着脸,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像隐蔽的秘密被人当众揭露一般。
阿萨辛咬着素衣寒的耳朵,含糊道:“不吃醋就好,我就怕你会吃醋呢!”
卧槽,到底什么跟什么啊!你丫脑子没坏掉吧?小爷跟你是什么关系,爷有什么资格跟牡丹吃醋?
素衣寒翻了翻白眼,缩着脖子不让阿萨辛咬耳朵,他发现阿萨辛咬的他全身都好痒。
“不许咬,你属狗的么?”
“正是!”阿萨辛认真的回答,但其实他不是属狗的。
素衣寒无语,揶揄道:“英俊潇洒,风流无耻的阿萨辛大人,你看你惹的一身的桃花债,还要牡丹姐姐给你擦屁股,你怎么好意思哟?”
阿萨辛挑挑眉,也不否认英俊潇洒,风流不羁,但:“我若无耻,你还安好?”
“我哪里好啦?你看我现在这样像是好的吗?”素衣寒怒。
就算是自己贪玩下水,那也怪在阿萨辛身上,哼哼!
“好吧!是我的错,小猫如何罚我?”
想起素衣寒昏迷多日,阿萨辛就愧疚难当,当下也不和他贫嘴,悔过一般求罚。
看到阿萨辛的神情,就知道他丫的又当真了,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罚……罚……罚、就就罚你对牡丹姐姐好一点。嗯对,对牡丹姐姐好一点。”
阿萨辛奇怪:“我如何对他不好了?”
“对他好?对他好……对他好就是不能对我毛手、毛脚、毛嘴巴。”
“你手无毛、脚也无毛、嘴上更是无毛……我又如何对你毛手、毛脚、毛嘴巴?嗯?”
?
☆、围观热闹
? 什么叫嘴上无毛?
“你才无毛,你全家都无毛。”素衣寒不满的嘀咕着。
阿萨辛邪念又起,歪笑道:“那你可要看看我有没有?脱光了给你看,如何?”
无耻!
无耻小人!
素衣寒被他歪风邪气的样子羞的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是脑中不由得想到那晚上看到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卑鄙!无耻!下流!”
阿萨辛收了邪气,正经道:“身子还没有好,去躺着,小心再着凉。”
素衣寒垂着眼,点点头,任阿萨辛抱起他走向床边,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大笑,声音很大,震耳发聩,此人一定内力深厚。
“等等,外面有动静。”
素衣寒激动的惊呼,他八卦的心思再起,不知道这人是来找阿萨辛的麻烦的还是隔壁那伙人的。
但是对付阿萨辛又好像不对,阿萨辛至今为止行事极为谨慎小心,也没有听说得罪过什么人,那隔壁那伙人却身负重伤而来,应该是找他们的才对。
“又想瞧热闹了?”
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猫眼就知道这只猫又想围观了,他这只猫没见过什么世面,对什么都好奇。
“先穿了衣服,再裹被子,我们去外面看。”
“好好好……”
门外,白夏四人欲走,才走到院中,便传来一阵震耳的笑声,掌柜的更是被吓的躲在药铺的柜台下,不敢出头。
“哈哈哈哈……还想走!”
声音浑厚的中年男人,越空而来,身后相继出现七八个人,其中一个衣着华美,想必是这群人的主子。
中年男人一行人站定后,对牡丹抱拳,声音泰然自若,不露声色道:“咱们与这四人有私仇,想必阁下不会多管闲事吧?”
牡丹挑挑眉,大量了中年男人一眼,抱臂靠门,一副事不关己,纯看热闹的样子。
男子一笑,便继续对着四人,眼放寒光。
他能这么确定牡丹不是他们的同伙,是因为刚才已经在暗处观察了许久,还发现他们之间有些口角,险些动手。
而他们之所以选择在院子里动手则是希望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四位,这几日想必休养的差不多了,我五弟之仇也该是时候报了。”
华服男子眯眼看着四人,眼中竟是不屑,但看到白婕时,眼中却尽是贪婪之色,让牡丹看了不爽的微微蹙眉。
“哼,要打就打,废话什么。”
林语脾气暴躁,只是比赵宇多些隐忍,但刚才的怒气还未来得及消下,又来个挑事的,还是打伤赵宇的人,当下便暴起,一剑劈了过去。
赵宇重伤,刚才又被牡丹气的吐血,伤上加伤,失了战斗力,只得踉跄的站在原地,还摇摇欲坠的样子.
白夏也提剑迎敌而去,不管怎么说,事端都是因他妹妹的美色而起,维护妹妹也是必然。
“看着赵宇。”
正欲杀敌的白婕不满的抽回宝剑,站到赵宇身边,他哥哥的话,必要时还是要听的。
华服男子轻蔑的看着林语和白夏二人,不屑道:“你们四个去陪他俩玩玩儿。赢了,那个女人就是你们的。”
话语轻佻、yín邪,配上一副还算精致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像是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牡丹又是一阵嗤鼻。
想当然尔,纨绔子弟身边的小喽啰也就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在有门有派的入室弟子面前就是纸糊的一般脆弱,三两下就撂地,嗷嗷叫唤,华服公子抬脚一踹,一人一屁股赏到后面去了。
“没出息的东西,白养了这么多年,一点用都没有。”
华服公子怒骂,震袖一挥,“你们几个全都一起上,死也不许给本公子退回来。”
“哼,土鸡瓦狗也敢猖狂,谪秀山庄就这么点本事?”白夏冷笑。
谪秀大公子也就是那个华服公子被人骂是土鸡瓦狗,脸上羞愤难当,吼道:“给本公子杀了他们。”
“啊……”
七个喽啰赴死般嚎叫着,提着剑就往上冲,攻击招式毫无章法,完全就是一阵乱砍,砍到了是运气好,砍不到再挥剑重新砍,倒是有那么一两个剑法凌厉,但却力道不足,只知一个劲的进攻却几乎都戳到了人家剑身上,就是伤在白夏、林语身上最多也就是道小口子。
中年男人看的直摇头,那两个会点底子的都是他近日才教过的,没想到遇到真正的打打杀杀还是乱无章法,朽木不可雕也。
这边,阿萨辛抱着裹了被子的素衣寒出来,扶风远远的看到,提了药铺的椅子就走了过去放在阿萨辛身后,便在他身后站定,牡丹也站在一边不时的摇摇头。
原本以为有一场激烈的武术较量的素衣寒此时看到场中混乱不堪的样子,也失望的摇摇头,这完全就是一场街头斗殴,毫无看头,两个人就能把七个人揍的鼻青脸肿,嗷嗷叫痛。
“我还以为有一场大比斗呢!怎么这样啊?”
失望,好失望,非常失望。
牡丹弯着腰,一臂靠在阿萨辛肩膀上,轻笑道:“不过是土豪恶绅的打架斗殴而已,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你说那个老头厉害不?刚才就是他笑的吧?”
素衣寒对牡丹正常的儒雅温润有些诧异,但更加好奇的大量着那个中年男人。
男人瞬间有些脸色不好了,他哪里老了?
正当壮年的粗壮汉子怎么就成了老头子了?
当下就不同意了,不过胡子多了点嘛,家传习惯嘛!
“小公子,在下哪里老了?”
素衣寒一愣,没想他听到自己说话了,但态度还算和气。
“呃……胡子留长了点,多了点。”
中年男子一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往日都看习惯了,家人也都这样,出门也不见人说过,当下有些疑惑道:“当真?这样感觉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