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Abyss-深渊 作者: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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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觉得丝毫地突兀。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一直在抽烟,一根又一根。我在看他,他在看瞭望台。
时间和空间静止了,被拉长,当一切以生命的长度当作单位,我又能收获多少心悸?
这些爱,带来的是让生命都升腾的愉悦,还是让生命都萎缩的痛苦?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那一瞬,我的眼睛里只有他的痛苦。
而他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
瞭望台里是谁呢?
直到早饭时我才搞清楚,在瞭望台里睡着的,是守夜的剑士先生。
这条船上,我和剑士先生尤为不熟识。他的气场让我不想靠近。
但Sanji君和他走得很近,他们两人每天的大战刀脚相向,总让我心惊肉跳。
但之前我不知道的是,还有这么一段复杂的情感在里面。
Sanji君爬上了瞭望台,叫剑士下来吃饭。
不多一会儿,我就听见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骂骂咧咧地越来越近。
什么绿藻头啊肌肉白痴什么的。
反击则是花痴卷眉毛。
很和谐,但少了点什么。
我完全能分辨得出来,那一句一句互呛的过程中,有的人倾注了所有的爱和期待,有的人却只是单纯地在吵架而已。
只是单纯地,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样子的心情。只听到了字面意思的挑衅,却没听出字里行间的那些情愫。
我也爱着。
所以我听得很明白。
那么剑士先生,要什么时候才会懂呢??
☆、三
? 我在深渊底下发出的爱的呼喊,碰到石壁,蹭过岩尖,早就磨灭得什么也不剩下,又怎么期待他听得见?
在如此黑暗的寂静里头,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难道结局也是如此黑暗和寂静吗?
像蜇伏的蛇,等待着我不由自主地向它一步步靠近。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凑在剑士旁边,想看看我爱的人爱上的他是什么样子。
剑士在专注地擦他的刀具。
“啊!这是……和道一文字?!”几天来第一次近距离看见这把白色的刀,我叫出声来。
于是剑士手上动作一停,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不是个舞女吗?怎么会认识刀?”
目光里满满当当的怀疑。
“我啊……”我在他身边坐下:“之前在刀具店里打过工,那时候墙上挂着好多名刀的图片还有注解,所以就记住了一些啊。”
在那些名刀之中,和道也是相当耀眼的一把。
他不相信地眯了眯眼睛。
和Sanji君截然相反的人,对我,极度地不信任。
“呐,剑士先生,”看他又开始低头擦剑把我当空气,我努力地找着话题:“当初是为什么上的船呢?”
动作又是一滞。
“与你无关。”
声音冷得像死亡一样。Roronoa Zoro,当真无愧于魔兽之号。
我并不是个八卦的女人,我只是直觉那背后有故事,而那故事里面,有个女人。
是站在Sanji君对面的女人。
“咦咦――?”船长的声音传来,只见两条长长的手臂伸向剑士,然后船长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剑士身上,嘴里还接着说着:“Zoro不是为了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吗?”
剑士眉头稍稍一蹙:“是的。”
然后他转向我,像是要说服谁一样坚定地说道:“是这样。我要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就是这样。”
重复了三四次,就是这样。
而越是坚定,就越让人怀疑其背后的原因。
“只是这样吗?”船长离开以后,我又问道。
“我说女人,你之前在场子里拉客的时候也是这么多话吗?”
这句话像钉子一样钉紧了我最脆弱的神经。
如果我还有理智残余,我就能想明白那是剑士不愿回答我的问题的表现,但当时羞愤占据了我整个大脑,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右手向着他的脸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别误会,是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那么大,让我整条胳膊都动弹不得。
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我知道不只因为疼痛,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被揭开的伤疤。
我以为登上这艘船,便再也没有人会提起我过去的那些龌龊和肮脏的生活。
不,那怎么能算是生活。
剑士的脸在我面前模糊起来,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仿佛很不屑我的眼泪。
天籁在耳畔响起――“放开Iris小姐,绿藻。”
我的王子,他总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来救赎我。
我把自己关进女生寝室,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个不停。
他们的叫骂声我这里还是能听得见。
还是那样的,一个用恶毒掩盖着爱恋,一个只是回应着前者。
而忽略着后者。
他们吵得那么大声,却一句该传达的都没有传达好。
我想,今天,有谁把什么搞砸了。
Robin姐走了进来,哦,对了,这些天我和Robin姐的关系突飞猛进,虽然我总觉得我还是捉摸不透这个女子,但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说,大概是因为经历比较类似吧。
是吗?她的流亡和我的辗转吗?
她在我面前低下身子,擦掉了我脸颊上的泪水,我的眼泪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安慰更加汹涌。
在之前,我是不会哭泣的,我甚至一度以为我的泪腺已经要退化了。
真是的,自从登上这艘船,把那些日子没流过的泪全都补回来了。
安静地等我哭完之后,Robin姐看着我快要睁不开的眼睛说:“为什么哭呢?”
对啊……为……为什么哭呢?
到后来的情绪已经不是刚开始的委屈,可是我还是停不下来。
“其实,揭开伤疤的不是剑士先生,而是Iris小姐你自己吧?”
我……我自己?
Robin说完这些,转身离开了寝室,这一串动作让我觉得她就是特意来告诉我这些的。
我不知道Robin姐是听谁说过的来龙去脉。
但现在我突然觉得她的结论无比地正确。
本来嘛,先逼问人家的是我啊。
我一直在找机会和剑士先生道歉,却无奈不知道怎么开口。
直到偶然看见轮班表――今天守夜的又是剑士。
“连着值两天啊……不会累么?”我疑心是自己弄错,又去问Nami。
“啊,是Chopper和Zoro串的班,说是要磨草药什么的。”
“是这样啊。”
等到夜里,我爬上了瞭望台。
站在剑士先生身后,我微微张开了口――
“对不起。”
两个声音交错着响在安静而狭窄的空间里。
我跑到他身边坐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我不是有意探听你过去……”
“其实说说也无妨。”他眼神游离开来,我在那里面看见了深切的悲伤。
夜晚是个神奇的时刻,它的魔力能把本不熟悉的人牵引到一起,让陌生成为一种安全的距离。
剑士先生零零碎碎讲了许多过去的事情。
那个叫Kuina的女孩子,一次也未成功过的挑战,冰冷的死亡,和待续的梦想。
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子。
故事讲完,剑士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今天,是Kuina的祭日,我只是……”
我似乎能看见眼眶底下压抑着的泪水。
“所以说,该说抱歉的是我啊,剑士先生。”
真该死,揭了别人伤疤的,是我啊,该怎么有脸叫别人给我道歉呢?
我在瞭望台里坐了一夜,和剑士聊了很多,直到太阳白色的光从海的那一边照过来,我下了瞭望台,站在甲板上看日出。
“其实,”剑士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你和厨子这一点挺像的,他也总是起很早,在甲板上傻站着。”
“你才是傻站着。我们那是在看日出。”
“厨子背对着海面向着这边,能看见什么日出?”他不屑地撇撇嘴。
“真是的……所以我说,你才是傻站着啊……”
经过一夜的交谈,我和剑士的关系不再那么冷硬,甚至能开几个小玩笑。
但我说他傻,并不是在开玩笑的。
我和Sanji君,我们都在看日出,我看海面上的,他看心里的。
单恋太过苦涩,不应该属于我的王子。
我想帮他。
可是为什么对象偏巧是这个迟钝的剑士?
事情变得难办一些了。?
☆、四
? 命运是什么?
命运就是折磨,折磨在它掌心的我们所有人,在希望刚刚冒个头的时候将其一刀斩断,再看着我们不知所措的的绝望哈哈大笑。
就是那么令人咬牙切齿的存在。
Going Merry一片混乱,我们刚刚经历了“草帽海贼团史上经历过的最大的暴风雨”,这是Nami说的。
风暴仍未止息,船身摇晃得厉害,剑士和Sanji君一边一个站在船舷上固定着将要被劲风脱落的帆。
他站在那里,金色的头发湿得可以,纤瘦的身体被大风吹得摇摇晃晃,突然他手里的帆布真的脱离了船体,他忙着固定帆布,几次都差点摔进水里,让我心惊胆战。
突然听见Nami一声惊呼:“Iris,危险!”
本能地一回头,身后是一只巨大的海兽露着钢铁一般闪亮的獠牙,好像丝毫不惧怕这空前的暴风雨。
然后一道绿色的影子掠过我的眼角,一道白光闪过,海兽向后砸进了水里,溅起几米高的血水。
我听见剑士的低呼,他抬起手背狠命揉了揉眼睛,晃晃身子坠入了浪里头。
Sanji纵身向船这头一跃,忙乱下没系紧的帆又是一松,更要命的是像说好了似的,刚刚剑士负责的那一边帆布也是突然裂开,Sanji君只好先稳住帆布,和刚赶到另一边的船长继续刚刚的任务。
“Iris,你受伤了!”Nami指着我的手臂。
那里很痛,但我无暇顾及,我只看见在大浪里――
那抹绿色越来越远了。
越来越远了。
越来越……
远了……
“啊,Iris小姐,你醒了?”
我醒来的时候Sanji君在我旁边,看着他强撑出来的惊喜,我竟希望我还没有醒过来。
已经是风平浪静了,我看他应该是一直没有去休息。
“剑士先生……”
“啊,Iris小姐你是伤口有点感染了,等烧退下来就好了……”他打断了我,像是没听见我说的话。
可是突然僵硬了更多的笑容证明他听见了。
剑士先生,果然失踪了吗……
都是因为我……
那你怎么还能温柔地留下来照顾我啊Sanji君!我把你的爱人给弄丢了啊!!我把你的幸福给弄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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