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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夏目友人帐]光夏 作者:菀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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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局室里唯一看不懂盘面的就是绪方由梨子。
  尽管有亮小声的解说,她仍然十分吃力。中间两人下快棋,亮不得不终止讲解。由梨子的记录也无法跟上他们的进度,也不得已停笔了。
  NATSUNE那么在意进藤光,由梨子本来想记录光的棋谱给他看。如今看来,是远远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了。
  光和绪方都说NATSUNE就是sai,似乎是个了不得的人物。sai到底是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网线另一端的人,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朋友。
  心事太多的时候,只有陌生人是安全的。
  似乎没有什么都阻挡光赢棋的好运气。光险胜半目。终局的时候,对局室中一片喧闹。绪方恼羞成怒地把烟掐灭,将一万大洋推给桑原,亮和芦原、还有其他棋士都在复盘。不会有人顾得上她这个连定式都记不全的初习者。
  讨论声如火如荼的棋士中,由梨子感到自卑又孤单。
  她把未完成的棋谱纸丢进了垃圾桶,径自走出了棋院,走出了这个不熟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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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梨子不想回家。回家只会让她再一次面对绪方精次的脸,想起妈妈临终时自怨自艾的面孔。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掏出手机,号码那么多,她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最终还是想起了NATSUNE。惟有他,能耐心倾听自己在现实中永说不出口的心事。
  她走进了一家网吧,登入了YURIKO——光、绪方和亮君都在网上寻找过NATSUNE,好像都没有找到,他不会再也不来了吧?
  出乎她的意料,右上角的屏幕上闪了一下。
  NATSUNE:是的。
  他在回答之前光和绪方的问题。时间隔了足足一个礼拜,由梨子没有及时看到。由梨子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大堆字,犹豫了一会儿,又全部删去了。
  YURIKO:进藤赢了第一局O(∩_∩)O你一定很为他高兴吧!
  出人意料的是,连续好几天不在线的NATSUNE居然很快就回答了——
  NATSUNE:头衔争夺赛的一局往往要持续七八个小时,你这么快就知道结果了?
  YURIKO:他们下得很快。想为你记录棋谱来着,可是他们下棋速度太快了(⊙_⊙)
  NATSUNE:我真开心。真想快点看到光的对局。
  由梨子怔了一下。她虽然用笔记得不够快,但脑子还是记得一些的。小的时候,她也最喜欢复盘绪方的棋局了,虽然她一个子也看不懂,却总能神奇地摆对位置。
  于是,由梨子小心翼翼地在网络棋盘上落起子来:黑星。白挂。黑小目。白小飞……
  NATSUNE很快明白了她的用意。由梨子看不见他这个人,也猜不到他此刻的心情,但她觉得比什么时候都要安全。和NATSUNE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说话、还是下棋,就像和以往的夏目君一样,觉得很安静,全世界什么声音都没有。
  半小时后,棋局复盘完成。
  NATSUNE:你真厉害。你知道吗?就和当年的光如出一辙。
  由梨子想起那日光的失态。NATSUNE,也就是sai,他和光的关系似乎很亲密的样子。然而sai忽然消失,杳无音讯,以至于光都以为他死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让他至今不肯见光?他们在她心里都是极好、极好的人。由梨子设想过无数曲折动人的故事,却没有一个能解释得通。这就是少女的天性,对sai旧日的盛名毫不在意,却对这种情感上的羁绊牵念至极。
  NATSUNE:非常精彩的一局。第八十一手,光若不这么心急,以爬虚应之,同时保证棋形,会更快取得胜利。
  由梨子看不懂,却仍是细细记下,打算拿给光看。
  YURIKO:我为进藤纪录你的建议。
  NATSUNE:呵呵,你很喜欢光?
  YURIKO:是啊。他很耐心地教我下棋,讲得又好玩又简单。我很感激他啊。
  我也很感激你,sai。只有你们真心实意地关心我,听我说话。
  YURIKO:比我兄长好多了。
  NATSUNE:兄长?
  YURIKO:我今天跟兄长坐在了同一个观局室里。真让我恶心。
  其实那不是实话。由梨子只是难过于自己棋力低微,看不懂光的棋局。绪方之前多次勉力教她,这是她第一次为没有学好围棋而难过。
  可是对方却似乎很在意。他回复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NATSUNE:为什么会这样?
  YURIKO:父亲和兄长的母亲结婚,抛弃了我的妈妈,妈妈原本是不想要我的,却把我生了下来。我和兄长相认之后,兄长就强迫我学围棋,让我很不高兴。我妈妈去年死了,他居然只想着强迫我参加围棋研讨会。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NATSUNE:其实,我以前也曾像你兄长一样,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只要他让我下棋,我就高兴得不行;他不让我下,我就生气。
  由梨子吃了一惊。这是NATSUNE,不,sai,主动向她提起围棋以外的事情。之前都是她在说,他隔着网线静静地听。
  原来sai也曾和绪方一样吗?绪方和她当年就是如此。她顺从地学棋时、参加他的研讨会时,他就舒心;她撒手丢开棋子赌气般地说“我不想下棋”时,绪方就一脸阴沉。
  NATSUNE:我多像任性的孩子。直到听到神明催促我离去的声音,才惊觉,我对下棋的执念,让我忽视了那么多与他们相处时的快乐。
  由梨子看着这段文字,足足愣了一秒钟。她刚在想这些是不是与光有关,耳里却仿佛出现了一些不存在的声音。
  “小梨,别难过,你妈妈也需要钱治病……其实老师说你比我更有天赋,我一定会想办法……”
  “谁要你想办法?!假惺惺的家伙!”
  “你去了老师的研讨会,本大爷心情好,就唱首歌给你听吧。”
  “就你这样,能哼出什么好调子来——喂,你还真的唱了!”
  “我讨厌你家的猫,它吃了我最喜欢的热带鱼!”
  “只要你愿意下棋,多少热带鱼都赔给你。”
  “那有什么用!再多的热带鱼,都不是原来的那些了!”
  “围棋只有黑白两个颜色,无聊!”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是女孩子,当然喜欢红色!”
  ……
  可是现在的由梨子,房间里、身上却一件红色的东西都没有。视线里只剩下一辆红色的跑车,就是那台车接她离开了妈妈简陋的土坟。跟爸爸热热闹闹的葬礼不一样,妈妈连个像样的棺材也没有。由梨子恨透了自私的绪方精次。
  到了东京,她拿起最近的热带鱼箱就往绪方精次身上砸。噼啪一声脆响,鱼箱破裂,碎片飞溅。绪方精次的眼镜碎了,脸庞上也见了血。五彩斑斓的热带鱼掉得满屋都是,水和鱼的尸体落在一叠又一叠的棋谱上,神情淡漠的男人当场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她的心如千万根针在扎……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名取周一的歌:《纸风车》。
  屏幕上居然就是那个由梨子恨透了的名字。
  由梨子想要伸手按拒绝键,不知道为什么,指尖已经快要触到了,又收了回去。
  寂静的网吧里,每个人都戴着耳机。只有名取那带着淡淡哀愁的歌声,从过去流淌到了今天。
  不知是何处吹来的风
  让纸风车转不停
  我多想以一支纸风车
  挽回你孤坐一隅的童年
  又到分道扬镳时
  我终于和命运握手言和
  但你我可曾释怀?
  ……
  这一刹那,惊石击碎结冰的河面。由梨子忽然就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说,为什么她会那么地喜欢名取周一。
  YURIKO: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好吗?
  由梨子刚发完就后悔了,现在的sai,应该更在意光的棋局不是吗?她这是在做什么?
  可是sai毫不犹豫地回复了。
  NATSUNE:好。
  
  第52章 第四十九回 秋之夜宴
  第四十九回
  
  天气逐渐变凉。冬天的脚步声临近了。八原的山里有一簇一簇的海棠与红叶,远远望去,就像燃在天边的火焰。
  放学后,夏目到餐厅买鲷鱼给猫咪老师时,看到了小店里的电视。电视上同时有仓田和光对弈的身影,旁边有一行小字滚动:“天元头衔争夺赛从今日开幕:进藤光VS仓田厚。十八岁的进藤光首战即告捷,与塔矢亮并列为史上最年轻的头衔挑战者——”
  夏目一阵心跳,包好了鲷鱼便一路小跑着回家去。推开房门,却只见到丙在照料着榻上依然双目紧闭的浅葱,桌上的电脑开着。佐为和猫咪老师都不见踪影。
  “哟,夏目。”丙叼着烟杆子向他打了个招呼。她给浅葱换了一件素丽的单衣。浅葱水蓝色的长发宛如河流,黛眉轻皱,樱唇紧抿,仿佛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梦境之中。
  即便是昏迷至此,浅葱依然美得让人心碎。夏目在心里叹息。怪不得铜肯为她血祭而死。
  世间极美的事物,往往都是稍纵即逝的。就像过早离逝的外婆、身子腐朽的浅葱、消失在光身边的佐为、幻化成漫天萤光的萤小姐、在职业棋坛里惊鸿一现的青岚。
  美到了极致,往往也哀到了极致。只有足够的惨烈,才能让神祗垂怜挽回。
  “浅葱,我知道你难过。”夏目对浅葱说,虽然他知道她听不见,“但我相信你能走下去。”
  “是么?”丙对夏目的笃定感到惊奇。
  夏目说:“神明让你留下,总有某种理由。”
  被亲戚踢来踢去的那几年,被妖怪追赶、被人说“骗子”的时候,夏目常用这句话安慰自己。他从小父母双亡,人们都说留下来的人最苦,然而后来夏目却懂了,神明之所以让他留下,是因为唯独他才能看见与偿还,那些惶惶的等待和追寻。
  “佐为先生呢?”夏目问,四处张望,“有进藤君的好消息。”
  “你是说那什么头衔的棋赛吗?”丙一挑眉,“佐为先生早就知道了。”
  “啊?”夏目一愣,“那他现在在哪里?”
  “看他往秋之夜宴的方向去了。斑大人不放心,就在后面跟着。”
  秋之夜宴,是八原的人们在立秋时在森林或山谷之中所办的祭会。当然了,妖怪们也会过来凑一凑热闹。有时仅一晚上,有时会持续好几天,山中还会有焰火。小狐妖和名取周一就是在以往的秋之夜宴初遇的。
  佐为和猫咪老师去了秋之夜宴,夏目觉得是个好兆头。佐为想必是因为光的赢棋,打起精神了吧。
  “sai刚刚给我下了一局指导棋,还跟我们夫妻用晚饭了!”
  夏目一下楼,怀抱着陶瓷花器回家的藤原滋就兴奋地嚷开了。
  看滋叔叔的表情,就像中了大奖似的。夏目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兴高采烈过,心里也是暖暖的。
  “是一位举止高雅的大人呢。”藤原塔子莞尔,好感颇佳的样子,“江户时代的用餐礼仪,佐为先生都记得很是清楚。我们告诉他不必那么拘谨,他说这是客人该有的礼节,是必须恪守的。”
  “是啊,风度翩翩,真像旧时京城的贵族。”藤原叔叔也叹道,“百闻不如一见,sai不仅会下棋,还懂得欣赏古玩花器!这不,我就打算把这庆长的花器送给他。”
  “什么?庆长的花器,这可是您最珍惜的啊。”夏目惊讶。
  “知己难寻啊。像佐为先生这种对瓷器、花器各流派都历数家珍的人,这世上已经不多了。”藤原滋滔滔不绝地说着,还没说完,却瞥到夏目的表情,不解,“贵志,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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