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木叶的叛忍而已,何必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鼬的眼底开始变化,见着这一幕的陆生轻笑着,眼底突然亮起了光。
五秒的绝对附身时间能做些什么,陆生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是阻止鼬继续行动,他直接拿起鼬的刀刺进了鼬的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不过这样的经历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他不能直接杀死自己附身的人,那样的话他自己也会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前几年逃离木叶时他还没有弄清楚真相,后来遇到过团藏也错失了机会。直到他潜进木叶后,却发现团藏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跟着,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因为只要团藏身边有其他人,那五秒的时间足够自己死很多次了,他还不想为了报仇将自己搭进去。
不过今晚,就算是死战,他也要在这里解决了团藏,这么多年的隐忍加上最近发生的事,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那么多年了,这些事应该有一个结局了。
陆生在自己的身体里醒来,将身后的小女孩抱起藏进了衣橱里,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关上了衣橱的门。
“这就是你的能力吗?怪不得能以还没有毕业的年纪杀死木叶众多上忍。”鼬平静的抽着气,不看他捂住的伤口的话几乎看不出他受伤了。
“团藏想要做的事我都会阻止的,你又何必将自己的手染满族人的血,不管是你自己的选择还是团藏的命令,这都不是你应该做的事。”陆生平静的回望鼬,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愤怒。
“你还有同伙吧,宇智波的人被你们杀了那么多,已经没有能力在实行叛乱了,团藏我会杀了他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用在继续下去了,陆生不想在看见鼬亲手向亲人挥动屠刀,为什么世上有人能这么狠呢。
“为什么要帮我?”鼬没有趁着这个时机对陆生发动幻术,或许他自己也不想在继续了,陆生的话久违的让他感到了暖意。
“不是在帮你,只是因为这里是带土的家,我不想等他回来的时候没有了家,只是这样而已。”只是这样而已,这么多年了,他也该对这个世界的残酷习以为常了。
“帮我照顾佐助——,还有,谢谢你。”鼬似乎有些安心的笑了笑,或许他真的做错了,卡卡西前辈的弟弟确实是个能让人信任的人。
陆生也笑了笑,可看了看屋子里的尸体,他又皱起了眉,在看一眼鼬,陆生直接挥刀给鼬添了一道更深的伤。直到看见他艰难的离开,陆生才放心的往那个神秘人的地方跑去。
那一刀是鼬自己的意愿,或许他需要有足够的证明来显示自己确实不敌,所以才要带着那么重的伤离开。
甩掉刀上的血液,陆生飞快的前进着,木叶警备部的方向有着和宇智波族地一模一样的气息,是鲜血的气味,那个面具男就在那里。
咔擦一声响,陆生从打开的大门窜了进去,用力挥动着冰刀逼退了面具男的身影。
“不敢露脸的家伙,不怕引来木叶的围攻就离开,我现在没时间跟你打。”陆生平举着刀,左眼凝视着对面的人。
☆、第十八章
两个蒙着面目的人对立着,相逢不相识,或许说的就是他们。
“你听听,外面的动静很快就会引来木叶的忍者,如果你不介意跟他们见见,那就留下来好了。”陆生有些不正经的偏了偏头。
隔着老远的距离也能听见外面传来的爆炸声,那是陆生用自己的能力制作的炸弹,随着他的控制不断爆炸。空气中见见飘来一丝硝烟味,看着静立着的人,陆生发出一丝轻笑。
他的态度惹恼了面具男,计划被打破,还被人威胁,就算是泥人也会有几分火气。没有去管外面的动静,面具男舞动长刀逼近了陆生,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两道身影在屋子里不断撞击又分离,快的人眼都快要跟不上的速度让人惊讶,外面开始出现人的喧哗,面具男的动作多了一丝急切。
“阻碍我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面具男的声音很低沉,一头长发霸道的支楞着,顺着主人的动作划过一个弧度垂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着面具男说话总让陆生有种奇怪的感觉,想要追问些什么,可惜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已经离开了。
明明是他希望的事,可突然间陆生就不想让对方走了,心中燃起一股迫切的感觉,让不明所以的陆生有些烦躁。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陆生看了眼屋子里躺倒的尸体,眉头紧皱着。
此时的宇智波族地内,结束了修行的宇智波佐助刚赶回家,可惜等待他的却是血月之下的残酷。他惊恐的看着自己平日里温和的兄长,现在却眼神冷酷浑身是血的看着他,手里的刀划过地面传出沉闷的声响,惊的佐助不住后退,最后干脆转身往外跑去,他想要逃离这个地狱。
“逃吧,逃吧,像只丧家犬一样。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就来找我吧,或者永远躲在这里苟且偷生。”
拖着重伤的身体,鼬为佐助留下了他认为的必需品,变强的动力。恨他也好,恨才会有想要复仇的决心,才会想要变强,如果不够强大的话,佐助又要怎么活下去呢,这可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此时的卡卡西正接到传令,要他们所有暗部的人集合前往宇智波族地。想到陆生一直以来的态度和行为,卡卡西有些担心,可他却不知道弟弟在哪里。
站在高处看着,宇智波族地内此时聚集的人群中,陆生一眼就发现了他的目标。
忍了这么多年,错过了那么多次,这一次不会在错过了。要么是团藏死,要么是他死,畏畏缩缩躲着只会让敌人逍遥快活,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感觉,今晚一定要有个结果才行。
拉起兜帽,陆生绷带下的脸上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有些兴奋又有些痛恨。
“下令除掉宇智波一族的人是团藏,因为你们想要叛乱,更因为他想要你们的眼睛。宇智波一族的血迹力量可一直都被他窥视着,因为你们威胁到他了,所以你们注定会成为他的猎物。”
陆生站在警备部门剩下的宇智波族人面前,这些人加起来也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加上族地那边幸存下来的人,现在的宇智波就算度过这次难关,也只能勉强支撑下去了。
“你又是谁,想利用我们做什么?”说话的人是警备部的一个队长,名叫宇智波诚,这些人里也只有他现在实力最强地位最高了。因为他们队刚换班去了后面才免掉了这一次劫难。
“我以前找过富岳想要和他联手,当然目标就是团藏,可惜他一意孤行想要夺取木叶的政权,却不知道将自己的儿子逼上了绝路。团藏是我的敌人,他也是你们的敌人,所以我救你们。”站在二楼的窗边,陆生看着稀稀落落的宇智波族人,想到了带土。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族人被人这样残害,他肯定会很痛苦吧。这样想着的陆生却不知道,这些事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做出来的,甚至一度与对方擦肩而过,却都没有认出对方来。
“不要在想着反叛了,现在的你们如果跟三代好好沟通的话,可以很好的在木叶生活下去的。至于团藏,如果你们在慢点的话,他可是会大丰收的,那些被挖出的写轮眼会加强他的实力吧。”
“你说什么!”宇智波诚沉吟了片刻,随即便开始下令仅剩下的队员,一部分去三代那里报告,剩下的人全部赶往族地。
“今天的事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谢谢你,团藏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般做了,我们也不会放过他的。”宇智波诚说着便领着手下的人离开了,他们要去护卫自己的家,抱着一丝丝期望,他们希望能找到更多活下来的族人。
回到宇智波族地的这些人跟团藏对上了,哪怕有了心理准备,可看着整个族地都消无声息血流成河的场面,这些人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仇恨,这里面有他们的亲人朋友,还有他们的妻子孩子,活下来的却少的可怜。
而这是的团藏已经命令手下的暗部去收集宇智波的写轮眼,他还不知道宇智波一族有幸存下来的人,直到被那些人当场撞见,看到残存下来的宇智波们,团藏难得的瞪大了眼睛。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宇智波因为团藏的行为将他拖到了三代面前质问。
明明是因为宇智波打算叛乱才造成的这一场残杀,可是现在的事实却是还没有行动的宇智波成了受害者,他们没有做任何事,到现在说他们叛乱已经不可能,没有任何证据能证实他们确实想要叛乱。
鼬已经离开,就算宇智波一族不久前还在增添装备,他们也可以说是为了加强警备部门的力量。
而现在整个宇智波一族几乎被屠杀殆尽,只剩下了二十来个幸存者,可团藏却还在光明正大的挖取他们的眼睛。宇智波诚想到今晚死去的族人,他们恨不得将团藏扒皮抽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这样的情况不管团藏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三代本来就交代他不要轻举妄动,今晚屠杀宇智波的人有两个,鼬是听从了团藏的命令才下的手,他逃不了干系,可他却不会认下这件事,只是为自己挖眼的行为辩解着,说是为了不要浪费。
真是可笑的言论,哪怕是事实摆在眼前团藏也不会认命,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一个人。
宇智波诚在三代的帮忙下火葬了死去的族人,那些被团藏抢走的写轮眼也被他拿了回来,全部都被烧毁了。
经过了灭族之夜,幸存下来的宇智波们几乎都开了眼,大半都已经拥有了三勾玉,所以哪怕是现在,团藏也不敢轻视这一族的人,只能将那些怨愤按下,不过他是不可能就这么放过的。
就算他再怎么不承认,第二天一早木叶也传遍了关于这件事的流言,关于团藏如何下令屠杀一族的人,因为那些人威胁到了他,因为他贪图不属于他的力量。
这些流言渐渐开始蔓延,就像被人故意引爆的炸弹一样,在木叶旋起了巨大的风暴。
就算他想要说宇智波涉嫌叛乱也已经阻止不了流言的散发,三代也很气愤,不过那也是因为团藏的独断□□,他收回了团藏火影辅助的职权,甚至解散了团藏的暗部培训部,也就是所谓的根,还罚他禁闭,没有召唤不得出来。
陆生看的开心,宇智波虽然只剩下了那么几个人,不过总还有剩的,也避免了更大的麻烦。宇智波诚是个看的很清的男人,他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机会,想要继续生存下去就只能继续依靠木叶这颗大树,他接替了富岳成了新一任的族长。
至于团藏,现在的他失去了权利,失去了根,只能龟缩在自己的地盘等着复出的机会,不过陆生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就是要看到团藏失去一切,看到他痛苦绝望,那样才够解恨。
慢悠悠的走在幽暗的地底,长长的走廊四通八达的在空中架着,根的人已经全部被调离,现在这个地方只剩下了团藏一个人,真是最好的战斗场所了。
木屐敲打在地面发出声声脆响,陆生一边走一边解着身上的绷带,常年不见光线的皮肤显得苍白,像是久病的病人一样。右眼还是紧闭着,那道疤也随着年龄的增大越长越长。
青灰色的和服外罩着同色的羽织,许久不曾剪过的头发少了绷带的支撑直接垂到了脑后,现在的陆生看上去就像一个富家少爷,脸上带着笑,却又透着股阴郁。
木屐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传得很远,陆生知道团藏听的见,也已经向他走来了。他还是那副慢悠悠的作态,到了现在陆生反而不着急了,他们还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两人最后在两条走廊的交叉点碰了面,隔着十步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对方,陆生知道,在团藏看到他一张脸的时候就会明白,他是来干什么的。
“旗木陆生,你这个叛忍还敢回来!”
“有什么不敢的,有你团藏大人在这,我迟早都是要回来的。”陆生靠着一旁的护栏,嘴角不住的勾起,今天他已经二十三岁了,整整十六年,他没有一天忘记过朔茂,他们只有七年的父子缘,可对于陆生来说却是一辈子。
“当初在雨忍村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杀了,也免了现在的麻烦。”团藏似乎很生气,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敲击着地面,传达着他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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