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陆小凤传奇]九五至尊 作者:芙蓉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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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一赫是京城首富,在皇城很混得开,连张居正的管家都能攀上关系,邱得用与他处的也不错。
邱得用道:“自从上次在帘子胡同分开,就再没见过了。听说最近在找船出海,冯公怎的?”
冯保蹙起眉头,斥道:“你个没卵蛋的,没事跑帘子胡同去干嘛。娘娘最不喜那肮脏龌龊的地方,我都尚且要夹着尾巴,你倒是净做些花呼俏儿的事。”
邱得用一听就知道自己患了忌讳,一哆嗦,道:“冯公,您看我记岔了不是,苏州胡同是苏州胡同,我哪会去那地方。”
慈圣太后并不是一直风光无限,穆宗皇帝曾爱惨了一名鞑靼美女奴儿花花,但自从奴儿花花被言官搞死掉之后,穆宗皇帝又恋上了娈童,经常流连帘子胡同。自那后,穆宗皇帝就再没和慈圣太后亲热过,一个女人那方面竟然输给了男人,她像是被大黄蜂螫了一口,臊的没脸见人。
没多久穆宗皇帝就长了疮,她更是坚信里边有邪毒,想想都恶心。
冯保没有再接腔,岔开话题道:“吴一赫要多少船?”
邱得用笑道:“大概十来艘。”
“别说大概,得空去问问。”冯保思索了下,道:“最近太仓出了批新船,刚巧广东府有商船出海,让他弄船倭国的洋布来,一路免税,问他放多少。”
“成,我等等就去。”邱得用笑的狡猾,道:“明个就能拿回来,我和他打交道都是先拿钱后办事儿。”
“这样就好。”冯保又道:“你等等给张先生府里也送去些□□,他干事多最该补补。”
“冯公放心,娘娘早叫我去了,一天跑三回呢。”邱得用说着,忽然□□道:“我看张先生现在哪还故得上咱的奶水,元气大伤他也能补回来。”
他的表情太邪恶,冯保一激灵,问道:“你说什么。”
“听说张先生找了个相好,美得紧,如今打得正火热呢。”
冯保一怔,看着手上清白的奶水,心头像被什么东西螫了一口。
这时,东厂大门外闪进了一人,行色匆匆健步如飞,却能气息不乱,步伐稳健。
“出了啥事!”
“厂公,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和储济仓的守备打起来了!”
*
东大街有这么家店。
店外匾额上空空如也,窗门大开。里面东西不多,一个柜台,一个算盘,一张桌子,外加两坛酒,就什么也没有。
但这还是一家店。
朱翊钧一进门,看的是一个很胖的人,懒散的躺在宽大而舒适的太师椅上,极是享受,却眼神迷离,明显神游太虚。
他长相并不好看,但并不让人讨厌。很胖但不腻歪,反而感觉很有福气。年岁不大,却不见青年人的活力,周身一派慵散、闲适的气质,给人很是生活惬意的感觉。
不知多久,那人睁开双眼,慢吞吞道,“贵客临门,不知所谓何事?”
“常听人说,东大街开了家店,店家是鲁班传人,不论什么机关工具都能办到。我算是慕名而来,想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和你的名声一样响亮。”
“阁下记错了,我不是店家。我没这个本钱,所以从不做生意也不开店。不过只要你说的出,就没有我做不了的东西。”
那人,神色平淡,言语淡淡,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傲气和自信。
朱翊钧笑而不语,从怀中摸出了个东西,再抽了张纸递给他。
“如何?”
朱停眼中精光只是一闪,便即敛去,看着朱翊钧,续道:“小道也。”
花玉楼一直站在朱翊钧的身后,虽然不知道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却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通透无暇两面看,温香软玉入眼来。
那是块莲叶形的玉。
一块晶莹剔透,虹光萦绕的黄田美玉。正面雕有翻飞盘龙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五爪金龙,气势如虹。反面刻有‘绍休圣绪’四字,字体浑厚高古,劲健雄奇,意态跌宕,苍劲峻逸。
此物价值连城也。
花玉楼知道这方美玉的来历,这是朱翊钧被册封太子时,先皇赐给他的。
那人接过,在手中上下掂量掂量,只瞟了一眼,也不细看,抬头看着这位贵气逼人的公子,神态微异。
“你我恕不相识,便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予我,就不怕我携物私逃,这可比我这间屋子值钱多了。”那人语调疑惑,却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朱翊钧眯着眼,道:“你若想跑并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过在这方土地上,便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找不到的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顿了顿,“而如此会享受的人,又怎会为这些外物过起东躲西藏的日子。”
那人笑了。
“我有一个朋友,我总是取笑他一天到晚的找麻烦,却不想今日我也惹了个大麻烦。”
那人说到这朋友神色颇为愉快,脸上像是在放光。晃悠悠的拿起酒坛准备倒酒,却不想里面已经空了。
“今天他来找我,带了两坛子酒,他喝完酒就走了,我却没酒喝了。”
朱翊钧挑眉,有些意外。没想到古龙的亲儿子才刚刚离开,不知是怎么的人物,是不是真如书上所写让人永难忘怀。
他倒是好奇,现在的陆小凤究竟是两条眉毛,还是四条眉毛。
不过,“在下家中倒是有几坛美酒,投其所好就算是报酬罢。”
之后又是交谈了一阵,朱翊钧态度温和,如多年朋友般交谈,临走还不忘打趣对方连倒酒都这么懒得动手,不如找一个老板娘,方便多了。
那人停下来想了想,竟是认真的考虑这么干的可行度。
思之片刻,深以为意。
因为他太懒了。
妙手老板朱停。
花玉楼听过这个名字,是从锦衣卫那里听闻的。是个双手灵巧,能够做出你想象不到暗器、工具的人。江南花家,虽是商贾之家,却也算是江湖中人。他深知这个江湖的力量有多大,但他也知道身旁的这个皇帝野心有多大,朝堂上无法大刀阔斧,手足却渗透到江湖之中。
在他看来,朱停是个人才,也是个有趣的人,但天下能工巧匠繁多,皇宫里也不缺这类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能让皇上交出先皇御赐的玉佩。
纵是百般好奇,皇帝不说,花玉楼也不会贸然去问,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不是件好事。
朱翊钧心情不错,能碰到朱停是意外之喜,他本来不想这么早去找朱停的,朱停现在虽然有点名气,却不像十几年后那般名声大噪。升空飞翔的铁皮鸟,一只能自动洗碗筷的柜子,那都是他以后做出来的东西。
遥远的西方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已经和咱们持平了。如今大明的国力不足以让水军出海,但总有一天大明的军队会再次在这浩瀚辽阔的大海上乘风破浪,而不论是引进还是输出,朱停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将会是朱翊钧不可缺少的东西。
朱翊钧还在为自己的宏图霸业上再添一员技术型猛将而高兴时,一个身穿大红便服,腰佩绣春刀的男子,正朝这个方向快速走来。
此人相貌堂堂,正气凛然,面容英挺刚硬,眉宇间却带着一丝焦虑。
人潮拥挤,他却能健步如飞,一一闪过人群。
朱翊钧看清来人,是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孝。
花玉楼大老远便看到了朱希孝,见他行色匆匆,神色有异,能劳动锦衣卫一把手亲自出来寻人,怕有大事发生了。
果然,户部尚书王国光被打。
还有,李高和储济仓的守备打了起来,并把储济仓的大使给打死了。
朱翊钧听到这消息心中一突,好心情荡然无存。
他恨不得将李高来出来,看看他哪得来的‘尚方宝剑’,朝廷命宫都敢打杀,又想杀鸡儆猴看谁还敢闹事。
王国光是当朝一品大员,实物折封的想法就是他提出的,如今他走大街上都会被揍,张居正闻得消息更是躲在了家中。
朱翊钧想那些官员士兵估计是想连他也一起揍了罢。
李高失手打死人就慌了,一出事就躲进了北镇抚司里去。碍于他‘国舅’的身份还真没人敢把他赶出去。
等朱翊钧回宫时,各衙门要紧官员已经在内阁穿进穿出。
储济仓的械斗弄出了人命案,也算是惊动朝野的大事。事出了不过两个时辰,满京城就传得沸沸扬扬。十之八九的京官,对胡椒苏木折俸的事就有意见,只是慑于朱翊钧的命令和张居正的权势,敢怒而不敢言。
李高身份不一般,他挑头出来闹事,他们是求之不得。
现在的京官。谨慎一点的,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刁钻一点的,便借题发挥四处扇风点火。他们很自然由李高想到了武清伯,从武清伯想到了李太后,这么连挂上去,就觉得这里头大有文章。
朱翊钧让花玉楼去看看王国光的情况,他被京师大营的军官砸破了脑袋,流了不少血。
又让梁永去把张居正和杨博找来,军官闹事这本就是杨博的分内之事。
母子
慈圣太后确实受到了惊吓,一直强调有人要加害于她,要朱翊钧抓住主谋,他好生宽慰后才放下心来早早睡下。
朱翊钧却没有这么好心情,紫禁城是他的地盘,乾清宫就是他的窝。如今有人能不经他允许,在他的地盘上走来走去,甚至都闯进了他睡觉的地方,这人还是个刺客,这是朱翊钧不能容忍的。
乾清宫寝殿内,已点起了明亮的烛灯,火焰一跳一跳的,给这间布局精致,华美雅致的内殿添了丝暖色,炉内焚着龙涎香,香气四溢,安神助眠。
平时立于殿内的宫婢内侍已通通退下,唯有梁永还站在一旁。
朱翊钧穿着明黄色的寝衣,坐在软榻上。
“说说看,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梁永偷看了眼皇帝,不知陛下心情是好是坏,这火要是烧到我身上那可就大不妙了。
“回皇上的话,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奴婢听乾清宫的小太监说,这刺客是一路顺着偏殿去的,倒不想半道上碰到了太后娘娘,才动手就被侍卫拿下,被捕了却不见反抗。”
朱翊钧眉峰微聚,若有所思。梁永的话很模糊,漏洞也很大。
刺客为什么去的是偏殿,难道一个太后会比皇帝更有价值。刚好和母后遇上是巧合还是特意安排。最重要的是,刺客大多是亡命之徒,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被逮捕而不见动作。
他只能说,如果这是个阴谋,也是个大大的阳谋
“侍卫捉着的,那人又怎么到东厂手上的。”
梁永垂着头,“是太后娘娘吩咐的。”
哦,朱翊钧眯着眼,躺在床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轻飘飘的说道,“冯保也在?”
“不在”
梁永说完见皇上已经闭眼,呼吸平缓,暗自松了口气,上前放下床幔,捂严实了,就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厚厚的床幔遮住了整个龙榻,也遮住了床上修长的身躯。
朱希孝自愧失职必会有所动作,不论刑部审的如何,明日定要他水落石出。
他这么想着,迷糊的睡去了。
翌日华盖殿
吴同春很苦恼,他身为刑部侍郎,正三品官员。级别不高不低,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本没有什么事情可苦恼的。
但是,昨天刑部衙门进了个人。
此人名叫王大臣,是个逃兵,还是戚继光,戚总兵手下的逃兵,哎呀,这可了不得。
更了不得的是指使他进宫行刺的不是别人,正是前首辅大臣,高拱。
这个王大臣招了,不过半天就招了。边境士兵不想却是个没骨气的孬种,才说要打就怕得,一股脑通通说了。是高拱指使他这么干的,孟冲陈洪是他的接应,把他弄进宫来的。他说的字字有理,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为什么这么干,听得吴同春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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