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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眼里，有鸣人不敢直视的东西，让他的脸一红，低头干掉酒碟里的清酒：“哼！”

　　“木叶村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不想回去。”佐助缓缓说。

　　鸣人皱眉：“那佐助你想要什么？”佐助不是还想要火影吧，火影的位置他可不会让给任何人！

　　“没什么。”佐助扬了扬眉，他自然知道鸣人在想什么，只是他还需要时间，如果说鸣人的态度说明他们现在不可能出现别的关系，那么他需要时间去思考，鸣人于他，究竟能到怎样的地步。

　　他闷闷地灌着酒，让鸣人给他倒，也不多话，没多久就感觉有些头晕。

　　鸣人的模样在他眼前放大，他的嘴一张一合好不诱人，旖旎的雾气中，仿若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吸引他去采撷。

　　佐助闭眼。

　　被黑发男人一次又一次使唤着倒酒，鸣人眼里有些怒气，他留下来和他喝酒可不是看佐助喝闷酒的！可是在那双黑眼睛下他又显得毫无抵抗能力，只能一次又一次为他添满，看那无色的液体滑入佐助的口腔，看佐助的喉结翻滚。

　　“不要喝了，佐助！”在看见佐助干脆把整个德利都拿过去，鸣人皱眉，伸手想要去夺。

　　黑发人却两眼一闭，软在了温泉里，靠着岸边，一副醉得厉害的样子。

　　“sasuke!”鸣人愣神，吓了一大跳，爬起身去扶佐助。

　　刚碰触到佐助的皮肤，那拿着德利的手扔开了酒瓶，直接把他拽进了水里！

　　金发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眼神迷离的家伙又一次吻住了自己。

　　佐助沉迷在这一刻的快意里，他模糊的脑子只剩下怀里男子阳光般的气息，沉沦的温度，相贴的皮肤，隔着浴衣却更显得亲密。

　　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能做。

　　但是只要触碰得到，就是幸福。

　　鸣人没有反抗，事实上他在佐助拽住他的一瞬间非常想要逃离，他知道佐助想要做什么，却没有反对，甚至当佐助灼热的唇贴住他的脸，顺着脸庞再滑到嘴唇的时候，那意料中的反感却迟迟未至，更多是属于成人间的动情。

　　“……”佐助感觉到怀里人的乖巧，有些意外。

　　他本来做好了接受鸣人怒火和拳头的准备，还想着只要鸣人一反抗，他就用写轮眼压制他。

　　可鸣人没有。

　　那一瞬间的喜悦快要打晕佐助。他的唇紧紧贴着他的，然后舌头肆无忌惮地扫进去，攻城略地的同时不忘点燃能燃烧的一切，鸣人口腔里有一块软软的地方，位于上颚牙齿的右方，佐助一遍又一遍地舔舐，鸣人发出一声□□，软软地撑住佐助的胸膛，来阻止自己滑进温泉里。

　　“混、混账！”几分钟后，鸣人气喘吁吁地推开佐助，因为缺氧蓝眸里有浅浅的水花。

　　佐助眼里的东西好像要把他吸进去。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鸣人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站在温泉里质问面前的男人，他没有反抗佐助，虽然心里知道这是不对的，却不能对自己的反常做出合理的解释，而佐助，一次又一次地亲吻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吻。”佐助淡淡地说。

　　“我当然知道这是吻！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吻我！”鸣人炸了毛似的，好像找到了发泄口，他喃喃：“用这样的方法让我放弃小樱就算了，为什么……”

　　他看着佐助好像动熟一切的眼神，莫名一阵心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对佐助的那种霸占的想法又一次浮出水面，一发不可收拾。

　　夜深了，温泉水却越发滚烫起来，要把皮肤都灼烧的疼痛感，还有，一些蠢蠢欲动的东西，都在这一刻显现出来。

　　鸣人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东西要迸发出来，关在黑色笼子里的怪物，比九喇嘛更可怕，稍有不慎，将让他粉身碎骨。

　　他站在一个分岔路口，迷失了方向，因为好像有比曾经的想法更吸引他的东西存在着，那种东西比火更热烈，一旦点燃，万劫不复。

　　“来做吧，鸣人。”佐助的唇角扯出一道熟悉的笑容，鸣人心中一动，他已经多少年没有看佐助这样对他笑了。

　　心跳噗通、噗通、噗通地，捅破了关着怪物的结界。

　　鸣人，知道他，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3=下一章本来是补品的=  =然而。。JJ的和谐程度令人咋舌 。。

 

　　☆、第 6 章

 

　　鸣人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那时候佐助和他一直是看不过眼的，优秀的、冷漠的佐助，还有每日跟在后面想着整蛊方法一脸不甘心的他。

　　佐助走在前面，他只能看到他深蓝色外套后的宇智波家纹，团扇的模样引人羡慕，因为佐助有家，佐助的父母、哥哥，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鸣人那时候也常常幻想，若是佐助回家，一定会说：“我回来了。”而他的母亲会一脸笑意地从厨房里迎出来，一遍帮他放好脱下的鞋子一边给他整理衣服，爸爸在客厅看报纸，哥哥则在卧室浇花，晚餐时一家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安谧又宁和的美。

　　美得鸣人羡慕，美得鸣人心酸。就像佐助的容颜，这么多年都不曾改变，吸引着好多女孩子，她们为他疯狂，为他付出，哪怕是他一直看中的小樱，也是对佐助念念不忘。

　　而现在，沦陷在这一切中的人，成了他。

　　睁开眼，无视身体的疼痛和不适，鸣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撕裂一样，他瞪着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听着窗外清脆的鸟叫声。

　　身边的枕头有些凹凸，用手轻触还有些温度，想起昨日佐助的拥抱，鸣人的头一阵阵地痛。

　　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为何会答应佐助这么荒唐的事情？心甘情愿地，躺在佐助的身下，容纳他，接受他，莫名其妙地和他亲吻，做、爱，然后让他一寸又一寸占领自己的全部，哪怕是万劫不复也没有半分犹豫。甚至不断配合他，像一对多年的情人，默契、感动，各种情绪交织在快感里……

　　这样要他怎么去面对小樱、面对井野，面对卡卡西老师和大家？

　　“鸣人，我们就这样，就这样好么。”想起佐助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呢喃，就像魔咒一样对他施予压力，鸣人捂住了脸。

　　不好，这样一点也不好！

　　鸣人想要一个家，有父亲、母亲、兄弟姐妹的存在，是一个专属于家人的归宿，不同于朋友，不同于同伴，老师，而是一个“家”。

　　如果他和佐助在一起，那样，一个家又谈何说起。

　　鸣人不会承认他对家庭的执念，就像无数个日夜中对佐助曾经拥有过的家庭的羡慕。他想要个孩子，想要个家，他不会告诉别人想要做火影是因为想要别人认可他，而认可他之后他想要一个可以全身心信任他、支撑他的家。那个家庭里，有一个与他同床共枕的人，有一个需要他扶持的人，妻子和孩子，也许可以填满这些年孤单一个人的心。

　　佐助，是不可能给他的。

　　因为水门和辛久奈的死，九喇嘛的存在，鸣人一天都没有享受过家庭的喜悦。虽然曾经他落入异次元，享受过那个黑发鸣人的家庭，父母，但那毕竟也不属于他，

　　最初成为火影只是因为火影是大家都认可的人，而现在所有人都认可他的同时，他的确可以成为火影了，却承担了极大的责任，这责任，是无论如何不能逃离的。

　　佐助，会陪着他走完这一段路吗？

　　他的家，每晚会点起温暖的灯，会在他一身疲惫回来后看见有人在等待，房间里将隔绝房外的寒风，他可以享受这一份的安宁，还有，他想要个小孩，不一定是自己的血脉，至少他能够得到自己曾经得不到的那些东西，那些他所羡慕佐助的，他的孩子一定都会拥有。

　　佐助，会给他这样一个家庭吗？

　　答案是，否定的。

　　佐助的性子他自然知道，他想要的和他想要的，永远都是背道而驰的，佐助的强大，佐助的冷漠，佐助对家庭的淡化，还有对归宿的不置可否。

　　都是一把又一把的刀子，扎在鸣人的心里。

　　所以即使对他有别样的感情又怎么样？即使他是自己最重要的存在又如何？

　　佐助不会是和他走到人生终点的那个人啊。

　　鸣人披着一件浴衣，眼神落寞，手里拽着自己的护额，新的护额带子是雏田大小姐送的，他离开村子的那个中午，雏田约他一起去吃一乐拉面，特意为他点了一个加大份的，一乐大叔很高兴，一边问他雏田是不是他女朋友，一边给他加了特辑赠送的叉烧肉，乐得他拍了拍雏田小小的背脊。

　　女孩羞涩的脸至今在鸣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而宁次……宁次的脸，也随之而来，那血味好像留在了心里，至今无法挥去。鸣人捏紧了拳头，他对宁次有愧，自然会依照约定，好好保护雏田。

　　但是……想起日向家主在战后的眼神，他知道，那时候保证的“好好保护”，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鸣人不是傻瓜，却也不愿意妄加揣测。

　　昨夜的佐助真真让人不能自已，想起自己在后半夜的热情，鸣人就觉得脸上发烫，身上的酸痛也不自觉加重了起来。

　　“醒了？”门被人轻轻推开，那个黑发的男人站在门口。

　　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从音调里鸣人能够明显地听出他的愉悦，

　　自己浑身难受，他在愉悦个什么！鸣人的又怒又恼，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换起衣服来。

　　看见鸣人脱了浴衣下的皮肤青青紫紫，佐助的眼睛犹自带了些笑意。

　　他没想到那么轻松地，就占有了这个人。

　　他本以为这会花他很长时间，甚至也许是一辈子，鸣人都不可能顺从他，或者说属于他。

　　想起昨晚的甜蜜，佐助的心从未这样餍足过。他不可否认，喜欢鸣人，不管是鸣人的优点也好缺陷也罢，都可以毫无芥蒂地满满全部收下。

　　如果是鸣人，他可以考虑回到木叶，帮助重建木叶。但是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和鸣人一起去流浪，看尽这世间美景，思考一些年少时不曾想过的东西，然后再去争取一些曾经不屑一顾的事物。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到这里，佐助俯下身，伸出手去摸鸣人的脸。

　　鸣人生气地别开头，甩开了他的手：“别碰我！大混蛋佐助！”

　　“在生气？”毫不意外的回答，佐助知道经历过昨晚鸣人一定会生气，甚至已经做好了和他大打出手的准备，鸣人这样冷静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但是生气的表情却是与他想象中所差无几。

　　鸣人低头，套上了自己的忍者短袖，然后伸手去拿随手扔在一边的风衣。

　　“天马上要变冷了，你的忍服该是换新的了。”见鸣人还只着装两件单薄的衣服，佐助皱了皱眉，又想起这么多年，不管春夏秋冬，鸣人的衣服都只有那么一两件，大部分时间都穿着那件橙色的外套，虽然后来他离开村子，鸣人换了件黑色的，可是也没见他怎么换过。

　　鸣人的生活，也许比他想象中更艰难。

　　“为什么要换？”鸣人不解，他的衣服保暖性虽然不强，但是因为有足够的查克拉护体，他并不担心冬季会冻着自己。

　　“你今天身体不舒服，穿这么少很容易导致发热。”佐助难得耐心地说，将自己放在一边的热粥放到鸣人的身边，转身打算出门，“你今天不要出去了，我去查探一下昨天那个可疑的女人。”

　　鸣人不满地鼓起了包子脸，可他又无可奈何——因为下身真的痛得很厉害，他没想过会这么难受，如果以后都这么难受，那他还是不要了……想到这里，脸突然变得更红，可恶！他在想什么！

　　见鸣人低头不说话，佐助嗤笑一声，埋下身体轻轻在鸣人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我喜欢你，超级大白痴。”

　　说完便一个瞬身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