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我没有随身携带。”夏尔冷静地与身后的琴酒周旋着,一边思考着逃离的方式。
猛地一下,琴酒从夏尔身后靠近他,低声在夏尔耳边说:“你的家我已经彻查过,你家的仆人呢我也拷问过,最后他可是跪着求着,告诉我你随身带着宝石呢。”
夏尔眸子一冷,眉峰瞬间拧了起来。
他说的是仆人,那么自然迹部应该没事。那么唯一可能的,便是甘草奏了。
“你对我的仆人做了什么。”
一想到甘草奏那种柔弱的身体被身后的男人拷问,夏尔便觉得心中有什么不舒服。
“你的仆人可是在我走前还缠着我呢……印象中,他有一头像鲜血染成的红头发,还是符合我的口味的……别废话,快点交出来。”
哈?
红头发?
夏尔额头划过三道黑线。
看来是格雷尔了,那个抖M。
前段时间格雷尔向夏尔请假说要回19世纪一趟,这样说来他已经回来了么。
“我没有,你拷问的那个男人不是我的仆人,他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听到夏尔的话,琴酒不再多说什么,直接伸手从夏尔身侧穿过,探进了他的衣服口袋里,一阵摸索,却一无所获。
有些烦躁地咬了一下下唇,琴酒放下枪,直接从夏尔颈后绕过掐住了他的脖子:“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海之女神’因其珍贵,我早已将他藏在了秘密之地。你以为凭你能找到么。杀了我,所有人都不会再见‘海之女神’!”
“那我便杀了你试试看。”
彻底失去耐心的琴酒立即举起枪,对准夏尔的后脑,食指一动,扣动了扳机——
“不!夏尔!!”
刚登上甲板的幸村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间便失去了平时优雅高贵的姿态,惊慌地大叫起来。
“嘭!!”
即使装有消音器,扳机被扣动的一瞬间,落在船舷上的海鸟也惊慌而逃。
“哦呀哦呀,少爷,您怎么如此淡定呢。”
塞巴斯蒂安那只被白色手套勾勒出好看线条的左手的双指间,夹着一颗黄色的子弹。他站在夏尔身侧,嘴角的弧度邪魅而优雅,风度翩翩。
“废话,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夏尔轻淡地一笑,唇际却又略有一丝苦涩。
是啊,塞巴斯蒂安怎么会容许少爷的身体被伤害。即使他已经到鬼门关门口,若看到少爷的身体受到伤害,想必也会瞬间返回人间吧。
☆、151 塞巴斯蒂安,别来无恙
“是你……?”
任是再冷静的琴酒也不会相信,被自己亲手开枪击中要害的塞巴斯蒂安,现在竟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并且,竟然用手接住了子弹!
但这样的惊讶心情瞬间被琴酒收整好,接着,他向后撤开后腿,连连迅速开枪。
塞巴斯蒂安配合着他的动作,毫无遗漏的将颗颗子弹尽用手指接住,等到双手手指间已经布满子弹后,弯唇一笑,将所有子弹一并抛出。
琴酒也飞速移动着身体,躲避了子弹的袭击,但仍有一颗子弹划过他的脸颊,擦破了皮肤。
“哦,看来您也很强呢。”塞巴斯蒂安某种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来我也不能再手下留情了呢。”
说着,执事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再一次握住了一把刀叉,根本不给对方任何逃离的机会,一并将那锋利的器物向琴酒的心脏处刺了过去。
瞬间,他的胸口溅起一阵鲜血。
他高大的身体跪在了地上,单手撑地,嘴角处留下了鲜血。
塞巴斯蒂安毫不留情地走近他,想给他致命一击,手中的刀刃的锋芒在空中一闪而过,亮光划过了琴酒的脸庞。
“恩……?”
觉察到有一丝不对劲,塞巴斯蒂安正准备近距离观察一下他脸上的伤口,便听到一个阴冷至极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
“够了,贝尔摩德。人已经到手了。”
琴酒和伏特加站在甲板的另一侧,已经昏倒的夏尔被琴酒扛在肩上,他们的旁边,幸村兄妹也都晕倒在地上。
而贝尔摩德则缓缓揭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一张妖媚的脸。
“啊,塞巴斯蒂安,别来无恙。”
贝尔摩德用着艾利文的老态的声音,调笑地抬眼,从低处仰视着塞巴斯蒂安。接着, 她慢慢地站起来,微笑着将刺入胸口的刀叉一根根拔下,那带血的锋刃是那样的讽刺。
“原来一开始,你们便盯上了少爷么。”
“诶,那倒不是。”贝尔摩德略显苍白的脸在阳光下,好似恢复了一点生机,“误打误撞而已。”
“够了,贝尔摩德,不要废话。”琴酒冷漠地说,“走了。那位大人还等着要见他。”
“琴酒,你们先走,我善后。”
被黑色墨镜遮住的琴酒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但他并未多说什么,扛着夏尔便大步离开。
用贝尔摩德吸引他的注意力,趁他不备将少爷打晕带走……虽然很拙劣的计谋,但是,塞巴斯蒂安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果然,那个叫琴酒的男人,太强大。
“嘁。”不满地嘁了一声,塞巴斯蒂安想要立即跟上去,贝尔摩德却已经迅速闪身到了他的面前:
“喂,塞巴斯蒂安,你的对手,是我。”
“躲开。”
塞巴斯蒂安血红的眸子里释放着前所未有的压迫,让人看见后便心惊胆寒。
“除非你杀了我。”贝尔摩德伸手抚抚自己的秀发,微笑道。
“既然你这样急着去送死,那我就不客气了。”
语毕,塞巴斯蒂安在一瞬间便好似从贝尔摩德身体里穿过,等他站在了她身后之时,贝尔摩德浑身突然间迸发无尽的血液,连天空似乎都变成了红色。
☆、152 把你已经上膛的枪扔出去
“嘭”地一声,贝尔摩德全身倒地。
而塞巴斯试图寻找琴酒几人去向之时,却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踪影了。他们几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少爷……”
担忧中不自觉便念出了这两个字,塞巴斯蒂安突然觉得隐隐的不安。那是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甚至在少爷的灵魂从本体消失的那一刻,他都没有过这种,一旦放弃,便永远都不会再见到的感觉。
“呐,塞巴斯蒂安。”怦然倒地的贝尔摩德试图站起来,却因为受伤过重而只能双手撑地,嘴角处不断有鲜血溢出,滴在了甲板上,慢慢晕开,“我想要的,不过是宝石。以此为条件,我会告诉你,琴酒带着少爷去了哪里。”
塞巴斯蒂安冷眸视之:“你现在没有资格来和我做交易。”
“呵呵。”苦笑一声,贝尔摩德说,“你没有见过组织会怎样对待俘虏,确实,凭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一定最终能找到夏尔所在地,但是,你找到的是活人还是尸体,就不好说了呢。”
*
“大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伏特加跟在琴酒身后,小心翼翼地问着前面的男人。
“去哪里?”琴酒冷哼一声,“当然是去见着游轮的主人。”
“诶?可是大哥,您怎么知道这游轮的主人是……?”
琴酒没有正面回答伏特加的话,而是停了下来。他将夏尔放在地上,命令伏特加仔仔细细搜查夏尔身上是否有宝石。
伏特加把夏尔身上所有可以装东西的地方全部检查了一遍,但却丝毫没有发现宝石的踪迹。
“大哥,真的没有啊……这小子到底藏在了哪里?!”
“没有么……那就不要怪我了。”琴酒推了推墨镜,说,“伏特加,你在这里等着,有什么事情给我发短信。”
刚迈出一步,他又说:“如果看到事先计划的flag出现,那么立即引爆船上的炸药。”
“是!”
留下伏特加守在了游轮的秘密通道,琴酒扛着夏尔,消失在了伏特加的视线中,来到了游轮最中心的一间屋子门前。
琴酒有力地敲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人从里打开了门。
“琴酒先生,您来了。”
米歇尔恭敬地朝琴酒鞠了个躬,见琴酒扛着夏尔头也不回地走了进来,便关好门,站在门内守着。
“还真是迅速呢,琴酒。”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见琴酒走了进来,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说。
“啊,是。”琴酒径直坐在了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将夏尔则放在了自己的身边,“那位大人可是很想要知道,这小子到底把宝石藏在哪里了。”
“好说。”男人慵懒地靠在了沙发上,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恰如其分地铺洒在他的脸上,将那一张绝美无比的英俊的贵族脸映衬的十分耀眼,“我也正想见见我的新朋友了呢。”
“那么开始吧,你的‘黑魔法’。”
“先不要急,琴酒。”男人起身,从高处俯视着琴酒,薄削地嘴唇淡淡地逸出了几个词句,“在开始之前,先把你已经上膛的枪,扔出去。”
☆、153 术士们的黑魔法
“既然现在我们是合作状态,那么还请坦诚相待了。”
男人的话带着不容辩驳的命令感,就算是琴酒也好像不得不听从。压抑着心中的不悦,他将插在口袋里的手抽出来,将手中的枪放在了茶几上。
“黑冢炎明,现在可以开始了么。”琴酒冷冷地问道。
“当然可以。米歇尔,带夏尔·凡多姆海恩去Chamber。”黑冢炎明对琴酒淡淡一笑,似乎在赞许他老老实实交出了枪。
米歇尔遵从命令,将夏尔抱起,走进了房间的隔间,将夏尔放在了画有月阵的巨大的圆形台子上,接着,一群身穿紫色衣袍的术士便走了出来,他们将房间的门关好,用黑色的窗帘遮住窗户,杜绝一切光线的射入。
接着,在圆台的边缘处每隔10厘米便摆放一根黯淡光芒的白色蜡烛。
随后,术士的头头便站了出来,他在夏尔身上用茱萸枝洒上了一些黑色的水。
一切准备就绪,术士的头头便开始带领其他人念咒语。
昏昏沉沉地夏尔本来熟睡着,意识却好像逐渐清醒过来,刚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似的,完全动不了。
头好痛。
夏尔感觉到又一大堆文字从自己的耳朵进入大脑中,像是无数蚂蚁爬进了大脑般难受无比。大脑皮层开始发麻,逐渐扩展到四肢酸麻,最后,连心脏都好像爬满了什么东西。
好难受……
“痛苦么。”
意识迷离见,夏尔突然听到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说话,接着,一片黑暗中,他好似看见有一个看不见脸的人站在面前,问自己。
夏尔本能地点点头,面前的人又问:“想要解脱么?”
夏尔接着点头。
“那么,夏尔·凡多姆海恩,告诉我,宝石的所在地。”
“宝石在……”
夏尔刚张开嘴,想要说出那一个词,却发现自己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若想从这里离开,便老实交代。”
夏尔再一次试图说出那一句话,却发现自己像刚才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
面前的男人好似察觉到了异常,他迅速走近夏尔,却在即将接触到夏尔的一刻突然间被夏尔周身释放的宝蓝色光芒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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