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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雪同人)寒梦衍情长 作者:云舞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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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武侠 江湖恩怨 原著向

  他的剑上仍是青锋一片,似是未曾伤人,但众人已心惊于他这虹飞电掣的一击。连杜焦二人也瞠目骇然,秦老爷子猛一回头,耿苍怀却端酒不信似地看着门外。
  众人随他目光望去,盯着田子单,也没见反常,见他嘴角还照常挂着冷笑。一会儿,才见他缓缓倒下,一抹鲜血从颈上一圈散开,倒地后一颗人头才滚落下来。
  众人大惊,那少年叫“共倒金荷家万里”,竟是以人头为酒杯,倾出的是一腔鲜血?众人心里不知怎么都冷冷一怕——这是怎样一击必杀的剑术!
  “阿寒的剑,更快了。”萧衍自言自语。此时屋内一片寂静,他这一句话,也勉强让在场的人听见了。
  一时,局面倒像僵住了。在大家眼里,那黑衣服的少年人苍颊带酒,坐在那里。显示出一种怪异的冷峻和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只有一个少年人才能把这两种神色统一在一起。
  他看着那个杯子,却像全忘了自己的挥剑杀人,然后他好像醉了,又靠在萧衍身上,睡了。他的剑已经插进包袱,一只手搭在上面,十指长而松懈,像是真的睡着了。
  过了好半天,吴奇才挣扎出了一句话:“好大的胆子,连缇骑你也敢杀!”
  萧衍轻轻拍拍骆寒的背,看着门口的人道:“阿寒解决了一个,接下来的你,想怎么死?”优雅中痞气十足,一时间竟然像一个市井之中的贵族。
  萧衍眉目中勾勒出的是人间风月的旖旎和灯影明灭的灼灼明艳,却不损那锐气疏狂。
  这一句话,平平淡淡,听起来你没什么震慑力。可是没有人真的敢无视他这一句话。
 
  ☆、雨夜骤遇袁寒亭
 
  吴奇绰号“平平无奇”,在缇骑三十二尉中不管论家世,论武功、论计谋、论功劳、论资历,没一样不趋于中庸,平平无奇。刻薄人说他只为一向最听袁老大的话,才能混到今天——所以他此时也不知该怎样应变。
  骆寒看着是真的睡了,而萧衍的分量他又掂量不出来。
  耿苍怀忽淡淡道:“缇骑真的杀不得么?那湘阴、弋阳、桐庐、余杭的四个是怎么回事?”
  吴奇怒道:“都是你杀的吗?”
  问完就觉得不对,耿苍怀杀人很少用剑,那四个都尉却都是死在剑下,快剑之下。
  萧衍听了这四个地方后,表情变得很是奇怪,他低头看了眼骆寒,眼神里带着几分宠溺。
  众人听到这话,似乎缇骑三十二尉中已有四人死于非命,不由一奇。
  耿苍怀喝了一杯酒:“算上今天这个,一共五个了。”
  门外马上虽还有四十余人,但听了这话,看着烛光摇曳中睡得那么恬静的少年,心中真是说不出的胆寒。
  沈家娘子忽问:“那个好登楼上,因为缇骑中的冯小胖子说了一句‘谁敢杀我’,便拔剑,一剑杀了他,于闹肆之间、却无人知觉的,果真就是他么?”
  耿苍怀点点头说:“我想是的。”
  沈家娘子看向那个少年人,心想这个少年好会负气!
  耿苍怀看着她,似乎猜中她心中所想,慢慢道:“弋阳驻守的那个缇骑都尉名叫鲁好,人称‘笑里藏刀’,是缇骑中擅长暗杀的第一好手。他长于此自然也就防范于此,身边护卫极多。但前两月有一天他上营中马棚去,摸着一匹爱马的鬃毛,和人说着话。忽然脸上就一阵潮湿,那匹马也叫了一声,一会儿人和马就一齐倒下了。事后众人才知那是有人潜伏在马棚里很久了,一剑从马颈鬃毛间刺入,直插进鲁好的心脏。这一剑无声无息,难逃难避,鲁好想都没有想到就被暗杀了。”
  他的声音虽不大,四周夜静,众人都听到了。金和尚喃喃道:“奶奶的,这种杀人法老子可不喜欢。”
  旁人却看着那个少年。他杀冯小胖子分明是少年意气,一时冲动的性子;怎么刺杀鲁好却又显得这么深谋诡算,令人难测。
  耿苍怀喝了口酒,又慢慢地道:“听说你们缇骑都尉里有个世家子弟叫尉迟恭的,好洁成癖是不是?”
  吴奇不由点了点头。
  耿苍怀摇头一笑,似乎也觉得好笑:“他出行必素绢地毯,杯碗衾褥装好几大车,当真纤尘不染,不知白白耗费了多少人力。听说他后来被一剑刺死在庐陵茅厕之中,锦衣着秽,佛头上粪,身死不洁。那一剑倒不需要怎样凌厉,但,也太过顽皮。”
  在场的人不由也听得好笑,虽是杀人见血的事,但这一剑分明是孩童似的算计,只求有趣。
  耿苍怀眯着眼睛看着吴奇:“所以,谁说缇骑杀不得了?只不过没碰上敢杀的人罢了。你们袁老大惹上他,我看是有麻烦了。”
  众人此刻才惊觉,那少年单挑上缇骑只怕其中别有隐情。
  吴奇早已脸色发白:心底不由就一寒。但为了支撑面子,也是安慰自己,吴奇还是冷笑一声道:“我们袁老大会怕他么?他看了那三个人的伤口,只说过一句话……”说着顿住不言。
  缇骑都尉的袁老大为人一向沉默寡言,但偶有所言,无不命中,众人便都要听他的考语。
  吴奇见众人在听,不由腰杆挺了挺,多了几分依仗和自信,“袁老大说:‘这样的剑法,一击必杀?未必、未必!碰上真正的高手,只怕反受其害。’”
  这话分明说这少年剑法不过骇人耳目,并不足畏。
  众人虽难信其言,但袁老大久负盛名,甚少空言,偶有一语,无不中的。
  萧衍的脸色不变,外人看了骆寒的快剑,大概会觉得骆寒的招式的确锋芒极盛,但“狂风不终朝,骤雨不终夕”,只要避过了那一剑,只怕就无以为继。可其实,又有几个人快得过骆寒?“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个话不能全信,可未必空穴来风。
  耿苍怀淡淡道:“不错,不错,袁老大此话深获我心。不过他一向自许,他说的高手不知有没有我耿苍怀一份,加在一起,超不超过八九个?”
  说罢,看着吴奇,满眼讥诮。
  金和尚一拍大腿,哈哈笑道:“不错,那小哥儿的剑法也许杀不了你们袁老大,但对付你嘛,嘿嘿,嘿嘿,只怕像杀小鸡一般。”
  旁人才解会袁老大把这少年剑法贬为二流,其实也只是说在数人之外而已。
  耿苍怀忽对沈家的那对夫妇道:“兄弟,我听传言,都说你在吴江长桥七里铺杀人百余金人,题词嘲骂,放舟而去,得罪了秦桧。见你之后,似乎不会武功,那些话该是谣传了?”
  沈家老爷笑道:“杀人和题词,两件事都不是小弟做的。不过我当时在场,真有杀敌之心,抒愤之慨,只是既乏御侮之技,也不足文墨之材。不知是哪两位做得好事,盛名倒为小弟所窃了——大哥现在才知你这兄弟一无是处,只是个空壳了吧?”
  萧衍一愣,没想到骆寒当日的路见不平,还牵扯了无辜的人获罪。
  耿苍怀见他出言坦荡,很是心喜,微笑道:“那你看这位黑衣小哥像不像那人?”
  沈家老爷当日虽未看清,但一回想之下,果觉不错。刚才他耳闻眼见那少年的挥剑杀人之事,只觉骇人耳目。如今一想及那日斩杀金使三十余人,及líng辱同胞的宋兵若许,却只觉大快人心。当浮一大白。沈家娘子便替他斟了一杯酒,笑说:“空壳书生,喝酒吧。”
  耿苍怀淡淡冲吴奇道:“袁老大若知那日之事也是成于一人之手,不知又当做何感想,再说一句什么?”说罢,笑看着吴奇。
  吴奇已脸色微变,原来朝廷知道江湖草莽之中有不少人一向不忿于北来金使的气焰嚣张,行止暴虐,深恨于心久矣。生怕他们截杀金使于途行旅次,祸及朝廷,所以护送的多是高手,兵卫也选的精壮。那次七里铺护卫的正是缇骑都尉中的佼佼者丛武阳,人称丛铁枪。手使一根三十余斤重的乌铁点银枪,艺出峨嵋,是个阵前军中十荡十决的角色。在缇骑三十二尉中他为人较耿直。旁人曾对缇骑三十二尉中人排过名次,袁老大看后只一把撕了,不发一言。但旁人都说袁老大说过这样的话:“缇骑中人不能光仗武功,所以没谁敢称第一第二。”——这当然是他自谦的话。但他接着还有一句话——“如果丛武阳说他名居第四,不知谁还敢做那第三。”袁老大对人向少称许,这一句足见他对丛铁枪武功的期许了。最可怕的是事后检验那伤口,袁老大也亲去了,见人人皆死于一剑之下,连丛铁枪也不例外,而且似乎死在最后。——以丛铁枪之能,竟不能庇护一名金使,已是咄咄怪事;而他见那人出剑杀了几十人后,仍未看出破绽,纵以其冷静判断,还是死于那人一剑之下。这一剑之威真可谓凌厉中原,顾盼无俦了!但这一次剑意似与前几个都尉死尸上的不大相同,袁老大也就难于决断。沉思月余后,只叹了口气:“如果丛铁枪和那冯小胖子几人都是死于一人之手,除了我,你们以后碰见这人,只要他到此为止,以前的事也就算了吧。起码你们别妄自出头和他清算。”
  他说这句话时像也很难于出口,但毕竟还是出了口,足见袁老大对此人的忌惮了。
  吴奇心中一寒,顿觉胆怯,悄悄就要溜。一挥手,那三十余骑就一声没吭地想走。
  耿苍怀忽叹了口气:“不是我想留你们,我也盼你们走了清静,今晚的事太多了,死伤也够多了。”
  顿了下,看那少年一眼:“但他还没说走,你认为他会让你们先走吗?”
  众人心底已隐隐觉得这少年脾气古怪,有时杀人仿佛久谋深虑,有时又只是一时之兴;有时仿佛为家为国,有时又只像睚眦小怨。他虽睡得鼻息轻缓,细不可闻,但他没点头,吴奇想走也觉心寒。他们纵然人多,但想起以丛铁枪之能和当时护送官兵之众而遇的杀戮,虽还未战,心先怯了,已无斗志。
  “阿寒,我当日就说了,你这一手玩得狠了”萧衍忽然叹了口气,“现在好了,恩怨大了。”
  这些人的眼里,骆寒的脾气古怪,但萧衍却明白骆寒。骆寒所做的一切,不为国,不为家,只是为了他自己的那颗心而已。
  骆寒还在睡,旁人只觉他怕也真是睡着了。他因为沉默而显得神秘。
  镖局中有几个伙计一时熬不住想睡了。到底是年轻人贪睡,秦老爷子一双眼还精亮精亮的。杜焦二老在那儿抽旱烟,并不说话。金和尚把手上的伤包好了,王木在轻轻地咳,最苦的却是门外的缇骑铁卫,雨虽不大,但这么淋着也不好受。快一个时辰了,他们虽相信那少年已睡着了,却又不敢走——他既然在最不该睡的时候睡,大概也会在最不该醒的时候醒。这一个时辰下来,只觉得心空胆虚,似乎这一辈子再没兴趣去杀人拼斗了。
  外面忽然一响,漆黑冰冷的夜空中,一朵菊花状的烟火在黑暗中盛开了出来,方圆经丈、金黄灿烂,在夜空中顿了好大一会儿的工夫才落下。
  门外的马匹“咴”地一声,一干铁骑便人人都面露喜色。吴奇忙一挥手,他身后的一个人便掏出一个油布裹的包,打开来,是个黑黑的筒子,没人认得那就是花炮。他手一晃,就晃亮了一个火摺子,点着了引线。火摺子在夜色中一闪而熄,他手里的花炮却冲上天去,带着一条红线,在众人头上炸开。红色的,恍如流星,虽远没有先前那朵大而美丽,但数里之内想来都能看见。
  只听东首方向远远就传来一声清啸。
  吴奇喜道:“二公子来了。”
  萧衍一手握住了刀柄,用大拇指慢慢摩挲着刀柄,麻烦了……袁老二来了。 
  袁老二就是缇骑首领袁老大的亲弟弟袁寒亭,两人私下里亲如一家,但在江湖上还是各管各事。
  据说这年轻人手段十分了得,交游广阔,官商士绅,名门巨室,无不延揽,对江湖中亡命之徒也颇存纳,素有小孟尝之誉。人人都说江南武林,平分于二袁了。一般江湖人物,草莽英雄被袁老大逼得容不住身,便投入袁老二门下,只要得袁老二一言,天大的麻烦也就会消解。可见袁老二并非一味仗乃兄威名,因人成事的。他本人是七巧门高手,一手暗器,等闲难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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