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陆小凤传奇]九五至尊 作者:芙蓉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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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爱好果然深不可测。
少顷,陆小凤停手,转身一跃,躺倒在了藤椅上,夸张的吐了口长长的气。
“好了。”
陆小凤失声说道:“麻烦死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帮别人绾头发了。”
朱翊钧挑眉,用手一拂,眼睛一亮,赞道:“手艺不错。”陆小凤显然也很满意,摸了把小胡子,有些得意。
果然,朱翊钧又揶揄的说道:“平时没少干吧。”
陆小凤闻言有些无奈,看向别处,不再言语。
现在他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小陆子了,有这么一个被人伺候惯了的朋友,真不是什么好事。
少顷,‘扣扣’这道响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有人敲门,是守候在朱翊钧身边的暗卫。这次出门他一共带了八个侍卫,都是数一数二的高
手。
“进来!”
这名锦衣卫十万火急的赶了进来,手上拿着的是加急送来的手书。
八百里加急。
朱翊钧一见就知有急事,连忙卷开手本,字不多,仅三字。
却恍若晴天霹雳,耳中似乎又传来遥远且虚幻,多年前悲戚的哭泣声。
脸色煞白无色,双眼空洞压抑。
陆小凤问他出了什么事。
半晌,才颤着声,“大明的半边天要榻了。”
接天连璧,湛蓝天幕,转眼都是浩瀚大海万里无云。
百艘大船军舰楼船上国旗猎猎招展,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形单影只。
“将军,咱们现在要往哪走。”说话的是他的副将石应,是个地地道道的水人。
杨廷保仔细端详着手上的地图,道:“同粮草官联系上了吗?”
“还没。”
杨廷保闻言,眉头蹙了起来,又沉声问道:“咱们的军饷还能撑多久。”
石应道:“不过一月。”
杨廷保眉头皱的更紧,想了想,才说道:“继续西行。”
石应朝海里狠狠吐了口唾沫,咬牙下决心说道:“将军,再走下去,咱们吃得消。可这些士兵,还得去打海盗,恐怕是不行了。”
周围站岗巡逻的士兵具是腌里吧唧的,在海上飘了大半年,别说是野味了连海鸟都没看到,嘴里淡的都能出鸟毛。
而除了一开始遇上些小打小闹的海贼,其他时候都是在打酱油。盘踞百年根深蒂固的大海盗已经熟悉了这些海域,像是知道杨廷保海军的行军路线,每回都早早的避开,行船大半年愣是没碰上。
如今让杨廷保这么班师回朝,想想都让人不甘心。
就在他烦恼不已的时候,船身忽然剧烈晃动,原本平静的水面从远方荡来道道水纹,蔚蓝的海水染上了绮丽的颜色。
‘轰’的一声,远方传来爆炸声。
“前面有人打仗。”石应一激灵爆喝道,指着一名小兵,“你,去前面看看。”
那名士兵跳上一艘小船,穿出缺口划向包围圈外广阔无边的水面,迅速的朝前方划去,没过一会又划了回来。
前边有海战。
从船身上看,那飘扬的白云旗帜。路过这条海线的怕是白云城朝中原贸易的船队。
从武器上看,那距离500米还能轰炸的重铁大炮和重达2吨砸船的重力锤,这么阴险至极的损招,一看就知道是如今闹腾的最欢实的荷兰海盗。
石应听完小兵的汇报,眼爆精光,脸色一片火热,热切的看着杨廷保,“将军,是荷兰人。”
杨廷保嘴角也不禁勾起,总算是遇到了!
他强制压下心中激动满怀的情绪,沉着的打趣道:“怎么,石将军不会现在想打退堂鼓了。”
石应一听大笑道:“属下平生无所忧挂,今天若是不幸,和这群海盗一同溺海,了却生命,也是无负大业,最是痛快了。”
“将军下令吧!”
“全军加速前进!”
“给我杀!”
漫天的血色划过凄美的残阳,迎接黑暗的降临,等待又一天黎明的开始。
假消息
官道上,马匹纵声长嘶,两路人马,策马奔驰。领头的是位魁梧大将,带着久经沙场的肃杀,面貌坚硬如钢。他御下的坐骑,通体乌黑,长鬃飞扬,矫捷如飞,如同一朵黑云掠过。这是戚继光正准备献给皇帝的骏马,乌雪雅。
天边的朝霞,镶着紫红色的金边,待得傍晚时分,朱翊钧一行人快马加鞭,策马狂奔,身后的马蹄,卷起滚滚的烟尘,路过附近城镇也是匆匆歇息,再行赶路。
近些年张居正的身体每况愈下,哪怕细心调养也不见好转。御医的话,底子没了,除非有灵丹妙药,不然神仙也救不回来。
没想到,没想到。
虽然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可乍闻噩耗,朱翊钧还是沉痛不堪,心头郁结难耐。
老师,老师……
朱翊钧在阴影里藏住悲痛,抿着嘴,握着缰绳的手,此刻忍不住微微发抖,极力克制住心底的情绪。
他没见过前来送信的锦衣卫,如此重大的消息,对他的身份疑惑不已。
心念一转,张口问道:“你是哪个地方的锦衣卫。”
那人答道:“属下是河南开封府锦衣千户,石宏。”
“河南么”朱翊钧轻声说道。“那你是胡言的手下。”
胡言是河南都指挥使,家族世袭。时常进京朱翊钧对他的印象极深,胡言手下兵多有散漫,无人约束,为人懒散爱享受,每回办事都需朱希孝推一推才走一走。
石宏点头,道:“是。”
朱翊钧又问道:“这份加急文件是谁给你的?”
石宏正色:“是花玉楼,花大人。事出紧急花大人让属下先行赶到,等到了开封府便能碰上花大人了。”
朱翊钧闻言心中一动,眼睛一亮,“花玉楼在河南!”
石宏点头,道:“正是。”
“不对。”
朱翊钧抬眼看着石宏,想到什么,略皱眉说道:“朱希孝怎会让你来送密折,邓新何在!”
这个邓新,是朱希孝的亲信,平日百里加急传递的消息都是出自他手。
石宏扬鞭的手一顿,片刻才恭敬答道:“西北屡生兵患,不日前指挥使大人已派邓千户前往西北,去给李将军汇报军情。”
朱翊钧忍俊不禁,眼中闪过一抹情绪,笑着点了点头。
这日,一路人在陈留县停下了脚步,显然是想留宿一晚。
河南境内整日见不到太阳,天黑得也早。此刻阴沉沉一片,不过街道上的行人倒是不少,茶楼酒肆也分外热闹,青石板铺成的街道,宽阔开敞。
到了陈留距离开封府就不远了,似乎已经可以看到开封城外,一望无际的,全是平原。
听见马蹄声,小二连忙迎了出来,他很熟悉地展开业务:“贵客来啦,打尖还是住店,陈留的客栈,属我们这最干净的。”
石宏想开口接话。
朱翊钧说道:“住店!”石宏神情一诧,看着朱翊钧面面相觑。
昨夜天色未明便匆匆赶路,没想到今日会在这安置下,明明开封府就在前面。
朱翊钧悄悄的朝一名侍卫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这样的一个小县城。说是上房,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只是间较为宽敞的小房间而已。
急行跃进,疾奔回京。
朱翊钧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
能利用张居正的病情来吸引他注意,是情势所逼还是蓄谋已久。
山东銮驾受袭,朱翊钧下江南的事,从未走路半点风声,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谁设下的埋伏。
就在这死寂的沉默中,朱翊钧房内闪进一人,单膝跪在地上。
他认清来人,正是刚刚的那个侍卫,才一脸正色的开口道:“魏统领,你即刻前往汝州千户所,找严冠前来救驾。”
说完,扯下腰间一枚玉佩,递了过去,“朕给他调动兵马的权利。”
魏子云是御前侍卫统领,这次皇上出宫便是由他一路保驾护航。
他闻言心头一凛,一脸震惊的抬头,看着朱翊钧。
“皇上,您怀疑石宏……”
朱翊钧蹙眉,摇了摇头,插口道:“明日一早朕离开此地,你即刻就走,需速去速归。”
话到此一顿,又接道:“若是遇上了戚继光,便把他引来。”
魏子云单膝跪下,神色凝重:“皇上放心!臣一定不负所望,将消息送到!”
魏子云收了玉佩,放入怀中,身形一跃而出。
翌日,暖洋洋的日光笼罩着小县城,街道上的行人不少,茶楼酒肆也分外热闹。
陈留县该有百户所,已经过去了一上午都不见驻地的锦衣卫。
石宏见皇帝迟迟没有动身的准备,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喝茶,心里焦急不已,低声说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上路,花大人该等急了。”
朱翊钧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
一骑绝尘,鲜衣怒马,疾出城门,笔直的官道根本望不到边。
山地上植被茂盛,郁郁葱葱,鲜丽的颜色振奋着精神,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微风由南向北正面吹来,让人甚觉凉快。两边山林树木也随风摇曳,哗哗之声,更显寂静。
朱翊钧一行人越走越偏,从平坦的官道奔走到一片树林。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翻身下马,走到一小潭边歇息。
石宏心中惊疑不定,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皇上,你莫不是记错了,这条路可不是去开封的,”
周围的侍卫不动声色的把他包围在其中。
少顷,朱翊钧淡淡道:“卿记岔了,朕何时说要去开封。”
石宏闻言一愕,脸色渐沉,扯扯嘴道:“皇上这是要去哪。”
他见皇帝察觉出端倪,瞥了眼离之甚远的马匹,知道是逃不了了。咬牙回道,语气中没了半点先前的恭敬。
朱翊钧扬了扬眉,不答反问,目光锐利地扫了过去,咬牙道:“朕倒是不知,锦衣卫中何时多了位邓千户,不如石千户给朕解说解说。”
石宏身子一僵,心一横,手拿长刀,身形一闪,朝他扑来。
朱翊钧向来六识灵敏,感觉一缕寒光向他射来。
他身手不错,敏捷一退,刚从怀里掏出匕首,石宏就已被周围的侍卫压倒跪地。
“你一直想引朕去河南,那里边有什么人。”
石宏别过头不答话。
朱翊钧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一路上的士兵寥寥无几,显然是被调开了。你一个州府千户还没这么大能量,该要有卫指挥使才行。”
石宏像是没听见,闭口继续装闷葫芦。
朱翊钧怒极反笑,冷厉道:“不过,若是在河南,还有个王府卫司。”
他把匕首架在石宏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沉着脸,道:“你莫以为朕不知。辽王,楚王,荆王,益王,偏偏在河南。”
“呵,你们是想让朕怀疑谁。”朱翊钧冷笑道。
朱翊钧突然想起袭击山东的就是军中精锐,有些猜到这幕后黑手的预谋,手中的匕首不由重了两分,贴着大动脉。
这把匕首下不知杀过多少的人,锋刃锋利至极,隐隐带着血光之印,和淡淡的杀气。石宏只觉寒气逼人,冰冷的匕刃直透肌骨,背脊上激起层层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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