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诗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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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柴感觉到贾瑞不开心,也不犯花痴了,主动投到贾瑞怀里,柔柔糯糯地叫,“爹爹,爹爹别伤心~”
贾瑞拍拍她的背,冷淡道:“打扰了诸位,告辞。”
凌钶看着他背影,讷讷道:“四哥,看来他真的很喜欢那个谢沾青啊,总觉得他看着你的时候,要哭了似的。”
“是么。”凌銮淡淡地道,看着那背影单薄削瘦,落寞而去。
又过两日贾瑞正温书时荣府小厮传话说贾政唤他,到贾政书房时见贾赦、贾珍也在,行了礼后问明叫他来为何。
贾赦贾政皆未出声,贾珍含糊着道:“瑞兄弟,听闻你和九皇子走得近,可否托他向宫里打听件事?”
贾瑞并不想麻烦凌钶,却也不好不答应贾珍,“不知打听何事?”
贾赦道:“你也不用知道太详细,打听些关于忠义老亲王的事便可了,事关机密也别泄露太多出去。”
贾瑞想自己对荣宁二府来说也是外人,知道太多反而不好,也没有多问,应承下来便出去了。回到家恰好收到凌钶的请柬,当晚便去了约定的酒楼。
贾瑞骑着小毛驴找到酒楼时,凌钶等人已早到了,见了贾瑞对身旁人道:“四哥,他来了。”
凌銮透过窗户望去,落雪纷纷中,贾瑞一袭月白箭袖,衣襟领口用青线绣着竹叶,雪色鹤氅,头发仅用白绸束起,一身装扮再普通不过,穿在他身上却别有番素净清爽之美,显得整个人温和沉静,神色谦逊中又带着疏离。
贾瑞正拾阶而上时,遇着了柳湘莲,依旧是那身描金绘凤的红衣,姿态慵懒地半躺在梨花榻上,一只手闲适地搭在榻背上,一只手举着青瓷的酒壶,清透的酒液从尖尖的壶嘴里流出,落入他殷红的菱唇里,他微仰着下颔,侧脸的轮廓极为精致,衣襟微敞露出秀美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这场景真是活色生香啊。
贾瑞听到周围人吞口水的声音,这个人还真是妖孽啊。摇了摇头,走过去推推他的手,“柳兄,去屋里喝吧。”
柳湘莲桃花眼向他瞟来,醉眼迷离,勾魂摄魄。那菱唇上犹沾着酒液,而后顺着下颔流入脖颈,再划过锁骨……
贾瑞眼皮跳了跳,“你和谁一起来的?在哪个房间?”
话音未落,见柳湘莲忽然站起来了,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用那酒壶嘴儿暧昧地勾着他的唇。贾瑞想刚才这酒壶嘴还贴着他的唇,有点不好意思,别过头去,“柳兄,你醉了……”
柳湘莲正在喂他酒,这一扭头,酒液便洒了,顺着他的下颔流下,贾瑞正要擦去,见柳湘莲翘起一根手指按住他的唇,忽然俯身,舌尖一勾便舔去了他下颔上的酒液。
贾瑞呆愣,接着脸“腾”地一下便红了,卧糟!被调|戏了?被这妖孽调|戏了?丫丫个呸,我男神还看着呢,要调|戏也不能在这时候啊!
贾瑞拂开肩头上的胳膊,又夺过那酒壶,怒瞪着他。
柳湘莲见酒壶被夺了便过来抢,他也是会些功夫的,醉后拳脚不受控制,倒向是向贾瑞挥拳。贾瑞侧身便躲过,身子也倏然后退,柳湘莲连续两下没抢到,便又些恼了,拳脚愈发的凌厉了。贾瑞见他似来真的了,鹤氅一摔摆开架式,一双秀目湛若清江,两道烟眉修若裁竹。
柳湘莲见此倒笑起来,“好俊俏的倌儿。”语声低吟,极是轻佻暧昧。
贾瑞听那“倌儿”一词,虽知他醉了,也难免有些不快。见柳湘莲再度扑来,足下游走,轻轻巧巧便避开攻击,动作流畅若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英姿勃发,看得满堂无不拍手叫好。
柳湘莲犹觉不尽兴,忽地从那华丽的红衣里抽出柄宝剑来,剑飞赫赫地向贾瑞刺去。贾瑞这下真恼了,然他也不是小说里的大侠,赤手空拳那里挡得了宝剑,便用那酒壶一格,青瓷酒壶瞬间被削成两半,半壶酒溅到贾瑞手上。他也顾不得,趁势跃到身旁的红梅树躲避,柳湘莲不依不饶,一剑倒把枝梅花劈折了,贾瑞拾起那枝梅花聊以阻挡。
一时只见雪地上朱红月白两色游移,倒像在白卷上作画,剑影清寒,红梅漫天,偏两人又都是俊美人物,竟有种如诗如画的感觉。
纵人叫好之时,柳湘莲又一剑挥来,贾瑞手中红梅被削断飞了出去,他趁机上前扣住柳湘莲手腕,将他压制在梅树上,以手肘抵住他脖颈制住他。
柳湘莲被他压住却不恼,那双桃花眼眨啊眨,秋波流溢,忽地妖孽一笑,接着便微微垂下头,菱唇落在他手背上,甚至探出舌来细细舔舐手上的酒液。
贾瑞像被烫了似地松开他,脸涨得通红,怒不可遏,“你个登徒子!”见那张妖孽的脸笑得美绝人寰,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舐自己的嘴唇,嗓音低媚地道:“真真好味道~”
贾瑞内伤。
好在会儿卫若兰和几位朋友也过来,其中位男子夺下柳湘莲的剑,声音量豪迈地说:“未料兄台有此好身手,方才柳二哥多有得罪,失礼了。小弟冯紫英,可否请兄台入室一聚?”
原来他就是冯紫英啊。贾瑞不由多打量他几眼,他比柳湘莲高半个头,身材硬朗健硕,眉似双剑、悬若胆鼻、宽口阔唇,英姿飒爽且极富男人味,身上还带着江湖人的爽朗豪迈。
贾瑞禁不住便想将他与凌銮比较。他比凌銮豪迈,但不及其内敛沉稳;一看就是很好相处的类型,因此身上也少了凌銮那种神秘感与尊贵感。气场来说,凌銮比他要强得多,那是从沙场带来的铁与血的味道,非江湖气息所能比拟,虽然被他很好的遮掩起来,但时不时还可以嗅出一二;凌銮也是英气逼人的,但那英气却不张扬,他很懂得收敛自己。
这样一比较,贾瑞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凌銮些,抬眼,正见那人正负手窗前,微微垂眸望着自己,依旧是那幅神秘尊贵的样子,便冲他莞尔一笑。
身后红梅灼灼,脚下白雪皑皑,他并不知这样仰着头微微一笑时,那明亮清澈的眸子,似有万星沉入目。
凌銮微微一愣,便听他对冯紫英道:“在下贾瑞,多谢冯兄厚意,只是今儿已约了朋友,日后若是有缘定会再聚。”
冯紫英打量着他,“阁下莫非就是起死回生的那个贾瑞?”
贾瑞无奈耸肩,“是。”
冯紫英奇道:“前日听宝玉提起过,说你自回生后只像换了个人,以往品性可不是这般,何日我们再聚聚,让柳二哥给你道歉?”
贾瑞亦对他们这般豪爽之士心有羡念,便道:“也好,只管让宝玉叫我便是。”稍寒喧了几句便到约定厢房,里面坐了七八个世家子弟,上首的是凌銮,身上穿着堇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白玉鸾绦,正把半垂着眼睑玩着枝红梅,愈发显得气质如梅花,冷冽清俊。贾瑞呆了片刻,才从梅枝上剑痕认出是自己方才所执那枝。
凌钶敲着酒杯问,“刚才唱得是哪出啊?登徒子好色赋?张生月下戏莺莺?”
贾瑞大窘,看了眼凌銮,见他自顾着欣赏梅花,似并未注意到自己,苦笑道:“他喝醉了。”
凌钶似笑非笑道:“我看你也是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这调得一手好戏啊。”
这个小屁孩儿,又欠教训了。贾瑞斜睨着眼看他,“嗯?”迷离的眼神,尾音上挑,竟带着股说不出的邪魅,凌钶心里“咯噔”下,不由想想自己脑门上的字,悻悻地作罢。
众人何时见凌钶吃憋过,皆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凌钶哼了声道:“以后别说你是贾瑞,省得他们缠着你不放,喂,你有字么?以后只介绍字就行了。”
这身子的正主倒是有字,只是贾瑞不喜欢“天祥”二字,“便字……沾青吧。”
座上人便“沾青兄沾青兄”的叫起来。席间少不了一番推杯换盏,几下去也就熟识了,贾瑞以前酒量不错,这个身子酒量也还行,喝得醺醺然时发现其他人已经倒下了,凌钶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贾瑞怕他冷便将自己的鹤氅与他披了,“我要是有个弟弟就好了。”
贾天祥没有父母兄弟,贾瑞也只孤儿,十岁后跟着叔叔贾叙生活,贾叙一直单身,得知他死了不知道怎么伤心,想到此不禁低叹,好在贾政与贾叙长得相似,也聊可慰藉。
凌銮递了块巾帕过来,贾瑞不解,“做什么?”
“擦擦。”
贾瑞疑惑,“擦什么?”
“也不知柳湘莲手上沾了那个花娘的胭脂,全蹭到你下巴上来了。”
?
☆、重义气牢狱结金兰
? 贾瑞:“……”
有风过窗,吹熄了屋内的灯火,雪光射进来,只见墙壁上瘦梅摇曳,暗香浮动,别有番幽然静谧之感。贾瑞看向凌銮,发现他亦正看着自己,雪粒微光,更衬得他眉眼冷冽中带着些许清冶,身材颀秀硬朗,禁不住又痴了。
凌銮这回没避开他的目光,好似笑了下又好似没有,冲他举了举杯。雪粒微光、梅影暗香,两人对酌,一杯一杯复一杯。
若是这个人是沾青该多好,如此良辰美景,便可拥之在怀,共度良宵。
不知多久倒是凌钶醒了,含糊的问,“怎么这么黑?”
“灯熄了。”贾瑞拣起滑落的鹤氅,想起来此的目的,“我有件事想拜托两位。”
凌钶豪气地道:“什么事?你只管说。”
“原也是有他人托我打听,我推辞不得,才劳烦你们。不知近日宫里可有关于忠义老亲王的事?”
凌钶奇道:“是谁托你,打听个犯事儿的王爷干吗?”
贾瑞笑而不语。
凌銮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有消息了告诉你。”
贾瑞报拳,“如此,多谢了!天色也不早了,想来你们该回了罢。”
凌钶脚步飘浮地起身,“我去如个厕。”便去了,过了好会儿没见回来,贾瑞也要如厕便顺道找他一找,拐过回廊竟见个着褐色箭袖的男人,拉着了凌钶意欲轻薄。凌钶何尝受过这般侮辱,巴掌便向那人招呼去,他年纪毕竟小也没什么力,却把那人惹怒了,照着他脸就扇了两巴掌。
贾瑞都看得勃然大怒,这么白嫩的小脸儿也打得下手?丫的禽兽!一拳打在那男人脸上,将凌钶拉到自己身后。
那男人也是京中权贵,带了不少的手下,功夫皆不错这会子都冲了过来,贾瑞喝得有点多,正寡不敌众时,冯紫英等四五个世家子弟也凑过来帮忙,然后就变成了全武行,最后打得那群抱头鼠窜,调戏凌钶那人临走还放下狠话,让他们等着瞧,几人哂笑而过。
却不想次日贾瑞正在教小火柴背诗,通儿慌慌张张地进来道:“大爷,不好了!不好了!”话还未说完几个甲胄的军士冲进来,随后一个长吏带着个家奴过来,那家奴指着贾瑞道:“就是他,打死公子的就是他!”那些军士便要冲上来拿人。
小火柴顿时就吓得哇哇大哭起来,贾瑞忙将她护在怀里,厉声道,“青天白日这下私闯民宅,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长吏冷笑道:“打死东安郡王的儿子,还敢讲王法?带走!”
昨晚调戏凌钶的是东安郡王的儿子?他死了?贾瑞记得他们下手没有那么重。“便是我犯了案也该由应天府来拿人,长吏过来是想要动用私刑么?”
长吏道:“好一张利嘴,杀人者死,你杀死皇亲国戚,便将你就地正法也不为过!还愣着干什么,拿人!”
贾瑞目光冰冷,“你不妨去问问你们郡王,可记得洪光十三年,宰相胡惟为子报仇杖杀车夫之事?昨晚之事来龙去脉相必你们清楚的很。”此系□□时事件,胡惟之子坐车摔死,他便杀车夫替子报仇。言官以此弹骇胡惟,□□道杀人者偿命,后以此为线索牵出胡惟系列罪证,最终诛其族。
贾瑞接着道:“我贾府到底是簪璎世家,你如此张狂不怕御史言官刀笔吗?还是说东安郡王府已能屏蔽天听?”本朝御史言官虽职位不高,权利极大,连皇上都敢犯言直谏,乃至驳回圣上旨意。若知道东安郡王公子调戏良家男子,想必在朝堂上掀起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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