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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珠玉 作者:M的马甲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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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豪门世家

  而一旁幻玉察言观色,只见煦玉面上只一派漫不经心之色,而不见一丝一毫的欣忭,便也知晓煦玉不愿。遂忙开口问道:“玉郎可是不愿?可是我幻玉还有甚令玉郎不满之处?”说着便命人焚上助情香,放下帘帐,忙不迭地开始宽衣解带,拉上煦玉便同赴巫山。然未想煦玉却是兴致不高,此番不过草草行事便也胡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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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五)
 
?  不料睡至半夜,煦玉却意外入了梦魇。梦见自己正与幻玉云雨之时,贾珠却忽地提着则谨的那柄霄练闯将进来,满面愠色,怒气冲冲地说道:“好一个薄情寡义之徒,我令你不得好死,看剑!”说着便举剑向他二人劈来。煦玉登时便惊醒过来,骇得面如土色、冷汗浸浸。忙转头四顾,四周毫无动静,惟闻案上自鸣钟规则的走动声,方才定下心来,知晓不过是恶魇一场。随后又抬首将目光投向窗外,只见此番寅时已过,天光微亮。身侧睡着的幻玉觉察到身畔煦玉的动静,亦是睁眼醒来,问道:“今日怎的这般早便醒了?”
  煦玉答曰:“做了恶魇,便也醒了。”
  话刚说完,便闻见丫鬟推门进来,手中持了封家信说道:“禀姑娘少爷,方才少爷家人执扇亲自送了少爷的家书过来,说是林大人从扬州寄来的。”
  煦玉闻言心下一跳,忙地伸手将书信接过,亟亟地拆开览阅。幻玉又命丫鬟将榻边的灯点上。
  煦玉展信阅罢,心下疑惑不知此番是何人嚼舌根将自己近日在京师的所作所为告知与了林海。只见林海信中所言俱是措辞严厉,斥责煦玉独自在京失了管束,在荣府那处亦失了礼数,便连先生亦不放在眼里;成日间便不务正业,眠花宿柳,闹得京师是人尽皆知,影响极坏。这般为人兄者,行为举止又如何能成为家中弟妹榜样。又列举了别家的官宦子弟那性|爱游花、混迹娼门者被驳了功名官职之人,道这便是喜好拥妓yín娼之人的下场。又道自己已分别去信与应麟贾政,请求二人对煦玉严加管教。另又道正打算为煦玉谋一门亲事,令其早日娶亲,如此这般即便双亲皆离,尚还有岳家代为管束。
  恭恭敬敬地捧着将整封信读完,煦玉已是面红耳赤、羞赧不堪,只如林海站在身前当面训斥一般。只道是从小到大俱在爹娘的赞誉疼宠中长大,从未受到林海如此严厉的指斥,顿时便将些风流心思通通收拾了干净。忙命人前来伺候梳洗了,便连早膳亦未用便亟亟地辞了幻玉乘车回了林府。此回乃是煦玉最后一次驻足花月情浓之馆。
  却说煦玉亟亟地赶回了林府,心中亦是七上八下,只不晓此番应麟会如何数落自己。待下车之后忐忑难安地前往应麟小院请安,彼时卯时刚到。见了邵筠端着水盆掀帘而出,忙问此番应麟可是起身了。邵筠答先生倒是早起了,这是伺候珠大爷洗漱的,昨日珠大爷前来林府探访邵先生并留宿于此,还喝了个酩酊大醉。煦玉闻言很是诧异,只道是认识贾珠多年从未见其如此举止失常过,遂忙不迭地亲手掀开了应麟卧房的湘帘进屋探视。只见贾珠正坐在榻沿上,方才起身的模样,双手揉按着自己脑边的穴位。
  一旁应麟则坐于椅上训斥道:“昨日里便只顾着胡饮混闹,全无规矩体统,也不顾惜着自个儿,今日便也头痛难捱,也算是你昨日宿醉的下场了!……你一个玉儿一个,如今大了,却也都是这般任性妄为,都不是个能令人省心的。我如今摊上了你二人,怕是不能长寿了……”
  贾珠垂首听训,只得恭敬顺从地答道:“先生教训的是,珠儿知错了,再不会那般混闹了。”
  说完这话听见掀帘之声,屋内二人闻声一并转头向门边望去,只见来人正是煦玉。而煦玉闻见方才应麟言语中对自己的指责,便又连忙步至应麟身畔跪下说道:“先生,不肖学生前来认错,还请先生责罚!……”
  应麟见状冷哼一声,道句:“此番知晓回来了?”
  煦玉喏喏答曰:“是……”
  “可是收到你父亲的信了?”
  “是。”
  座下煦玉正待应麟责罚,不料此番却听应麟说道:“玉儿你先起来,我先不理论你。你父亲既已来信亲自责问你,想必你亦有所反省,受到教训了。”
  煦玉闻言答:“是,学生惭愧,令先生老爷忧心,学生自是羞愧难当悔不当初。”说罢方才立起身来。见了一旁榻上坐着的贾珠,煦玉遂又开口询问道:“请教先生,珠儿此番是出了何事?”
  贾珠听罢则先于应麟答道:“我无事,无需担心。”
  应麟闻言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煦玉见状很是不解,他一日未归,怎的竟似府中出了大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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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两度谈心勘破情障(一)
 
?  且说上回贾珠于应麟处歇了一宿,而次日则因了宿醉而头痛不已,此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却要从头天说起。
  却说当日贾珠从翰林院离开之时,又从润笔郑文处闻说煦玉在这之前便已领着执扇等三人先行去了,亦不知会自己一声,心下便也陡然生出不快。然亦是无法,只得领着自己的人悻悻然地返回荣府。待他此番归来,前脚刚踏进自家小院,还不及入了吟风赏月斋歇息一番,便见贾政遣了小厮心急火燎地唤他前往梦坡斋面见一番。贾珠闻言便也忙不迭地前往书房,心下亦不明贾政此番召唤自己是所为何事。
  待他进了屋向贾政行礼毕,便见贾政手中正拿着一封书信对他说道:“方才收到你林姑爹的信,信上道是玉哥儿近日胡闹了些,兀自行出些荒唐事,信中令我千万抽空管教一番……只如今他已多日未曾来我们府中,我便是有心申饬训诫,亦需他在我跟前方是……你二人自小一道长大,情同手足,如今亦同在翰院任职,此番玉哥儿行出此事,你作为弟兄亦应劝诫,怎可无所作为只听之任之?……”
  此番贾政自顾自说了半晌,贾珠只不发一语,惟垂首听训,和从前尚且辩解几句差别甚大。贾政观贾珠面上神情亦是压抑着满心不悦,遂怜惜之心顿起。念及此事到底不是自家小子所为,与他本也无甚关系,便也叹了口气,停下不说,道句:“罢了,到底不是你之过,你且下去吧。”
  贾珠闻罢淡淡道句“儿子退下了”便步出了贾政书房,面色沉郁地回到自己的小院,不料又见执扇在吟风赏月斋外来回踱步。贾珠心绪欠佳,见了执扇便又忆起煦玉,随即开口问道:“执扇你此番来此作甚,怎的不去陪着大少爷去那什么花月情浓之馆?”
  执扇闻言惊道:“大爷何出此言?今日乃是从前讲好的令小的回府向大爷报告的日子……”
  贾珠听罢方才恍悟,随后道句:“哦抱歉,我今日心情不佳,有些不在状态,却是将此事忘却了。”
  一旁执扇见状关切地问道:“大爷此番可是出了何事?我见大爷……”
  贾珠闻言却是打断执扇说道:“不谈此事,你此番回我这处可是如何向大少爷说的?”
  不料执扇却道:“小的未向少爷说,此番小的是被少爷遣回林府报信的,向邵先生告知他今日留宿倪姑娘那处之事。令我回府报信之后今日亦可不再前去了,他领着作歌与诵词二人便足够了……”
  却说执扇说这话之时贾珠正手持茶盏垂首饮茶,然听罢这话顿时手中一松,茶盏随之跌落在地摔得粉碎。而贾珠已是怄得浑身乱颤,断断续续地说道:“此番竟、竟连、连我的人、人都给……给撵了回来……”
  跟前执扇见罢贾珠之状,亦是从未见过贾珠如此失态的一面,遂吓得不轻,忙不迭地问道:“大、大爷,您怎么了?小的、小的没给少爷撵了啊!……”
  只见贾珠面上写满伤恸,径直挥了挥手,无力地对一旁执扇说道:“执扇,你下去吧,今日且不必汇报了。”
  执扇听罢,心下亦是忧心贾珠,迟疑着道了声“是”,方才犹犹豫豫地去了。出门之后尚且放心不下,忙又暗地里告知润笔冷荷等人注意一番房中的贾珠。
  而至此时贾珠心下的委屈愤懑已是无以复加,只道是如今是煦玉行出那等出格之事,可他亲爹不理论、先生不理论、舅舅不理论,偏偏全世界均来责问怪罪他,便如他才是那始作俑者挑唆煦玉那般行事的罪魁祸首一样,孰不知所有人之中他方是那个最愤懑不甘气恼酸楚之人!他恨不能即刻冲进那倪幻玉家中,如所有被赋予了撒泼吃醋的权力的恋人那般,将煦玉抓出来打闹发泄一通。然他心下自是明了,对方并不知晓他的感情,抑或永远也不欲知晓。加之此系不伦之恋,更无法宣之于口,遂如今他更无立场如此行事,便连寻常恋人撒泼泄愤之举亦无法效仿,惟有将这般苦涩的单恋压抑在心。随后便又忆起此番身侧之人中惟有应麟知晓自己那暗藏于心的情愫,遂忙命了润笔将前几日千霜送与自己的陈年花雕取两坛出来带上车;又遣了冷荷前往贾母院中道一声曰今日自己欲往林府探望应麟,且今夜便歇在那处不回府了。随后亦不多待,便领了千霰润笔,命郑文驾车,一道前往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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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两度谈心勘破情障(二)
 
?  此番贾珠赶到林府,煦玉自是不在,应麟房中正在布菜以备晚饭。见贾珠忽至,应麟只得又命厨子再添了几个素食。贾珠草草对座上应麟则谨行过礼后,便命千霰将送来的两坛花雕留下一坛与他二人,自己则径直将另一坛的泥封拍开,命人取了酒器来。邵筠依言取了自斟壶并几个酒杯,贾珠见状不满,又命邵筠将海碗取来,只道是以这般尺寸的酒杯饮来是毫不过瘾。
  一旁应麟见贾珠神色异常,举止失度,忙地制止了邵筠,询问贾珠此番乃是出了何事。
  贾珠听罢惟赸笑着对曰:“珠儿知晓先生向来疼爱珠儿,此番珠儿若有甚放浪无度胡言失礼之处,还望先生千万包容见谅一二。”
  应麟闻言自是知晓事有蹊跷,方允了邵筠将大碗取来,随后便又挥退了一旁伺候的一干林府的下人,只待房中惟剩他们三人,方才肃然地开口询问贾珠因由。
  贾珠摇头不答,先为一旁的应麟则谨的酒杯中倒了酒,又兀自为自己碗中注了半碗黄汤,随后只道句:“先生,此乃千霜送来的十八年陈酿,此番便允珠儿任性一回,陪珠儿喝个尽兴吧。在这处,我亦想不出他物可供泄愤,便惟有借酒浇愁了……”
  此番应麟见贾珠亦不吃菜,惟知持了酒碗胡吃海喝,便一面亲自为贾珠布菜,一面劝道:“饮酒哪有你这般饮法,道你是饮牛饮驴均是抬举了你,好好的花雕没的让你给糟蹋了……何况空腹饮酒伤胃伤身,我教授了你这些年,怎的今日看来竟全然像是傻了一般,从前何时有过这般荒唐模样……”
  贾珠闻言不以为意地笑着贫嘴:“先生有所不知,大抵失恋的人都是这般模样,谁还有形象可言。圣贤亦是穷途而哭,此番我亦是因了无路可走,便也允我放浪形骸一回罢……”
  应麟则道:“胡言乱语个甚。阮嗣宗乃是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反,乃是悲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耳。然你这却是为甚?我瞧了这许久,大抵亦是猜出你心下难受是因了玉儿之事……”
  贾珠听罢只冷笑一声,喃喃说道:“玉儿,玉儿……此番我真是栽到这小子身上了……”
  应麟又道:“此番怕是你亦在心里埋怨我,玉儿行出这事,我却未曾拘束,并未理论他……我亦是知晓你二人之事,实则你心里苦,他心里亦苦。他至今未能明了与你之情,更不敢正视了对你之欲,方才在外寻了他人寻求解脱。我只道是此事若非他自行了悟,外人又如何能令他明了?而若他只道是此事有悖常理,便是永不打算正视对你之情,旁人无论如何劝说亦于事无补……”
  贾珠则道:“哼,珣玉你小子就是个没种的家伙!不过就是喜欢男人吗?有何不敢承认的?!喜欢我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偏作何要去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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