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等一下!”
紧随而来的,是阿斯普洛斯。
阿释密达站了起来。
“那个想要刺杀您的男子确实躲起来,避开众人耳目而生活的人,同时也是我凶星的弟弟。”阿斯普洛斯身上的黄金圣衣崭亮,反射着金灿灿的光,那面目确实就如他人所说的,如天神一样仁慈和包容,“但他向你打出这样叛逆的拳,身为兄长的我也应该是同罪的。那么处罚他,应当是我的职责。”话音落下,身为双子座黄金圣斗士的阿斯普洛斯也走到了教皇的面前。
阿斯普洛斯……!!德弗特洛斯睁大了双眼,为什么……你要来这里……德弗特洛斯双手捂住头,那里正剧烈的疼痛着。
“哦……真是不忍心看啊。”赛奇转过身,背对着双子继续说,“我也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哥哥啊,兄弟之间的厮杀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
“嗯嗯,真是可悲的事情呢。”阿斯普洛斯嘴里敷衍着,左手已经举了起来,“那么我会令杀弟的情景不触及大人的双眼。”
停手啊!
“所以大人您,就这样子背向我吧。”
停手啊!!德弗特洛斯在挣扎。
阿斯普洛斯高举双手,向赛奇的后颈砍去。
停手啊!!!
轰——!!
手刀砍在了一个金光闪耀的梵文符号上。
“什么!?”阿斯普洛斯诧异地惊呼。
“我不忍看的是你啊,阿斯普洛斯。”赛奇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教皇厅,“真是可惜啊,我本来还希望,我的担心只是多虑……”随着赛奇的话语,一个金黄色的身影出现在教皇厅。
那个男的是……阿释密达!处女座的阿释密达!!!德弗特洛斯看着新出现的人,最……接近神的男人。
阿释密达面带微笑,气场神圣庄严:“教皇大人在很久以前就看出你内心的变动了,他打算在圣战之前看清楚你的本意。”
“不愧是名策士呢,所以才选处女座么,本来我已经觉悟是笛捷尔或者马尼戈特的。”
“为了完成这策略不慎选伏兵可不行,假设你才是刺客……”却没想到,你会操纵你自己的弟弟。
“觉悟吧,阿斯普洛斯。”阿释密达开口,“你内心的阴暗早已经暴露,况且你还运用魔皇拳的力量,来操控自己的弟弟。”
“对啊,这家伙是我的影子啊,是我这个杰作的仿制品,实力不在我之下呢。没有比他更好的傀儡了!能够粉碎银河的最强人类同时有两个啊!!”阿斯普洛斯冷笑了一声,甩开披风摆出迎战的姿势。
双子座的绝学,银河星爆,是连银河群星都能粉碎的究极的物理群杀招。难怪阿斯普洛斯如此自信。
……阿斯普洛斯!!……哥哥……
“哼!”对此阿释密达不屑冷哼。
教皇更是直接道:“没有自知之明,真是可怕的事啊。”
处女座上前一步,直接道:“我会毫无顾忌地处理你这个逆贼,即使这会演变成两场千日之战!”阿释密达毫不客气地说着,手中凝聚着强大的小宇宙,“已经进了魔道呢,阿斯普洛斯。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悔过。”
“抱歉啊,阿释密达。”阿斯普洛斯反弹开了他的攻击,“你的对手是这个傀儡!”他控制着弟弟,让他袭向了处女座,自己则走向了教皇赛奇。
就这样,双方对战的人选确定。
面对越走越近的阿释密达,德弗特洛斯相当的抗拒。
不要过来!阿释密达,我不想和你战斗!不要过来!
德弗特洛斯在心中呐喊。
他的抗拒让阿释密达看出了其中的不妥:“原来如此,这说明教皇的选择是正确的呢。”说着,他抬手作起了拈花式,“束缚着你的,似乎不仅仅是魔拳啊。那么就让我窥探一下,你内心的迷惘吧。”
那一瞬间,德弗特洛斯从阿释密达的身后看到了一朵巨大的莲花,花瓣纷纷扬扬飘散落尽之后,是另一副景象。
“那些荆棘是你哥哥对你使用的幻胧魔皇拳的束缚。只有在你面前死去一个人才能解开。”处女座为他解释这些景象的困惑,“你会就这样,作为你哥哥的傀儡杀了我和教皇吗?就像岂今为止所做的那样……”
“……什么……”德弗特洛斯不由挣扎着发出声音。
“我来到这里以后证实了一件事。你就算没有中幻胧魔皇拳,本质上也一直都是你哥哥的傀儡啊!”
“你这家伙!”德弗愤怒了,即便有荆棘阻挡也要奋力袭向阿释密达,“给我收回刚才的话!”现在傀儡一词就是他的痛脚。
“真可惜花令时明明都已经提点过你了——不要去做那个守着瓷瓶的年轻人。”阿释密达说道,“你们兄弟二人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光和影的区别,而是你把你哥哥错当成光,而想要一厢情愿地认为让他的光芒更加辉煌的话身为影子的轮廓也会变得更深,仅此而已不是吗?”
“……”一时间德弗特洛斯无言以对。
一瞬间,幻像崩碎,片片散去的碎片里,是德弗特洛斯不甘心又痛苦无比的嚎叫:“等等阿释密达!那样的话……我该成为哥哥的什么才好啊!”
“你并不需要成为你哥哥的什么,你只需要做回你自己便好。”
幻像完全消失,德弗特洛斯沉默地站在原地,他的前面已经没有处女座。
“你那边完事了吗,老二。”阿斯普洛斯理所当然地如此认为,端的无比狂妄,“那么,就该做收尾工作了。给这位教皇陪葬吧。”
他竟然要亲弟弟杀了教皇再去自杀。
做回……自己么?德弗特洛斯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阿斯普洛斯。
“快点。”那边哥哥不耐烦地招呼他。
悲哀,迷惘,痛苦,他的心中生起无尽的戾气。
德弗特洛斯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前,走到哥哥和教皇的身前,然后握紧拳头,挥向教皇的胸口,即将打中的一瞬突然拐了弯重重地击打在了阿斯普洛斯的胸膛上。
他要成为恶鬼,做他自己!
沙!
随着一声仿佛闷哑之极的铃声的响起,德弗特洛斯原本应该击碎阿斯普洛斯心脏的一拳竟被一枝上头开着形似铃铛的花朵的柔软花枝挡了下来。
“什么?”教皇诧异地回头,“这种铃兰,难道就是当初救了雅柏菲卡的……”
阿释密达转头:“我以为你等到现在,应该是不会出手了。”
帷幔之后,花令时与花令辰兄弟走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原本带着花来,只是想着以防万一。却没想到又一次遇上了这股熟悉的陌生气息了呢!”花令时对着阿释密达解释了他会选择此时插手的原因。
“熟悉的陌生气息吗?”阿释密达道。
“嗯,因为已经不是头一次感受到了。”花令时道,“不单单是在之前翠的身上感觉到了,更甚者……”他的脑海里还有着一些残存的印象,或许在更早之前,他与花令辰还未出生的时候,似乎也有着那股气息插手的痕迹。
“哦,连医师大人也来凑热闹吗?真是碍事!”阿斯普洛斯举起了手。
那是能够粉碎星星的招式的起手式。
“用双子座的绝招银河星爆来对付我这一朵小小的铃兰,未免也太奢侈了吧?”花令时并没有做出什么防御的姿势。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阿斯普洛斯这招对准的是花令时本人,而非他手里的铃兰。
倒是听到花令辰轻轻起口说道:“镜像。”
瞬间,整个银河星爆的力量都被反弹到了阿斯普洛斯的身上。
“果然还是让你躺下对接下来的事情的发展会比较好。”花令辰说道。因为是阿斯普洛斯用尽了全力的银河星爆,所以被反弹到他身上的力量同样可观。
花令时看向了德弗:“德弗特洛斯,兄弟之间,没有谁天生就是谁的影子。即使是哥哥,也有要仰仗弟弟的时候,就如同我现在。哥哥不可能为弟弟包揽一切,弟弟也没必要始终呆在哥哥的羽翼之下。人生是自己的,能否活出精彩,就看你是怎么想的了。”
但德弗特洛斯这会儿显然已经无暇再听花令时的说教了,他抱着躺倒在地浑身是血的阿斯普洛斯怒视花令辰:“你杀了阿斯?”
花令辰笑了一下:“有吗?”
“什么意思?”德弗特洛斯恍惚地感觉到有人抓住了他的手,一低头就看到阿斯普洛斯正用一种难言的目光看着他,而他身上的伤也远没有他原来看到时的那样凶险,“这是怎么回事?”
花令辰道:“刚才阿释密达大人不是已经解释过了么。要想破除魔皇拳,只有在你面前死去一个人才能解开。所以,为了这个目的,阿斯普洛斯便‘死’在了你的面前。”
“所以……我刚刚看到的是……幻觉?”德弗特洛斯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花令时道:“令辰刚才用的招式全称是镜像幻影,不但能反弹对手的招式,配合着如今我撒在教皇厅中的满教皇厅的铃兰花粉,还可以让你看到我想让你看到的景象,灵感就来自于阿释密达大人的‘环’以及刚刚阿斯普洛斯大人所施用的‘幻胧皇魔拳’。”
赛奇:“即兴所创的招式么?”他看着两人,深深为两人恐怖的学习能力而感到震撼。
“德弗特洛斯担心阿斯普洛斯会死,所以他就真的看到了阿斯普洛斯的‘死’。”花令辰解释了他的镜像幻影的原理,“说白了这不过就是一个暗示而已。”
阿斯普洛斯抓着德弗特洛斯的手,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道:“德弗,即使我那样对你,你也依然会担心我死吗?”
“那是自然的,”花令辰开口道,“不管你做了什么,对德弗特洛斯来说,你始终都是他的哥哥。所谓‘长兄如父’,‘子不言父过’,说的就是你们现在的情形。”
“是这样吗?德弗特洛斯……”
“阿斯……”德弗特洛斯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
花令时摸下巴:“嗯,这语气听起来,像是留遗言节奏?”
花令辰点头道:“可不,刚才那个银河星爆大概去了他大半条命,即使还能站起来,他也没可能战胜在场的两位黄金圣斗士——现役的处女座战士以及前任巨蟹座黄金圣斗士。”
“所以这算是认命了吗?”花令时道。
德弗特洛斯与阿斯普洛斯看着他们:“……”一对双子看着另外一对双子。
花令时叹气:“所以我们刚才说的话,你果然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阿斯普洛斯大人。”
两人一起抬头看他。
花令时用手里的铃兰指着阿斯普洛斯的眉心道:“阿斯普洛斯,你好好看看你的弟弟,我相信背负着凶星之名的他能安然活到今rì你绝对付出了不少。而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你就从没有想过你想要你的弟弟能够以双子座战士战士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在众人面前的而去争取教皇之位心态为什么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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