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番外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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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传两人上来,刘百威先是笑了一阵,暗地里瞪了儿子一眼,“我说多大事呢,不过是个误会。这姑娘呢……就算是刘家人了。看这位公子,气宇轩昂,风度不凡……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爹,今日他强行闯入我们家,冒犯我娘子,这大伙儿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刘百威又瞪了他一眼,干笑道,“罢了罢了,我们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梁山伯无视他,看向失魂落魄的五儿,道,“叶五儿,我且问你,你究竟是颜如玉的妻子,还是刘从邻的妻子?”
五儿从进来就挂着满脸泪痕,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她目光空洞地望了望颜如玉,他一直没有看她,又看了看凶神恶煞的刘从邻,最后看了看笑着的刘百威,长哭一声,猛地“咚”地一下磕了一个头,“我……我是刘家的……媳妇。”
颜如玉如同挨了当头一棒,继而清醒过来,“五儿姑娘,你实话实说便是,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五儿听他轻言细语更是悲恸,哭得肝肠寸断,“我已经,嫁与……刘公子……呜……我已经……嫁与……刘公子。”她哭得几近窒息,大喘一记,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但是颜公子从未碰过我一个手指头!”
刘从邻死缠烂打,“怎么没碰过你一个手指头!他推开你房门还抱住你大伙儿都看到的!”
他身边的几个小厮纷纷应和。
“没有!没有!他没有!他只是……他只是问问我……是不是心甘情愿……”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梁山伯被吵得脑仁疼,“那你是不是心甘情愿?”
五儿头抵着地,声音轻的如同一阵叹息:“我是。”
颜如玉的面容渐渐变冷。
“我是心甘情愿。”
梁山伯摇摇头,“既然如此,今日此事便可……”
“慢!”
“当事人都说没有了你还想如何?”梁山伯横眉怒斥。
刘从邻笑道,“不告他强抢民女我可以告他私闯民宅!”
梁山伯暴怒,“那便如此!草民颜如玉因私闯民宅,收押五日!退堂!”
79、
五月初雨季便来了,这雨已经连下了五日。
梁山伯东奔西跑,检查堤坝和水车运作情况,工房就没一日歇息,在田间山脚挖了数十条水道。
每日从外面回来浑身早已淋透,蓑衣草鞋磨损得极快,一直到小腿肚都像是在泥了浸过,黏巴巴地拉扯着冷冷的皮肉。
抑郁。
梁山伯每日傍晚都端着饭菜到狱中与颜如玉一同吃,鄞县老百姓们都晓得是刘家又在欺压人了,狱卒们也都好生担待着颜如玉,不敢有所轻慢。
梁山伯说着说着就掉下泪来,说自己没用,帮兄弟出口气都做不到。
颜如玉反倒安慰他,“罢了。是我鲁莽,给人抓着把柄,连累你为难。”
梁山伯更加难过,只能拿四九的话来劝慰,“罢了罢了,算我们看走了眼,这姑娘也是个白眼狼,错过了也好。”
“山伯,刘家定是用什么要挟了她,她才如此说的。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梁山伯诧异了,“那你要如何?现下生米煮成熟饭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也只有跟着刘从邻了,没别的选择……你还想娶她?”
颜如玉冷若冰霜,“我自然不可能再娶她。只是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何颜面面对世人!”
“你就别钻牛角尖啦,别人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县里大伙儿谁不知道刘家那群暴徒?就算是把你关进来了,个中曲折,大家也都是门儿清的。”
“山伯,你不懂,”颜如玉目光坚定地盯着他,“此事会跟我一辈子。流言蜚语,积毁销骨……”
暗藏多年的矛盾终于爆发,梁山伯按捺不住,“你总是如此好面子,白眉赤眼地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你究竟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别人而活?”
“那你是叫我抛下妻子不闻不问远走高飞做我的大丈夫吗?!”
“什么妻子!你何苦如此较真?”梁山伯无奈地握住他的肩膀,“你们又没什么感情……喂,你难道,你难道喜欢她?”
颜如玉冷冷道,“我已经宣告乡邻,她就是我的妻子。现在她被人抢占,身败名裂,你要我逃,我做不到。”
颜如玉固执起来比马文才更甚,梁山伯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两人争论不下,梁山伯只得软下态度,叫他别胡思乱想。
“你说那鱼丸铺子?嗤,我早已给了丁大山了。”
“那怎么成?我许了叶家的了。”
刘百威嘲讽道,“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解决。横竖一个穷农户,现下全县都知道五儿是你的人了,他们还能怎的。”
“五儿真怀了我的孩子?”
“嗤,那日我是随口诌的,不过谁知道呢。要不是我急中生智,被梁山伯抓进去的就是你了!他可不想只关你五日啊……”刘百威抬起拐杖敲了他一记,“老实点!最近不大太平。口风要紧!要是透露一言半语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嘿嘿嘿我哪敢啊……横竖没我什么事,我真说露嘴了也是一问三不知。”
刘百威瞪他一眼。
“我想弄死那颜如玉。”刘从邻猛地说道,“起码……要让他名誉扫地。”
刘百威冷笑道,“你还想闹些什么?”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再说了,爹,难道你不想给那梁山伯一个下马威,在县里立威?”
刘百威转过头,阴森地笑了笑。
雨已经下了八日。河床上涨得厉害,不过好在最近几日雨不很大,偶有间隔,地上积水方到脚踝。梁山伯宣布了海禁,又吩咐各家管好自己的孩子小心落水。自己仍是起早摸黑。
防洪工作还刚展开,颜如玉收押的最后一日却又出了状况。
刘家来告颜如玉偷窃的时候梁山伯正巧不在。而正巧马文才因一些家事回了钱塘,刚到鄞县,便听闻颜如玉的窘境。
马文才听了个大概,瞿治说道“事情不好办,官兵在他身上搜到了那个白玉戒”时他只轻笑一声,“这刘家,手都伸到衙门里来了。这样罢,你先带我去看看颜如玉。”
马文才走进狱房,光线很暗,他眯了眯眼。“巧了,”他略一辨认,试探道,“你就是……哦,五儿?”
五儿靠着栅栏,颓然无言。
颜如玉转过身来,“文才,你怎么来了?”
“兄弟出了事,怎么坐得住。”马文才轻嘲,“到底什么事,你媳妇怎的帮人家说话了?”
五儿把不住抬袖揾泪,“公子,是我没有福气,倒折了你一番好意。从今往后,你就当没遇见过我这个人……这次出去后,别再跟他们杠上……我是死是活,什么相干,左右一条贱命,也没别的路数了……”
“怕是没那么容易。”马文才把刘家上门诬告颜如玉偷窃的事说了。
颜如玉冷哼一声。
五儿听得心惊胆寒,“竟有这样的事?!颜公子,你可说什么也不能认啊……”
“怕是不认也会让你认罢。不过真也没什么,顶多打个三五十大板的,半死不活,半身不遂,颜面扫地……”
颜如玉抬眼望着他。
“那怎么办?!”五儿又哭起来。
“怎么办?”马文才漫不经心道,“就看你了。”
“那我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呢!”五儿泣不成声,“若只有我一人也就罢了,可……可我……”
“你有了?”
五儿喉头一哽。
颜如玉一惊。
马文才拉过她的手腕把脉,片刻后嗤笑道,“人家骗你呢。刘老头怕是精得很,一句话的工夫扭转乾坤。你不是真以为事后能进他们家门罢?纵然进了又如何,当太太还是当奴才还没指望呢。那鱼丸铺子我可听说是许了丁家了?”
五儿的身子一寸寸矮下去,面如死灰。
梁山伯紧赶慢赶好容易回到了衙门,刚升堂不久却有人击鼓鸣冤,纳罕之下竟是五儿,一进来倒豆子一般什么都招了。
当下里她双目无神,一滴泪也没有,竟大似个活死人。
叶家两老见她如此一开始咬定她是疯了,然而又有四九、店里伙计等人作证,最后在瞿治的威压之下顿足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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