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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储宫琼华 作者:逍遥阿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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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天之骄子

  欧阳明日到长安时,也发丧不久,灵柩才回了长安,帝王驾崩,朝野上下还没从水灾的影子里出来,又陷入了新君登基的波动。
  没有人去理欧阳明日,他也不去找任何人,身为臣子,却完全不去参与这场丧礼,安静地在自己的府里,一天天过如常的日子。
  直到六天之后。
  天下大丧,万里素缟。欧阳明日又穿上了那一身白衣,当夜太子驾临,一路人也都披麻带孝的,安安静静地守着府门,李显只带了一个人进去。
  欧阳明日还在翻看那些疫情的记录,房里只点了一盏灯,易水早退了出去,李显敲门进来,就见他一个人。
  “太傅先生。”李显唤道。
  欧阳明日放下手上东西,看着他:“这么晚了,殿下有何要事?”
  李显立刻移开了目光,看着地面说不出话来,紧攥的双手也抖得厉害。
  欧阳明日叹了口气,颇是无奈。
  半晌,李显颤着声把外面的人叫了进来,那人低垂着头,手里捧着一红漆圆盘,盘里有一银杯,杯里盛着酒。
  欧阳明日沉默一阵,说道:“殿下,你知道就算你什么也不做,天后也不能阻止你登基。”
  “是,我明白。”李显极快地看他一眼,闷声道,“可无论坐到哪个位子上,我只想安宁。”
  欧阳明日轻轻一笑,一身的清冷色,却显温柔暖意。他示意捧酒的人到跟前,那人瞧太子抬手准了,才低头挪过来。
  “我也用不着你念我的好,但有一句话,希望殿下能记住。”欧阳明日拿起了银杯。
  银杯刻着自胡人那传入的花纹,简单漂亮,在欧阳明日的手指上映了华彩,如明明月色。
  他双手执杯,将这杯酒递到唇边,嗅着清甜酒气说道:“坐上皇位,并不一定能得到天下,殿下要时刻记得,你是这大唐的皇帝。”
  欧阳明日的眼里含着一种莫名的风情,不知那是悲伤,是解脱,是平和,还是别的什么,在这一刻,他那取了银河之水的眼眸,或许能让一见钟情变为真实。
  他微微仰头,饮尽了杯中酒,将酒杯轻轻放回盘中。
  这天晚上李显没有回宫,他连路都不会走了,坐在门外的台阶上看月亮,然后哭得涕泪纵横,抽不上气来,也没人去管他。
  弘道元年十二月,太子李显于灵柩前即位,园陵制度,务以节俭,军国大事有不能决断者,请于天后处理决断。
  太子太傅以帝师之礼厚葬,无人谏其为罪臣之子。
 
  第四十一回
 
  林子很密,密得透不过气来,浓浓墨绿里嵌着金色阳光,偶几声鸟鸣清脆,美丽而安宁。
  这陡坡峭岭间碧涛如水,却并不是一个好受的地方。古木参天,杂草丛生,毒虫肆虐,湿热的空气让衣服紧黏着身体,从内而外地发闷。
  峨冠岌岌,白衣蓝裾,有离尘仙人漫步于林间,紫绶青佩轻动缓摇。他负手而行,走得不快,目的却很明确,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山泉旁,洗了把脸,拿出一只竹筒打算取水。
  自琼华事毕,已有二十余年,慕容紫英修成地仙时,仅仅三十又三,纵然他天姿奇绝,以短短几十载功抵他人数百年精修,又岂非逆天。
  不管他是不是在坚持自己的原则,他的确站到了天界的立场上,无论他愿是不愿,琼华一事中,他终是受益者。
  竹筒里的水早就溢满,慕容紫英似是无觉,仍旧失神看着冽冽清泉,墨色发稍浸入了水中,青石上冷水溅起,打湿了衣袖,凉意扑面。
  树后有人在看着他,慕容紫英收起满水的竹筒,起身看着对面两人合抱的大树,他什么也没做,看了半晌,那人自己探出身来,犹豫着向他招了招手。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生得水灵可爱,异族红装烈烈如火,更别致是她带了串紫晶额饰,淡紫的光晕映在眉间十分好看。
  这孩子一看就是本地人,慕容紫英不知该说什么,他想了很久,才道:“你是女娲后人。”
  “我叫紫萱。”女孩点头,笑得甜甜的,“那你是仙人吗?”
  慕容紫英亦点头道:“算是。”
  紫萱又问:“你叫什么?”
  慕容紫英道:“紫胤。”
  或许是因为都有一个“紫”字,女孩又开心地笑起来,安静的林中只有她轻轻的笑声,她向慕容紫英致了一个外族礼,便离开了。
  慕容紫英第一次来南诏,他在这里没有什么目的,或者说在找达到目的的途径。未来他必须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重建琼华,可琼华为天所罚,其罪孽修真界无人不知,这要怎么去弥补。
  从云巅跌落,那些信任与荣誉早就荡然无存,只会招人诟病。
  林里的脚步声微微杂乱,慕容紫英向后望了一眼,并没有多管。
  南诏都城外,有一处漂亮的活水湖,如碧绿翡翠镶在山间,满目滴翠涌波。慕容紫英负手立在湖畔,似在等人。
  湖边有许多孩子在玩耍,谁也不顾忌,一直吵吵闹闹,忽过来又忽过去,偷瞧着这个外来者。直到耳边突然安静下来。
  有几个本地人簇拥着一高髻女子,从后面走过来,那女子薄纱蒙面,一身冷傲之气,双眼直盯着慕容紫英,如蛇般冰凉。
  那女子上前质问道:“你一个中原的修者,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问题无法回答,慕容紫英只好摇了摇头:“我无意做什么。”看女子眼里更寒,奇怪问道,“南诏与中原来往不少,为何如此排外?”
  “为何?”女子缓步走到慕容紫英面前,淡淡道,“这很难理解吗?五年前他也这么问过。”
  她忽然不再说下去,看着慕容紫英,一瞬间似乎想了太多,背过了身去:“你见过紫萱了。”
  “嗯。”
  “我是女娲庙的圣姑。”
  “哦。”慕容紫英拱手,“失礼了。”
  圣姑将那些本地人都遣了回去,他们说什么慕容紫英听不懂,语言并不相通。
  看他们招呼了孩子离开,圣姑才道:“真人能帮我一个忙吗?”
  湖对面的山上,便有一座年久的女娲庙,隐在结界之中。庭院是一泊碧水,睡莲长开不谢,竹桥横跨而过。
  结界里没有一丝风,紫萱本坐在竹桥上,看到圣姑回来,立刻跳下来跑到了里面去,不见了身影。
  前面供奉着女娲神像,后面还有极深的院子,房间几乎都是空的,没什么人气。圣姑一直走到了最里边,这房间有个向下的楼梯,下面该是个地室。
  房间里的东西很少,慕容紫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柄剑,再也挪不开眼睛。
  “是他的剑。”圣姑道。
  “他做了什么?”慕容紫英已经知道了那个人是谁,因为这把剑的名字,叫易水。
  圣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那剑中本有剑灵,五年前就消散了。”
  青玉鞘剑仍旧漂亮,只是没了灵气,莹玉剑身泛不起光泽。任谁得知自己的朋友逝世,都会觉得不舒服,慕容紫英心里愈发地闷。
  “那他……”慕容紫英深吸了口气,“他最后怎么了?”
  “走了。”圣姑说完便下了楼梯。
  整个女娲庙下面都是空的,是个寒气彻骨的冰室,白色寒雾漫着,什么也看不清晰,只有脚步声回荡。
  圣姑向里走着,冷冷淡淡地说道:“他是个医者,双腿残废不能行走,却有天赐的一张脸,来不久就医治了很多人,看着柔弱文雅,也没人防备他。但他来只是为了拿回一样东西。”
  慕容紫英道:“是琴。”
  “那凤来残琴由女娲后人守着,已七百多年了。”圣姑的声音忽然有了恨恨之意,“太子长琴嗜杀,不该给他。”
  “他不是……”慕容紫英下意识地反驳,并非亲亲而维护,他认识的太子长琴的确不是如此。
  圣姑冷笑一声,加快了脚步,蒙蒙寒雾里,慕容紫英隐约看到了红色。这冰室里有一具冰棺,紫萱趴在冰棺上,看着里面的人。
  冰棺里的女子与紫萱眉眼相似,一身素白若霜,躺在寒冰间,却似热得厉害,脸色潮红,香红明艳。
  紫萱抬头道:“她是我娘。”
  圣姑点头,向慕容紫英道:“虽杀了那人的剑灵,可女娲后人分娩不久,最是虚弱,被他打伤了,体内阳炎冲撞,只有将她冰封,也不知能撑到何时。”
  “我的确是水属,有冰寒之性。”慕容紫英皱眉道,“但我终究体质普通,并不能抗衡南凤至阳的魂力,但我一个朋友或许可以。”
  圣姑道:“我知道你是谁,我可以等你叫你的朋友。”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圣姑知道慕容紫英与太子长琴关系匪浅,她也见过这两个人,可没有对他们有丝毫的改观,她以前想像的是什么样,现在也相信是什么样。慕容紫英不愿去做无谓的反驳,这件事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他却莫名觉得有责任。
  不畏寒热的特殊体质,自然是云天河,得到慕容紫英的消息,夫妻两个一起赶了过来。韩绫纱为望舒阴寒所蚀,慕容紫英将凤来琴穗化入她血脉,救了她一命,而云天河双眼皆盲,若说这世上有人能还他光明,也只有那凤来琴的主人。
  二人御剑而来,韩绫纱一路上兴奋不已,他们成亲时,慕容紫英正闭关,没能去,他们也二十年没见过了。
  迎接他们的是六岁的紫萱。她是个相当机灵的孩子,一眼就看出云天河双目失明,自是不会再去问,也不会说出来。
  紫萱向二人行过礼,向云天河道:“你知道你的朋友叫你来干什么吗?”
  “是来救人的。”韩绫纱道,她自己却似才想起来。
  紫萱仍看着云天河道:“打伤人的,也是你朋友的朋友。”
  “紫英的朋友我也不是全都认识。”云天河很不解这话的意思,愣了大半天,嘿嘿一笑,“小姑娘你想问什么,叔叔我都可以告诉你的。”
  紫萱轻扯嘴角,似乎连眉毛都搭拉了下来,转个身就跑到了前面。
  冰棺里的女子沉睡了五年,一袭素纱的颜色融入了冰,似乎身体里都已冻得冰冷。
  云天河没有去触碰她,他坐在冰棺旁,无神双眼看着女子安然的面容。
  冰室里针落可闻,寒雾轻烟如纱。
  慕容紫英已经走了。
  云天河第一次觉得,被朋友太过信任,也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紫萱撑着头,一瞬不瞬盯着云天河。韩绫纱很了解云天河,因为太了解,所以她立在角落,不发出一丝声响。
  云天河苦笑了一声。
  圣姑的脸藏在纱下,看不出情绪,她美目微瞠,张口欲问。
  云天河道:“晚了。”
  棺中女子唇瓣轻动,似在柔柔微笑,溢出了极艳的血,瞬间已结成冰。
 
  第四十二回
 
  七月。大太阳天儿,长安城壮观绚丽的颜色,也要热得流下来。这里每个白天都很热闹,城西南角有一对街敞门的大府,府里也有一件热闹的事。
  今天是个吉日,冠英侯府在纳妾。
  长安城的人自然也喜欢看热闹,这样一件小事,一路也围看着。
  因为冠英侯唯一的妻子已死了十年,一直没有别的女人,连一个侧室也没有,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他是个痴情的男人。
  这个痴情的男人突然要纳妾,整个长安城的男人,包括女人,都想知道究竟是何等绝色,令痴心别移。
  小轿已到了侯府偏门的路外,轿上的女子是一身青绿吉服,头上蒙着蔽膝,只有进了门才能把蔽膝拿下来,没有人看到她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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