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畏]双向暗恋+番外 作者:盛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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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现在想来,吴所畏依旧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天真卑微得惹人发笑。他打从心底里觉得,自个儿上辈子一定是祖坟冒了青烟,才能让他在自己这么喜欢的人身上得偿所愿。
两天后,池骋利用学校里的人脉,在下乡队伍里给自己添了个位置。然后收拾收拾行李,跟着吴所畏一块到那鸟不拉屎的山里头支教去了。
一行人提着好几箱捐助资源成功抵达村里头。村长忙前忙后地将这些年轻的大学生安排在家家户户里借住。村里能住的地方也少,床位分配都是两人睡一间房。
领头人和池骋关系不错,虽然不知道这大少爷哪根筋儿错了位,突然起了兴致跑来这贫穷落后的地方。但还是为了照顾池大少的情绪,特地给他腾出了单人间。
谁料池骋却偏偏搂着吴所畏情绪冷淡地道,要和吴所畏挤一个炕头。领头人怎么劝都劝不回,非要跟在吴所畏后头走。还一只手拎一个行李箱,任劳任怨地给吴所畏做苦工。
领头人心里头那叫一个苦啊。就算是之前池骋身边带的那个最漂亮的女朋友,池大少也没这么殷勤过。
他在学校里时,也不是没听说过池大少对身边这个浓眉大眼的帅小伙儿特别照顾。池骋喜欢吴所畏的流言不胫而走时,他也是第一时间里知道的。但久闻果然不如一见,敢这么使唤池骋的,大概也就只有吴所畏一个了。
吴所畏和池骋被分到了一位上了年纪的空巢老人家里。老人或许是寂寞了太久,见着了这俩在家里借住的年轻小伙儿,热情地又是招呼人坐,又是给俩人倒水。言辞间也是高兴得不得了。
老人搬出那黑乎乎的圆木凳时,吴所畏忍不住盯着池骋看。老人将那满是缺口碗底发黄的茶碗递给池骋时,吴所畏连忙抢过就往自己嘴巴里倒,倒完以后还干巴巴地对老人道,不用倒水,他们不渴。
老人没听他的劝,又倒了一杯递到池骋面前。吴所畏紧张兮兮地看着池骋,就怕对方少爷脾气上来了,冷着脸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却没想到,池骋面色如常地接过了茶碗喝起了茶。一边喝茶,一边和和气气地和老人唠嗑。听闻后院的鸡圈里养了几只鸡,池骋扫一眼行动迟缓的对方,主动提出帮忙打扫鸡圈。
因为身高原因,俩人过房间门槛时都是佝着腰低着头进去的。吴所畏坐上硬邦邦的炕头摸了一把,有些迟疑地道:“这炕头比宿舍那木板床还硬,还这么小,你能睡吗?”
池骋走过去在吴所畏旁边坐下来,将后者直接抱到自己的腿上,结结实实地往吴所畏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你还真当自己男人是哪儿来的娇少爷啊。你池哥可不是京城里那些暴发户养出来的富贵皇帝,你池哥是军区大院里出来的。我家那老头从小就让我跟着军队的人一起摸爬打滚,有什么苦吃不得。倒是你,这样的炕睡得少,别隔天早上起来就喊肩膀疼。”
还真让池骋给说中了。没挨到隔天早上,当天夜里,吴所畏就翻来覆去睡不着。别看吴所畏一米八的个头,皮肤也没姜小帅白,脱光以后看着却细皮嫩肉的。
先别说吴所畏睡着硌不硌身体,池骋自己就先心疼了。他抓过吴所畏让人翻了个身,叠到自己胸膛上,然后摸黑拍拍对方的脸道:“趴我身上睡。”
吴所畏小心翼翼地动了动:“你放我下来,我太沉了。”
“你能有多沉啊?”池骋嗤笑,微微屈起膝盖顶了顶他,“赶紧的,睡觉。不睡我们就来做点其他的事。”
吴所畏:“……”枕着池骋温热的胸膛,他秒睡。?
☆、池畏
? 支教小队在山里住了大半个月,离开的前一天,村长特地给孩子们放了假。一群黝黑瘦小的孩子带着他们把山里走了遍儿。凌晨爬起来去山顶看日出。太阳出来以后,就去林边清凉的溪水里捉鱼。
所有人都褪去北京城里的浮华,脱掉鞋袜卷起裤脚跟个小孩儿似的,踩在溪水里的卵石上笑闹。直至中午,灼热的日光从头顶上打下来,脚底的卵石也越来越烫。吴所畏他们才意犹未尽地回了村子里。
中饭过后,其他人都留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吴所畏和池骋的行李昨儿晚上睡觉前,就都收好了,站在村头的大树底下和几个小孩儿玩。
池骋一边臂弯里抱一个孩子,带着他们转圈儿玩。两个小孩儿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池骋眼里染上的笑意更是藏都藏不住。就连往日里微微下垂的眼角和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几分。
吴所畏背着两个孩子,站在那儿看得差点失了神。孩子们被村长叫走以后,吴所畏扭头看一眼靠在树下抽烟的池骋,后者懒洋洋地叼着根烟,烟雾缭绕里表情又恢复到了近乎漠然。
他伸手勾住池骋的脖子调侃对方:“池哥,喜欢小孩儿吧?”
池骋将烟头按掉,睨他一眼:“别晃来晃去的,小心被烟头给烫到。”
吴所畏挂在他脖子上“嘿嘿”笑了两声,突然就闷了下来:“可惜啊,你们池家得绝后了。”
“想什么呢?”池骋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你们家不也得绝后?”
“对哦,扯平了。”吴所畏嘴角一扯,挂在对方脖子上的手往里收了收,歪着头笑容就露了出来,“池哥,我也要玩飞高高。”
池骋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你这算是撒娇吗?不过,我可抱不动你。”
吴所畏:“……”
觉得挺没意思的,吴所畏松开手准备从池骋身上下来。池骋却突然毫无预兆地站起来,吴所畏赶紧抱紧了对方脖子。这回是真的成了池骋的颈部挂件,一双脚悬空离了地面。
池骋胸腔里发出一声闷闷的笑声:“虽然不能让你坐我胳膊上,但是,带你转圈玩儿还是绰绰有余。”
吴所畏:“……”
下午四点左右,支教小队就准备下山了。村长领着一群小孩儿将他们送到山脚的镇子里,吴所畏他们坐镇子里最后一趟中巴车回北京城。临上车前,有个小孩儿抓住吴所畏的衣角,仰起头乖乖地问:“大畏哥哥,你还会再来吗?”
吴所畏一愣,喉咙间哽了哽,再开口时已经带上温和的笑意:“当然会来。”
在孩子面前是这么说,可吴所畏心里头跟面明镜似的,再来的机会可就少了。他情绪恹恹地将头抵在中巴车的玻璃上,池骋凑过来亲亲他的侧脸,口吻淡淡地道:“别做出这样的表情来,以后我带你单独来就是了。”
吴所畏惆怅的表情立马收得干干净净,再抬眼时眼睛里已经亮如浩瀚星辰:“池哥,就等你这句话呢!”池骋差点给气笑了,这是等着算计他呢。
到北京汽车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支教小队搭乘地铁回了学校,池骋直接领着吴所畏回了自己名下的一间公寓。
说真的,这还是吴所畏头一回进到池骋的房子里。瞧着面前这明显是坐落在北京城中心,装修却不失大气的公寓,他暗暗咋舌,不愧是池大少的手笔。
吴所畏在玄关脱了鞋,一边往里头走,一边饶有兴致地说:“让畏哥瞧瞧,我们家池大少有没有金屋藏娇。”
池骋“啧”了一声,门都没关,就拎起一双拖鞋走到吴所畏跟前,蹲下来伺候对方穿好了鞋,才放人往客厅里头走。吴所畏转了一圈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冲池骋挤挤眼:“池哥,你这房子看着挺不错的啊。”
“喜欢?那就送你好了。”池骋一边开电视,一边头也不抬地道。
“别别别。你要送我这么一间公寓,我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房产证搁枕头底下捂一宿,隔天早上就会给你送回来。”吴所畏慌忙摆手。
“你个怂逼。”池骋忍不住笑骂一声,站起来,“你先看看电视,我叫了外卖,还要等上一会儿。”
吴所畏“哦”了一声,乖乖地趴在沙发上看电视。池骋进书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下乡前时间太紧,山里信号又时断时续,一到北京市中心,手机就开始震个没停。
打完电话出来一看,电视机投下来的光明明灭灭,看电视的人却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前半个月在山里都没怎么睡过好觉,眼看着吴所畏睡得正沉,池骋就没把人给叫醒。
外卖送来以后,池骋将吴所畏叫起来吃晚饭。吴所畏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小声嘟囔:“不想吃了……”
池骋叫人的动作顿了顿,索性将对方抱到餐桌旁的椅子上醒觉。吴所畏又眯了一会儿,脑子里才完全清醒过来。
吃完饭后,池骋就催着他赶紧去洗澡,早点儿睡。因为山里条件限制,吴所畏一箱子的衣服都是换下来没洗的。他抱着池骋给的一身儿睡衣裤进了浴室,最后却只穿了上衣出来。
池骋的睡衣堪堪遮住他的屁股,下面挂着两条光滑修长的大腿。池骋刚要呵斥他把裤子给穿上,吴所畏就抱着睡裤跑到对方跟前,表情看着还挺得意:“穿了你这衣服,我还省去了穿裤子的需要。就是衣袖长了点儿。”
说着,吴所畏丝毫无所觉地低头认真卷起衣袖来。池骋呵斥的话刚到嘴边,又吞回肚子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吴所畏晃在空气里的两条腿,瞳孔中似有风云残卷之势。
吴所畏躺上柔软的大床以后,却突然没了睡意。趴在床上刷微博刷到池骋洗完澡出来,对方就穿了条儿内裤,额边的碎发还带着湿意。
池骋躺上来后,一只手环过吴所畏的腰,看着他刷了一会儿微博。突然将脸埋在他的头发里嗅了嗅,同款洗发水的淡淡香味扑面而来。池骋突然开口问:“畏畏,明年毕业后想好留哪儿了么?”
吴所畏眼睛盯着微博上粉丝给池骋拍的照片,心不在焉地答:“没想好呢。”
话一出口,池骋表情就沉下来了:“除了留在北京你还能去哪儿?”
吴所畏眨眨眼,琢磨着池骋这语气是不是有点严肃过头了。他放下手机,刚想说点什么弥补一下,又听对方面无表情地道:“难不成你不想和我过一辈子?”
这会儿吴所畏是真的愣住了。虽然私底下他不止一次幻想过,可他是真没想到,“一辈子”这样好到不现实的词,有一天会从池骋的口中听到。
问话时池骋倒是没怎么在意,跟着瞧见吴所畏脸上茫然起来,池骋心里头陡然就涌上了一股火气和冷意。一热一冷相互穿插交错,搅得心脏钝钝的痛。他冷哼一声,“看样子是真没想。”
“想!当然想!”吴所畏急急地冲口而出,滚过去抱住池骋,半响才补充了一句,“不过,一辈子这么长,到时候你都老了,可不能拦着我看街上那些年轻的帅小伙儿。”
说着说着,就跟真的进了脑内联想的场景似的,吴所畏眯着眼睛笑起来,看着竟有些乐不可支。
池骋伸手扯住吴所畏嘴角两边的脸颊肉,用力往外拉,语气冷冷地道:“想都不用想。如果你看上别人了,我就打断你的腿。”
吴所畏没把池骋的话当真,黑黑亮亮的眼珠咕噜咕噜地转,笑着靠过去问:“你舍得下狠手吗?”
池骋没说话。深如墨潭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就在吴所畏捉琢磨着如何快速转移问题时,池骋却按住他压了上来,“畏畏,我想上你。”
吴所畏:“…………”
随手扯掉吴所畏身上宽大的睡衣,池骋按着他风残云卷地吻了起来。池骋的手指一路下滑,随着身下的凉意蔓延,吴所畏半阖着双眼,低低地喘起来。
池骋眼睛微微眯起来,陡然挺腰长驱而入。顺垂下来的睫毛猛地颤了颤,吴所畏的手下意识地穿过了池骋的黑发。
俩人一直做到深夜,吴所畏终于扛不住睡了过去,池骋才勾了勾嘴角,抽身而退。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泻了满地。借着微弱的银白色光芒,池骋在黑暗里一瞬不瞬地盯了吴所畏许久,久到月光又慢慢地褪去,久到空气里粘稠的味道渐渐散去。池骋突然轻轻地“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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