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放下酒瓶,脸就拉了下来:“你就这么让他亲你?”
吴所畏一愣,琢磨着不是真生气了吧。立马笑嘻嘻地靠过去抱住池骋的腰,好声好气地哄这位脾气不是一般大的少爷。池骋这才脸色缓了缓,就着被吴所畏抱的姿势,低头在对方嘴巴上“吧唧”了一口。
感受到黏在自己周身的炙热视线,想想门口一个个目不转睛眼巴巴盯着的“女儿们”,吴所畏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五分钟后,微博上所有没有出门的粉丝都看见,剧组里的纪助发了一条新微博。微博有两张配图,一张是姜小帅埋在郭城宇怀里的照片,另一张是吴所畏抱着池骋腰的照片。
两对CP可谓是皆大欢喜。CP粉们的尖叫声也突破天际,叫裂苍穹,冲向宇宙。而配图文字里啥也没有,只有大写的三个“囍囍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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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客
? 杀青之后,吴所畏他们仨就回了学校,开始准备期末考试。不过,要真说起来,一板一眼地准备期末考的人似乎也只有他自个儿。
池骋那人向来不怎么把这些考试放在心上,往常这时候,准和那几个哥们玩得夜不归宿。姜小帅则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天早上起来趴书桌上凳子还没热乎,就被电话叫了出去。有一回吴所畏在宿舍阳台上瞅见楼下的姜小帅,哟呵,旁边停着的可不就是郭子新买的那车么。
陡然接到电话被人拉出去吃饭时,吴所畏还挺惊讶。他坐在副驾驶上问旁边的人:“你还在学校住啊?以前这时候不是都在学校里找不着影儿吗?”
池骋抽空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吴所畏那光滑的脑门,“今年和以往不一样。”
吴所畏刚想问是哪儿不一样了,余光瞥见池骋嘴角边上挂着的笑意,陡然回味过来,嘴巴立马就咧开了。就那点小表情里,瞧着还隐约有点得意劲儿。
池骋带着吴所畏去了大学城美食广场里的一家饭店。点菜的时候,两人还被旁边一桌大四毕业聚餐的姑娘们认出来了。
有个姑娘当场激动得不能自已,对着他们俩就是一声清脆响亮的“爸爸”和“妈妈”。吴所畏顿时就不好意思起来,被大自己一届的学姐叫“妈”,还真是怎么整怎么不自在。反观是池骋那丫的,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浑然天成的气场弄得一整桌的姑娘都兴奋得不知所措起来。
吃饭的时候,吴所畏一直低着头飞快地鼓动腮帮子,池骋瞧对方跟饿了整整七天的虚弱松鼠似的,就单手撑着头凉凉地道:“又往寝室里屯方便面了吧。得了,你就这样,一到考试月就不好好吃饭。”
吴所畏含着一口米饭看着池骋眨巴眨巴眼睛,口齿不清却又理直气壮:“我得复习,哪有时间吃饭。你看你现在,就是在耽误我复习的时间。”
池骋整个人都给他气笑了:“老公带你出来吃饭,还是耽误你时间?怎么说话呢这是?难不成我还得补偿你?”
被池骋的自称猛然呛到的吴所畏,一边灌杯子里的水一边表情抑郁地锤胸口,好半天儿才缓过来。两道目光“唰唰唰”跟刀子似的就斜了过去,“这可是在外边!”
自觉惹毛媳妇儿了,池骋拿起筷子给吴所畏夹菜,还特体贴地帮他去掉了上面的葱片。吴所畏却突然走起了神来,手里的筷子半天也没动一下。池骋推一把对方的脑袋,“想什么呢?还不快吃?”
吴所畏这才眼神聚焦,一双大大的黑色眼仁对上了池骋,“你看你带我出来吃饭的时间里,我都能复习完一门考试了。你还真就得补偿我。”
“一肚子歪理。”池骋睨他一眼,“那你说说,我要补偿你什么?”
等的就是这句话!吴所畏的眼睛“噌”地亮起来,说话的时候,眼角的那颗泪痣也跟着跃动起来,“这不我之前算学分时给算漏了吗,上学期就少选了一门选修课。所以这学期多了一门选修考试……要不,你去给我替替呗?”
池骋一筷子磕在桌面上,“考试还得让我替!我是你爹啊?”
硬的不吃,软的再来。吴所畏从凳子上站起来绕到池骋边上坐下,两只手扒拉住对方,鼓着嘴巴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被拖得又长又软的声音里透着讨好的意味“池哥——池大少——池爹——”
吴所畏暗道,他可是又特地在微博上窥过屏来着。微博上的姑娘们都说他做这样的表情时特萌,当时他就暗暗记下,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吴所畏默默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只可惜,池骋似乎不吃这一套,面无表情地拨开他的手道:“叫爹都没用。”
吴所畏又锲而不舍地扒拉上来,清亮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一咬牙小声喊了句:“老公……”
池骋脑子里“轰”地一声,防备墙尽数倒塌。皱着眉骂了一句,池大少还是妥协了,“那你把考试内容和教室号发我手机上。”
“行!”吴所畏高兴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末了补充一句,“其实就走走形式。池哥你加油了啊,回头吃啥畏哥都请!”
池骋听着吴所畏那声“畏哥”挑了挑眉,表情高深莫测起来,“什么都请?”
“当然!”吴所畏气势十足地拍拍胸膛。
池骋嗤笑一声,“那就请我到大酒店里吃牛排好了。”末了扬眉,“要红酒。”
吴所畏脸上表情一裂。池骋本以为对方不会答应,毕竟认识这么久,吴所畏这人别的没什么问题,就是特抠。却没想到,吴所畏还是咬着后槽牙一脸蛋疼地答应了:“牛排就牛排!”
瞧着脸上五官都快皱巴成一团了,池骋竟然也有点心疼起来,差点就脱口而出还是算了。不过心疼归心疼,计划可不能坏掉。池骋心里头浓得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只得一个人先憋着。
于是吴所畏请吃饭以前,池骋就忍着没再去找他。大约又过了一星期,就到他们俩约好吃饭的时间了。酒店和晚餐都是池骋订的,照池骋那丫的话来说,吴所畏就只需要付钱就是。
出门之前,吴所畏特地把自己压箱底的积蓄都给掏出来,颤抖着双手来来回回数上好几遍后,才揣兜里出门下楼。池骋的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来,吴所畏拉开车门出来后就有些腿软。
虽然读了二十年的书,可其实他就是一俗人。现在他这么个俗人站在这金碧辉煌和大气磅礴的酒店门口,也明白这星级绝对少不到哪儿去。吴所畏那小心肝儿都跟着颤了颤,池骋丫可真够狠的!
“心狠手辣”的池骋拉着吴所畏进去酒店的餐厅就坐,服务生上菜的时候,吴所畏一瞧竟然还是烛光晚餐,脸上又跟着抑郁了几分,这几根破蜡烛又得多花多少钱啊……池骋扫一眼对方生无可恋的表情,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
吃饭的时候,吴所畏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喝了好几杯红酒,到最后招来服务生结账的时候,吴所畏整个人已经脸红红脑子晕乎乎了。以至于服务生畏佝着腰表示帐已经结过的时候,吴所畏还愣乎乎地眨巴眨巴眼睛,以为自己是醉得出现幻听了。
服务生微笑着表示是坐在他对面的先生结的以后,就退下了。吴所畏又盯着池骋愣了好一会儿,池骋直接把他提溜起来,一只手勾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往餐厅外头走。
吴所畏踉跄几步后,发现走路有点儿吃力,索性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池骋身上。然后才想起来要问:“不,不是说好,我请的吗?”
“是啊,说好你请的,可是我已经付过账了。”池骋语气挺自然,“这可怎么办才好?”
吴所畏人也不走了,就站在原地微微耷拉着脑袋纠结起来。然而自个儿那被酒水搅浑以后的脑子,压根理不清整件事的思绪。池骋带着试探和诱引的语气道:“要不,你再请我一次?”
“行啊。”吴所畏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池骋这话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得到应许,池骋神色自若地领着吴所畏,朝与酒店大门相反的电梯门那儿走过去,“那你就请我吃松鼠吧。”
吴所畏还没醉到分不清电梯和大门,挺疑惑地道:“吃饭好像不往这儿走吧?”
池骋脸色不改:“松鼠在楼上的房间里,餐厅里没有。”
“哦……”吴所畏不疑有他,乖乖跟着池骋进了电梯。
刷卡进了酒店房间,池骋拎着吴所畏将他丢到床上,脱了自己衣服后,又上前扒吴所畏的衣服。吴所畏凭着脑袋里最后一丝理智揪着衣领,一脸怀疑地道:“不是要,要吃松鼠?你扒衣服干啥?”
池骋居高临下地拍拍吴所畏的脸,“松鼠肉外边都是松鼠毛,松鼠毛可不好吃,你说对吧?”
吴所畏默默脑补了一下自己吃到一嘴毛的场景,顿时点头点得如同捣蒜股,老老实实地承认道:“确实不好吃。”说完,就乖乖摊开双手叉开双腿,呈打字装躺在大床上,“你扒吧。”
池骋嘴角的笑意终于绷不住了,他不紧不慢地将吴所畏扒了个干净,然后翻来覆去整整一夜,干了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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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
? 从考场里出来,吴所畏一眼就瞧见了花坛边上的池骋。池骋脸上戴了副黑边儿墨镜,跟个大老爷们似的坐那儿。明明是随意到不行的坐姿,却硬生生被后者整出了俾睨天下的皇帝老爷气势。
眼见着边上的姑娘们都是一步三回头,吴所畏心里可得意了,这是他家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挺乐呵地问池骋:“池哥,等谁呢?”
“等我们家小媳妇儿。”池骋起身一捞,将吴所畏整个人勾到身前,“走,池哥带你吃饭去。”
一听“吃饭”两个字,吴所畏就收了笑脸,毫不留情地拍掉池骋的手,“吃饭?池骋你丫还敢跟我提吃饭?!”想到上回被某人一路骗到酒店床上,第二天差点就没爬起来的事,吴所畏就怒了。
“这回是真吃饭。”池骋面不改色地凑过来揽住他。
吴所畏轻哼了一声,没说话了,却也没再给过池骋好脸色看。池骋不怎么在意,依旧心情极好地摸了一把吴所畏的脸。两人开车到了吃饭的地儿,池骋要了个包间,吃饭的时候把吴所畏伺候得跟太上皇似的。
吴所畏瞧见一桌好吃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之前的不满立马就烟消云散。池骋一边帮媳妇儿剥虾,一边盯着自家媳妇儿,打心底里觉得媳妇儿吃东西的样子可萌了。
吃完饭以后,池骋把车子丢饭店门口,陪吴所畏一块儿走路回学校。夜幕初临,街道两边已经是华灯初上。头顶上昏黄的小光圈儿打在路面上,照出俩人挨在一块的影子轮廓。
吴所畏愣愣地盯着地上无声无息重叠的两道影子,如果是搁两月前,俩人一起吃完晚饭散步回学校这种事,他是想都不敢想。可如今,大抵除了在床上反攻以外,对于池骋没有什么他不敢想的了。
其实要真说起来,反攻这事儿他还是敢想的,而且不止想了那么一两回,只是怂得不敢当着池骋的面儿想而已。吴所畏郁闷地抹了把脸。
吴所畏在脑子里神游的时候,池骋接了个电话。电话是潘子打来的,潘子这人也算得上是京城脚底下少爷圈子里的中心人物。前些年还比较爱玩儿时,池骋就和潘子关系不错。
这两年池骋慢慢脱离了那个圈子,潘子这人却领着一干少爷越玩越大了。也就是即便池骋好几年不玩了,在圈子里的名号却一直挂在那儿,被人供着。无论哪个大院里长大的,闻者都要敬三分。
电话一接通,隔着手机潘子那怨气都能飘出三里路来,“我说池大少,也不知道您成天都忙些什么,好久没找哥们玩儿了,现在就连哥们生日都给忘了啊。”
池骋皱了皱眉,沉声道:“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不碰那些了。”
“哎哟您不碰我也没再叫您啊,”电话里的男声懒洋洋的,“只是这哥们生日,您总得来捧个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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