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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剑三)情缘你好 作者:三千繁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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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黎刚也跟着附和点头,唯有甄平一人看着景涵有些困惑。为什么他觉得刚才秦王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并非是为了安定他们随口的安慰呢?还有,他身上这件衣服,不是宗主的么?
 
  前奏
 
  梁帝萧选的寿辰算得上是大典,此番为办好仪典,武英大殿内的陈设已布置一新。有资格入殿之人按身份位阶的不同分别设座,宗室男丁以纪王为首,居殿右首阶,女眷则由低矮金屏围于御座左前方的独立区域。
  百官按文武品级左右分坐,品阶越低的人离御座越远,五品及以下官员则只能在殿外叩拜后退出,没有资格参与接下来的赐宴。景涵属于宗亲,又是朝廷一品大员,想了想还是坐在了纪王手下,也算是比较靠近梁帝了,至于梅长苏,自然是被景涵随身携带了。
  由于不能歌舞取乐,殿中不必留出太大的空场,礼部刻意安排大家坐得比较紧凑,只在距御座台阶前三丈远的地方铺了十尺见方的锦毯,以供仪典中途献颂圣诗的人站立在那里咏诵。对于礼部而言,这些本是做熟了的事情,流程、规矩、殿堂布置皆有制度和常例,除了琐碎以外别无难处。
  金钟九响,萧景琰搀扶着梁帝上金阶入座,立足方稳,他地目光便快速地将殿中每个角落都扫了一遍。除却减少了歌舞和乐奏,仪典的程序与往年并没有多大地区别,也就是亲贵重臣们分批叩拜行礼,献上贺辞,皇帝一一赐赏。
  之后唱礼官宣布开宴,等天子点箸,酒满三盏。再由太子率领有资格献礼的宗室宠臣们一个接一个地当众呈上他们精心挑选准备地寿礼。一般来说,行拜礼时整个大殿还比较肃穆。但到了呈寿礼这一步。
  殿中气氛基本已转为轻快,等所有的礼物一一当众展示完毕。有自信的朝臣们便会去请旨,站到殿中的锦毯之上,吟诵自己所作的颂圣诗,以绝妙文辞或滑稽调侃来博得赞誉,赢取上位者地关注。
  按以前的经验来看,这块锦毯之上年年都会出那么一两个特别出风头的人,所以大家都边吃喝边等着今年会有谁在此一鸣惊人。.景涵自然是从梅长苏嘴里知道了今天有什么大戏,此次只带了要内定成为世子的瑜林坐在那里,不时回过头朝瑜林介绍地下坐着的大臣,为他以后上位打一个基础。
  不过须臾,低眉垂目的莅阳长公主理了理素色薄衫地袖口,将半垂于脸侧的黑云头纱拂到脑后,面容苍白地站了起来,长裙轻摆间已迤逦步出金屏之外,缓步走到殿中锦毯之上,盈盈而立。
  景涵举杯挡住了勾起的嘴角,此时大殿中因为莅阳忽然的举动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她,连御座之上的梁帝也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金杯,略有些吃惊地问道:“莅阳?”
  莅阳长公主眸中露出决绝之意,深吸一口气,扬起了下巴:“请陛下恕罪,臣妹借此良机,只是想在众位亲贵大人们面前,代罪臣谢玉供呈欺君罔上、陷杀忠良的大逆之罪。惊扰陛下雅兴,臣妹罪该万死,但谢玉之罪实在霍霍滔天,人神共愤,臣妹实不敢瞒,若不供呈于御前,大白于天下,只怕会引来上天之谴,还请陛下圣明,容臣妹详奏。”
  “谢玉已死,他的罪行朕早已处置过了!”梁帝面色一沉,被人打断了寿宴自是不满。更重要的是他心底莫名的开始慌张,就好像有什么要脱离掌控一般,“也没有牵连你和孩子,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要在朕的寿宴上闹么?”
  “谢玉虽死,但是他还有委公布于天下的大罪!此罪霍霍滔天人神共愤!若不贡于御前,只怕遭来上天谴责,还请陛下听臣妹代夫供罪!”莅阳长公主一咬牙,直接忽视了梁帝的勃然大怒,语音也更加清亮,“十三年前,谢玉与夏江串谋,令一书生模仿赤焰前锋大将聂锋笔迹,伪造密告信件,诬陷林帅谋反,瞒骗君主,最终酿出泼天大案,此其罪一也……”
  就这样一句话,整个武英大殿如同沸油中被淋了一勺冷水一般,瞬间炸开了锅。
  “为坐实诬告内容。谢玉暗中火封绝魂谷,将聂锋所部逼入绝境,全军覆没。并嫁祸林帅,此其罪二也。”莅阳长公主完全不理会周边的干扰,仍是高声道,“谢玉借身在军中,了解前线战况和赤焰动态之便,谎奏林帅要兵发京城。骗得陛下兵符,与夏江伏兵梅岭,趁赤焰军与入侵大渝军血战力竭之际,不宣旨,不招降,出意不其大肆屠戳,令七万忠魂冤丧梅岭,事后却诬称被害者谋逆抗旨,不得不就地剿灭。此其罪三也……”
  梁帝的脸色也刷得变了,抬起一只颤抖的手指向长公主,怒道:“莅阳!”
  “住口!住口!”梁帝终于听不下去,浑身上下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嘶声大喊。“来人!把她给朕拖下去!拖下去!”
  蒙挚走下台阶,恭恭敬敬的行礼:“臣恭请陛下,听完长公主所言!”
  “梅岭屠杀之后,夏江与谢玉利用所缴林帅金印与私章,仿造来往文书,诬告赤焰谋逆之举由祁王主使,意在逼宫篡位,致使祁王身遭不白之冤,满门被灭,此其罪四也,”莅阳长公主知道此时不能停歇。
  牵扯到祁王,这一下子就点燃了梁帝的怒火,掀翻了身前的桌子。
  莅阳深吸了一口气,看也不看身旁跪了一地的人,凭着胸中一点气势,毫不停顿地道:“冤案发生后,谢玉与夏江倚仗兵权朝势,封住所有申冤言路,凡略知内情良心未泯意图上报者,均被其一一剪除,所言不达天听,此其罪五也。五条大罪,桩桩件件由谢玉亲笔供述,决无半分虚言。臣妹阅其手书后,惊撼莫名,日夜难安,故而御前首告,还望陛下明晰冤情,顺应天理,下旨重审赤焰之案,以安忠魂民心。若蒙恩准,臣妹纵死……也可心安瞑目了。”
  莅阳长公主眸中珠泪滚下,展袖拜倒,以额触地。这个缓缓磕下的头,如同重重一记闷锤,击打在殿中诸人的胸口。虽然言辞简洁,并无渲染之处,但她今天所供述出来地真相实在太令人震撼了,但凡心中有一点是非观和良知的人,多多少少都被激起了一些悲愤之情。
  “御林军,御林军何在!”梁帝根本就不想听解释,只想着让人把莅阳拉走。反倒是如今的太子靖王转头看着梁帝,眼神里无悲无喜。御林军,早就被他东宫的府兵围起来了,而这些府兵,还是景涵交给他,曾经的赤焰旧人。
  霓凰看着坐在景涵身旁一脸淡然的梅长苏,起身站了出来:“陛下!当年承蒙太皇太后赐婚,将我许配给林殊!十三年过去了,此约未废!霓凰以林氏遗属的身份恳请陛下,重审当年赤焰之案!”
  满殿地沸腾哗然,大臣们也陆陆续续的站了出来……
  “陛下,长公主所言惊骇物议,又有谢玉手书为证,并非狂迷虚言,若不彻查,不足以安朝局民心。请陛下准其所奏,指派公允之臣,自即日起重审当年赤焰之案,查清真相,以彰陛下的贤明盛德!”
  他话音刚落,中书令柳澄、程阁老、沈追、蔡荃等人已纷纷出列,均都大声表示:“史尚书之言甚是,臣附议!”众人这时的心情本就有些激动,这些又都是份量颇重的朝臣,他们一站出来,后面立即跟了一大批。
  连素来闲散的纪王也慢慢起身,眼眸微微发红地道:“臣弟以为,众臣所请,甚合情理,请陛下恩准。”
  “你……连你也……”梁帝脸上松驰地颊肉一阵颤抖,咳喘数声,整个身子有些坐不住,歪倾在御案之上,将一盏香茶撞翻在地,“你们这算什么?一起逼朕吗?”
 
  当年事
 
  “谢玉人早就死了,还说什么罪不罪的,区区一封手书而已,真伪难辨!凭着他!就这样兴师动众起来,岂不是小题大作?你们就想让朕,重审十几年前的旧案么!都给朕退下……退下……”
  “陛下,”蔡荃踏前一步,昂首道,“此事之真相,并非只关乎谢玉应得何罪,更主要的是要令天下信服朝廷的处置。冤与不冤,查过方知,若是就此抹过,必致物议四起,百姓离心离德,将士忧惧寒心,所伤者,乃是陛下的德名与大梁江山的稳固,请陛下接纳臣等谏言,恩准重审赤焰之案!”
  “臣附议!附议!”穆青几乎是挥着手道,“这样的千古奇冤,殿上的谁敢摸着良心说可以听了当没听见,不查不问的?案子审错了当然要重审,这是最简单地道理了!”
  “放肆!”梁帝气得须发直喷,牙齿格格作响,“咆哮金殿,穆青你要造反吗?!”
  “臣也附议,”言侯冷冷地插言道,“陛下,长公主当众首告,所言之过往脉络分明,事实清楚,并无荒诞之处,依情依理依法,都该准其所告,立案重审。臣实在不明,陛下为何犹豫不决?”
  “言侯所言即是,臣等附议!请陛下准允!”底下大臣听见言氏如今的掌权者都站了出来,其声附和。只是众人的话如同刀子一样扎进梁帝的心中,令他急怒之下,竟说不出话来,只得指着这群人,手颤个不停。
  “你们……你们都是宗亲啊……”梁帝瞬间老了十几岁,“谁让你们,谁让你们……这样来对朕啊……”明明他们是亲人不是么,不是应该互相扶持着往前走么,为什么要逼迫他,要逼迫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默默不语的皇太子殿下,终于在众人地目光中站了起来,滚龙绣袍裹着的身躯微微向老皇倾斜了一下,在那份衰弱与苍老面前显示出一种令人眩目地威仪与力度:“儿臣附议。”
  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四个字,却仿佛带着霹雳与闪电的能量,落地有声,瞬间压垮了梁帝最后地防守与坚持。
  如果单单只是群臣的骚动的话,梁帝还有几分信心可以威压住他们,但此刻面对萧景琰的烈烈目光,他开始有些心神慌乱。因为他了解这个儿子对于祁王和林氏的感情,当初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他尚且会不计得失大力争辩,现在确凿的证据已经出现,萧景琰当然不肯善罢甘休。
  不压住这个儿子,就稳不住当前嘈乱失控的局面。可梁帝左思右想才突然发现,他现在手里已经没有什么有分量的东西,可以辖治得住一位政绩赫赫的监国太子了。对于天性凉薄的老皇而言,萧景琰超出预计之外的成长远远比莅阳长公主刚刚披露的真相还要令他觉得震动和难以接受,所以他咬着牙,游目殿内,想要找到一些支撑的力量。
  老臣、新臣、皇族、后宫……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他所希翼的表情,即使是温婉柔顺的静贵妃,此刻的眼睛也明亮得令他无法直视。一时之间大堂上跪了一片,只剩下两个人还坐在原位,一个是萧景涵,一个是梅长苏。
  “景涵,涵儿……”梁帝的声音打着颤,“你不会逼朕的对不对,不会逼父皇的对不对?”
  景涵垂眼看着在一开始就跪了出去的瑜林,听见梁帝的问话才抬起头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过这个人的目光,所以从一开始对他也就只有算计的心。如今想来,他又何曾亏欠过自己呢?
  “陛下糊涂了!”景涵松开了一直抓着梅长苏的手站起身,挡住了梁帝看向梅长苏的视线,“陛下可还记得,五十年前的安半朝?就是那个一代曾经同时出过三位镇边大将,两位王妃的安氏一族?”
  “你……”梁帝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的,二十多年前安家的衰败……
  “陛下想多了!”仿佛知道梁帝在想什么,景涵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站在了靖王身前,站在了所有宗族身前,“五十年前祖父发觉先皇开始收拢安家兵权时,就已经预料到先皇对于安家过大的权利已经有所忌讳!”
  “只是当时的安家,祖父那一辈两位大将军一共掌兵三十万,小辈加起来也有十万之多,旗下提拔武将无数!当年边疆多年无乱,先皇如果真的要拔除安家的兵权,要怎么做呢?无外乎就是提拔自己的人,可是没有战争要怎么提拔?”景涵的声音很平静。
  “直到陛下逼宫上位,一道圣旨让我母亲入宫为妃!”景涵抬头看着梁帝,“安家从来不站队,也来不参与党争。与陛下并没有扶持之情,陛下对于当时袖手旁观的安家也有忌讳不是么?万一某一天萧景涵也想要这个位子了,也想要逼宫上位了,安家怎么会不帮?毕竟安家,是我的母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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