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之被爱的花 作者:流光长长到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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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苦笑着掀开被子,走向浴吅室。
喷头里冰凉的水洒在身上,洗去不该有的情吅欲气息。雏田的饭菜味道很好,但是他已经吃过一大碗一乐拉面,自然吃不下那精心准备的饭菜,在女孩或失落或体贴的目光中,他笑着送走了她,并托词说只是因为伤口所以累了。
他累了,不过不是因为伤口。
对佐助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变了质呢,鸣人冥思苦想,却想不出个头绪来,只是知道,在很多时候,他的目光始终跟着那个人,怎么也移不开,一想到他要离开自己,鸣人就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要裂开了一样的痛。
他唯一心甘情愿为别人下跪的那一次,为了佐助不被雷影的人憎恨,他下跪了,还为此心痛得昏了过去。
“佐助……”可是,他却无法告诉他这份心意。
因为小樱,因为雏田,因为宁次,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不愿意把刀子送进他们的心。
因为小樱对佐助的爱,曾经把小樱当做最理想妻子般喜欢的他,不愿意再看到她的眼泪;因为雏田对他的千百般温柔和体贴,他感动至极,那份恩情无以回报;因为宁次的献身,他不得不担负起宁次未完成的任务,保护雏田,保护日向家。
他的责任,太重。
在他的心中,爱情不能成为击碎他其他羁绊的理由。
即使他爱佐助超过他的性命千百倍。
鸣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好色仙人总是嘲笑他不像别的男孩子,眼泪说来就来,而且总是哭的一塌糊涂,那双本无忧虑的蓝眼睛里现在布满血丝,没有当初那般的清澈见底。
一切都应该早早终结。
自此以后,两人各奔东西,各自经营自己的人生,再无交集。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偶尔会想起,那站在独木桥上的蓝衣少年,曾经用过一种,他以为是错觉的温柔眼神,许给他一个一生的羁绊。
但是,番外到这里,不得不说,他们是幸吅运的,因为被改变的命运,所以,正剧依旧在延续下去,幸福也,一秒都没有停止……
☆、第 16 章
猫忍冒冒失失地奔了进来,抱着他的衣服慌张地喊:“佐助、佐助少爷——”
鸣人吓了一跳,立刻往水里一蹲,佐助的物事从他的体内滑出来,牵出一系列白色浊液,两人都呻吅吟了一声。
佐助面色不佳地扫了那猫忍一眼,开口问:“喜之助,你这是做什么?”
那猫忍把佐助的衣服放到他面前,后退了几步蹲下吅身说:“您的衣服里有东西在动,我们本不敢惊动您!可是它实在太激动,所以……”猫婆婆看过这衣服里的东西,只是扫了一眼就苍白了脸让他赶紧送来,他怎么敢懈怠……
说完,猫忍又以极快的速度退了出去,生怕佐助发火。
“那是什么?”鸣人看了一眼衣服里耸动不已的东西,疑惑地开口。
佐助按捺下欲吅火,翻开那衣服,一颗圆吅润的蛋落入两人视线。
“……”
“……”
那蛋好像感觉到了注视,一抖一抖地颤动着。
“这是……兜的蛋!”鸣人这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呼,“白蛇仙人的蛋!”
佐助斜了一眼鸣人,兜的蛋他是知道的,但是白蛇仙人的蛋又是什么?鸣人知道什么?
但这一切都来不及他思量,因为那蛋听见鸣人的惊呼后,竟然化成了一股光线,直直朝鸣人射来!
鸣人被佐助摆吅弄得浑身无力,自然来不及闪躲,佐助皱眉,伸手去拦,却被那光线转了个弯避开他的手臂,直直射吅进了鸣人的肚皮!
“啊!”鸣人立刻感觉到什么东西钻进了肚子里,那奇怪的触感让他有种想吐的错觉。
“鸣人!”佐助吓了一跳,伸手去护,却发现光线融进了肚子就再看不见了,没有任何痕迹。
而鸣人,便是头一昏,倒在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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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忍猫围着他转,叽叽喳喳地讨论,很吵。
真的很吵。
他皱眉,想要睁开眼。
但是却感觉眼皮重如千斤,腰好像不是自己的,身后也没了知觉,浑身不舒服。
他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说话,但是想不起来那人是谁,那是一种,带着磁石一样的男性声音,好像碰撞在玻璃上的沙石一样,低沉却不能忽视。
滴答、滴答、滴答……
哪里来的雨声?
他在身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是又听不真切,好像是下雨了,但是又不像是下雨了。水滴一点一点打在青石板上,然后向四周飞溅,粉身碎骨也想要去贴近,哪怕分散后的结局是什么都没有了,也毫不犹豫啄吻的感觉。
眼前好像又不是那么一片漆黑了。
他突然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木叶村训练场外的草坪,风吹动,一波又一波的草浪打过来。
转身相反的地方,盛开着大片大片的野花,他仿佛徜徉在花海,真切地感受到自然的美丽,他就快要沉浸在那些彩色中不能自拔,但是又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抬头,就是那人黝吅黑的眼眸。
愿将这一秒变成永恒。
他觉得羁绊真的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因为他能感受到那人在他的心里,静静地呆着,每当他悲伤,难过,绝望的时候,就会出来。
他见一个蓝衣小孩在花田中奔跑,好像在追寻什么,跑得气喘吁吁,跑得精疲力尽,他一边跑一边喊着什么。孩子越过他,他听不见他在叫什么,但是却很心疼,因为那黑发在阳光下竟是闪耀出一股刺眼的光,然后小孩摔倒了,血染在野花上,一片猩红。
他想伸手去扶,那孩子却别过头,错开视线时,孩子的瞳孔红艳,淌下来的眼泪跟血一样深。他吓了一跳,那孩子身边的血竟不是他自己的,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在孩子身边显现,浓稠的鲜血从那些尸首上流下来,但是孩子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抱着其中一具反复磨蹭着,好像舍不得放开,却不能阻止那些尸首化作瘴水。
万骨枯也不过如此。
他哽在那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孩子自顾自站起来,背过他,向前走去。并且逐渐长大,蓝衣变成了白衣,身后的图案很模糊,但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团扇的样子。
那人只回头撇了他一眼,再不理会。
可黝吅黑的眼眸看穿了他的一切。
但是那人叫什么名字呢……
多想唤出他的名字,只为那人回眸一笑。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眼皮重如千斤,可视野却广阔无垠,他能看见那人站在花海里,无数次的背对他,无数次地,那笑容,竟是成了一种奢侈。
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名字。
心撕裂一样痛着,因为求而不得。
因此也开始懂得,爱着的感觉,原来并不是不够爱,只因没有察觉,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那么喜欢,喜欢的最高级便是爱了,可是……
“爱了然后呢?”背对他的那人问出了他心中的问题,他眨了眨蓝眼,也这样问自己。
爱了,然后呢……
没有人教过他这个,与忍术,与煮拉面不一样,爱是不能创造的,不能超越的。
母亲辛久奈站在家门口,等待着父亲波风水门的归来,她围着一条围腰,手里拿着父亲在花店买的鲜花,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后他看见了他,穿着橙黄色的上衣,满脸脏污,冲回家里,一脸气愤地说:“母亲——”
辛久奈准备好了晚餐,正将热气腾腾的饭菜往桌上摆,她慈爱地擦去他脸颊旁的汗水,却又对他脏兮兮的样子很生气,一边发火一边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父亲在一边温柔地劝导母亲,然后听他解释,之后是真诚地认错。
那是他曾经的梦想,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希望的——他的眼睛一湿,却是立刻换了风景,就连手都来不及伸出去握,父母的笑容便在眼前消失了。
房子里冷冷清清,什么都没有,连灯都没有开,冰冷的餐桌上,枯萎的粉色玫瑰花凋落最后一片花瓣。
万家灯火,在今夜为游子点亮,却无一盏属于他。
他的心凉得跟石头一样,在水泥上磕磕碰碰,也只能发出闷击声。
花海,又回到身边,他跪在地上,而那个蓝衣小孩在不远处蹲着,捂着脸。膝盖上有明显的摔痕,点点血痕刺痛了眼睛。
不知怎的,他知道那个孩子不愿意回家的原因也是因为,家里,太冷了。
不想他也如此,孤单。
他听见有水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竟是那孩子的眼泪,一颗一颗,快要打穿那石板。
身后有人在叫他,年轻的女子,手里还拿着金色的向日葵,她紫色的长发随风,而房子里的灯火点得很亮,很美的风景。
还能听见她愉快地哼唱着歌曲,那优美的曲调让人着迷,挺起的肚子更是预言着新生儿的诞生,他知道,那是一盏也许将会属于他的灯。
女子手里的向日葵,散发出诱人又闪耀的光,好像迷雾中的灯火,为他照亮一条明路。他的脚步情不自禁地往那边走去,可是不待他多向前几步……
滴答、滴答……
呜……
蓝衣小孩的眼泪一滴又一滴,把青石板打得好疼。
他的心也好疼,跟着好疼,脚下的步子,好像沾上了那些尸首的血,黏吅腻的感觉怎么也甩不掉,他瞪大了眼去看脚底,却发现自己的胸口空了一个洞,那血正是自己胸口流淌下来的,他的心呢?
他的心去哪里了……
他回头,便是看见那心脏竟然自己长了脚,血淋淋地朝那小孩奔去。
孩子的哭声因为看见心脏的到来停了,眼泪却没有停下来,他抱着他的心,好像找到了什么似的,原本狰狞的脸平静下来。
可是那眼泪,为什么不愿意停止呢。
他都把心给了过去了。
身后那女子的呼唤变得清晰,他能感受到她的催促,再不走,灯就要熄了。可是脚却不停使唤啊,那疼痛让他望而却步,心疼,心疼……他没了心,却还是疼。
若是自己入了那万家灯火的一盏,又待如何?一想到要蓝衣小孩一个人睁大了眼看那灯火外的冷冽,他的灵魂都颤抖了。
耳畔响起达兹那大叔的话,“爱啊,就是能为他放弃一切……”
也许,他是入了爱的魔障吧。
所以即使粉身碎骨,那雨滴也要去亲吻石板,所以即使放弃了灯火,他也不觉得做错了。一步,一步,踏着那些狰狞的尸首,踩过那些泥泞的血水,花海里,有很多他不喜欢的花,但是总有那么一朵,是他想要驻足守护的。
女人的呼唤已经很弱了,耳畔还能听到婴儿的哭声,可是那又如何?
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
他蹲下吅身,伸出手轻轻抚摸蓝衣小孩垂下的脸,那孩子缩紧了肩膀,那颗心在他怀里,噗通、噗通地跳动着,而他的胸前,血缓缓淌着,就像他的感情。
缓缓淌着,永不停止。
“这么喜欢这颗心吗?”他轻声问。
那蓝衣小孩别扭地别过头,耳朵很红,警惕地瞥了他一眼。
“……嗯。”良久,小孩回答。
他笑了,此时此刻幸福的感觉充斥着世界,恍惚间母亲的严厉和父亲的纵容又回到眼前,他们在他终于能看到的地方,交换了一个熟悉的眼神。
那个眼神。
那个眼神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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