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赤|一回完成短篇 作者:浮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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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刀的黑医一脸嫌恶,往琴酒的手里塞了几片止痛药和一杯清水,不声不响地离开了窄小的房间。
在走廊尽头。黑医看到那个全身一片血色的孤独身影。漫长的手术之后,他不太能够继续直视那些凝固着化作黑红的颜色。黑医头痛地揉揉额角,再次睁开眼后,窗户一侧的那个影子却不见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工作压力过重而产生了什么奇怪的错觉。
随即又被拍在肩膀上的一击而惊醒。
转过头,这次是个金发红唇的大美女。
“手术结束了?”
黑医点头。
女人凝视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地。黑医注意到,她已经将右手食指中指间那根夹着的香烟捏成两半。
“我不太明白你们是出于何种考虑把这位伤患送到我这边……”黑医抬起手,比量黑影消失的窗口,又看看关得严实的木门。“不过他的状况真的很严重。如果你们想保住他的右眼,最好立刻到本州最好的医院就诊。”
而且在面对院方的询问时,乖乖说出眼侧那个明显的枪伤痕迹是怎么回事。
女人扔掉烟,像是要扯住他衣领般地歇斯底里——黑医一瞬间的感觉。他眨眨眼,发现金发女人只不过正以无比冷静的语气对他说:“我会考虑。”
随后便如烟尘般消失无踪。
黑医倚着墙,百无聊赖地抚摸着白色外套口袋里的□□。
这份职业真是太危险了。
※
与其说是没有行医执照的小型医院,不如说是就快废弃的三层公寓。天台一侧,困倦不堪的黑医正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试图赶走倦意,然而眼皮仍旧沉重地执意下坠。
他听到铁门吱嘎作响的喑哑声响。回过头,离奇消失的暗色身影出现在门边,一动不动地好似在等待他的许可。
黑医叹着气将没剩几根烟的空瘪烟盒扔过去。算是邀请。
有些面熟的年轻人静静走过来,在距离黑医一米多一点的地方停住,倚上栏杆。
两个人不约而同沉默着。如同这沉重着笼罩在头顶的漫漫长夜。
吹了十几分钟的冷风,黑医终于觉得清醒了一点。他居高临下,看到有新客人急匆匆跑进公寓楼,想大概又是新的病患,于是搓搓双颊,振作精神准备离开。
年轻人在他身后以阴霾至极的语调:“你什么都忘记了吗?”
“当然不是。”黑医很快地回答。“是有人太过恋恋不舍。”
他飞快走下台阶。像是要逃避许久不曾重温的梦魇。苦痛会远去,梦会远去,只除了——
某些封存在心脏最深处仍旧隐隐作痛着的部分。
※
大脑再次恢复意识,黑医已经站在了手术室门外。对着围成一圈殷殷期盼着的小弟,他淡淡说了句“已经没事了”,就拨开欢呼的人群跑回办公室准备喝口水。
然后他就拿着杯子站在了三楼小小的木门前。
怀着复杂的嘲弄心态,黑医想反正那家伙眼睛被包扎地死死,就算朝他脑袋上补一发、对方也不会知道是自己下的手。只是考虑到将伤患费心尽力送来的那一男一女……
他推开门,准备好迎接嘲弄或不爽的视线,却发现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个躺在床上昏睡的伤患。
黑医走到病床旁,拿起矮柜上的纸条,上面用流畅的笔迹写道:
“那位先生似乎很生气,把他从组织里开除了。似乎还会下令追杀。所以提醒你早做准备。”
下面还有一行凌乱的小字:
PS:波本把你购买武器的上家报告给BOSS。我把他架走了。
最后的签名是xxx,还有搔首弄姿献出飞吻的简笔美女侧脸。
黑医镇定地把纸条放回原处,然后一拳打上昏睡的琴酒的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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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I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是明明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梦境,眼前经过的一切也并不真实,然而还是不愿睁开眼。
就好像一直旁观下去,就可以说服自己、“也许这也就是现实”那样。
琴酒发现自己就正处在这种微妙的境况下。
他想自己的眼球此刻一定正做着快速运动,并牵引到了右侧脸颊上的伤口。否则不会觉得这梦境如此令人痛苦和悲伤。
实际上就连“悲伤”这个词都离他很远很远了。
所以左脸挨上的冲击一拳令他有些茫然——过去的经历里有这一段吗?——他大脑极为缓慢地思索,最后意识到自己上半身离开了病床,正被人拎着领口。
有些怀念的气息弥漫在他脸前,并不是之前绷得紧紧的刻意疏远。没被绷带包裹的部位,可耻地泛起无耻的温热感。他想如果将此刻的心情和盘托出,一定会被老朋友当做是变态扔出去的。
老朋友揪住衣领的力道加大,他听到咬牙切齿的问句:“你们XX的是不是来故意找茬的!”
不对。琴酒在内心反驳,随口说了出来:“镇定。我们之间不需要那种语气词。”
随即他就被重重摔回枕头上。
虽然看不到光线,眼前仍旧一片金星……琴酒头昏脑胀地猜测他脑震荡的症状是否越发严重了。
在黑医先生气愤至极,出门打电话后,琴酒摸着单人床的边缘坐起来,手指一点点触上放着水杯的矮柜。
他碰到一张纸条。现在还看不到上面写了什么,不过琴酒仍旧捞起纸条叠好,放入贴身的衣袋。
同时他意识到自己仍穿着交火时的那套衣服。无论纸条上的消息如何,他都不应该在此地滞留太久,虽然那不加伪装的熟悉声线令他有些犹疑。
不,还是算了——他转念想。只当这是个彩蛋般的巧合吧。那天之后,他们之间就不应该有任何交集的。
过分深刻的眷恋,只会让人陷入泥淖。而无论何种形式的纠缠不清,都不太符合他们两个的风格。
琴酒站起身,稍稍有些摇晃。
他右手向前方伸出,试探着墙壁的位置。
指尖陆续触碰到带有微微温度的衬衫布料。
对方很快后退一步。他听到枪栓被拉动的连续声响。像是判决一般,他静静将无形的视线转向几步外。真遗憾无法视线相交。
黑医的声音低沉,带着蓄积待发的怒气。琴酒相信那打开保险的枪口一定正对准着自己。他听到对方问:“你想干什么?”
“离开这里。”
原本噪声不断的楼下,在他们交谈的期间,突兀地死寂下来。完全黑暗的房间里,时间不关己事地流淌过去。
车头灯光猛地从小窗照进来,琴酒和黑医轻微地晃动下身体。距离公寓百米外,不知何时已被汽车围满。有人踩着敞篷车的背椅,手里举着扩音器。
“只要有人从门口走出来,就把他打成蜂窝!”
手下小弟们整齐划一地呼应。
琴酒漠不关心地勾起嘴角。
然后被空中飞来的贝雷塔的枪托打中胸口。
※
贝尔摩得坐在敞篷车副驾驶席,掏出镜子补妆。
“有没有用啊……”她懒洋洋地问。
最高兴的竟然还是这小子。她瞥向站在后座靠背上专心致志紧盯现场的波本。
“到底是有多深刻的仇恨,能够让你到现在都念念不忘啊。”
她念出每次见到波本必问的那个经典问题。
波本已经忘我到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噪音。
最后是一直看她不爽的基安蒂,在旁边的车子里不屑地哼了声,算是勉强为大姐头救了场。
更远处拿着M25在公寓后方蹲守的基恩,透过话筒和基安蒂低低地交谈。
“你还记得贝尔摩得常挂在嘴边上的那句话?”
基安蒂撇嘴。“你问错人了,那个女人说过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基恩也非常配合地将对讲机切换到贝尔摩得那边。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贝尔摩得笑道。“怎么?”
基恩观察着沉入黑暗中的老旧公寓。“那么,A secret makes a man …?”
意识到他想说什么的贝尔摩得,低笑着点上今晚的最后一支烟。
“Stupid in hopeless I gu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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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喧乱过后出现了很多传闻。
比如琴酒并非自愿退出组织——实际上这也不可能。其实他是被多年好友算计,而那好友又与位居最高层的人物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所以他被非常合理地打上“必须死”的标签。
——相信这种解释的诸位纷纷感叹“果然女人是祸水”。
另外还有一种有点离谱,但也被许多人视作可能性之一的猜测——琴酒的叛逃是组织的另一位得力助手,波本精心筹划的后果。因为一山难容二虎、王不见王等等原因,一直以来,他们两人也因实力相近而经常被放在一起比较。
支持这一论断的理由便是在琴酒离开后,波本迅速接手了琴酒负责的部分,眼下他已经变成了那位先生的红人,在秘密会议上也被允许坐在贝尔摩得一侧。从他们两人不时低头交谈的画面看,他们之间显然相当熟稔。
——虽然在听到贝尔摩得的名字时,波本总是臭着张脸,似乎很不想面对的样子。
另外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版本的猜测。
不过所有的揣测中,都没有提到那幢公寓的主人——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地下医生。组织没有费力气收集他的资料,哪怕是一张照片;所有人也当他是枪战当晚的透明人,仿佛默认这位黑医已经变作了某个房间地板上的尸体。
只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医生曾经的职业,和好久不曾听到的令人怀念的名字。
十字路口前,波本停下车,等待绿灯亮起。他再次看看副驾驶席上标记着数个红点的地图,那代表着试图挣脱过去的两个人,前途未知的逃亡旅程,试图重新交汇的视线,以及沉默的最后所做出的选择。
“赤井……秀一。”他念出那个名字,仔细思索着音节间的起伏,扬起志在必得的笑容。
“别太得意。真正的狙杀……”
现在才刚要开始。
-Fin-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拖延症……终于修成正果了呜嗷嗷!【拖___________
很久没开小黑屋打字了。这篇也是如此的意味不明……
好啦暂且就是这样我再去找找感觉【__________
☆、[名侦探柯南][琴赤]这不是真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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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由标题知内容系列。
剧情是由误服了APTX4869的琴酒和赤井……而起。
时间设定为来叶山道事件之后不久。
果然我比较喜欢无节操的吐槽【拖
嗯就是这样。如果不接受,请直接关闭页面。
最后依旧是感谢观看/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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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大多数时间里和平安稳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响起了久违的电话铃声。
大概是事件委托吧……江户川柯南懒洋洋地想。如果小五郎叔叔在家的话,说不定会一脸兴奋地扑过去,毕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接到过委托了。
然而现在只剩柯南一个人看家。
他慢吞吞关掉电视,走到小五郎办公的桌子边接起电话。在那一瞬间,他直觉地感觉到一股杀气从话筒冒出,从胸口直刺到他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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