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无尽 作者:不洗脸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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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车钥匙,别过头“怎么不早说。”
风呼啦啦地吹着,崔钟哲在落日熔金的黄昏中急速蹬着车子,圆形的车轮碾压过他平常步行过的街道,像是摆脱了某种长期束缚他的东西。他突然高兴起来,眼神明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某匿哒地雷!!!感恩感恩呐,么么哒
☆、蓝色生死恋三
他们开始渐渐熟悉起来,虽然在学校的时候崔钟哲遇见林悟只会装作没看见走掉,午休的时候却会自发地步行几分钟的路程去林悟的画室,在体验冰凉的空调的同时分掉他一半的午餐,彼此之间并不怎么说话。
“又打架了?”林悟皱着眉看着崔钟哲额角的血迹,目露担忧。
“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经给过他们教训了。”崔钟哲并不在意这些皮外伤,这些伤痕比起那些时不时会来到家里要债的高利贷制造出来的伤口简直不值一提。家里生意惨淡,父亲死后只有母亲一个人撑起整个家,光是他和妹妹两个人已经让母亲足够吃力,欠下的外债生意好的时候也只能多还一些利息罢了。贫穷,暴力,这些东西营造的日子似乎永无尽头。
林悟拿出消毒水用棉签给他清理额角的伤口,在崔钟哲皱眉的时候放轻了力度“马上就好。”
距离太近,崔钟哲只能看见对方淡粉色的嘴唇和尖削的下颌,他不自在地闭上眼睛,鼻尖却萦绕着对方身上洗衣皂的香味,心跳漏了一拍,接着迅速紊乱。
“还好只是破了些皮,下次若是要打架也小心一些。”林悟收回手,看着崔钟哲的眼睛道。
“......你管太多了。”
林悟笑笑“是么。”
崔钟哲抓了一把头发,转身离开“我打工去了。”
酒吧里播放着长长的曲子,开头是是吉他声,有金属特有的硬度和民族歌谣的冷寂。他轻声跟着唱了起来,却被调酒师阿利嘲笑了一番。崔钟哲刚想嘲笑回去却看见阿利盯着他背后的方向脸色不好看起来。
他身后的男人剃着干净的板寸,长相很是英俊,左边的眉毛被一道足足有五厘米的伤疤斩断,很明显是被利器所伤,气场慑人,目光平淡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给我一杯烈酒。”
“这位客人,您不说出名字我怎么知道你要点什么酒啊。”
“你们这里最烈的酒就好。”男人走到吧台前坐下,眼睛像带着钩子似的盯着阿利的脸。
崔钟哲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点了点头便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他心里有些好奇,平时吊儿郎当的阿利冷着一张脸的时候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特别是对象还是那个一看来头就不小的男人。
安分地做完了工作,从金哥手里领了这一个月的薪水,崔钟哲绷着的唇角也上扬起来。
周五的时候金哥给他放了假,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目光在触及三两成群说笑着的女高中生的时候有些恍惚。女生们交谈的声音不小,谈论的对象还是他认识的对象尹俊熙。关于那个人在学校的人气以及获得大型绘画赛事的奖项甚至几岁开始绘画的信息都随风涌进了他的耳朵。
崔钟哲便自然而然地开始想起另一个人来。不见面的时候眼前会忽然闪现出那个人的脸,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也想找到那个人诉说,崔钟哲不知道这种关系称不称得上朋友,但是他想和那个人成为朋友,和那个优秀地过分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成为朋友。他重重地抽了口烟,趴在栏杆上俯视着涌满了人群的街道。两边都是陈旧高大的建筑,隔出一条被昏暗的街灯笼罩的马路,全部都是商贩和行人。
他捏了捏口袋的钱去了画室找到那个人,不由分说地把人拉出画室“我请客。”
夕照失去了白日的热度,天空盛放不下的金红色全部倾泻而下,屋顶的砖瓦是金红色,交通的道路是金红色,行人也被染成金红色。光芒一直流淌到脚下,崔钟哲淡淡地看了一眼身旁被同样被染成金红色的男生“想要吃什么?”
“我并不挑食,吃什么你决定就好。”
“就是这样才麻烦啊,我们这种平民的东西你这种大少爷吃不惯的吧尹俊熙。”崔钟哲停住脚步看他,这个人的白衬衫被夕照染成灿烂的橘黄,瓷白精致的眉眼也沾染上了朦胧的金红色彩,斯文俊秀,夺目耀眼,和这种一眼看上去就混乱肮脏泛滥成灾的街道格格不入。一瞬间他非常后悔请客的这个决定。
那一瞬间的情绪非常明显,林悟微微蹙眉“去那里就可以。”
崔钟哲把目光投向林悟所说的地方,微微垂着头跟在林悟身后坐到露天的凳子上,盯着光着膀子大声喝酒开着粗俗玩笑的男人们,然后不自然地撇开目光。小摊位上的东西虽然廉价,但是实惠好吃,他随意点了大盆的田螺和贝类,两只烤玉米和两罐冰啤酒。
炭火上烤熟的玉米鲜嫩清香,微微有些焦,口感非常好。他吃着吃着情绪便放松下来,付完账便拉着林悟去了他最经常去的海滩。
深蓝到漆黑的夜空中有异常明亮豪华的星群,夜幕低垂,甚至能够看到跃动的光泽。腥咸的海风携裹着凉气迎面而来,他们并肩坐在海滩上,安静地聆听着潮水的声音。
远方灯塔亮起的时候他们分别,一人往左,一人往右,通往完全不同的方向。崔钟哲仰着头看漫天星光,心里涌动着忧伤,他伸出手拍了拍脸颊,并不知道这种忧伤从何而起。
几日后他又打了一次架,伤得头破血流,是前几日被他打到骨折的混子请的大群帮手所伤。他独自一人瘫倒在昏暗的巷口,身体疼痛至极,精神却异常清醒。华灯初上的时候他被另一个人背起,目的是送往医院。
“为什么每次遇见你的时候我都这么难看啊!你是故意在这种时候出现的么?”
“或许是吧。”
崔钟哲大声笑了起来“你送我去医院我也没钱给你的。”
“不用你还。”
“......什么意思啊。”崔钟哲小声嘀咕了一句,伸出手摸了摸背着他的这个人柔软的黑发,柔软的发丝蹭的他手心有些痒。因为他的动作,身下的身体明显一僵,他弯了弯唇角“喂,尹俊熙,是不是从来没有人摸过你的头?那我是第一个哎。”
“你是第一个。”林悟轻声道,低沉的声音如同暗夜里的流星,汇成繁丽的溪流。
崔钟哲低声笑了起来,声音却带着怅惘“我只有小时候父亲还在的时候被摸过头。下次,我允许你摸一次我的头。”
“好。”
他把脸贴在林悟的脖颈边上,从头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对方的白色衬衫,他用双手轻轻得勾着对方的脖子。心脏饱满酸软,他轻不可闻的低语在风中飘散“你干吗对我这么好啊。”
街道的灯火蜿蜒开来,如同橙色的溪流。
崔钟哲闭上眼睛趴在另一个人的背上,此时这个瘦削的背部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他意识昏沉地想着,若是这条路能杳无尽头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S先森和紫芸哒地雷,爱你们爱你们,重要哒事情要说三遍,爱你们!!!
☆、蓝色生死恋四
缓步穿过闹哄哄的街道,崔钟哲为着空气里垃圾和腐烂蔬菜的气息皱眉。地面上横陈着空了的汽水罐头的尸体,骑着摩托车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不良少年聚集在路口,市街的声音还未平息下来。
他照着金哥的吩咐买了清淡的菜品,在等待的时候无聊地看着路边昏暗的灯光以及耸立的杂乱的电线杆。恍然间想起上次他和另一个人吃饭的场景,表情不自觉地缓和,皱着的眉头也开始舒展开来。
空气中有不知名的香水,啤酒,烟草,灰尘,汗液混杂的味道,是属于夜色糜乱的气息。崔钟哲刚要从后门进入酒吧,没想到一下子把两个人拥吻的姿态看进眼里。那个他所熟悉的调酒师阿利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上,表情享受,眼里有隐隐的水光,甚至多了一分魅惑。另一个男人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接着旁若无人地接吻。
那个男人崔钟哲有些印象,正是前几天阿利不给好脸色的那个眉间有疤痕的男人。他有些惊讶,像是受到了某种冲击似的瞳孔微缩,在触及到男人警告的视线后便乖乖收回视线,步伐不稳地进到酒吧里去了。
金哥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菜,顺手拿了一罐啤酒递给他“谢谢阿钟了。”他拆开一次性筷子便开始吃起来,看了一眼仍然愣在原地的崔钟哲,眼里多了一分深意“阿钟是看见了吧。”
“嗯,嗯?”崔钟哲有些不自在地同金哥对视“您早就知道了吧。”
“当然啦。”金哥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让崔钟哲坐下,眼神又恢复了平日的平静“阿钟觉得恶心么?”
“......并没有。”崔钟哲说的是实话,他并不觉得恶心,只是为一些常规的东西被猝不及防地打破而感到惊讶。
“啊,是这样啊。只要你不拿异样的眼光看阿利就好,他那个人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实际上很容易受伤。”金哥喝了口啤酒,拍了拍崔钟哲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爱情这玩意太不靠谱了,所以对方是个男人也只能认命。阿钟你还小,若是有一天你能够遇到也就明白了。”
“嗯。”
“对啦,今天你就先回去吧。”金哥指着他头上包裹着的白色纱布“给你带薪休假,否则别人又说我虐待童工了。”
“......谢谢金哥。”
难得地没有在街头闲逛,崔钟哲径直回到了家里,不去理会崔母的叫骂,躺在了窄小破败房间里的地板上。即便是开着风扇,身体还隐隐有汗渍流出,他睁着眼睛看着简陋的天花板,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梦境极为清晰,他身处金哥开的那间酒吧,四周是喧嚣如同海潮的人群。他一眼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那个人微微侧过脸望着他,周围一瞬间寂静无声。崔钟哲走了过去,近距离地看着对方在灯光的渲染下依然黑地纯粹的头发和眼睛,顺之而下的修长白皙的脖颈和浓墨重彩的头发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白色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带着蛊惑人心的艳醴。
崔钟哲咽了口口水,明知道是梦,但是心脏止不住狂跳。他的呼吸瞬间急促,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贪婪和期待,手指不受控制地抚摸上了对方白皙精致的脸。
正在紧张地不能自已的时候对方却轻声笑了起来,他张了张嘴,正好碰上对方凑近的脸。他睁大了眼睛,紧接着眼睛被另一只手覆盖,眼皮感觉到干燥温暖的温度时,唇上也多了温软的触感。
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了下来,崔钟哲大口喘着气握住了对方正在脱他裤子的那只手“停下来。”
“为什么停下来?你不是喜欢我么。”
崔钟哲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昏暗破旧的房间,破旧的风扇仍旧吱吱呀呀地转着。他轻轻叹了口气,在感觉到腿间的黏腻感之后脸色青白。
时间流转地太过迅速,在崔钟哲意识到喜欢上另一个人的时候,时光悠悠转转地就到了夏末。
他走在郊外的田野上,四周是收割之后呈现出衰败之势的稻田,不经意间抬起头可以看见黄昏天空中掠过的飞鸟。崔钟哲看了一眼那人用笔尖呈现在纸上基本与现实景色无异的画“还没有结束么?”
“还差一点就完成了,钟哲是等得无聊了么?”
“确实有点无聊。”崔钟哲看着远处淡淡的黛色山影,暮色苍茫中有炊烟袅袅升起“我发现你画景物的时候里面都没有人哎。”
林悟淡笑,然后收起画夹,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有件事有些苦恼呢。”
“还有你苦恼的事情么?究竟怎么啦?”崔钟哲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偷偷打量着对方。对方的头发被夕照笼罩上一层温暖的色泽,他微微抬起头,正好对上倾泻而下的光线,皮肤白皙到近似透明。他突然觉得对方好看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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