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江湖不见+番外 作者:衍之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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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木然地望着那人,先前带起的伤,蓦然在胸腹间翻疼得厉害。
雪莲在这时回答道:“我哥哥是跋锋寒。”
秦筝积郁许久的怨怒,化作一口鲜血,溅落草原。
跋锋寒……
靠!大唐!
?
☆、第2章 闲人
? 秦筝昏天黑地地睡了不知多久,本想舒服地伸个懒腰,结果身上的内外伤一起发作,痛得他在床上直哼哼。
秦筝肆无忌惮地折腾了半天,终于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结果,两眼一翻,又直挺挺地仰头倒了下去,把被子由头到脚地将自己裹住。
从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抖抖瑟瑟的:“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门口一人,抱着臂,斜倚在门框上,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团被子,不说话。
秦筝在被子里憋了半天,听不到外面有啥动静,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的一边,朝门口张望了两下,见屋门关得好好的,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钻出了被子。
“啊!”
这人的确不在大门口了,因为已经站到他床边来了。
秦筝和他眼瞪着眼,觉得自己的伤又开始作痛,只好低着头,讷讷地说:“亲,进屋要敲门知道么?”
谁知,那人却用刀柄在屋里扫了一圈,寒声道:“整个寨子都是我的,我又何须敲门。”
秦筝顺手挑过外衣,穿上,心底一阵鄙夷:“马贼就是马贼,没文化……”
“你说什么?”
跋锋寒的手臂如铁钳一般,一把将人反手摁在榻上,秦筝左右晃着脑袋,不甘示弱地叫唤:“痛痛痛!”
他语气倔得很,可眼中已经痛出了一片水光。
气得他想把跋锋寒上上下下的十八代都问候一下,而他又忽然发现,这人的十八代,他只认识一个雪莲……
但又不太好意思问候雪莲。
想着想着,便又想到了自己苦逼的经历,吧嗒吧嗒的大颗眼泪顿时就滚了出来,声音也不再是刚刚的假装了,而是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跋锋寒放开他道:“你同毕玄过了几招?”
秦筝红肿的眼睛瞥了瞥他,往门口走去:“哼。”
然而,他走到门前,大门却被跋锋寒的身体牢牢挡住了。
“你同毕玄过了几招?”
白影掠起,挑出一抹寒光,跋锋寒蓦然发现,这人眼中,竟是刹那燃起了狠厉,难道说……他和毕玄对战时,亦是如此。
斩玄剑出鞘,剑光如疾风斩落,可秦筝手中的那一抹白芒始终未曾被劈断,始终缠绕在他的身边。
乒乒乓乓,两人从屋内打到了屋外。
而后,所有人听到屋里突然传来一连串的巨响,门口,腾起一大片的烟尘。
“唔!”
堪堪数十余招,秦筝“嗷”了一声,被斩玄剑的剑柄扫中脚腕,跌坐在地上。
“你攻击很强,可惜内力太差,能从毕玄手中活下来,也是奇迹。”
秦筝怒,你才是奇迹,你们全家都是奇迹!
要不是为了你那个妹妹,老子何苦和那个武尊拼得你死我活的,哼。
跋锋寒把他扶起,顿了一顿,却道:“雪莲死了。”
秦筝又摔了下去。
跋锋寒再次将他扶了起来:“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她?”
那日沙天堡被灭,雪莲就已经伤得不轻,后来被毕玄打中,又在雪地里埋了这么久,她能撑到见着跋锋寒,已属不易了。
秦筝站在女子的旁边,紧闭的眼眸,没有起伏的胸膛,恍惚间,秦筝像是听到她当日羞怯怯地喊他“秦筝哥哥”。
秦筝安安静静地看着寨里的人将她葬下,眼底溢起的酸涩,却被他硬是忍了回去。
除了神仙姐姐,雪莲是第一个温柔对他的人,也是他在这里,第一个真正认识的人,在这个不知是不是真实的大唐。
跋锋寒慷慨地送了秦筝一匹马,秦筝拍了拍马儿说:“你真可怜,被你家主子给弃了。”
马儿甩了甩尾巴。
秦筝又道:“你在这里好歹还能吃穿不愁。”
这马啥时要穿了?牵马的人一脸茫然。
秦筝却顺口一说:“跟了我,哪天我没得吃了,说不定就把你砍了吃了。”
马头凑近他,猛地从鼻孔里喷出一股子热气,撞在他的脸上。秦筝被糊了一脸,牵马的人忍俊不禁。
秦筝像死尸一样地趴在马背上,勉强朝跋锋寒摆了摆手:“老跋,后会有期。”
牵马人笑着捂住了肚子,跋锋寒抽搐着嘴角,冷冷地抛下一句:“你若伤没好,还可以多留几日。”
“好嘞!”
秦筝登时精神焕发地跳下马来,喜滋滋地拍了拍马,小声道:“老兄,咱两的命都保住啦!”
秦筝在寨子里死皮赖脸地呆了好几日,有吃有喝,除了没有女人。不过秦筝自认为,反正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女人了,也不差这一丢丢的时间。
每天寨子里的人都能够见到他满面春光地从众人面前经过,挥手说:“诸位好,诸位辛苦了。”
众马贼几时见过这样的人,个个都是刀口舔血过来的,像秦筝这般没心没肺,是要闹哪样?
于是一个一个地向跋锋寒告状,说是秦筝再要是这样,会影响他们马贼应有的士气。
跋锋寒反问:“做贼有何士气?”
旁人把刀一拔:“狠劲。”
跋锋寒点点头:“有理。”
众人乐。
没有电,每天只靠那几微薄的烛光,这里的夜晚比以前要暗了许多。秦筝像是不要钱似的点了好几盏油灯,然后自己脱了上衣,站在铜镜前,前后左右地照着,发现身上的淤青居然还非常顽固地粘着自己,轻轻一按,还有些痛得咬牙切齿。
毕玄!毕玄!
秦筝呲着牙,咒他:“该死的,让你下回吃方便面没调料包!”
哎!这里没有方便面!
秦筝又呲了呲牙,“让你上厕所没手纸!”
呃!这里好像用的是厕筹!
秦筝低吼了一声:“擦,老子咒你被跋锋寒的剑刺死刺死刺死!刺刺刺……呃!”
“你找我?”跋锋寒推开门道。
“咚!”
一面铜镜砰得砸向跋锋寒,跟着是秦筝的咆哮:“老子说过了,进屋要敲门!”慌慌张张地把衣服草草地遮住自己,他这会儿还半裸着呢!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给看光啦!
天知道,他迄今为止,还是个纯情干净的程序猿呢!
跋锋寒无奈,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过,这整个寨子都是我的。”
“寨子是你的,老子不是你的!”秦筝吼得语无伦次。
跋锋寒挑眉,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停顿了会儿,悠然开口:“嗯,也可以是。”
秦筝猛地打了个冷战,背着他穿上衣服,这会儿已经全然顾不得整个白花花的后背都让人瞧去了。
跋锋寒一本正经地坐了下来:“你打算在这里赖到什么时候?”
秦筝眨巴着眼,苦哈哈地问:“你要赶我走?”
跋锋寒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秦筝:“为什么?”
跋锋寒:“我寨里不养闲人。”
秦筝拍桌站起:“我!我……我可以打工!”
“打工?”
“唔,就是我可以替你们干活,只要管我三顿吃的就成的。”秦筝还默默地拖了一句,“而且我吃得不多……”
“这倒是,还算挺好养的。”
秦筝每回吃多少饭,底下的人拼了命往跋锋寒那里汇报,说他不劳而获,不做事,还这么能吃。
秦筝要是知道自己每天只吃他们的三分之一,还被他们说成这样,他……他一定要把另外三分之二补回来,再加三分之二,撑死也要名副其实。
秦筝重重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咳咳咳地说:“很好养,很好养。”
跋锋寒说:“那明天和我出去。”
“去干吗?”
“不是你说你要打工抵债么?”
“啊?打……什么工?”
跋锋寒忽然弯了弯嘴角:“马贼还能打什么工?”说完,转身走出房门,“对了,再提醒你下,这整个寨子都是我的。”
秦筝哭喊着“没有人权”,摔进了被子,嘟嘟囔囔着:“这被子是我的……我的……”
天光未明,秦筝还沉睡在甜美的梦里,满满当当的一桌菜,菠萝咕咾肉蚝油牛肉芙蓉蟹炸乳鸽沙拉蛋酥皮蛤蜊汤木瓜银耳羹……
秦筝刚要下筷。
当当当!
盘盘碟碟全都碎了。
敲门声变成喊声,秦筝木然地从床上跳起,顶着一头的起床气,吧唧了下嘴巴,淡而无味。
为什么是做梦啊!
秦筝又翻身卷入了被子,只要一口,尝完他马上起来。
然而,在之后的梦,那些牛啊猪啊蟹啊,通通都变成了一模一样的一张人脸。
跋锋寒!
“要不你现在就和我们出发,要不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寨子。”
秦筝一脸委屈地望着他:“我好歹也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啊,你恩将仇报,雪莲不会放过你的,哼!”
跋锋寒义正言辞:“所以我已经让你白吃白住了这么久了。”
“……”
秦筝的心立时碎成了渣渣。
千里的黄沙,仿佛没有尽头,数百人的马队,在这茫茫大漠上,却是显得渺小,如蝼蚁般前行。
头顶的太阳越升越高,变得越来越热,秦筝瞧了瞧左右,发现那些人戴了斗笠,浑身包裹进长长的袍子中,再瞅了眼自己,露着两只胳膊,是他出发前,非要把两只袖子剪掉的。这会儿,阳光直接晒在皮肤上,简直跟烤个猪蹄似的。
秦筝琢磨着,如果这时在再撒上把孜然和葱花,嗯,差不多就能出炉了。他还配合着抬起了猪蹄,不,抬起了手臂闻了一闻。
嗯……
这滋味好酸爽……
忽然,一方硕大的黑影猛地朝他头上罩下。
“啊!”秦筝一把扯住,再仔细一瞧,竟是一件灰不啦叽的长袍,还沾了汗味。
“是谁!谁敢偷袭老子!给老子滚出来!”
“嚷嚷什么呢,当家的不是瞧着你快晒成了干,好心给你个遮挡的,你吼啥呢,义愤填膺的。”
“呃?”秦筝怔怔地瞧着那人,他记得,当初喷他吃饭喷得最凶的那个马贼,就是这人,叫李赵。
秦筝翻了个白眼,软飘飘地撩话:“想不到马贼也会成语啊。”
刹那,李赵的刀劈到秦筝的面前,没有半刻的犹豫。
同是刹那,秦筝的白竹棒轻轻一拨,四两拨千斤地将李赵的刀挑落地上,李赵完全呆住了。
只听秦筝拍拍马,从他身边经过时,睨着他说:“老子吃得没你多,可老子比你能干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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