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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

　　“约翰……”

　　“我很好。”

　　“等一下，昨晚的事，是因为我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你说了，你害怕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害怕了！”

　　“不仅如此，约翰，是我开始怀疑了。”华生仍不管不顾地往前走，夏洛克只得抓住了他的胳膊让他停下来，“我感到怀疑。我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眼见为实的证据，直到昨晚。”

　　“你不能相信自己看到了某种怪物？”

　　“是，我不相信，但我确实看到了，所以问题是，，怎么会看到？”夏洛克见华生开始认真了起来，以为他对自己的话感兴趣了，露出了一个微笑。

　　“是啊。”看着夏洛克对着案子侃侃而谈的样子，华生的心头顿时涌起了一种无力感，是啊，除案子之外，夏洛克能知道什么呢？“很好。这么说你有头绪了，祝你好运。”说完华生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约翰！我之前说的话，是真心的！”见华生渐渐走远，夏洛克连忙大声喊道，“我没有朋友！”

　　华生回过头来看他。

　　“我只有你。”夏洛克走上前去，“麦克罗福特说过，爱毫无用处，我对此深信不疑。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是在认识你之后，我开始感情用事了。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问过艾比，艾比让我不要压抑，随自己心意去做，但我不能允许自己这么做，我不能让感情影响自己的判断。”

　　华生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都在颤抖。

　　“我不需要任何感情，但我需要你。”夏洛克的表情严肃而认真，“我可以戒掉香烟，不碰尼古丁贴片，但我不能离开你，约翰，我需要你，一直都是。”

　　“我之前的人生中只对艾比发过誓，我发誓我会好好保护他。今天，我会给出我人生中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誓言，约翰，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无论会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

　　“……”华生张了张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也许这和你需要的不一样，但我能承诺的也有这些了。约翰，你愿意一直跟我一起吗？”

　　华生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他看向夏洛克，夏洛克的眼里满是认真，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紧张，好吧，这个混蛋永远不会给人拒绝的机会，“该死的……我是说，好吧。”

　　“等一下。”夏洛克突然想到了什么，“约翰！你简直太神奇！太了不起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这么夸张。”

　　“你虽然不是发光的人，但你是传递光的人，无与伦比！”夏洛克显得很兴奋。

　　“多谢。什么？”刚刚经历了人生中的大喜大悲，华生的脑子显然有些转不过来。

　　“有些人虽然不是天才，但却有着激发天才的非凡能力。”夏洛克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飞快地写这些什么。

　　“你刚刚还在表白呢！别那么扫兴行吗？”

　　“我才没有表白。”

　　“所以你刚刚说的都不算数了是吧。”

　　“我没有表白……你不想知道我刚刚想到了什么吗？”

　　“……好吧，我们还是来说一说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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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新闻真无聊。”莫里亚蒂半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断地换着频道。

　　“哪天的不无聊？”艾比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腿上放着手提电脑，手指不断在键盘上敲击着。

　　“好吧，你是对的。”莫里亚蒂伸了个懒腰，“你又在跟小凯伊聊天吗？”

　　“有些事我总得亲自交代。”艾比敲了几下键盘，关上了电脑，“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水煮鱼？糖醋排骨？今天想吃中餐了。”莫里亚蒂一下子来了精神，“再熬个鸡汤。”

　　“没问题。”艾比笑容温和，“你来做吧，我教过你的。”

　　“我来？”莫里亚蒂傻眼了。

　　“这一个月以来，除了出去吃饭，就是我做饭，今天换你做一顿，不过分吧？”艾比眨了眨眼，站起身来，“家里素材充足，想吃什么做什么，加油！”

　　“那你呢？”

　　“我出去买牛奶，待会就回来。”说完，艾比摆摆手，拿着钱包就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

　　“我该说果然不愧是教授吗？”艾比无奈的看着一团糟的厨房，“破坏力这么大。”

　　“我记得所有步骤，但一上手就不行了。”莫里亚蒂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去收拾一下你自己吧，这里还是我来吧。”艾比挽了挽袖子，叹着气接手了厨房，“还好没波及客厅。”

　　过了一会儿，莫里亚蒂换了身衣服出来了，艾比将抹布拧干，整齐地放在了橱柜上，转身看向莫里亚蒂调侃道：“没想到莫里亚蒂先生居然也有做不好的事情，我还一直以为教授无所不能呢！”

　　“我以为，无所不能的应该是你才对。”莫里亚蒂没理会艾比的调笑，“小艾比，今天中午我们该吃什么？”

　　“事实上是你该吃什么，回来的路上我已经解决了自己的午饭问题。”

　　“你早就……”

　　“我只是以为你会做些黑暗料理出来，没想到你连黑暗料理都吃不到！”?

 

☆、Chapter17

 

?　　圣巴塞洛缪医院顶楼天台。

　　“我能证明你伪造了那个假身份。”夏洛克看起来有些激动。

　　“你就自杀吧，那样省力多了。”莫里亚蒂一脸的无聊。

　　两个多月以前，莫里亚蒂同时制造了三起大案子。伦敦塔、英格兰银行和伦敦本顿维尔监狱，这三个几乎是全英国牢靠的地方被人同时入侵了但却什么也没丢，而主犯莫里亚蒂被逮捕时正悠闲自得地坐在伦敦塔皇家珍宝馆的王座上，头顶皇冠手执权杖，摇头晃脑地听着Mp3，丝毫不见慌乱。莫里亚蒂被庭审时，夏洛克曾被邀请出庭作证，尽管铁证如山，但遭到威胁、被控制的陪审团最终一致判定莫里亚蒂无罪释放。被释放后的莫里亚蒂去拜访了夏洛克，向他炫耀了自己手上所拥有的终极武器——一串可以打开网络世界任意一扇门的编码，宣告了最终游戏的开场。莫里亚蒂离开后，几个世界级杀手就住进了贝克街。

　　而后，驻美大使的一对儿女被绑架，他特地向咨询侦探、“莱辛巴赫”的英雄夏洛克求助，经过重重推理，夏洛克最终帮助雷斯垂德探长解救了孩子们，但那对孩子见到夏洛克就会尖叫，这致使警察们开始怀疑夏洛克就是绑匪，并前去逮捕夏洛克。被逼无奈下，夏洛克和华生只得逃走，在逃跑过程中，一个杀手救了差点被车撞到的夏洛克，夏洛克乘机问出来那些杀手来贝克街的原因——莫里亚蒂告知杀手们自己去拜访夏洛克时将编码留在了他那里。

　　几番寻找，夏洛克和华生虽没能找到编码，但他们却找到了人们怀疑夏洛克的原因。莫里亚蒂通过操纵网络抹去了“莫里亚蒂”的存在，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演员，一个夏洛克找来扮演“莫里亚蒂”的演员，他让人们相信，所有一切不过是夏洛克自导自演的一个骗局。

　　无奈之下，夏洛克和华生只得来到圣巴塞洛缪医院躲藏。在解开莫里亚蒂留下的代码之后，夏洛克支开了华生，约了莫里亚蒂去天台见面，企图用代码将一切还原。但当夏洛克来到天台后，却被莫里亚蒂告知，根本就没有什么能破解一切系统的代码，能入侵那三个地方不过是因为莫里亚蒂有安插在那三个地方的同伙罢了。然而莫里亚蒂已经将怀疑的种子种进了人们的心中，几乎已经没有人再相信夏洛克。

　　“跳啊。”莫里亚蒂仍在鼓动夏洛克，“为了我，好不好啊？”

　　夏洛克一把抓住莫里亚蒂的衣领，将他推至天台边缘，“你疯了！”

　　“你刚刚知道吗？”莫里亚蒂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好吧，我再给你点动力。你不会还在等着你的兄弟们来救你把！”

　　夏洛克脸色变了。

　　“你应该知道我手头上你的那些详细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吧！麦克罗福特为了撬开我的嘴真是无所不用呢！”莫里亚蒂推开夏洛克，走向天台的另一边，那里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至于另一个，我们来看看吧！”

　　莫里亚蒂打开电脑，画面上出现的是被捆在椅子上的艾比，他垂着头，双眼被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但不难看出，他是昏迷着的。

　　“嗯嗯，‘神殿’的宙斯和MI6联手是不难证明我伪造的那个假身份，但，你们没有那个时间了。”莫里亚蒂笑得很愉悦，“小艾比很漂亮，也很聪明，前杀手之王，但，一个炸弹，也就没了，另外，还有我们可爱的小约翰。”

　　“你对约翰又做了什么！”夏洛克几乎是在咆哮了。

　　“一个杀手，一发子弹。biang！你可爱的同居男友也就没有了！”莫里亚蒂的脸上难掩疯狂之色，“我倒是很想知道，自家弟弟和同居男友，你会选谁呢？”

　　“什么意思。”夏洛克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

　　“这电脑上随便哪一个按键，只要你按下，炸弹就会停止，但与此同时，那个杀手没看到爆炸，他就会杀了约翰，反之，爆炸了，他就会收手。”莫里亚蒂靠近夏洛克，“现在离爆炸还有一分钟左右，你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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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我已经很小心了，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艾比苦笑着道。他全身被绑住，还被注射了高浓度的肌肉松弛剂，现在一动也动不了。

　　“身份。”莫里亚蒂轻抚着艾比的脸颊，“你确实很小心，但我是个习惯掌控一切的人，尽管知道了你就是宙斯，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在你一心一意对付艾琳的时候，我重新查了一遍政府的高级官员，筛选之后发现我第一次排查的时候漏掉了一个人。”

　　“麦克罗福特？”

　　“没错。我从没怀疑过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我发现如果把你们假设成兄弟，一切都可以说的通。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从国外回来，为什么麦克罗福特会选择跟你合作，为什么，你会千方百计接近我。”

　　“所以你提出了那个要求，直接把我拉到你身边，更方便调查我的身份。”

　　“我承认你很小心。但相处久了总会有破绽。比如说你大学时期每次放假都会来伦敦，伦敦离牛津城可不近，每次都来伦敦恐怕不仅是为了这里的美食，更是为了你那两个都在伦敦的哥哥。还有那个对伦敦熟悉的不得了的‘朋友’，应该就是夏洛克吧。”莫里亚蒂靠近艾比耳边，“你一直都在试探我，但在试探我的同时，你也告诉了我很多致命的信息。”

　　“好吧，看来是我自作聪明了。”

　　“不，你确实很聪明。即使和你日夜相处，我都没有把握能够抓住你，你太警觉了。”

　　“我还不够警觉，否则就不会在这里了。”艾比苦笑，他对饮食一直都很注意，要么带莫里亚蒂去他不知道的餐馆，要么自己动手，再加上他对药物的敏锐程度，他自信莫里亚蒂无法对他做什么。但偏偏在今天晚上，他吃下了莫里亚蒂亲手喂过来的一块炸鸡，那是莫里亚蒂第一次制作成功的食物，不但难看，而且难吃，但却是莫里亚蒂第一次制作出来的成型的食物了。也许是相处时间太长让他放松了警惕，也许是莫里亚蒂但是的目光让他放下了戒备，他吃下了那块味道难辨的食物，当晚，他头一次睡得那么沉，醒来，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