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不加任何修饰的话语让崔达布耳尖泛红,他伸出手摸了摸耳尖,果然温度已经有些烫了。
“这样过来找达布会给达布带来困扰吗?”
“不会的。”
“那就好,达布陪我四处走走吧。现在你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应该没有关系吧?”
“嗯。”崔达布点了点头,他不敢直视林悟,特别是眼睛一不小心扫到这个人的唇上时就会想起那个缠绵而又带着热气的吻。
林悟笑笑也不点破,有感觉就是好事。他拿出放在袋子里的东西,咖啡色的简款围巾,不等崔达布开口就把围巾围在了他的脖子上“达布戴着很帅气,很适合。”
“哥,我......”
“达布是不喜欢吗?”林悟打断了崔达布未说完的话。
“......喜欢。谢谢哥。”
“不客气。”林悟趁着人发呆的时候侧过脸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看着崔达布瞪大的眼睛道“这就当作是达布的回礼了。”
崔达布赶紧看了一眼四周,还好没有人经过,这里是白天,而且还走在路上,哥也未免太过大胆了吧。
“放心吧,我亲你的时候已经看过了,没有人。”
崔达布瞬间红了脸。
“达布,现在还在和家里人住在一起吗?”
‘家里人’这三个字让崔达布心脏瞬间跟针扎似的疼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才是他真正的家人。哥他一个人孤身过了十几年,自己却享受着别人给予的温暖,这样的自己,太过卑鄙了。“嗯。”
“那达布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吗?”
“嗯?”崔达布一愣。
“房子太大了,一个人住的人有些冷清呢。要是和达布住在一起的话,应该会很不错吧。”林悟伸出手摸了摸崔达布柔软的头发“达布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没有关系,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达布不用放在心上。”必要的时候以退为进,结果会更容易接受。
看着眼前这个人脸上一瞬间的黯然和散发出来的孤寂,那种庞大的孤独感似乎嫩瞬间将人淹没。崔达布动了动唇,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我,不能每天都住在你那里。”
言语里的松动已经代表了主人的意志,本来以为只是会让他心生愧疚呢。林悟眼里的温柔毫不遮掩“达布,那我们吃完饭就回家吧。”
男人眉眼间的温柔连带着也感染了崔达布,不自觉地也神色也温柔了两分“好。”
金红的夕阳拉长了两人的影子,他们身后的积雪反射着并不刺眼的阳光,遍地碎金。
☆、匹诺曹八
崔达布一周会在林悟家里住上三天左右,林悟也确实说到做到,没有对崔达布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哥,你怎么没喊我?我快要迟到了啊。”崔达布扒拉了一下头发,他和林悟之间两个人相处地越来越自然了。
“不会迟到的,我送你,时间很充足,快去洗漱。”林悟并不在意,在说话的时候同时摆放好了两人的早餐。
“不用送的。”
崔达布五分钟就全部整理完毕,一口咬了三分之一的太阳蛋“哥做的太阳蛋真的很好吃啊。”
“三明治也要吃光。”
崔达布点头,将嘴巴塞地鼓鼓的,两分钟解决完一个三明治“该走了。”
“等一下。”
“嗯?”
林悟指着桌子上的牛奶“没有喝。”
崔达布不情不愿地拿起牛奶,闭着眼睛给喝完了“那我走了。”
林悟走到他跟前,很自然地吻了吻他的唇角“牛奶没有喝干净。”
“呃,哦。”崔达布有些脸红。
“有事打我电话。”
“知道了。”
刚到YGN黄乔动就递给崔达布一个档案袋。
崔达布不解“这是什么?”
“十三年前的真相。”黄乔东继续道“这里是十三年前宋车玉记者和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朴罗莎社长所有的联系记录,利用你父亲死大做文章然后转移大众视线。这些是最好的证据。”
崔达布抿唇“这些东西哪来的?”
“崔仁荷。”
“怎么会是她?”
“达布啊,崔仁荷愿意为了你做一个业内举报人,举报她自己的亲身母亲宋车玉记者。所以她才会把这些资料给了我,但是我没有立刻同意,就是为了征求你的意见。达布,你要考虑清楚,一旦崔仁荷真的做了这个决定,她这一生就不可能再涉足记者这个职业了。”
刚得到这份资料时崔达布确实是激动非常的,那个时候他知道只要这些东西一公布出去宋车玉一定会身败名裂。但是他又绝对不可能让崔仁荷为他做出如此牺牲,他握紧了拳头“老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现在就去找她。”
崔达布找到崔仁荷的时候她已经正拿着收拾好的物品盒往MSC门外走,脸上除了不舍还有从容。这个时候的崔仁荷让崔达布感觉到心疼的同时也感觉到愤怒“崔仁荷!”
“达布啊,嗝,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看到崔达布的一瞬间,崔仁荷眼眶就不听话地红了。
崔达布拉过她的手大步走到角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为了报仇不顾一切吗?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因为我而放弃了你的记者生涯?明明那么热爱记者这个职业不是吗?明明努力了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才有了见习记者这个身份不是吗?为什么就要因为我而随随便便就放弃?”
“才不是随随便便就放弃!”崔仁荷哭着喊了出来“嗝,因为你是崔达布!嗝,我妈妈她对不起你!她不愿意偿还,那么我为她偿还也没有关系的吧!嗝,你明明,以前明明就那么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你是你,她是她,你不需要为宋车玉记者偿还什么。欠我的人是她,一直都不是你。”崔达布现在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嗝,你,你,嗝,你变了。”
“我没有。”崔达布伸出手想像从前一样捏捏她的脸,但一瞬间又想到了什么,手又放了下去“你究竟想问什么?从你躲着我的那天起,你就一直不停地打嗝,心里想着什么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吗?”
“我,我不敢问。”
崔达布皱了皱眉“为什么?”
崔仁荷哭地更厉害了“我怕,我怕会失去你啊达布。”
崔达布身体一僵,眼神有些复杂,有些恐慌,又有些释然“仁荷,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那天我看见了。我不想相信,达布,你认真地告诉我,你和载明哥他......”
崔达布抿唇“是。”
眼泪几乎淹没了视线,崔仁荷身体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她背部贴着墙“达布啊,你不仅是崔达布,你还是奇河明啊。”
“我从没有忘记。”崔达布摸了摸崔仁荷的发顶“仁荷啊,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可是你门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啊。”视线模糊,崔仁荷根本看不清崔达布的脸。
崔达布叹了一口气“是啊。但是哥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我跟他真正的关系。”他也想过放手,可是每次他想离开那个人的时候,心脏就钝痛地仿佛被刀子切割一样。他喜欢和那个人一起生活,简单自然。在生命最开始的十四年里他就是跟那个人一起生活的,只是那个时候爸爸妈妈还在。现在父亲母亲离世了,他们在一起不也很好么。
“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啊达布,趁现在还没有沦陷,放手吧。”崔仁荷拽了一下崔达布的袖子,低着头,泪珠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生不出半点涟漪。
把档案袋放在崔仁荷手里,崔达布笑了一下“这个还给你,对付宋车玉记者我想用自己的力量,而不是用你的牺牲,明白吗?”
崔仁荷最终缓缓点头“好。”
“我先送你回家,然后你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打扮地漂漂亮亮地去上班。崔仁荷记者,你觉得怎么样?”
“......好。”
掏出衣袋里的纸巾,崔达布动作轻柔地给她擦眼泪“好了,不哭了。”
崔仁荷扁了扁嘴巴,这样温柔着说话的崔达布让她心跟针扎似的疼。
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崔达布一个人在外面走了好久,最后还是回到了奇载明的住处。
他一打开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等他的男人。男人穿着白色的棉质睡衣,头发半干,脸上没什么表情,在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侧过脸,他冷硬的五官趋于柔和“回来啦。”
崔达布点点头,有人等他回家的感觉,很温暖,温暖到让他几乎有落泪的冲动。
他走到林悟身边“哥,我回来了。”
“嗯。饿了吗?”
“吃过了,不饿。”崔达布摇摇头,然后往林悟唇上印了一下,再迅速抬头“我去洗澡了。”
这是崔达布第一次主动亲他。林悟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呢。
崔达布出来的时候只在腰间勒了一条浴巾,他的身体很漂亮,肌肉匀称,皮肤白皙,偏瘦,很适合拥抱。
“怎么不吹头发就出来了?”林悟起身,拿了吹风机给崔达布吹头发。头发也很柔软,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林悟的眼神顿时暗沉地可怕。
放下吹风机的时候崔达布抱住了林悟。
“达布,怎么了?”
崔达布定定地看着林悟,良久,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哥,我们做吧。”
林悟拉过崔达布的手,轻声道“好啊。”
床很大很柔软,崔达布整个人身陷其中。他闭上眼睛,任由林悟除去他身体的最后一道屏障。
细密的吻从额头往下移,直挺的鼻梁,饱满的嘴唇,精致的喉结,从上往下,一直亲到平坦的腹部。
两人坦诚以待,肌肤相贴,呼吸交缠。
崔达布搂着他,张开嘴吻他。
林悟有技巧地侵略着身下之人的身体,一寸一寸地覆盖上属于他的痕迹。
崔达布眯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慢,慢点。”声音已经沾染上情谷欠的味道。
“舒服吗?”林悟舔了舔崔达布发烫的耳垂。
崔达布不说话,只是拿氤氲着水汽的眼睛瞪了林悟一眼。
林悟笑了笑,然后抱紧他。
“哥!”
“我在。”
“哥!”崔达布不自觉地又叫了一声。
林悟俯身吻了吻他的唇“叫我载明。”
崔达布愣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贴了上来,他搂着林悟的脖子,眼角泛红,像受到了巨大的委屈似的,轻轻地唤了一声“载明。”
“嗯。”林悟应了一声,而后更加用力。
夜很长,两人在床上缠绵不休,黎明似乎也渐渐的远了。
☆、匹诺曹九
骤然发生的失火案件将安灿秀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灿秀啊,现在所有的人眼睛都盯在你身上,这种时候你还摆什么周岁宴啊。”崔仁荷看着手里的请柬,皱着眉头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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