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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硬 作者: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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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今天早上,云烟起来晚了,陶妈将他们早上吃的东西端出来给云烟吃,云烟看都没看一眼那些,就打电话叫了餐。陶妈在扫地,她起初并不相信打个电话就有人来送东西,结果必胜客真的送披萨来了,陶妈就一蹦三尺高,说云烟败家,不懂得他爹的辛苦,白眼狼一只!
  说着说着,还说云烟带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她本来指的是染着黄头发的袁歆,但陈雄和周肃正不巧也在场,云烟气得火不打一处来,当场就发了飙:“你这老不死的赶紧滚!”
  陶妈来云家快二十年,何时听过这样的狠话,当场就抹泪起来,云烟他大娘在一旁干着急,也不会劝架,好死不死云烟他爹今天在家,听到吵闹声就过来了,听到云烟出言不逊,十分生气:“哪个教你这么说话的?你马上给陶妈道歉!”
  云烟表情淡漠,仿若未闻。云父大怒,又吼了一声:“不道歉就跟老子滚,哪来的滚哪去!”
  云烟却笑了:“‘小妇生的大妇养’,她敢这么讲,无非是你平常也这么说。还是说,你自己不好意思开口,所以要借她的口来说?”
  云中鹏一愣,云烟继而说:“本来我也打算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回来。你说受不了婆婆的气,我难道又能受你的气?”
  云琴也出来了,和她妈妈一起站在一边抹眼泪。
  云烟对一旁沉默的陈雄说:“去喊嘉嘉起床,我们走。”
 
  第二十三章(下)
 
  云烟并不动怒,也不和他父亲争辩,但这样的情况却让云中鹏一脸慌张,忙向一旁的周肃正、陈雄投去了深深的一瞥。
  云中鹏年近五旬,五官面容并不显老,但鬓角早已斑白,显然是平日里思虑过重。看着一个父亲在儿子面前这样尴尬可怜,身为人子无不生恻隐之心,但周、陈二人都并未如云父的愿来劝阻云烟。
  面对这无声的恳求,陈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向云烟的方向虚晃了一下手,说:“他是大佬,我们这些马仔只能听他吩咐。”
  云中鹏机械地转了转脖子,又复望向周肃正,这孩子成熟冷静,是四个人中最有担当的一个。
  然而,周肃正却平静地说:“让他自己决定。”说着,他向楼走去,对云烟说,“我去叫丁嘉。”
  听了这话,云琴和她妈同时痛哭失声,看着这两个窝窝囊囊的女人和乱哄哄的家,云烟又沉默了片刻,闷闷地说:“就当我十年前没来过吧。”
  袁歆年纪小,睡眠也好,睡了很久才被丁嘉摇醒,他照了照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头发,突然说:“糟了,今天有班主任的课,我必须把头发染回去,不然会被骂的!”
  丁嘉曾在云烟父母那边的浴室里见过染发膏,两家别墅阳台处相连,丁嘉用小瓷汤勺舀了一满勺给袁歆染了回来。丁嘉给袁歆围上一块大浴巾,打湿了头发,揉洗得十分干净,又找到了一把齿很密的木质梳子(或者说叫篦子)顺着袁歆的发际线向后梳理,遇上袁歆头顶的旋儿,就向旁偏一偏。他做得小心翼翼,染膏一星也没溅到袁歆的皮肤上。
  过了两三个小时,丁嘉又给他冲洗了几十遍,袁歆头晕目眩,觉得脑子也要进水了,喊够了够了不用冲了,但丁嘉觉得这种化学成分保留在头上的越少越好,直到冲下的水变得清澈无色,才给袁歆擦干了那颗项上人头。
  袁歆染发之后,就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皮肤苍白,牙口不齐,头发黑得仿佛吸饱了浓郁的碳素墨水,假如你手里有一支钢笔,不管有墨没墨,都会情不自禁想在他脑袋上蘸一蘸。这种黑异常显眼,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有他存在的空间里,所有人的视线都他头顶聚焦。
  这样一来显得年龄更小,纤细文静,货真价实的初中生一枚,看得丁嘉心中都蒸腾起了一股身为大人的自觉。与云烟时常的自我迷失不同,丁嘉是常常将自己的现状遗忘,年龄也好,程度也好,只有靠这种偶尔路过的人马来作参照,丁嘉才会瞬间定位起自己人生的坐标象限,觉得自己该干点与年龄、身份相符的事情。
  周肃正招呼了他要离开的事情后,丁嘉来的时候一身空空,没有需要收拾的行李。他对袁歆说:“把你喊出来这么久,耽误了你不少学习的宝贵时间,我送你回学校吧。”
  丁嘉口袋里的最后一百块钱是他与人争风吃醋时残留的理智,纵然为寝室长一掷千元,却并非一个红眼的赌徒。袁歆这小孩乖巧听话嘴巴又甜,丁嘉十分喜欢他。
  在学校门口,丁嘉给袁歆买了四瓶一封的旺仔牛奶,剩下的钱买了点别的东西。袁歆一看那些,吓得小脸更加惨白:“胖丁哥哥,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丁嘉手里拿着三本书,一本《物理重难点手册》,一本化学的《教材全解》,还有一本数学的《黄冈练兵》,见袁歆推辞,豪情万千地说:“别和你丁嘉哥哥客气啦,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这些都是应该的。”
  袁歆推脱不过,只好接下了这三本教辅,垂头丧气,一张小巴掌脸像一条绿色的苦瓜。
  他进教室的时候,被班主任逮了个正着,袁歆腿都软了。班主任盯着那颗黑漆漆的人头痴痴看了老半天,都忘了骂人,正要骂人,却又看见了袁歆手中的书,只好将一肚子的话又咽了下去,说:“快进来吧。”
  袁歆进教室后,丁嘉给外婆打了个电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钱了。
  由于丁教授出手阔绰,奢靡浪费,时常爱买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所以家中的财政大权理所当然地落在了齐教授手里。丁教授溺爱孙子,给丁嘉零花钱十分阔绰,自小丁嘉就是同龄人中的富翁,买零食从来不手软,这一点齐教授是不赞成的。丁嘉长大后也懂事了,想买什么先私下向外婆开口,外婆同意就买,不同意就算了,外公对他予给予求,毫无节制。
  外婆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丁嘉说还不知道呢,他们去哪儿我就去哪。
  外婆也没再多说别的,只叮嘱他注意安全,听别人的话,不要给别人惹麻烦。
  又过了一两分钟,丁嘉的短信提醒他有10000的进账。丁嘉一看,心想哇这么多,是不是外婆多打了一个零,还是银行给多了?再转念一想,这些天吃住都在云烟家,除了酒吧那一夜,几乎没别的开销,这钱以后要给大家垫付。陈雄身上早就一分钱都没有了,但是他毫无畏惧地跟着大家四处乱走。
  手里有钱心中不慌,丁嘉刚刚离开这家中学,身后传来紧急的脚步声,他转身一看,是袁歆追过来了,跑得大汗淋淋,气喘吁吁,丁嘉忙说:“哎呀,你慢一点,都跑褪色了!”
  袁歆很是不舍,眼睛里一片晶莹,他平静了一下情绪,说:“胖丁哥哥,上次我说我在攒钱,其实不是为了攒学费,而是为了另一件事。”
  丁嘉这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赶回来,忙问:“那件事很重要吗?”
  袁歆点了点头,有些迟疑地说:“是啊,很重要,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对我妈都没讲过。曲哥……就连曲哥都不知道。”
  看着这小孩的眼神,丁嘉忙摆手,说:“不要讲,不要讲,千万不要讲出来,也不要写出来,不然就不灵了,就办不到了!”
  袁歆不理解:“为什么?”
  丁嘉不能告诉袁歆,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从小到大,但凡被他写出来过的计划表、标的制订状书、雄心壮志、旦旦誓言,全都没能实现,无一例外。简直是受了诅咒。
  意识到这一点后,丁嘉新买的笔记本空空如也,纵然内心有无数条河流在奔腾,纵然看着闪烁的星空无比想要倾诉,但他都一一将之收束在心底,涓滴不泄。那些无法写出来的秘密,没有说出口的话,绝对不给他们泄洪口,就是要让它们在一个封闭的地方发酵,膨胀出更多的能量,供你为了那个心中的秘密,实现那个梦想跑得更远。梦想,千万不要说出来啊。
  正如袁歆回奔一样,云家众人哀伤之际,本已走远的陈雄又回来了。众人大喜,以为云烟回心转意,派这位长腿兄弟做信使。可陈雄却一言不发,径直飞奔去二楼的阳台,收了几条内裤,向众人挤出一个笑,一言不发,撇下一干面面相觑的人,走了。
 
  第二十四章(上)
 
  丁嘉问,我们去哪儿?
  云烟未搭话,周肃正开口了:“先吃点东西再说。”
  四人进了一家路边餐馆,点餐之后,坐在窗边的陈雄指着外面的马路,说:“哎,你姐夫的车。”
  云烟探脖子一看,果然是,只“嘁”了一声,并不理睬。丁嘉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一拍大腿:“糟了!”
  他给袁歆染了头发之后,没去冲洗那把篦子,现在染发膏一干,材料都凝固在梳齿上。那把篦子质地良好,年代久远,看花纹样式大概是民国时期的老物,弄坏了相当可惜。
  丁嘉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一脸抱愧;云烟却扶桌大笑,浑身抽搐,直笑了一两分钟才停止,然后摸了摸眼角,竖了竖大拇指,说:“嘉嘉,干得好!”
  众人不解,云烟按着胃,吸了口凉气说:“那篦子是陶妈的,哈哈哈哈……”说完又大笑起来。恰在这时,云烟电话响了,看来电显正是姐夫郭玮,云烟心情不错,遂接通了,按了个免提。
  电话一通,郭玮焦急的声音传过来:“弟,你们在哪儿呢?”
  云烟懒洋洋地问:“啥事啊?”
  三人心想云烟真能装蒜,但也不吭声,细细听那边说:“哎,你前脚走,陶妈后脚就上吊了。”
  那天,云中鹏夫妇没听见陶妈说什么,丁嘉也没听见,可周陈二人却是亲眼见了那场争端的始末,陈雄对那老妖婆无比厌恶,正要问“死了没”,丁嘉却急得慌忙站了起来,冲着电话那边说:“让她不要冲动,不要伤心,我赔她一把新的!”
  云烟赶紧捂住了话筒,将手机移到一旁,按回话筒接听,说:“我没事,你好好照顾我大姐。”说完就挂断了。
  接下来,陈雄、周肃正、云烟都在专心吃饭,唯独丁嘉心不在焉,总记挂着要跳楼的陶妈,也不知那把古董梳子多少钱,若是市场上买不到,给她汇款也行。
  丁嘉小心翼翼讲出了自己的想法,云烟大力一拍桌子,桌上盘里的牛蛙都蹦了蹦,云烟怒道:“你干嘛总站在我敌人那边,非要和我作对?!”
  丁嘉一愣,没料到云烟这么大的反应。云烟大声说:“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刘迪明的时候也这样,现在陶妈也这样,丁嘉,我原以为,你应该算是我朋友!”
  这话听得丁嘉心中一酸,什么叫“应该算是”?
  云烟激动地站了起来,陈雄在一旁拉住他,云烟大声说:“我杀人也好,放火也好,不用你站岗放哨,也不用你挖坑埋人,你只用告诉我,杀得好,这就够了!我云烟不用你为我生,不用你为我死,也不用你为我出钱出力,只要你永远站在我这一边!这就够了,我再没别的要求,可是丁嘉……这么简单,你做不到!”
  云烟越说越激动,最后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陈雄将他按回椅子里;周肃正看着这两人,叹了口气,轻轻牵住他的手。
  丁嘉从小到大受过不少欺辱,却甚少落泪,此刻早已泣不成声,铺了一层塑料纸的餐桌上接了一大滩晶莹的液体,仿佛打翻了一小杯开水。他不知道云烟为什么这么激动,一下子就将他开除了朋友的行列。
  这一桌动静如此之大,服务员也不敢上前劝阻,该上的菜也迟迟不敢端过来。
  云烟平静下来后,摸出手机说:“嘉嘉在君怡酒店出事的那天,客户84曾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没接。前几天我查了号码所在地,是武汉移动。”
  周肃正说:“做事做到底,不要半途而废。”
  陈雄说:“这次你可一定要看准了!”
  云烟看着手机黯淡下来的屏幕,幽幽地说:“这个人,我没准备打。一开始,我其实是准备杀的。”
  暑假里的火车大多空旷,苏州去武汉的也不例外,发车趟数也十分密集,四人随便上了最近的车,补完票后,都躺着闭目养神,大概是心思重重,一路之上都没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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