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同人)与子同袍,一生同行+番外 作者:杰伦德拉科
Tags:民国旧影 恩怨情仇
4 桂姨
桂姨从本质上讲是个悲惨的人。不得不说,是命运的痛击让她失去了所有的慈悲,变得残忍暴戾,于是她将对生活的埋怨发泄到一个单纯的孩子身上。只有纯粹能包容这种悲哀,只有善良能容纳这种变态。于是,阿诚变成她的发泄桶。
当阿诚被救出炼狱后,桂姨被明家大少爷赶出门外。原本已是山穷水尽,流亡东三省,却因为日本人的招揽训练而再次回到上海滩,此时的她已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失了心智光知道虐打的疯女人,她变成了敏感的特务,狡猾的叛徒,日本人训练出的“战功累累”的间谍。然后披着一身羊皮,想方设法的来到明家。
当大姐突然提及自己的噩梦时,阿诚正在吃饭。猛然间手一抖,夹着的面条也掉了。他有些窘迫,也有些尴尬,只好离席。明楼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大姐是出于善意,她不能眼瞧着桂姨诉说的苦难而无动于衷,于是她想尝试从阿诚打开这层关系,可大姐低估了阿诚所受的伤害。
明楼能真真切切的体会阿诚所受折磨的后遗症,他见证着那些伤痕,见证着那些夜夜难眠的梦魇,见证着怯懦又委屈的灵魂紧抓着他害怕松手。他懂得阿诚最恐惧的是什么,所以他并不希望桂姨回来,打心底里不希望。
本是最快乐的年夜,本是最幸福的团圆,本来兄友弟恭的唱着小曲,却因为桂姨的进门打碎了一切。阿诚猛的起身,放下二胡跌跌撞撞的上了楼,一句话也没说,一声抱怨也没有,却让人更加的心疼。
明楼轻轻上楼,想看看弟弟怎么样,却在门口停下了脚步。他听见轻轻的哭泣的声音,隐忍又委屈,明楼的心突然像是狠狠的被拽了一下。他这样想,阿诚真的是太善良了,善良到宁愿委屈自己的心也要成全一个曾经想要虐杀自己的人。这般心性,浊世难得。他心疼他却不知如何安慰他,明楼能做的只是像从前那样陪伴他。于是大哥轻轻开门,伸手拽起被子,给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的阿诚盖上,然后坐在了床边。
阿诚渐渐平息,默默感受大哥的陪伴,心里想,好在还是有人关心他的,把头转了过来静静看着明楼。
明楼看他疲惫的样子红红的双眼满脸的残泪很是难受,他一声叹息,道:“委屈你了,好孩子,好好睡一觉吧。”依旧是静默的陪伴却比任何言语都动人温情,明楼轻轻抚去阿诚未干的泪,满心的愧疚。
阿诚终究是想通了,在桂姨将走的时候冲了下去,抬下了她的箱子。他倔强的一言不发,刚毅的脸上没有表情。明镜欣慰,这个孩子真的是温良和善,原谅一个人远比憎恨一个人更难,她的阿诚做到了。
明楼没说什么,只是上前拍了拍阿诚的肩膀,意思不是做得好而是我支持你的决定。于是,阿诚放下了心里最难的事情,他的心再一次因为宽恕而变的辽阔。上善若水,大概就是如此了。
这一段我也改了改加了一些原著的内容。和我自己的理解。希望大家喜欢。
5 苦肉计
阿诚毕竟年轻,听明楼分析了南田的用意后一身冷汗,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潮湿。阿诚不是怕死的人,他怕的是自己的过错连累到大哥千辛万苦的安排,甚至连累他们的身份暴露,这是他万万不可原谅自己的。
“我犯的错,我用命扳回来。”阿诚有些激动的说。
明楼的大脑飞快的转着,各种权衡,各种计算,他们必须铤而走险,他们必须假戏真做。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却唯有一件事迟迟让他无法下决心。为了安抚阿诚,他沉声道:“是要用命扳回来,不过要看用谁的命了。”
放下电话的阿诚满心的后怕,这一步步如履薄冰,他对南田的承诺是这个局的开始,真可谓是关心则乱,没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冷静自持竟在遇见这样的事情时变的不堪一击。
明楼似是下定了决心,他必须这么做,他终于明白了当年王天风所说,必要的时候要有杀伐的决断,这一枪必须打在阿诚身上,开枪的人必须是自己,而明台也必须去执行刺杀明楼的命令,一家三兄弟,竟全都陷入这个如网的大局,多么悲哀。
明楼很失落,他知道自己在赌,赌人心欲望,却也是在赌兄弟的命。阿诚就像是另一个明楼,他总是能准确的读懂明楼的悲欢,其实当得知破局方法时他反而觉得坦然了许多,因为他对明楼的信任比天高比海深,他心甘情愿将命交到明楼手里。不仅仅因为他是他的哥哥,更因为他是可以生死相托的战友。
阿诚的眼睛亮闪闪的,坚定的看着明楼轻声说:“放心吧大哥,我能挺过来。”
明楼太阳穴又突突的跳着。
他想,黑夜已至,苦难将来临。
贯穿伤不是最严重的枪伤,却是最疼的。此时的阿诚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他紧抿着唇,汗如雨下。男孩儿是钢铁般的战士,硬生生的咬牙坚持,当问完行动代号确认身份后,他松了一口气,觉得有些晕眩。不断的轻声呢喃,不能睡,还有任务,还有任务。
程锦云很是敬佩,她本就当过战地医生,从未见过意志如此之强的人,伤口只是轻微处理,没有缝合没有麻醉,怕影响后续行动甚至连药都没有上。他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绝对的敏捷,于是她向他体内推着止疼剂。
阿诚已然坐不住了,他身子想往下歪,疼痛已经让他眼前有了短暂的黑暗。看来第一针的药效已然不管用了,阿诚咬紧牙根说:“再给我打一针止痛。”
程有些犹豫,剂量已经超出了范围,副作用会影响他的肝脏和消化系统等,她绝不能大意,阿诚看她犹豫大喊:“打啊!“程的手被他捏的生疼,她来不及多想,又推入一针。
明楼心里忐忑,有些焦虑有些不安,而且又一次感到了惶恐,可他必须面对着汪曼春继续演下去。踱步,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座椅的把手。这些动作都显示着这个男人的紧张,好在是周围的人都以为明长官特别的担心汪处长罢了。
有人通知明楼阿诚回来了,在见到阿诚的一瞬,明楼的心放了下来,还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其他的好像没什么不对。即使是知道自己打的那枪是绝对没问题的,可却依然担心。他看向阿诚,眼里满是询问。阿诚微微点点头,示意他能撑住,于是兄弟俩接着收拾着残局。
“事成了,大哥。”明诚立于窗边说。
明楼手拿酒杯,轻声说:“刚受了伤能喝酒吗?”
阿诚轻笑:“不算什么,庆祝一下吧。”
但动作的牵扯让本就没有缝合的伤口再次的撕心裂肺的疼。阿诚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明楼并不知道他有多严重反倒嗔怪他:“逞强。”
收起慈眉善目,收起和煦温情,兄弟两走出大门,灯光闪烁,无处可藏,他们再一次回到了最光鲜却最凶险的地方。
阿诚被明台推了一把,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明楼一惊赶忙扶住。阿诚紧抿着嘴唇,额头渗出汗来。
明楼和明台大闹了一番,把家里砸的一片狼藉。明楼担心阿诚的伤,治住明台后也不和他计较,扶着阿诚便去处理伤口,映入眼帘膀子上一片鲜红。明楼有点惊讶,这么严重!
阿诚笑笑安慰道:“它就是看着唬人不疼的。”
明楼一记眼刀过去,说:“臭小子,少逞强。”嘴上斥他,心里却满满的心疼,伤口没有缝针,只包裹着纱布,在往开扯的时候,阿诚疼的呲牙咧嘴。明楼灵巧的双手硬是让他弄的不听使唤。慢了怕感染,快了又怕疼,这针缝的简直要了明楼的半条命,缝完腰都直不起来了。
阿诚轻轻偷笑着,本想数落他的明楼,抬眼看到了他苍白的脸和满脸的汗珠,知道他硬撑着这么久,倒心疼的不舍得说他。只是默默地帮他穿好衣服,扶着出去吃饭。
阿诚其实是没有胃口的,三针止痛打的他有些不舒服,再加上刚刚喝了些酒更是难受。饭桌上气氛尴尬。明楼明台闹着脾气,阿诚为了缓解气氛,和他们两个要着钱说要买家具。两人又吵了一番,然后谁都不理谁。明楼嫌面难吃,起身离开,想了想又退了回来,扶起阿诚,说:“明台把碗洗了。”转身走了,明台气愤又委屈。
明楼没有把阿诚送回楼上,而是到了自己的房间说:“再换次药你就在这儿歇着吧,行动不便别上楼了,我睡你那屋儿去。”
阿诚不知怎么了,突然难受的厉害,也没回答明楼,蜷到了床上。
明楼看他不对劲,连忙问他:“是胃疼吗?”阿诚点点头,明楼细细一想,问,“打了几针止痛?”
“三针。”阿诚颤抖着说。
明楼吓坏了:“还说没事儿,疼成那样不说,光用止痛顶着怎么能行,还过量。小祖宗,你真是能耐。”嘴上说着,手里却不敢停,忙活着找药,并轻轻按揉着阿诚的胃部
阿诚胃难受,膀子还疼,折磨的他丝毫没有力气,刚才吃的一点东西现在却反胃的很,他示意大哥,明楼立刻拿了垃圾桶,阿诚吐的撕心裂肺,明楼帮他拍着后背说道:“也不知道知识学到哪儿去了,止痛针使用不能过量,你就逞强。诶呦,心疼死我。”
阿诚吐的胆汁都快出来了,明楼看着都觉得难受,不停顺着他的背。好不容易吐完了,阿诚感觉浑身的力气全被抽走,脑袋晕晕沉沉。
明楼半抱着把他放回枕头上,喂了几口水,嘱咐道:“难受了就别忍着,和我说,实在不行找苏医生来。”明楼握起弟弟的手又柔声道,“睡吧,我看着你。”
阿诚勉强的笑笑闭上了眼。
明楼守着入睡的弟弟,有些愧疚,为什么没有看出来他一直是强撑着呢,还喝了酒真怕他的胃再次痉挛,隔一段时间还要看看他是否发烧,满眼的心疼。
明楼知道,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可他们必须坚持下去,哪怕头破血流,哪怕粉身碎骨。阿诚的手紧了紧,仿佛告诉哥哥他也可以坚持下去,明楼赶忙握住,自言自语道:“陪我,等到胜利的那一天吧。”
清晨来临,明楼揉揉发红的眼,走到窗前。
初升的红日为他的心再一次的注入了力量,为了胜利,为了祖国的明天,他要一刻不停的走下去,无怨无悔。
这一段写的我难受,我对结局做了修改,电视剧和书的结局是不一样的,看过的应该都知道。我比较倾向于书里的安排,觉得那样更有情谊和价值,私心里还是希望大姐和阿诚有更多的情感交流,所以,我偷偷加了很多。还是那句话吧,希望大家喜欢我笔下的阿诚明楼大姐。谢谢支持。
6 巾帼铿锵
明楼向明镜展示了自己最后的一个身份后,这位明家大姐很是气愤,可是睿智如她,正义如她,一定是支持的,她所埋怨的其实是命运,是明家三兄弟出生入死却绝口不提的脾性。
刻不容缓,戏还要演下去,她必须带着明台的假骨灰,踏上火车,去劫那批货物,来不及犹豫,也来不及神伤。
明楼嘱咐阿诚:“选一小队精干的人,无论如何,这批货物绝对不能送到满蒙,必须截获,知道了吗?”他感觉不太好,心里总是发慌,于是又拍了拍阿诚的肩膀说,“保护好大姐,也保护好自己。”
阿诚重重的点头,转身去做最后的安排。黎叔、明台、锦云也参加这次任务,他们要转移到第三站区,接受下一步的安排。
明镜已经知道了孤狼的身份,他们必须用孤狼的身份为掩护,踏上这趟远去的列车。她表现的很自然,上车后还和桂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向她诉说着明台多么多么的可爱贴心,自己又是多么伤心多么难过,孤狼没发觉什么异样。
到了满蒙和苏州的错车道处就是行动的地点,明台佯装成伪满军喊着:“例行检查。”
孤狼毕竟是敏锐的特工,嗅出了特殊的味道,又看到了明台的脸,瞬间明白了一切,转身胁迫住明镜。阿诚安排好一切后,着急的返回包厢接大姐出去,破门而入竟看到这样的一幕,立刻拔枪厉声道:“放开我大姐 ”
明镜看到阿诚,马上喊他:“阿诚别管我,做你该做的。”孤狼冷笑一声,枪更紧的顶在明镜的额处说道,“阿诚,我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养母。你不会开枪的。”
“我没有你这样的养母,我十岁去明家,明家救我的心,救我的命,我生为明家,死为明家,你说我敢不敢开枪?”阿诚被她的那句话触动愤怒的说着,枪更往前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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