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拒绝洗白的哥哥+番外 作者:精神分裂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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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
目标解决再赶回时已经是深夜了,有点意外,通常这个时间段该是里恩卓特的睡眠时间,一般我都是自己回去洗洗睡第二天才来汇报工作的。
里恩卓特坐在他卧房的椅子上吃着抹茶翻着书,见我一身血气从窗户里进来眉毛皱起:“弄得全身都是血,去,洗干净了再来见我。”
“是。”我知道这人对仪表和审美要求高的变态,通常这种性格不是完美主义洁癖狂就是小时候见过太多恶心的了所以拼命抓住一切机会洗眼睛……哼哼,从私人感情上来讲可真希望里恩卓特是后一种呢,我太喜欢看见他吃瘪了。
暗里腹诽着我伸手准备取下面具,没想到里恩卓特突然吩咐,“不用摘下来,这样就好。”
“……主人?”我回头愣住了:这里是浴池,我在洗澡,里恩卓特穿着睡衣跟过来做什么?
总不会是他也突然想洗了吧。
“怎么,平时不是很能无视我吗?现在不行了,”里恩卓特将手里最后一块糕点送进嘴里,看着我舔了舔手指。
我:“……”
好吧,现在突然请你出去,反而有点怪怪的了。我叹了口气,解下帽兜挂在一边,然后抬手去解发箍。
里恩卓特:“不用解开,扎着。”
“……”
这货今天的要求太多了,我无奈的放下手,扎着就扎着吧,希望天然卷不要因为没梳顺就浸水而变得更卷就好。
夏末天气本来就热,我穿的也不多,除掉衬衫就不剩下什么了,里恩卓特家的大浴池打造的像瑶池似的,特别大。我有时候怀疑天一热他没事就在这里游泳,证据是水总是那么清澈,上面还飘着玫瑰花瓣,肯定天天换。
自从跟了里恩卓特我也被他传染了一点洁癖,说是洗澡,其实不过下水泡泡血腥味而已,绝不至于脏到需要搓的地步。
因为头发没解开,所以也用不着洗头,于是我干脆当自己也是来游泳了,免费的,不游白不游。
“……!”身后突然被碰了一下,不用转身,我知道那是里恩卓特,可是他为什么也要下来?
“有没有人称赞过,你长得很像你母亲?”里恩卓特捏着我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的个子比晴天还要高挑那么一点儿,而我现在的年龄,只是勉强比这人差一头而已。
“我知道。”
我抿了抿唇,坦白说跟母亲长相相似不是多么值得自豪的事情,毕竟那本质上说明我长得像女人。但不论晴天还是别的人,我得到的消息告诉我:自己的母亲是个女中豪杰。不……或者说,在整个人类群体中都算是少见的枭雄型女士。
“尤其是眼睛,桃花眼的轮廓,还有这颜色,简直一模一样,从背后看你时的样子,像极了她。”里恩卓特一手握着我的颌骨使我不得不保持仰视他的姿态,另一只手便自眉心起由眼脸滑下,到脖颈,锁骨处,沿着肩线……
“不行。”我心里隐隐约约冒出一股巨大的懊悔,但此时此刻却早已容不得这懊悔,看着里恩卓特徘徊在危险边缘的神情声线颤抖:“我不是她——”
“那不重要,我觉得像就好了。”戴在右手食指上的子戒烫的我无法集中精神去反抗,那火焰仿佛从灵魂深处升起,灼烧着我的本源。
好烫……好痛,不行,这样子无论如何都不行————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事情的最后,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忍不住崩塌。
冥冥中仿佛有一个极富魅力的女人轻轻笑着,漫不经心而恶意满满的嘲笑着我,因为你还是不够聪明啊。人类的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我在制定计划的时候,从不把感情放在必须条件上,因为这是唯一我也无法预料的东西,比希望更炙热,比绝望更深沉,一失手便是万劫不复,再也回不去归宿。
*
我睁着眼睛木然盯着屋顶,屋子里没开灯,半黑乎乎的气氛很是压抑。
“里恩卓特和那个女人究竟什么关系?”雷羽打了盆水推门走进来,听到我的话她手一抖泼出去一半。
“算了,”我改口,总归脱不了这样那样的关系,看她反应这么大就猜得到。
“你说做谋略者,为什么‘最好不要玩弄人类的感情’呢?”
“……因为,那个,很危险嘛……”雷羽揪着头发,“就是因为有感情所以才能做人嘛,人总会因为感情需求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对吧?对于一个严密而周详的计划来说,最大的不可预料就是感情了,其他事情也许都能通过智慧来判断,只有感情……呃……”
“难以置信,以你的智商说出这种话真是太勉强了,呵呵。”我摸了本不厚的书翻开盖在脸上,“稍微有点累,所以拜托你去弄点吃的好吗。”
“虽然的确不是奴家说的,不过你讲话的口气还真是难以让人喜欢起来啊。”雷羽死鱼眼,“使唤人之前要不要先把这两天‘救死扶伤’的恩情还上先?”
“都说了我很累。”我飞快的瞥了雷羽一眼,垂下嘴角。
雷羽:……沃勒个大擦好娇羞这哀怨又小白花的眼神是闹哪样!
之后我抽时间给阿诺德先生回了个消息,告诉他同意合作。
隶属对戒在我手上实在讨厌的可以,作为一个控制狂,关键时刻失去自主控制权简直是无法忍受的恶心事件。事后想起来,我都忍不住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我觉得阿诺德先生说的很对——扳倒里恩卓特,我可以恢复自由。隶属母戒只对其唯一血缘持有者发挥作用,我甚至可以将里恩卓特灭族,现在的我下得了这个手。
“你觉得现在的自己面对桑兰毫无胜算?菲尔,一开始你就错了。你不应该任由自己的力量被锁链所束缚,你以为里恩卓特已经驯服了你,其实没有。证据是,你现在会给我打电话,说明你不甘心。不甘心就代表着你想抵抗,也就是你根本就没有臣服于里恩卓特。
你只是不得不‘服从’而已,在那个基础上只要有万分之一反击的机会,你一定会心动。
你的忍耐你的隐藏都只是手段,你一直在等待反扑的机会——别忘了拉美嘉鄂的信条,审时度势,学会隐忍,低调的华丽,谋定而后动。
你是一头孤傲的狼,不是狗。”
我得承认,阿诺德先生渲染起情绪来真是有一套,即使本来没这种意思的都我不得不被他说动。甚至现在就有一种热血从胸中燃烧起来的感觉——仿佛只要能够消灭里恩卓特,什么代价我都能做得到。
他的确更习惯简单粗暴的戳到痛点,但这种稍稍迂回些的控制方法,也不是不会。
“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我问,有必要的话,无间道也是可以搞一搞的。反正我从来也没有忠于过谁。
“不用,你有心就够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貌似被阿诺德先生嫌弃了?
“而且的你的情况不能做间谍。”
……这倒是大实话,虽然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中了。
只是从那天开始,有件事就完全变质了。毕竟有一就有二,再说……
啧,不想说。
空闲的时候我偶尔回想,自己的生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一团糟呢?七岁离开莫西里,十岁那年被里恩卓特带走,还是十六岁见到……亦或是,十多年以后那个自称‘跨越了世界法则和规律扑面而来’的傻小子开始?总而言之,遭到我自己都忍不住觉得嫌弃的地步。
还是说,谁也没有逼,只是干脆的自我堕落而已。
……
“你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琳几无声息出现在我身后。
“真是吓人,女孩子都这么神出鬼没吗?”我将家徽揣回兜里轻吐了口气,知道是谁后没有转身,半睁着眼专注的望着脚下这座一半灯红一半酒绿的城市。
“你有被吓到过吗?”琳踏着房梁走近我,“不管碰到什么都是那一副万年不变的嘲讽脸,把其他人都当做天真的傻瓜。”
“哦呀,我以为你是称赞我长得帅来着。”
嘲讽脸?我看起来很像OT人士么……“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可怕。”我感觉琳站在自己身后四五步的位置,“在确定我不是威胁后,你就不怎么搭理我了,一开始那副热情的样子很可疑啊。”
“保持矜持啊,太热情会被讨厌的吧。”
“你保持哪里来的矜持啊!”
被吼了,我耸耸肩,作为一个男人把矜持挂在嘴边的确有点……嗯,嘲讽。
“啧……头疼,不跟你吵,前两天兮那个白痴又被挑战了呢,父亲也不希望他再做下去的样子。三羽之位差不多该让贤了~”
“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个很过分的要求嘛,别太欺负老人家。”奈落三羽的规则是挑战取代,也就是说,只有前一任三羽被杀死,他们的位子才会被继承。比如我杀了虚,而零则是杀死了之前虚的搭档,另一位可怜的东洋忍者。现在的奈落三羽之兮年纪不算大,不过对比我和琳来说自然就成了老前辈,看里恩卓特的意思,他似乎是想培养全新的势力,那么兮被取代也是能想到的事。
“切,一点都不可爱,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那么喜欢你。”琳背对着我哼了声,“难得人家找你说些悄悄话,就不能表现的稍微特别一点吗!”
“抱歉,你没什么值得特别对待的。”我难得诚实。
琳:“……”
琳:“等、给我等下,我说你啊——”
“有机会再说吧。”她回头的时候我已经纵身跃起,几个起伏便消失在夜幕中,再动身便追不上了。
“……榆木脑袋!!”隔了老远,我似乎还能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里夹杂着些许怒骂。随着身体对招式的融会贯通,晴天教我的轻功三式越发纯熟,只用到行云流水就已经快的不可思议,一年之前还能时不时争抢一下速度的琳现在只有被远远甩在后面的份儿。
一年的时间,除了里恩卓特安排下仅剩几门尚未结束的课程外,我对暗杀,前行,刺探也掌握到不错水准了。或许是一开始目标就不是单挑的缘故吧,单纯刺客我上手还挺快的。对此雷羽不惜被在黑名单上添一笔的嘲笑我:是天生设定!一定是天生的,哈哈哈!
……多大仇呀,好歹都同居这么多年了,至于么?我皱着眉问她,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家里住着美少年,不养成也就算了,没事便恶语相向,怎么看也不像是取向正常的女人会做的事情。
一路吵闹下来,我觉得当初对太夫扮相雷羽菲斯居然动心了那么一下下的自己一定是哪里不太对。
雷羽警惕的看着我:“你你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不,什么也没有。”
果然是我想多了,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呢?
作者有话要说: 纯净水
我是多么清水的作者君啊哈哈哈哈
☆、那次密谈,反戈
里恩卓特在琳嘴里被她称呼为‘父亲’。
事实上,里恩卓特当然不可能是琳的父亲,年龄有点勉强……看骨龄她只比我小一岁左右,那么里恩卓特岂不是十五岁就当爹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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