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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珠玉 作者:M的马甲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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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豪门世家

  贾珠则答:“并非我自己所作,我作的有何稀奇,只怕入不了大才子之眼。我题首前人作的。”
  煦玉道:“前人做的倒也无甚稀奇,前人所作且珠儿亦知之诗,还有何诗乃我所不知的?”
  贾珠听罢煦玉这一轻狂之言,对曰:“呵,玉哥莫要小瞧了珠儿,总有那玉哥不知之书,不识之诗。此番我便题首英文情诗,看玉哥可解不可解。”
  煦玉倒也坦言:“若是洋文的,我倒真不可解。”似是又忆起一事,却又踌躇了,“此番莫要又是那等奚落挖苦人的罢?……”
  贾珠听罢煦玉之言,方知煦玉是忆起了从前之事,遂情不自禁歪倒在煦玉身上捂着肚子狂笑一阵,口里一面保证道:“不会、不会……哈哈哈……”
  却说那次贾珠接待英国使团,从沃尔特手中得了一支羽毛笔,登时只觉重拾了穿越前写字的感觉。彼时手边没有那可用来写字的纸张,兴奋难耐之下,贾珠便将煦玉从不离手的撰扇索来。又念及此番正是从英国人手中得来的书写工具,便干脆应景写了首英文诗,亦可看看自己告别英语许久,是否还能回忆起来。遂随手写了首《I am Afraid》:
  “You say that you love rain, but you open your umbrella when it rains.
  You say that you love the sun, but you find a shadow spot when the sun shines.
  You say that you love the wind, but you close your windows when wind blows.
  This is why I am afraid,you say that you love me too.”
  煦玉见罢此诗,自是看不明白,遂询问贾珠道:“珠儿,此诗乃是何意?”
  贾珠见状颇为得意,随即便也卖起了关子:“终于有珠儿知道而玉哥不知之事!这诗不过珠儿随手所写,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煦玉听罢又打量一回,说道:“我见这诗句子长短不齐,倒绝类我们这里的词曲,有些词又是一模一样的,似是铺陈排比之类……”
  贾珠笑道:“玉哥所言无错~”然仍是不肯道清诗意。
  见贾珠百般推诿,煦玉倒也不甚在意,亦不追问。之后某一次,煦玉持了这柄撰扇为孝华目见,孝华见扇上题着英文,好奇之下索来一看,随即哑然失笑,问道:“此诗可是鸿仪写与贤弟的?”
  煦玉见状心下暗警,不欲对孝华承认,心下更是升起一阵挫败感,不得不承认对了这洋文,跟前这人的确胜了自己一筹。然作为传统意义上的文人儒士,煦玉便也执拗着坚决不肯习学外文,于他看来,这由几十个字母任意搭配组合的洋码子无非是些虫书鸟篆,何尝及得上体正格方的汉字,真真毫无美感可言。亦曾尝试以贾珠那支羽毛笔书写汉字,只见以羽毛笔所写之字已顿失毛笔所写之飘逸潇洒的气韵,风骨精神内韵骤减,遂便连这西洋的书写工具也一并厌弃了。
  随后又听孝华说道:“此诗不难,若是贤弟不解此诗之意,在下写与贤弟便是。只在下不解何以鸿仪竟题了此诗与贤弟。”言毕,孝华以骚体诗翻译该诗,题曰《吾心噬之》:
  “君乐雨兮启伞枝,
  君乐昼兮阴蔽日,
  君乐风兮牖户闭,
  君乐吾兮吾心噬。”
  待煦玉阅罢,登时较了真,只道是这分明是首挖苦人的诗,极尽讥诮讽刺之能事,此番乃是被贾珠赚了,更令人气恼之事便是还为一旁孝华瞧了笑话。之后贾珠赔了多少不是,道是自己不过随手一写前人之诗,并非是针对煦玉之言,煦玉方才解气。
  对了当初之事煦玉到底心有戚戚,遂此番倒也踌躇了。贾珠则诅咒发誓曰此番自己断不会赚人,言毕方取来当初那支羽毛笔,以一手飘逸的花体英文题诗扇上: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d;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
  By chance 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 untrimm'd;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er'st in his shade,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st: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写毕将撰扇递与煦玉,煦玉接过,扫视几眼,无奈全然看不明白,方抬首问道:“此诗亦是长短句子相间,我见还不若当初那首诗对仗工整。”
  贾珠闻言笑曰:“玉哥且看,这诗一共十四句,我们便称它‘十四行诗’,它采用‘五步抑扬格’,结构亦十分精巧。我且将它译出来与你瞧瞧。”心下暗忖自己当初诵熟的莎翁情诗竟还全然记得,真乃奇事。随后另取一张冷金笺,将诗句翻译成汉语,全文如下:
  “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
  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狂风把五月宠爱的嫩蕊作践,
  夏天出赁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
  它那炳耀的金颜又常遭掩蔽:
  被机缘或无常的天道所摧折,
  没有芳艳不终于雕残或销毁。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也不会损失你这皎洁的红芳,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影里漂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一天有人类,或人有眼睛,
  这诗将长存,并且赐给你生命。”
  译罢将诗笺交与煦玉,煦玉本饶有兴味地接过,待读过一遍后随即拉下脸来,仅予以八字评语:“浅白直露,诗意全无。”
  贾珠听罢讪笑两声,心下道句“我就知道”,正待斟酌词句解释一番曰别人西方情诗讲究直抒胸臆,此诗已算其中蕴藉含蓄之作了,便见煦玉掀衣而坐,持笔在手,就着贾珠所写译诗之后,另做一首:
  “佳人当青春,婉丽自销魂。
  焉知东风恶,良辰拒待人?
  朝日何皋皋,暮色何昏昏。
  众芳俱摇落,天意倩谁询?
  我有丹青笔,腾挪似有神。
  为卿驻颜色,风霜不可侵。
  延年诗一首,万古扬清芬。”
  写毕,将那笺纸递与贾珠,问道:“若何?”
  贾珠见罢赞不绝口:“不愧是玉哥,这转译得较我更好,亦更为贴合我们的诗歌审美方式。”
  煦玉则道:“若以此示人,此诗尚还有些意思。此既为珠儿题与为兄的,为兄当承珠儿盛情,断不会辜负了。”
  贾珠道:“这扇上所写,除却子卿,大抵世人亦瞧不明白,玉哥心里是喜它也好嫌它也罢,皆莫要将扇子送了人。”
  煦玉对曰:“此乃珠儿之情,我如何会将之送了人?亦不与人瞧了,定一生珍藏。”
  贾珠听罢颔首:“如此甚好。”
  二人正说着,便见润笔进了房中说道“南安王爷前来拜见大爷少爷。”
  珠玉二人听罢对望一眼,道句:“南安王爷为周家椽之事忙得连人影皆寻不到,何以此时前来拜访,难道是此事有了甚逆转?……”他二人亦猜不透,随即整肃衣装,出门迎接。只见此番炎煜惟携了数名家人随从骑马而来,看来并非特意前来,只怕是临时起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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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回 朝堂风云虎兕相斗(三)
 
?  随后珠玉二人刚行出大门,便见赖大、林之孝二人引着炎煜等人前来,他二人忙上前见礼,叙了寒温,便听炎煜对煦玉不客气地说道:“珣玉,还不快快赏小王一杯茶喝,近日里小王为了你之事,忙得脚不沾地,几日未曾回去府里。”
  珠玉二人忙不迭将炎煜迎入书房,贾珠挥手令润笔奉了好茶来。此番分宾主落座,炎煜方道来意:“此番小王从刑部归来,周家椽之案至此总算尘埃落定,刑部并大理寺已一并将奏折上达天听,圣上阅罢亦是龙颜大悦,只道是此案诸人皆依原判。且小王私下亦闻礼部尚书孙大人道圣上对此次珣玉对赣省科场的整治导正之举赞赏不已,想必仁弟不日便当高升。”
  此番煦玉闻罢此言尚且无可无不可,一旁贾珠倒也真心替煦玉高兴,忙拉了煦玉一道起身对炎煜长揖道:“此番当真赖王爷相助,帮衬这许久,可谓是帮了我等的大忙。此番大恩不言谢,莫说这茶,在下便是包下汇星楼孝敬王爷亦不为过。”
  炎煜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又道:“闻珣玉卧床将养,小王今日方得空前来瞧上一番,看他可是大愈了,即刻便可高升上任去。顺道前来将此事之果告知你二人,令尔等皆可安心。”言毕又顿了顿,似是念起一事,遂接着道,“对了,小王忽地忆起,当日圣上召见我等,出大殿之时,那周家楣正行于小王身后,意有所指地道了句,是对珣玉说的:‘且请转告林詹事,莫要万事做绝,断了他人后路,将人赶尽杀绝……且念着你亦有那晚节不保之日,届时看你当如何是好……’彼时小王身侧尚有旁人,亦不知他是道与小王听还是说与他人。”
  煦玉闻罢不以为意,惟道句:“穷途末路之人,所道之言不过耸人听闻罢了。”
  贾珠听罢却深以为然,只道是人之一生何尝没个起起落落,然不欲多言,转了话题道:“此番且多谢王爷费心,王爷来得正是时候,若是两日前,他尚还起不了身,见了王爷恐怕失礼,今日方才好转些许。待他痊愈后,我等方一道往王爷府上登门拜谢,并给太妃请安。”
  随后三人又谈了别事,期间炎煜询问贾珠道:“鸿仪既跟了五殿下当差,可知下月例行的步兵统领阅射之日,殿下有何吩咐部署?”
  贾珠闻言踟蹰,心下暗忖曰圣上此番虽令五皇子居府养伤,又指派心腹代理这步兵统领之职,然城中大小诸官仍是如之前那般,皆依了五皇子鼻息眼色行事,何尝在意这代理的步兵统领。遂答曰:“殿下并未特别吩咐,我只听殿下道‘不过随常,听任代理统领之便’。”
  炎煜听罢贾珠之言,暗自忖度半晌,又道:“闻说职位交接之初,代理步兵统领黄元善曾前往五王府拜见五殿下,寻求指示,态度甚是恭谨。彼时殿下似是亦下了许多指示,可有此事?”
  贾珠则道:“抱歉,彼时在下正休假在家,吏部放了我等南征归来的官将一月的假,遂当时并未前往当值。不过据闻确有其事。”
  炎煜闻言方又暗自寻思片晌。
  之后三人又聊了几句别事,炎煜方起身告辞,珠玉二人送至府门口登车方还。
  却说炎煜前来贾府拜访后不久,城中便出一事。一日,两名巡捕营的士兵前往戏院听戏,与代理步兵统领黄元善的亲兵发生口角,进而斗殴,登时戏院一片大乱。彼时黄元善正于城外公干,未能及时接管此事,此事由统领之下的左翼尉接管。话说五皇子南征期间,景治帝念及步兵统领之职不可空缺,彼时便已令这黄元善代理其职。而五皇子离任不久,原来的左翼尉回乡丁忧,遂那黄元善随即将自己亲信安入此职,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此番京中顶头上司并了同僚右翼尉皆出城,衙门中为首者惟有自己一人,遂便也由着自己做主。道是这巡捕营的士兵蓄意滋事,随即便按军法处置,将二人杖责一顿。二人不服,道是既是滋事,参与四人皆有责任,何以惟责他二人而不罚那两名亲兵。那左翼尉自知理亏,然面上自不会承认,随即命加重责罚,将那二人打成重伤,其中一人当夜便因重伤不治身亡。此事一出,巡捕营众军登时不服,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随后由巡捕营守备李汝弼出面与了那左翼尉交涉,一面将此事告知出城的黄元善,一面令参将严辰向兵部、督察院并了休养在家的五皇子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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