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宗主游江湖(琅琊榜) 作者:丽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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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晨不再像平日里那样,将散乱的长发用发带随意一束了事儿,而是拿出特意定做的两顶红玉发冠,给自己带上后又将旁边着装完毕的梅长苏按到凳子上,亲自用一把犀木梳子将他乌黑细长的发丝梳通梳顺,最后全部笼在手中,在头顶高高束起,不是成年男子惯常的发髻,而是吊起来,带上晶莹剔透的红玉冠,用一柄质地相同的红玉簪固定起来,看起来年轻了很多也更有活力和朝气的感觉。
红玉簪不像红玉冠那样精致,但在梅长苏看来他的价值是全身行头中最贵重的部分,原因无它,只是因为那是蔺晨亲手那小刀刻出来的,意义重大,已经不能用金钱衡量了。
相同的服饰只在边角处的花纹不同,梅长苏的是金线流云纹,蔺晨的是银线水波纹,寓意着两人高山流水的情谊——从之心朋友到亲密恋人,并不突兀也不冲突。
从远处看可能会搞混,毕竟是相似的着装,而实际上两人给人的感觉还是相差很多的,从背影就能轻易分辨出来。张扬的蔺晨,内敛的梅长苏,合在一起堪称璧人的完美代表。
匆匆忙忙半个上午就溜走了,两位新人的合婚仪式正式开始。
江湖人向来不拘小节,而且今天有事自家人的大喜日子,各外闹腾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宴席在中午正式开始,而作为新人的两人在那之前就被各种折腾了,真是凄惨的一比那啥。
当然在座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不会轻易放过一堆苦命的新人。有人提议用别的代替,一贯木讷却一语中的甄平建议,“那就用乐器表达一下意思吧,两个大男人吟诗什么的好像也不怎么合适。”另一江左盟的年轻长老附和,“男女间有却扇诗,今日有蔺晨少阁主和我家宗主的琴箫应和也是佳话一段啊。”晏大夫也起哄,“那老夫可是有耳福了啊!”
新人正式成了大家娱乐的对象,完全不带商量的。大喜之日二人也不愿让大家扫兴,况且提的要求尚且正当,满足一下也是好的,就当做福利和回报了吧。相视一眼,接过侍从手中的古琴和萧,音随心动,蔺晨先手一挥,古曲《凤求凰》包涵着浓浓的情意缓缓流泻而出: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这本来是根据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佳话谱写成的一曲爱人间缠绵悱恻的曲子,属于无媒调,即正调慢三、六弦各一徽,以四弦为宫之羽调,但是在蔺晨的手中,除了表现出浓厚的爱情之外还有着陪伴的意思在其中,所谓手随心动大致就是如此了。蔺晨所奏的曲子正在表达了他内心的想法,对梅长苏有爱有怜,质朴的琴声中寓意丰富。
梅长苏接上,一曲《离思》缓缓流淌,既是他对于蔺晨心意的答复,更是他自己的心意的表达: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蔺晨不仅是恋人,更是他新生后的陪伴,对于他而言,不再是是单一的意义就能概括的,用这首曲子表达他在生命中的重要性再适合不过了。
两首默契十足的曲子一出,全场人都震惊了,其中的情意即便是不懂得音乐的人也能清晰的分辨出来,何况那闪瞎眼的红艳艳的二人眼神一直在热辣辣的交流,周围围观的群众都有点脸红的,没办法太甜蜜了实在受不了,尤其在做的还有不少光棍。
光棍的怨念的不可触及的,这样大大方方的秀恩爱自然遭到了很多不满,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大家都放下了身份,只是作为单纯的个人而来庆贺新人喜结连理,诸如甄平和黎刚也抛弃了尊卑观念牟足了劲儿起哄——废话,不看蔺晨少阁主那个护短的在旁边虎视眈眈嘛,不趁人多的时候闹腾一下,落单可没有好下场了!
都是些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江湖人,这一闹就从中午闹到了晚上,大概与婚宴的主角是两位男子有关,二人一直在正厅待客,除了梅长苏身体不好不能多饮以外,简直就是有两个新郎了。不过梅长苏的酒都被蔺晨喝下去了,以至于最后还是厚道的老阁主发话才让那些如狼似虎的宾客放过新出炉的小两口,“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先放他们回去吧,我们这些孤家寡人今晚不醉不归。”
梅长苏搀扶着蔺晨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两人的卧房,一把将挂在背上的人掷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一边揉捏着酸疼的肩膀一边说道,“好了,已经回来了,快起来,不要再装了!真是的,沉死了啊!”刚才还醉的睁不开双眼的蔺晨一听这话很精神地爬起来,半靠在床头上慵懒地说,“他们都以为我醉了才放过我,你怎么知道我还清醒着呢?”上扬的尾音充分显示了这人心情的愉悦。
梅长苏不屑地哼了一声,“虽然我的武功尽失但是脑子还在,你身上酒气那么重就是因为你将酒精用内功逼出去了,不要当所有人是傻子好不好,最起码老阁主是肯定看出来了!”蔺晨调侃,“我们都已经拜堂了,还叫什么老阁主啊,太生疏了,以后要跟着我一起叫爹才行啊,真是没有自觉。”话毕还很烦恼似的摇摇头。
梅长苏俊脸绯红,对于新加在脑袋上的琅琊阁少阁主伴侣非常不适应且没有代入感,虽说两人在一起也有半年之久,何况前面还有十多年的交情,但是总觉得今日一过就变成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倒不是说以前有玩笑的心态,只能归结为有了名分就是与众不同的吗?
在梅长苏低头沉思外加发愣的期间,蔺晨已经起身整一整身上凌乱的衣服走到桌边打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质酒壶,和两个上好的夜光杯。“行了,改口的事情不再这一时,古人云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把今晚的黄金时光浪费在胡思乱想上了。”
倒满两杯递给梅长苏一杯,“上好的梅花酿,我自己做的,当作我们的交杯就绝对不失份儿。”梅长苏恍恍惚惚接过来,和蔺晨手挽手仰头一口喝掉,然后才真正睁开眼大量眼前的人,俗话说灯下观美人,对于美男子来说同样适用,一身大红衬得他更加丰神俊朗了,发型的改变也相当合适。眼前的是是要同自己共度一身的人,放一百个心就好,不需要算计和准备,一切跟着感觉走。
梅长苏再怎么也是分轻重的人,早就约定好了这一天句不会逃避。成亲和洞房是一脉相承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家都是男人坦诚相见也没什么,你有的我也有。
蔺晨将酒杯放回去看见的就是长苏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对于恋人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移不开很是骄傲,“是不是看见我穿红色的很稀奇啊?没事儿,里面的我保证一定会比红色更好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梅长苏反驳的话被蔺晨接下去的动作全部堵了回去。
走一步掉一件衣服,腰带、外袍、中衣、袭裤,从桌边到梅长苏坐着的床边只有短短几步路,一身整齐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大红色里衣还要掉不掉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意料之中梅长苏呆掉了,“你……!”蔺晨毫不在意,“我什么我,你不月兑才是奇怪啊,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也哦。”被蔺晨的连环击彻底打败的长苏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语,慢悠悠地抽腰带、剥衣领,蔺晨实在是看不下他那堪比蜗牛的动作,直接上手刷刷刷剥洋葱一般把两人剥干净,“嗯,这下才公平嘛,光溜溜也要一起。”
闲话不多说,将长苏抱起轻轻放在大床的正中央,挥手扫下红色的纱质床帘,整个大床内部形成了密闭空间,只有遥远的红烛透进来的微弱灯光是唯一的照明。
伏在身上的身躯是与自己的白皙完全不同的精瘦,蜜色的肌肤底下充满了肌肉,捏上去硬硬的充满了爆发力。到底的梅大宗主被美色所俘虏,脑子当机完全不知道他马上就会被吃的一干二净,一点渣渣都不剩下了。
蔺晨是医者,对于人体的结构非常清楚,且对于这日思夜想的一天是十万分的期待,提前的准备工作早就做好了,并且药还是他自己研究的,结合了很多风月大师的得意之作,力求万无一失,让他家长苏没有一丁点不满的享受情/事的欢愉。
情由心生,两人彼此吸引很快体温就逐渐上升,感觉也来了,大概是灯光的刺激,总是比以前在被窝里抹黑相互纾解更加敏感,反应也更加激烈。梅长苏的眼神逐渐涣散,失去了平日里的清明,慢慢变得迷蒙,又染上了情谷欠的色彩,在这充满红色的空间,像小钩子一样撩拨着蔺晨已然波涛汹涌的心。
唇舌交缠至喉咙的深出,感觉灵魂都会被吞噬下去一般。神智和身体完全不听主人的指挥,任由身上那人的摆布。爱抚、摩擦、旋转、进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且顺理成章。
“嗯!长苏,放松一点,来,深呼吸。”“呼、呼,我在努力,要不你来试试?”“以后再说,现在要专心!”
肌肤上烙下了数不清的印记,包括最隐秘的地方,一直深入到了心底,那是一辈子的誓言。
无论怎么充分的准备也不能压制抵抗的本能,力求尽量减少长苏的负担和痛楚是蔺晨优先考虑的,毕竟是第一次实践,生疏和不适应是难以避免的。
坚硬的梨花木雕大床不堪重负,吱呀了一夜也难以掩盖情人间甜蜜和满足的嘤咛。梅长苏紧紧抱着伏在身上的那人光果的背脊,修剪不久的指甲留下道道红痕,仿佛是在大海中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才能使得他在灭顶的快感中勉强保持一丝神智的清醒,以免沉入无边的谷欠海中再也浮不上来。
红帐翻卷一夜,灰白色的天空取代了繁星闪烁。一根粗壮的红烛熄灭后,蔺晨弹出一道指风将另一根只剩下一小截的熄灭,然后才抱着疲惫不堪的甚至在清洗时依旧昏昏沉沉的长苏沉沉睡去,嘴角挂着满足和慵懒的笑意,两支手十指紧紧交握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魂飞魄散。?
☆、风起
? 折腾了一夜,连带着大床都不堪重负地发出抗议的声音,当事二人却睡得心满意足,尤其是得偿所愿的蔺晨。
第二天不要说晨起练功了,对于一夜疲惫的、天蒙蒙亮才闭眼歇息二位新人来说,起床自然就是正午以后的事情了。
前厅的一众宾客,包括年幼的飞流和小白在内,全部醉倒无一幸免,即便是海量的老阁主也被几个损友灌醉了。因此琅琊阁少阁主大婚的第二天清晨整个琅琊阁都无一人走动,小厮与侍从也不例外地睡到了日上中天,直接从早饭过度到了午饭。
两位新人的中午饭毋庸置疑是在自己的房间解决的,一整天不要说是出来了,就连一个人也不能进入到二人的房间,门窗紧闭,不透一点信息给外面的旁观起哄之人。
其他人都心有灵犀不去打扰小两口儿的新生活,一副“懂得”的高深表情,继续孤家寡人的狂欢去了,唯一懵懂的飞流也被老阁主拎走了,“你苏哥哥和蔺晨哥哥这几天估计会很忙的,你暂时不要打扰他们,跟着我待两天吧,顺便再教你几招和熙阳诀对应的招式。”飞流一听这话,稍微犹豫了一小下就把苏哥哥抛到脑后了,毕竟苏哥哥一直在的,而教授他武功的大叔可不是常在。
老阁主虽已年过五旬,不过内功深厚保养的还是不错的,从外貌上看就像是四十多一点的中年人,丝毫不显老态,只是从那深沉的目光里可以看出;老人家阅历的丰富。
屋内的二人可不知道屋子外面的各种热闹,也没有心思去关心那些琐碎的事情,在这个屋子的事情就够他们忙碌了。
睡到正午的蔺晨先长苏一步爬起来,赤身果体绕过散乱着衣衫的地面,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两套干净的里衣,自己胡乱套上后从外厅那回来放到床头的小几上,然后将长苏的衣服放在一边,把光溜溜的长苏从被窝中抱出来,穿上衣服后裹上被,暂时安置在软榻上,清理了乱糟糟的床铺后又将人放了回去——怎么说也是山里,气温比山下要地很多,而且深秋本来就很冷,防护措施一定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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