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伪装者》同人 楼诚CP
背景:日本人轰炸上海,方步亭置妻子儿女于不顾,导致妻子和女儿被炸死,弟弟失散,只有方孟敖跟着来到了北平。
失散时,方孟敖9岁,方孟韦(阿诚)5岁,流落到孤儿院,被桂姨带走,开始在明家生活。
明诚按照小说里15岁逃跑,自拟20岁,大学的时候开始执行任务。
方孟敖找来的时候,阿诚25岁,明楼28岁。
时间线无能,可能和原著或电视剧有出入,年龄是大概估计,因为想着5岁的孩子朦朦胧胧能记得一点事情,而三岁只差很萌~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明楼,明诚,方孟敖 ┃ 配角:明镜,明台,桂姨 ┃ 其它:汪曼春,梁仲春
☆、第 1 章
? 南田洋子死了。
阿诚做噩梦了。那个二十年来反复不曾消弭的噩梦。
五年前,从阿诚开始跟着明楼执行任务开始,这个无法挥去的梦魇愈演愈烈,每次执行完任务,它都兢兢业业从无差错的上门拜访。
血,和火。哀嚎和不甘,生命最后一刻痉挛的挣扎……每每眼前所见,便是夜半所梦。
他依稀能看见女人的脸,却看不真切;他依稀能听见女人的声音,却辨不出她在说什么;只有手上,确确实实能感觉到一双柔夷渐渐消减的温度。
阿诚想,或许真是有死去的灵魂来折磨自己的。于是每每汗湿衣衫,他在寂静无人的月色里,越发对明楼亦敬重,亦疼惜。
可是明楼并不知道阿诚在做噩梦,阿诚十五岁被明楼领进明家,毕竟是个少年了,明楼只陪着阿诚睡了最没有安全感的一个月,然而他少年深眠,更不用提本就浅眠而又小心翼翼的阿诚,从不敢惊动他。明楼的怀抱是阿诚安心入睡的堡垒,却做不了他噩梦的解药。
此症无解。阿诚在那一个月里一次次在明楼安稳的呼吸中大汗淋漓时,他就知道了。
所以他从没打算告诉明楼知道。
既已无解,何苦再让大哥费心呢。
明楼给阿诚包好伤口,看着他吃了药睡着了,又坐了一会儿,等着看没有发烧的迹象,才回房间。
这一夜两个人睡得都不安稳。
明楼也做了梦。梦里是□□瞄准器里看到阿诚肩膀上炸出来的那一簇血花,和阿诚看向他,那双时时刻刻温顺似小鹿一样的晶亮双瞳。坚定而无畏,挺拔而泰然,风度翩翩相貌堂堂,十年来他一刀一刀雕砌琢磨,阿诚终于长成了他最喜欢的模样,他身上打满了他明楼的标签,就连走路衣角带起来的风都是他明楼的味道,这是他的孩子,他的兄弟,他的战友,于是在瞄准器里见过千百张面孔的明长官,也心疼了。
画面又一闪到几个小时前阿诚被明台从楼梯上推下来的时候,他是真怕了,他都忘了自己几乎是跳到阿诚身边的。明长官的淡然自若,明家大哥的稳重踏实,他全忘了,甚至对明台的怒意他也忘得一干二净,他只记得鼻尖那愈发盈溢的血腥味,阿诚鬓角的汗,和已经没有血色的嘴唇,还有扶住的那只颤抖的手臂。
这一枪,可真是太疼了。
不仅阿诚,还有明长官心尖尖上的那一块肉。
明楼从没有一个时刻这样爱过自己那双举了无数次枪的手。这样阿诚的安全,才不用托付于他人之手。
几乎是一夜未眠,第二天两个人早早的就起来,脸色都不太好,明楼弄了几个三明治,阿诚帮着把盘子端到了餐桌上。明楼看着阿诚转身走向客厅的背影,窗外天光微熹,四下寂静无声,只有火炉和阿诚的温度,好像回到了巴黎。
两个人走的时候,看见明台睡在沙发上,蜷在毯子里,是一副被宠坏了的小孩子样儿。这被宠坏了的小孩儿昨天伤透了心,剑拔弩张地拿枪指着大哥的时候,阿诚觉得自己是一只竖起了刺的刺猬。大哥觉得他温顺,像只柔情默默的小鹿,他却知道自己柔顺的决绝,谁敢毁了自己天天仰望的背影,他便拉了凶手满门去给他陪葬。
明长官和明秘书长的一天一如既往,和笑嗔痴戒都演给别人看的百老汇演员没什么两样,阿诚坐在外面听着明长官在里面阴阳怪气地敲打梁仲春‘我一定奉陪到底’的鬼话,在心里默默给明长官颁了一座影帝的大奖。
到了午饭的时候,明楼出来打算和阿诚下去吃饭。饭点他是从来不误的,阿诚因为小时候的事情胃不好,明楼从不会叫任何事情影响他们吃饭。
“师哥!”刚走出办公厅大楼,汪曼春却正好迎面走来,她专门换了身衣服,紫红色的呢子大衣,衬得脸庞愈加明媚起来。
她上前挽住明楼的胳膊:“出去吃饭?”
明楼勾起臂弯,一双眼睛对她笑得温柔缱绻:“是,昨天回去没心情吃饭,今天中午出去吃点,有人想整垮我,我偏不如她们的愿。”
阿诚被这你侬我侬的爱情戏码闪瞎了眼,往后退了几步,退出了一个秘书长和管家的安全距离。
没心情吃饭?哼,要不是明台煮的清水面太难吃,明长官的胃口可好得很。保持了正常距离的秘书长在后面暗暗腹诽。
“你知道有人打你主意还敢大张旗鼓的出去吃饭!你看,”汪曼春提起手里的保温桶“我给你做了饭,咱们不出去了,就在你办公室吃,好吗?”
明楼笑道:“我们汪处长今天难得洗手做羹汤,当然不出去吃了。”转身要往回走,看了一眼阿诚:“你自己去吧,早点回来。别耽误工作。”
“是。”阿诚应了。这在外人看来状似浑不在意的短短一瞥,阿诚却知道,大哥是担心自己。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早已经不是别人能看破的了。
?
☆、第 2 章
? 一个人吃饭难免胃口不好,简单对付了几口简餐,阿诚明白现在还不到自己上场的时候,便在大街上闲逛。
他一直将自己的身份拿捏的很好,像管家一样体贴忠心,却又没管家那么疏离;像兄弟一样关心逗趣,却又没少爷的骄矜。他和明楼在暗夜里站成了彼此骨血相融的两棵树,熟稔得仿佛生来如此。
看到一家店,卖的领带不错,想起来前几天明长官抱怨自己的领带花式太少,阿诚便迈步进去,迎面碰上办公厅其他部门一个认识的文员。明秘书长和整栋新政府办公大楼里的人关系都还不错,面带春风温文尔雅,这样的青年才俊没有人不喜欢。
“明秘书长。来看看领带?”小文员打招呼道。
阿诚一偏头,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看到一个身影,很眼熟,刚刚吃饭的时候坐他斜后角,见他进来店里,那身影仿佛也刚刚停住脚步。
阿诚一下紧张起来,他是在跟踪自己?只有两个可能,不是76号的人,就是日本人。难道自己留下了什么马脚?
然而阿诚知道,眼下最保险的就是按兵不动,不能自乱阵脚。他于是对小文员笑道:“是。来给明长官选两条领带。”
寒暄了几句阿诚便开始挑领带,借着镜子向外看了看,那人还在。阿诚在脑海里仔仔细细过了一遍,他不认为自己或者明楼留下了任何蛛丝马迹,便索性放开了手脚,选了一条蓝白条纹相间的领带,又选了一条暗紫红的领带,想了想,给自己也选了两条,条纹一样,明长官的左斜,自己的右斜;面料一样,明长官的紫红,自己的宝蓝。有什么办法呢?阿诚想。按自己的品位来选的,没有自己不喜欢的道理,与其看明长官戴着“人模狗样”地和汪曼春勾搭,还不如给自己也买两条,明台在海军俱乐部勾搭桃子小姐使得“美男计”,阿诚和明楼早就知道,想想自己长得也算周正,和大哥在巴黎学过的泡妞技巧回国还没用过,光看明楼自己软玉在怀,虽然是朵狠毒的食人花,可是连花香都没沾过的明秘书长,以为很是不公平。
量日本人也查不出什么来,阿诚放宽了心,看时间差不多了,叫柜台包好了领带,悠悠闲闲地逛了回去。
明楼早就和汪曼春吃完了午饭,下午不开会的时候明楼中午都要小睡一会儿,他爱头疼,不宜思虑过重,汪曼春也知道,听了明楼的嘱咐,向明楼保证会严查南田遇刺之后,便离开了。
阿诚回来的时候离下午上班还有十分钟,他知道明楼此时应该在午睡,轻手轻脚进了办公室,见明楼靠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盖的大衣却已经滑到了腿上,又上前把衣服给明楼盖好。明楼没醒,他很少是这样的。过了这么多年,明楼早已不是那个一睡便昏天黑地的少年——少年不识愁滋味,一席清梦到天明,这样的懵懂安逸,早已经离明楼远去了。可是无奈阿诚从小就轻惯了,夜深人静找东西吃的时候、数九寒天偷偷凑被子盖的时候、捂着满是伤口的身体想要哭却不敢放肆的时候……阿诚就是在那时候学会了静默,仿佛空气一样的静默。他孩提时觉得能变得像空气一样是最好的事,轻,且透明,这样,再没人能辱骂他凌虐他,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任何伤痕。在伏龙芝学习的时候,阿诚成绩最好的一门科目,就是伪装潜伏。在明家,敏锐如明楼,有时候也察觉不到阿诚来到了他身后,明楼曾经调笑过:“你呀,在自己家就不能弄出点声响来,像个小偷似的轻手轻脚,非要吓死我和大姐是吧?”彼时的他笑得揶揄:“明明是大哥自己的技术不过关,还怪我。”可是他心里却哭得温柔:是了,他总是觉得明公馆的生活是他偷来的,这有人疼有人爱的日子,是如果不轻手轻脚就会被打碎的美梦,如果可以,他是连呼吸都甘愿屏上的。
阿诚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明楼的脸,大哥睡着的时候,很轻松,大哥醒来的时候,他背负太多,于是隐藏太多。不知道的人看向他粉饰后的面具,看到一派歌舞升平,只有阿诚,看见的是那一派歌舞升平后面的兵荒马乱,战火纷飞,他都替明楼累。于是阿诚在明公馆长大的那几年,在巴黎的那几年,他依旧轻手轻脚地呵护着这个家,却不再想变成空气,他想变成树、变成山、变成海,变成一切坚强魁伟的东西,分担他的一切苦痛。无形的硝烟雕凿了明楼的面容,留下不可消磨的痕迹,曾经锐意锋芒,专心治学的年轻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用钢铁武装骨血的战士。阿诚心疼。
抗战必胜。
阿诚看着明楼的睡容。
他不是在向信仰乞求,他是在向信仰承诺。
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拿出来买好的两条领带,趁着眼前的人比了比,阿诚很满意自己的眼光,嘴唇一抿,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表,还差五分钟,本想着再让明楼睡足,却没想到,电话响了。
与此同时,北平方家的电话,也响了。
上海,阿诚接了电话,之后他忘了告诉明楼他中午被人跟踪的事情,因为电话里说,明台被李秘书困在了泰山百货。
北平,方孟敖接了电话,之后他知道了自己该去哪儿,因为电话里说,
“大少爷,八九不离十。”
明楼自从下午阿诚挂了电话告诉他明台出事了开始,情绪就不好。阿诚一开始以为是明长官难得闹了一回起床气,觉得有意思,就什么也没说。
可是……都到下班回家了,谁的起床气能延续一下午?
从后视镜看明楼气鼓鼓冷着一张脸坐在后面,一句话不说,阿诚明白了,一定是明台太高调,每次执行任务都闹得鸡飞狗跳,明长官生气了。阿诚心里在叫苦:明台啊,你这熊孩子,闹了事儿大哥给你擦屁股,还要殃及我这条池鱼。你阿诚哥可是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啦。
明楼坐在后面,早就发现了一直借着后视镜往后看的那双滴溜溜的大眼。车里那么小的空间,明长官的狗鼻子又闻到了一点血腥气。于是更生气了。
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怕他暴露是明楼说出来的话,带着一个枪眼儿还没长好的身子出去要干嘛?是明楼藏在心里的话。不能让别人知道阿诚受伤,只能让他照常上班,明楼心里本来就不舒服。这是我的宝贝,虽然不至于像大姐对明台那样掉根儿头发就嘘寒问暖的程度,可是也是破点儿皮就能让明楼心尖颤一颤的人,本该好好养着,谁知道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小子居然自己嚷嚷着要去救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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