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拒绝洗白的哥哥+番外 作者:精神分裂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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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亚克力!”
苍蓝赶了过来,偷袭的人都是死士,不为杀人,而是和塞恩互相牵绊着,一方要救人,另一方则是要害人。即使塞恩已经再次分出了三个影子,也依旧空不出去拯救少女的机会。
车厢里,少女艰难的扶着窗沿直起身,向外看去。
“哇啊啊啊,让她死!这里面根本就是魔女,我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害死!”
这个声音是……平日在花园里负责休整工作的亚克力。
少女揉了揉被震的充满嗡鸣的耳朵,抬头妄想窗帘外,入眼是摇摇晃晃的天空。
她吃了一惊,回头车厢又是一震,无力的摔倒在厚厚的绒毯上。
“——都是她害的!魔鬼,这个女人只会让我死!只有她死了一切才会结束啊啊啊……”
啧,真烦。
少女闭上眼,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她孱弱的身体经不起任何高质量运动,也无法承受太多情绪波动。
她听到一些人在尖叫,刀刃兵器和枪支交错的声音,塞恩矫健利落的斩杀动作,苍蓝大声质问着要亚克力醒悟。
“闭嘴——”
少女重重的一拳捶在不知是地板还是窗壁的绒毯上,厚厚布料减弱了力度,没能听到预想中声音甚至闷响也没有的少女心中愈加烦闷,抬手狠狠对着某个地方连敲四五次。
“我说——闭嘴!吵死了!”
塞恩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就在方才,她听到车厢内传来少女愤怒的吼叫,那颗紫灰色的小脑袋从窗帘里探出来,一双眼睛就像有火要喷出来。
时间仿佛进入了一场诡异的冻结,以少女为中心,向她周围进行着扩散。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停滞了动作,仿佛被按下什么暂停开关般,包括塞恩。尽管她内心强烈的质问着自己这不应该,可行为还是不受控制的感到了滞带。
就像无形中有一只手强行按压在自己身上阻止着她有所动作。
小姐……
下一秒,这诡异的停滞被打破,因为可怜的马车厢禁不住再三颠簸,突然从悬崖边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糟糕,越写越觉得塞恩好萌
☆、那么可怕,业火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但在混战中又好像并不意外。
海尔特不良于行,那一瞬间对她来说就像天地倾倒般,也来不及抓住任何东西。
她不知道坠落了多久,意识很混乱,死亡对于她来说一点儿也不新奇。因为她本来就无时无刻不在受着‘死’的威胁。
但是就这样结束吗?
好像……不是那么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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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在这里死去,你也是吧,人类。】
是。
【你还有想念的人没有见到不是吗?】
是啊。
【那么,将灵魂交给魔鬼吧!为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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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燃烧着的火焰中,如同一个人类男孩模样的魔鬼向海尔特伸出手。
他说:【本王是此世‘存在的罪与孽’,复仇是罪,欲望是罪,狂妄是罪。】
【‘想要活着’是罪。】
活下去,做一个罪人;或者飞向死亡。你的眼眸诉说着你的欲望,把它大声说出来吧!
“我不想死!!!!!!!!”海尔特用尽最大力气喊道。
这就是人类啊,这就是欲望。
多么丑陋,却又独一无二。
尽管丑陋,欲望却让她得到了魔鬼的青睐,活了下来。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
……
“你从何得知?”
“您告诉我有还是没有不就行了。”
我站在阿诺德先生面前,三天前和兮合作我们已经处理掉全部跟里恩卓特有血缘关系的家伙,除了离奇失踪的琳。
这个女孩已经被重点列在了我的清理名单内,虽然是女孩子,但我可从来没有忘记琳在性别前横着一个绝对不能忽略的身份——杀手,顶级杀手。
最令我感到失策的是,到最后,我也没能得知她的真实姓名和面貌,自始至终琳没有在我面前摘下她的面具。
兮依旧在搜寻,不过希望渺茫,如果一个顶尖潜行者存心要逃的话很难再抓住她的踪迹——没关系,隶属对戒都握在我手里了,这时候妹妹的事情比较重要。
阿诺德先生放下笔,“那么你特地来找我,是想要见她?”
“能直接见到自然最好不过了,哎呀!云叔你这么说,该不会……”我眨眨眼,按照他们都和那个女人交情密切来推断,晴天领了我,阿诺德先生领走另一个是很容易就能猜到的事。
“她在哪儿?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喜欢什么?没有什么冒犯的意思……不过这些都是我应该可以知道的消息……哦。”
我耸耸肩,发觉自己态度有点急切后补救道,即使是妹妹我也不想自己表现的像个极道痴汉。
阿诺德先生没理我,“和你一个姓,海尔特差你七秒,想要关心她就自己亲自去,我很忙。”
“可以吗?我自己没关系的哦,您很放心?”我笑吟吟的说。
“不要做让我不放心的事。”阿诺德先生将写好的文件夹在书里,笔尖一转,“在格拉迪奥地,你曾经去过。”
我笑容一僵。
格拉迪奥地山!我八岁的时候在那里住过几个月来着!
见鬼的,这种擦肩而过也太让人闹心了!
离开阿诺德先生的公馆后我回头找了一趟雷羽,没找见人于是在桌上留了封信便动身前往格拉迪奥地。
好在距离勒希回家还有一个多月,这时候去接海尔时间应该刚刚好。那孩子因为特殊表现已经拿到桑赫斯特的特招资格,想来一定很兴奋。
风尘仆仆的下了火车开始爬山,克劳德家族的总部修的像揍敌客,从山脚开始就已经完全找不到公路了,只有沿着小路向上慢慢爬。疑惑的是一路上没见到半点人气,奇怪,我记得八岁那年这里人挺多呀……不过也有可能是外出的原因。这个家族的人一大半都在混在军队里,少部分外出成为各个领域的精英,很少有总宅在家里的。毕竟是一个信条为‘互不干涉’的家族,各成员们的生活也相当自由。
爬着爬着,我停下了脚步。
因为已到目的地,而是……鼻尖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混合着焦土与血迹氧化的恶臭,随着自上而下吹来的山风越发明显了。
敌袭?不,阿诺德先生不可能没有自己家的情报,那么,是山里内部发生了什么状况吗?
我加快了脚步,途中经过一块峭壁时赫然发现烧焦的尸体——粗略艺术似有十几人,除了一个显眼的棺材外,似乎没有我关心的那个女孩。
深吸一口气,我运足轻功加速,行云流水全开,没多久就登上了顶峰。
耳边风声突然一变,呼啸着向着背后席卷而来!我矮身多躲过这记不怎么精妙的偷袭,来者功夫不错,但出招却很毛糙。就像……有一种使不出真实水平的滞涩感。
迅速回头看清对方,我惊讶的眨了眨眼,眼前这个人……只怕,早已不能称之为‘人’了。
那是一个女人,十七八岁年龄,穿着统一制式的女仆装,裙摆处绣着克劳德家族即尤利西斯的象征——剑与玫瑰。
但那也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因为,她的手脚关节处,不约而同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在跳动着。
不对,不是黑色,仔细一看……是很接近黑色的深红色。
就像……业火燃烧时最外层的颜色。
我下意识动了动右手,这子戒收到惩罚命令时业火便会燃烧而起,高温的可怕,仿佛灵魂都要被焚为灰烬。后来我特意去查了资料,原来这名为戈里洛亚的火焰竟然是天空属性死气之炎变异而产生的,继承了大空温度极高的特点,却毫不温和,没有半分调和作用,而且,除非用同属性的东西去吸收它,否则戈里洛亚是不会自动消失的。因此也被称为‘永不熄灭的地狱业火’。
业火的颜色是鲜血一般的红色,不过火焰这种东西都是颜色越亮温度越高,最外层的戈里洛亚保守估计只有常温的一半,不足3000℃,却也足够吓人,颜色也只是极深的红色而已。不仔细看,就像黑色的火焰,十分骇人。
虽然有点别扭,不过我以前见过的戈里洛亚,却比眼前这女人要好看一倍不止,而它的核心仿佛美丽的红宝石,再加上‘永不停歇’的特点,倘若招来什么足够坚硬的东西,能够将真正燃烧着的戈里洛亚储存起来……想必,一定鲜艳的令人心悸。
有点想多,不管怎么说先解决掉眼前这半人半鬼的东西,不论究竟是什么在控制着它,弄死总比放着不管要叫我放心些。
这样想着我打开了防火栓,将枪口瞄准对方的脑袋。
“……小……小……姐……不是……正常……的……他……快……快去……救……救……她……”
女人突然张口,似乎还有意识,可是从她喉咙里发出的却不是正常人声,而是仿佛野兽嘶喊一般的、可怕的,听起来不寒而栗十分胆寒的吼声。
可是她的眼神却在这一刻清明起来,一点也不想一个失去控制、只会到处伤人,毫无章法的野兽。
哦呀?有趣……我眯起眼盯了她一会儿,忽然弯唇有些调皮的笑起来。
“你好像回不去了呢,被困在这里,很辛苦吧,我送你一程如何?”
对方眼神一顿。
果然,既然我猜得不错,那就更好了,不用杀人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我本来也不喜欢没事总喊打喊杀。
“劳烦请记住我的样子哦,也不用多么费心报恩,就算欠我一个救命的人情怎么样?”心情变佳,我扣动扳机,一枪爆头。
*
咳咳咳咳!
某个房间里,伴随着一阵咳嗽,青年捂着脖子一个踉跄:“……十分抱歉,任务失败了,斯佩徳先生。”
红地毯之上的座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转了转,镜片反射的光芒在墙壁上变换着形状。
“嗯——居然让你感到棘手,这可真是……那边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戴安·青年·赛恩诺因苦笑,发生了什么?他也想知道见鬼的发生了什么!
难为他刚刚对那位小姐有了一些……想想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的绮丽心思,再想想坐上那位先生的手段,塞恩默默把那一丝心动吞了回去,只着重回想起那日的诡异遭遇来。
真是令人不愿意去回忆的遭遇。
他记得……
那个时候,少女的确随着马车一起坠落,事情发生就在一瞬间,快的令人反应不过来。
塞恩飞奔过去查看,真是幸运,马车并没有一跌到底,而是挂在峭壁上斜长出来的一棵老树上。
“小姐!”塞恩大喊。
马车险险挂在树干上,摇摇欲坠。看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的样子。
只怕偷袭者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小姐,虽然还不清楚究竟有几个……多半是出了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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