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平静？

 

　　就在阿翼和「晓」激战之时，鹿丸他们那边，井野使用「心转身之术」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空中的一只飞鸟身上，经过一段时间的搜寻之后，她总算发现了阿翼和‘晓’的踪迹，但是，井野还来不及看清楚具体的情况就被不明的力量给推了回来。四人根据井野的情报，火速赶往战斗地点。

　　「刚才那只鸟，是井野的心转身之术吗？」

　　阿翼抬头面向天空。

　　「为避免他们通过观战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只好使用幻术将其推走…这边，也快点结束掉吧。」

　　“刚才的力量是…”角都喘着粗气，捂着自己的胸口，他的四个面具怪物都已被击溃，他诧异地望着远处完好无损的阿翼，突然，他一脸惊愕的说道：“你的眼睛！”

　　先前的战斗中，角都拼死纠缠，却最多只将阿翼缠在眼睛上的绷带切断了，阿翼的万花筒写轮眼暴露了出来。他的眼面向角都的方向，像是在宣布着他的死亡。

　　「这就是我的万花筒写轮眼的双眼瞳力同时使用的瞳术「暗界」——能够在身体周围一定范围之内创造出一个黑暗的防御结界，敌人的任何忍术和体术攻击进入结界后都会被瞬间化归为无！并且，擅入此结界的敌人的行动会被完全封印、只能任人宰割！」

　　“被你看见了也无妨，现在我就要结果你的性命！”阿翼当机立断，发动了最后一击，用自己最擅长的风遁忍术，破坏掉了角都的最后一颗心脏。

　　这时，鹿丸他们四人终于姗姗来迟，可看到的只有支离破碎的战场、被肢解的飞段、四个倒在地上的面具怪物的残骸、躺着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角都，和背对着他们的阿翼。

　　“阿翼，你居然…”所有人都未曾想到阿翼居然独自一人就打败了‘晓’的两名成员。

　　只是这时，只剩一口气的角都有些不甘心地对阿翼说：“没想到，你竟然也是宇…”没让他把话说完，阿翼就将其了结了。

　　“结束了…”阿翼这么想着，将绷带重新缠到眼睛上，转过身来，一脸平静地对大家说：“战斗已经结束了，这里拜托你们帮忙收拾一下，我先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阿翼撇下他们四人，独自一人踏上了返程。

　　四人在原地面面相觑，但至少他们都达成了一项共识：阿翼变了。

　　随后，卡卡西和鹿丸等人调查并整理了一下战场的情况，带着满腔疑惑回到了木叶。

　　“是的，纲手大人，阿翼明明可以将晓的这两名成员活捉回来便于套取情报，但还是将他们杀死了，连拥有不死之身的飞段的头也被劈开、无法说话，现在从他们身上几乎得不到什么情报。”

　　“…是吗…看样子阿斯玛的事情让阿翼也变得这么不理智了…这件事就先这样吧，你们先退下。”

　　鹿丸等人离开了办公室，只有卡卡西仍站在原地。

　　“卡卡西，你还有什么事吗？”

　　卡卡西凝视了纲手片刻，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是什么事？”

　　“就是在当时，我们刚刚赶到现场，角都还剩最后一口气，当时他说了句奇怪的话——

　　「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宇…」

　　但他话没说完，就被阿翼结果掉了。”

　　“！”纲手的表情在一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又很快掩饰了下来，她自然明白这句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何意。

　　“我认为，阿翼恐怕是故意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什么事情，才急忙将角都给…”卡卡西瞧见了纲手一瞬间的表情变化，继续试探道。

　　纲手稍微撇了撇眼睛，在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外人偷听的情况下，对卡卡西说：“果然还是瞒不住你啊，卡卡西。”

　　“阿翼肯定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对吧？”

　　“不过我答应了阿翼不透露给任何人，所以具体为何事，我也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允许你继续追查。只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追查到了什么情况，千万得瞒着其他人，尤其是对阿斯玛！”

　　“…听您的口气，看样子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您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这一边，阿翼捂着胸口回到了家中，欲洗一下脸。却因疼痛险些载倒在地上。

　　“好疼…不止眼睛很疼，连心脏也….呃啊！…这就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吗？”剧烈的痛楚居然让阿翼全身微微抽搐起来。

　　等疼痛稍稍减轻、阿翼喘了几口气，又擦了擦被刚刚吐出的鲜血弄脏的嘴角。

　　“本来我就活不了…多久了，没想到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居然这么大！这样下去，我会…快没时间了…”

　　稍微静坐了一阵子，等身体调息得差不多后，阿翼走出了房门。

　　现在他必须去见一个人，打消那个人的疑虑。

　　医院的病房里，阿斯玛的身体总算恢复了一些，脸色比先前好了许多，如今也已经可以打起精神、靠着床上的背椅勉强坐起来。

　　“红，这几天真是太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红拧干热毛巾，给阿斯玛敷了敷脸，“辛苦的明明是你才对，伤得那么重，光是忍着就够累了。”

　　“哎…”

　　两人在屋内聊起最近的家常，聊着聊着，门开了。

　　“阿斯玛…哥哥…”熟悉的声音传到了阿斯玛和红的耳中。

　　“阿…翼！”阿翼的出现让阿斯玛突然变得有些激动，他拼命想要挪动身子，让自己更靠近阿翼一点。

　　见到此状，阿翼赶忙小跑过去扶住阿斯摇摇晃晃的身体，而后又反被阿斯玛一把抱住。

　　“阿翼，还好你也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与自己心爱的哥哥零距离接触，换做之前，阿翼恐怕早就面红耳赤并陶醉于这种气氛之中，但此时阿翼的心态已和往常截然不同了。

　　「好平静…我的心，居然这么平静。」

　　“阿斯玛哥哥，你先坐好。”阿翼将阿斯玛轻轻推回原处，找了个凳子坐在了旁边。

　　气氛好奇怪…和平时的阿翼不太一样，这种气氛，到底是什么？红心里暗自感叹道，又觉得自己需要暂时离开、让他们两人独处一下。

　　“阿斯玛、阿翼，我先出去买点东西回来，你们可以慢慢聊。”然后离开了病房。

　　沉默。

　　这份沉默，因阿翼现在似无话可说，却也因阿斯玛有话却一直不敢说。

　　“阿翼…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终于，阿斯玛还是想把这番话说出来。

　　“是…什么？”

　　“当时，你在救我的时候，说到了‘玉’的事情，你说到‘我是你的玉’…一直以来，我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但又没有任何理由作出这样的推断，但听你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又莫名觉得，弄不好真的有‘那么一回事’——阿翼你…该不会…”

　　“……”

　　“阿翼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都听到了这番话，我的心居然还是这样平静啊…平静得像死人一样…」

　　“嘿嘿…你在说什么呢，阿斯玛哥哥，”阿翼摸了摸鼻子，故作笑容道，“做弟弟的喜欢哥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不是…我是指，‘那方面’的喜欢…该怎么说呢，就同我和红之间的那种一样…”

　　“这样啊…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还是不用再瞒下去了——阿斯玛哥哥…你是很久以前就已经察觉到这件事了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阿斯玛顿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自责之感——自己竟将弟弟的感情置之于一边不理不睬这么久了！

　　“阿翼…我！”

　　阿翼抬起手制止阿斯玛，继续说道：“没事的，阿斯玛哥哥，经过最近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要不然我现在不会这么平静，对吧？”

　　——平静是平静，但真正的理由恐怕不是这样。

　　“阿翼…我对不起你…”阿斯玛深深地低下了头。

　　看着自己的哥哥这样，阿翼把手轻轻按在阿斯玛的肩膀上。

　　“本来这种事情就是捕风捉影，阿斯玛哥哥就算很久以前就有了这种猜测，但毕竟没有任何根据对吧？我也一直瞒着哥哥不敢说，照这么看来，我不也是一样对不起哥哥吗？明明对两人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阿翼，你听我说。很久了，我都觉得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抱有那样的感情，但又确定不了，只能用自我欺骗来安慰自己。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虽然，我给不了你那种感情，但只要你愿意，我都会继续做你的哥哥！至少，请让我弥补…”

　　“什么弥补不弥补的，”阿翼竟突然抓住了阿斯玛的手掌，“我不是说了吗，阿斯玛哥哥，我已经想通了，真的。”

　　“真的？”

　　“真的。关于这件事，我不会再继续徘徊不前了。但是…”

　　“但是？”

　　阿翼站了起来，“但是，还有另一件事情——阿斯玛哥哥如今会变成这样子…都是因为我！是我把哥哥的身体害成这样的，这全都是我的错！”阿翼冲出了房间！

　　“？！阿翼！你等等！！”

　　「很好，就这样，让阿斯玛哥哥相信我已经放下了对他的爱，然后，我对以后他避而不见，也只是因为我害得他身体变成那样的这份自责。这样子，等我走了、离开木叶，乃至离开这个世界，应该也不至于给阿斯玛哥哥留下什么负担。」

　　「好平静啊，没想到人和死神靠的太近的时候，还会变得如此静若止水啊。虽然，我明白，内心深处的真实，根本就没有变，变化的只不过是显露出来的表象罢了。」

 

　　☆、第四十七章 祝福

 

　　红买完东西回到了阿斯玛的病房，看见三代火影竟在里面，于是慌慌张张的鞠躬行礼。

　　“是红啊，快坐下吧。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需要注意休息。阿斯玛他怎么能让你跑腿出去买东西呢？”三代火影转过身来对着病床上的阿斯玛说，“你这小子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关心人。”

　　“喂，老头子，这是我和红之间的事情你管个甚啊！”

　　“哼，明明你就是做得不对，还不让人说了？！”

　　“这和你没关系！”

　　“好歹红也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我关心一下她难道有错吗？”

　　“噗…”见眼前的两个男人如此没有形象、像小孩子一般争吵，红也忍不住笑了。

　　被笑话了的阿斯玛和三代火影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赶忙不好意思地将眼神彼此撇开。

　　“儿媳妇什么的…”阿斯玛小声嘀咕着。

　　“咳咳…”三代火影赶忙故意咳嗽一声，示意阿斯玛不要说下去。

　　“嘿嘿，这种桥段，真少见啊。”红继续偷笑着。

　　“哎？”

　　“我是说，你们父子俩，虽然经常吵架，还从来没有为这种家庭内的话题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