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的道德观在这一路上已经被卫庄破坏的差不多了,此时听了荆轲的话也没有露出多么惊诧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便跟着荆轲和卫庄偷偷溜进了妃雪阁,找了个视线十分好的角落藏好。
☆、一舞倾城
当宾客们纷纷落座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不少人落座之后都掩饰不住兴奋激动的神色,毕竟这位雪姬只有每月的十五才会登台献艺,想要来一睹芳容起码要提前一个月就递上帖子,不然就只能排到下个月了。
整座妃雪阁都是圆形结构,雕栏玉砌,极尽奢华,一看便是上流的人们奢侈享乐的地方,盖聂和荆轲都是贫苦惯了的人,哪里见过这样大的排场,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惊羡。卫庄出自韩国贵族卫公府上,虽然是不受重视的庶幺子,但是也出席过一些重大的场合,而且韩国贵族尤好歌舞,此情此景,实在不足以令卫庄大人青眼有加。更何况,咱们的卫庄大人并不认为自己是师哥和荆轲那样的土包子,所以眼中的不屑愈发明显。
盖聂看着卫庄快撇到天上的眼神,用肘部碰了碰他:“小庄,你不舒服吗?”
卫庄一愣,不解地看向盖聂:“什么?”
“你的眼睛……好像……有点问题?是不是太累了?”
卫庄冷冷一笑:“师哥,我应该回谷秉明师父,你的医术就像你的画一样不靠谱。”
“我俩回去肯定是要受罚的,因为什么理由都一样。”盖聂嘟囔道。
“噗嗤——”荆轲丝毫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卫庄咬牙,刚要动手,就感觉袖子被扯了一下,一低头就看见盖聂伸出一根食指竖在唇边:“嘘,要开始了。”
刚刚还喧闹的妃雪阁几乎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中央的圆台之上。几道红绸将圆台围住,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风景。
箫声悠扬空灵,声声如泣,台边莲花步步绽放,生生勾勒出一副奇景。红绸幡动,旋转如繁花盛开,一抹冰蓝色的身影惊现于妃雪阁中央、莲花台之上。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专注而贪婪,似乎要把这传说中一舞倾城的雪姬深深地印在脑中。雪姬轻轻放下手中的玉笛,微微勾唇一笑,如同盛开在无际雪山上的一朵玫瑰,高冷之中渗透着无限风情,优雅而魅惑。
该怎样形容那样的舞姿呢?如果让荆轲形容的话,以他的文化水平,撑死也就只有好看二字;如果让卫庄形容的话,依他什么都不过如此的脾气,会评价个尚可入眼;如果让盖聂形容的话,这个孩子虽然实诚,却并不太会夸美女,所以大概会赞句倾国倾城。
综上所述,让这三个人来欣赏这倾城一舞,实在是有些浪费。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荆轲摸摸肚子:“有点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喝点小酒怎么样?”
“你有银子么?”卫庄斜觑了他一眼。
“我没有,但是你有啊!”荆轲非常理所当然地说。
“做梦去……”
“是不是啊,阿聂?”荆轲及时打断了卫庄的话,凑到盖聂面前讨好地笑。
“是啊。”盖聂傻傻地点了头,卫庄脸一黑,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们到了一家酒肆。
荆轲叫了两坛这家店的镇店之酒,卫庄看着荆轲哈喇子都流出来的样子,讽刺道:“既然你这么穷,就不要叫这么贵的酒。”
荆轲毫不在意地笑笑:“这酒号称‘三步倒’,不管酒量多好,喝完之后走上三步肯定会倒的,你信是不信?”
三步倒?卫庄摸摸下巴,想起自家师哥醉酒时的憨态,默默地开了一坛子酒,倒进盖聂的碗里,笑得纯良无害:“师哥,你喝。”
“可是……”想起上次不太美好的醉酒经历,盖聂有些犹豫。
卫庄已经把碗端到了盖聂的唇边,诚恳地说:“师哥,这碗算我敬你的,这些时间以来,师哥对我这么照料,我也无以为报。”
盖聂一听,非常感动,自家师弟什么时候这么乖巧过,于是非常干脆地喝光了这碗酒。
卫庄一脸得逞的样子,一旁的荆轲啧了几声:“真是太猥琐了。”
卫庄自是一口酒都没有喝的,只是时常说一些好听的话,就半哄半骗地劝着盖聂喝了半坛子下去。
“师哥,这是多少?”卫庄伸出两根手指,在盖聂面前晃晃。
“……小庄,你怎么长了六根手指?”盖聂奇怪地问道。
很好,醉了。卫庄鉴定完毕,满意地起身扶起盖聂,就要上楼。
“呔!”那边荆轲大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欲行不轨之事,你好大的胆子!”
卫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带着盖聂上楼了。
☆、酒后乱性
卫庄把盖聂拖进房间,让他坐在床边,盖聂看着卫庄,傻傻地笑着。
酒品真好。卫庄摇摇头,走到窗边,拉下了帘子。
“小庄,要睡觉了吗?”盖聂问道。
卫庄咽了口口水,虽然知道师哥口中的睡觉就是那种纯洁的睡觉,但还是小小地想歪了。
“对啊,师哥,我来帮你宽衣。”卫庄凑上前,就去解盖聂的衣带。
“哦。”盖聂乖乖张开双臂,让卫庄更加顺利把他的衣服脱掉。
少年瘦削而白皙的身体□□在眼前,因为常年练武所以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流畅优雅,像一只豹子般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卫庄目光贪婪地盯着这具自己肖想了许久的身体,伸手摸上盖聂的胸膛,炽热的温度让盖聂微微睁开眼睛:“小庄……好热……”
卫庄露出狩猎者的眼神,声音却是难得的低沉温柔:“师哥,待会儿就好了。”
“哦。”盖聂信任地应了一声,小庄是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的。
如此毫不设防的师哥令卫庄食指大动,他把盖聂困在自己与床之间,目光火热得能灼烧一切:“师哥,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小庄……”盖聂傻笑着回了一句,这一句浇灭了卫庄所有的理智,低吼了一声便压了下去。
占有他,让他彻彻底底地成为自己一个人的。卫庄被这种想法激的忘记了一切,彻底进入的一刹那,盖聂吃痛地叫了一声:“小庄……好疼……”
“师哥……”卫庄狠狠一口咬在盖聂的肩头,“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春宵一度,芙蓉帐暖,被翻红浪,鸳鸯交颈。荆轲蹲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目光清亮,没有一点醉酒的样子,他嘿嘿笑着:“人呐,就是要及时行乐,想那么多还不是给自己徒增烦恼……”
第二天一早,盖聂睁开眼睛,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自己不光头疼,连腰和那个地方也都疼得要命。
“师哥,你醒了。”早就穿戴整齐的卫庄表情十分镇定,一点都没有做了坏事后的慌张。
“唔……我……怎么这么累啊?”盖聂挣扎着坐起身来,卫庄一边及时在他的腰下垫好了枕头,让他没那么辛苦,一边解释道:“昨天我与师哥行了夫妻之礼,是我没有节制,才让师哥累到了。”
盖聂被那句“夫妻之礼”给砸懵了,晕晕地问道:“小庄,你说什么?”
卫庄面不改色地扯谎道:“昨天师哥喝多了,拉着我不放,对我做了一些事情,我也没能控制住自己,就……”
“不要说了……”什么叫做了一些事情……盖聂揉着额头,“是我酒后失仪,小庄,对不起……”
“我没有怪师哥,”卫庄体贴地“原谅”了正在道歉的盖聂,“只是既然师哥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盖聂严肃地点点头:“确实应当如此,只是我们都是男子……我该怎样负责?”
卫庄勾了勾唇角:“只要师哥答应以后事事都听我的,就算弥补了。”
“呃……”盖聂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好。”
门外的荆轲简直要给盖聂跪了,大哥,明明是你被骗色又失身,居然还割地赔款给那只狐狸,简直……自寻死路啊!
吃饱喝足的卫庄大人心情很好,出门见到荆轲的时候还冲他笑了一下:“昨晚听得高兴么?”
荆轲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卫庄:“我去,不会吧,做那事的时候你还能发现门外的动静?”
卫庄一撇嘴:“愚蠢,我哪里会听到,只是诈一诈你而已,不打自招。”
“你……”荆轲哑口无言,“你这个……”
“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如果有下次……哼。”卫庄大人施舍给荆轲一个眼神,就下楼了。
当卫庄端着粥再上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盖聂半靠在床头,荆轲坐在床边,声情并茂地讲着他这些年闯荡江湖的所见所闻,盖聂也饶有兴趣地听着,时不时还作两句评论。卫庄黑了脸,把粥碗重重地放到床边的桌子上,恶声恶气地把荆轲给轰了出去。
“小庄,你别这样,荆卿这些年去过不少地方,我们常年住在谷里,陋居寡闻,不如趁此长长见识。”盖聂耐心地劝说道。
“常年?”卫庄反问了一声,“不过三年而已,三年之期若到了的话……”
“三年之期……”盖聂也沉默下来,三年之后,他们二人必定有你死我活,还不知是谁,只是不管是谁,都太过残忍。
师哥,三年之后,我定携你一同出谷,睥睨天下,共看这万里河山。想到这里,卫庄温柔了眼神,端起粥:“师哥,把粥喝了吧,你最近适宜吃一些流食。”
“哦。”盖聂想起自己适宜吃流食的原因,脸微微红了红,端起粥就匆忙喝了起来,险些洒到自己身上。
能让一向淡定从容的师哥脸红失态,自己果然有很大的影响力吧。
☆、袒露心迹
算算在外面竟已有半月之久了,盖聂和卫庄便与荆轲辞别。
“荆卿,在下与小庄要回去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荆轲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走吧师哥,别看了。”卫庄拽着盖聂,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师哥,你说,师父会怎么罚我们啊?”
“大概就是顶着什么罐子扎马步吧……”
鬼谷子看着面前的两个弟子,脸色十分难看,非常难看,你要相信,吃惯了有滋有味的菜的人有一天突然只能辟谷,而且一辟就是半个月,脸色和心情都很黑暗。
“师父,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吧。”盖聂习惯性地跪在地上承认错误。
“很好,”鬼谷子看了一眼依然桀骜不驯的卫庄,冷冷一笑,“去后山辟谷闭关半月。”
“……”这个小心眼的老狐狸。
盖聂和卫庄被鬼谷子关进了后山的一个山洞里,说是辟谷,所以一点粮食都没有。鬼谷子跺了一下脚,洞口便被一道青铜闸门封住了,他得意地吹了吹胡子,看你们两个小鬼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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