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天下帅哥出我辈 作者:蓝小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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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了那么多童年时的记忆,这让蒋驭郎很不好受。这时,乌云密布的天空终于沉不住气,降下了雨,风呼呼地吹着,带着雨打在竹林的竹子上,引起一片“沙沙”“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雨声立即就掩盖住了禅院里原有的洒水声。
蒋驭郎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淡淡的怅然。却是不知风从哪里卷来两张连在一起的红色枫叶,从蒋驭郎的眼前划过,飘飘荡荡地落到了地上。
蒋驭郎的目光不由得追寻着这两张化为一体的枫叶,看着它们掉落在地上,被雨水打湿,沾染上了点点的污泥星子。
蒋驭郎不禁心痛起来,弯下腰去,将它们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将上面的脏污抹干净。
两张枫叶根连着根,小小的,安安静静地躺在蒋驭郎的手掌心里,边缘在风的吹拂下微微地颤动。
雨水却渐渐模糊了蒋驭郎的眼睛。
这时,禅院的主人简明大师举着一柄伞缓缓地走了过来。简明大师保养得宜,六十多岁的人看上去不过四十岁,很是强壮,脸上姣好,温和如女子。
眼看简明大师走到跟前,蒋驭郎连忙作揖行礼。简明大师微微点头,然后看着他手里的枫叶,问他:“施主捡得两张好枫叶。贫僧正缺一页书签,施主可愿意割爱,将它们送我?”
蒋驭郎茫茫然,很奇怪简明大师为什么要问自己要这两张枫叶。他低下头,瞧着手心里微微颤动的小小枫叶,然后抬头向简明大师笑了笑:“大师还请见谅。”说罢,他便将这两张枫叶收入怀中,放在贴在心口的地方。
蒋驭郎的拒绝没有引起简明大师的介意。这位少林寺的得道高僧只是邀请蒋驭郎,同自己共撑一伞。
却是在伞下,简明大师忽然说起了当年曾对蒋驭郎说过的话:“施主还记得贫僧对你的批语么?”
蒋驭郎略略回忆了一下,沉声道:“记得。大师说我是佛祖跟前的罗汉。”
简明大师沉吟片刻,继续说道:“罗汉是佛门杀将,佛祖惩恶的一口刀。只是以恶扬善固然无错,终究行事偏离正道。若是行至极端,难免忘了初衷。一旦忘了善良,便成了恶。”
“一步罗汉,一步修罗,施主当真执意不悔,不肯回头?”
简明大师说罢,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蒋驭郎恍然回神,却发现两人竟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透着灯光的厂房门口就在他的面前。
蒋驭郎不由得向后退去,想要避开眼去不去看那会让他发噩梦的灯光。简明大师却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像钢铁做的钳子钳住了他,让他挣脱不开。
“施主可知道里面正发生什么?”简明大师问道。
蒋驭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当然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可是要他怎么将这么丑恶的事情告诉简明大师?
“施主觉得丑恶是在那门里么?所以才不敢进去?”简明大师突然问道。
蒋驭郎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简明大师。佛门高僧却说:“施主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你踏出了这门,丑恶便离开了那门。唯有回头才能将这恶消除。”
简明大师的话让蒋驭郎垂下了眼眸。大师话中的含义他懂得,那日仓惶逃离了荒郊,没有劝阻那个男孩,而是将那男孩一个人留在厂房里,让他独自一人沉沦在血与死亡之中。这是纵恶,这是犯罪。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口的一根刺,也是日后他变得越来越冷漠、行事越来越异端的原因之一,仿佛不这么做,就愧对了那个男孩子了一样!
“那rì你逃走了,今日呢?”简明大师抛开了雨伞,双手合十,双目炯炯地盯着蒋驭郎迅速被雨水打湿的脸颊:“施主真就从未后悔过么?”
这一声诘问,让蒋驭郎胸口骤然变痛。他扭头看向那道门,浑身颤栗了起来。简明大师却不再言语,甚至不再看他,只是垂着眼,轻声念起了经文,不是其他,就是男孩念过的《往生文》。
蒋驭郎猛地闭紧了眼睛,然后用力地推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走了进去。
可是厂房内一个人都没有,金边眼镜也好,精致漂亮的男孩也好,谁都不在里面。
整个厂房干干净净、空空荡荡,像被清理过。只有正中间放着一口长长的木箱子,就像一具棺材。
随着蒋驭郎的靠近,木箱子里渐渐地发出声音,一开始很轻微,渐渐地就响动了起来,像有人被困在内中,拼命地敲打着盖子,想要将它掀开。
当蒋驭郎走到木箱子跟前时,他听到了箱子里的人急促呼喊救命的声音。这声音初初听来,是金边眼镜的声音,但是仔细听听,蒋驭郎又觉得是死老头的声音。
但是不论是哪一个人的声音,都那么叫人深恶痛绝。
这些声音让蒋驭郎十分难受和愤怒,想起被虐杀的那些无辜儿童,想起自己母亲冷漠无视的眼神。
这一切都是这两个罪恶的男人造成的!
简明大师的声音从蒋驭郎的背后传了过来,很清淡的一句,问的是,他要如何处置这口木箱子里面的人。
但是这一刻,蒋驭郎根本听不进简明大师的话语,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正穿着青霜套装,锋利的青霜宝剑正悬挂在自己的腰间。
蒋驭郎当即拔出了青霜宝剑,耳边立即传来一声简明大师极轻极淡的叹息声,无限惆怅、哀痛,饱含出家人对世人无尽悲苦的怜悯。
蒋驭郎没有理会这一声叹息。他握紧手中的宝剑向前一步,弯下腰来,将箱子猛地打开,想要看看里面究竟藏着谁。
出乎意料的,箱子里面什么也没有,仿佛刚刚听到的声音都只是错觉。
蒋驭郎十分困惑地看着空无一物的箱子。忽然在他身后伸来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将他往箱子里推了进去。
蒋驭郎顿时失衡,一头栽进了箱子。他一进箱子,身体猛然拱起,双手往箱子底部一撑就想跳出箱子。
但是推他进箱子的人却在他之前,用力地将木箱的盖子合了上去。蒋驭郎的后背被木盖狠狠地拍了一下,痛得他呲牙咧嘴。
最后,他也来得及在盖子闭合的一瞬间,看见袭击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一个身材高大消瘦的男人,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冷峻的面容是一顶一的好样貌,眼睛狭长促狭,此时眼底却是满满的嘲讽,一如过去每次瞧见蒋驭郎时。
蒋驭郎骂了一句极难听的话,然后静静地躺着,等着看王八蛋要怎么对付关在箱子里的人。他知道这个男人很恨自己,死老头不知道多少好事坏在了他的手上,莫要说升官发财,最后连命都差点保不住,而今已被判了无期徒刑,关在监狱里守着无望的刑囚。
想到死老头的结局,蒋驭郎就忍不住呵呵地笑出声,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是一阵舒畅,压根不担心站在外面的死老头。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了。死老头竟然拿了他的青霜宝剑,用他刺穿了木盖,刺进了木箱里面,最后恰恰好地顶在了他的腹部上。
难道这个男人又要将亲人从自己身边夺走吗?
脸上所有的得意、畅快顿时消失无踪,恐惧自心底盘旋而上,一下子占据了蒋驭郎的整颗心整个身体。
他知道,只要死老头再用一把力,他就会失去肚子里的小东西。可是宝剑就顶在肚子上,现在的他不要说反抗,连稍微挣扎一下都不敢。
他要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狭窄黑暗的木箱中,蒋驭郎的身体微微地颤动,心里大声地催促、逼问着自己,想要从这场噩梦中逃离。
可是他想不出办法,一点也想不出,除了……
蒋驭郎猛然声嘶力竭地向外面的人请求、哭诉:“你把剑拔走,爸,我错了,我再也不给你使绊子了……我现在就去警察局翻供,告诉他们那些证据都是伪证……”他用力地拍打起了箱盖,大声地哭诉,“你放过我这一次成不成……我是你大儿子,是你跟妈唯一的儿子,你们都不要我了……为什么都不要我了……为什么啊……”
第83章 no.zuo.no.die.my.dear.why.u.try作为一个男人,却要指着自己的肚子跟另一个男人说,这里面怀了对方的崽,这得多不要脸才能说出口啊?
但是蒋驭郎的不要脸是从第一章就公之于众的。他在稍稍犹豫和计较后,明白自己男身孕子这档破事是没办法瞒天过海骗过江枫的。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他一点儿预警都没有发出,就直接伸手拍了拍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为自己业已扭曲了的三观深深痛苦中的江二世子。
猛然得知这一惊天诡秘,江二世子当时的震惊,任谁都可以想象。
但是江二世子下一刻的举动,却未必人人都能猜到:他求婚了!
当蒋驭郎一本正经地告诉江枫莫要如此烦恼,那所谓的孩子其实有一半的血脉源于他江二世子,否则火麒麟岂会那般好,将那么珍贵的疗伤圣药拿出来给他吃?当蒋驭郎说出这番话时,江枫整个人都惊呆了!
继而是狂喜——这美男子根本就是略过了“男人能不能怀孕生子”这一问题的科学性思考,直接奔向了下一个主题!
江枫只觉得自己倒了十八年的霉运,却是在关键时刻走了大运,一击即中、一发中招,这等效率——对象还是个男人——没有老天爷的襄助,如何能说得过去?这分明就是天赐良缘,连老天都要他和蒋驭郎凑一对的节奏呀!老天爷的这份好意,叫他怎么能拒绝呢?
这么一想,他便觉得再倒霉个十八年都没关系!
继而,更加地激动起来,江枫的整颗心都因为蒋驭郎的话而滚热了起来,扑通扑通地恨不得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蹦到蒋驭郎的手心里。江枫当即就认定了蒋驭郎是自己是命中注定的爱人,不作他想。想到对方肚子里的小包子是自己的血脉,江枫毅然决定对蒋驭郎负责——负全责!
在此,江二世子要郑重声明一下,虽然他被称为大明王朝第一美男子,天生一双桃花眼瞅谁谁春心荡漾,但在他的内心深处自己确确实实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弄大了别人的肚子,就一定要娶对方回家做老婆,好好疼着、爱着,这样才算是一个认真负责任的好男人!>///<他是说过没有想过娶妻生子,但是如果将“妻”换成“花月郎”三个字,那他可是迫不及待要将此事办成的!
所以,江枫在欣喜若狂的激动心情下,几乎连脑子都没过,就张嘴向蒋驭郎求婚了!然后迅速地被蒋驭郎拒绝!
这一盆冷树浇下来,立即将江枫一头的热情浇得*的,让他倍感委屈和不解:蒋驭郎都肯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了,难道不是变相接受他的意思吗?
而且,为了宝宝的健康成长,蒋驭郎理应和他在一起,从此一家三口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才是正确的发展模式吧?
江枫的不解全部写在了脸上。蒋驭郎才不管他,给江枫的回答十分的狼心狗肺:“世子莫要误会,花某说出这件事情并非为了要挟二世子对我负责……至于你所言的嫁娶之事,姑且不说大明朝的律法不允许公侯之子迎娶男妻。即便可以,但花某身为花家镖总镖头,是家中独子,怎能同女子一般嫁入侯门?这简直就是大不孝,死后都没有颜面见花家的列祖列宗。”
“二世子若真心对待花某,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无情无义的蒋驭郎惯会说大道理、场面话。江枫听了他的解释,细细琢磨竟也认为对方说得很有道理。蒋驭郎作为花家唯一的儿子,他却要对方嫁给自己做男妻,这般所为确实有断人血脉的嫌疑,过于强人所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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