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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陆小凤传奇]九五至尊 作者:芙蓉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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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武侠 性别转换 天之骄子

  潘州初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打散,新旧势力摩擦不断,修建房舍赈灾荒民,重建水利,户部拨出的银两并不算多,远远不够。杨清打着巡抚的称号,却是半被流放,差不多是送死去的!
  朱翊钧不知他是如何忽悠州府尹私用杨氏族缴付的银款,更不知他是怎么的突发奇想让民兵营在严密防守下出来当民工。
  杨清是张居正的门生,如今他风头正劲估计是借了他的名号,而他空降潘州,挂着巡抚的官名却无潘州职务,给人混淆视听总以他日必会回京叙职,天高皇帝远,地方官总比不上京官,才不敢轻易得罪。却不知朱翊钧就没想过他会活着回京,便没有安插职位。
  这是个有本事的人。
  一个人在关键时刻能不能做出决断,往往表示他是不是一个能成就大事的人。
  朱翊钧一直认为李世民的《帝范》是本装逼的书,一言一行最先考虑的是国家的利益,他没傻乎乎的照本宣科标准办事。他需要学习的是手段,要是国家的制度有问题,怎么办?《帝范》上没写,或许张居正想过说过,但终究还是无事无补。
  明末时期,文官治国的思想浓厚,文官体制趋于成熟,皇帝以往放出去的权利,已经没法控制或是收不回来,更多人想做的是苦谏反对皇帝。
  英明的君主,贤能的臣子,必须辅之以完善的管理体制,才会有政治的清明。
  朱翊钧想,他或许该组织一次南巡,来提醒权利意识膨胀的大臣,不该凡事演变成争□□力的政治游戏,而是怎么争取来做南巡的随从。
  翌日清晨,随着呼啸的北风,弥漫在天空,天空中的云,一朵沉似一朵,大阅场空地上整齐列队的骑兵和神机营步兵,站在大阅场的高台上,朱翊钧心里是兴奋的。
  排头的队伍作战方阵是长矛、骑兵和□□兵混搭。
  队形成方状,长矛同骑兵在前,交叉整列,□□在后。
  刘大刀站在队旁,远远看去凶神恶煞像骂骂咧咧的说了一摞子的话。后举起手中的火统,一阵炮响骑兵冲锋后侧,□□兵扣龙门,同长矛兵射击。
  “嘭”
  第二声炮响,长矛在前,准备好的大炮兵在后,骑兵从后侧纵马到两侧,再小跑一段,停下,□□兵射击,又是一阵轰炸。
  “嘭”
  第三声炮响,尖刀队形冲军,骑兵在前,□□兵在后,长矛兵后侧在外围游击接应,再换一道火器,上弹射击,无须歼敌,一击得手,便马上撤走,换接应下一队火器兵。
  “嘭”
  待到三响过后,神机营阅兵算是正式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朱翊钧心想,这种演练的阵型,倒是有点戚继光的味道,旋即意识到所用战术,正是他平素的风格。
  少顷,朱翊钧收回了心神,目中隐有笑意,微侧过身体,见宫九不知何时同潞王凑到一块,心怀大畅,道:“聊什么呢。”
  潞王眯了眯眼,走到了一旁,道:“在听堂兄说故事。”
  朱翊钧挑眉有些疑惑,刚刚那一瞬间的气氛,大概是他的错觉。宫九作高人状,具没有多说的意思。
  身后炮火连天,朱翊钧坐在高台的石桌石凳,俯视下望。潞王嬉戏火器不知何时走到了大阅场下面。似有所感的抬头,远远迎上他的目光。
  宫九依靠着栏杆,靠坐着,漫不经心的寻思着什么。
  “你认输吧”
  宫九侧过头,有些无语这没头没尾的话,片刻朝他摊了摊手,接着朱翊钧的话头好笑的继续说道:“为什么不是你认输。”
  朱翊钧眯了眯眼睛,故作正色,翘着嘴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赢了,自然你认输。”
  “你认输。”
  “应该是你认输。”
  ……
  视线瞟下大阅场,嘴里断断续续的接了段毫无营养的对话,宫九兴味盎然的较劲等他的下文,或许该庆幸高台上没别人。
  不过片刻,朱翊钧呼了口气,觉得没意思,决定揭过这一段。
  “你得帮我看着荆王府。”他眼带笑意,直勾勾的看着宫九,不再辩解,他比较关心另一件事,直接开条件。
  宫九闻言抬头看他,一时间神色不明,掐指认真盘算自己有无空暇,风范好似大仙,片刻他说,好的。便勾唇一笑的诡异。
 
  第四十八章
 
  南苑一行满载而归,火器演练虽有不足,却也是颇为满意。
  宫九还算是个守诺的,在京城中逗留几日便去了南边,近些日子是不准备离开中原了。当然,他也是知道海外正在开战,呆上一阵子算是倒卖他的货物。
  日子滑过一天又一天,直到连杨廷保传来捷报踏上了归程,带着大批的日本俘虏。
  朱翊钧心情很好,因为他赶在元旦前回来了。
  是日正值元旦,北京城中张灯结彩,朝廷开了储济仓俱是赐下了年礼,群臣到贺。
  杨博刚逝,朱翊钧只好定下杨廷保同永宁的婚期,等过了孝期再举行婚礼。朝臣早有所料,对此并不热情,有一部分人还严谨过头,俨然公事公办的理。
  杨廷保在保和殿宴席上,面色淡淡,想来杨博的过世对他打击颇大,他的心情不算好,虽未被解除官职但回乡服丧丁忧,这对初尝战火的小将军落差甚大。殿内摆了数席,大臣们走来走去,原是寻常。朱翊钧似有所察觉,见杨廷保朝他望来,只是一闪,就端着酒杯,朝他走来,道:“皇上,微臣敬你……”
  他身后还跟着个刘大刀,二人多年未见,不知较劲互灌了多少酒,已有七八分的醉意。豁开了胆找上了朱翊钧,如今俨然一副一醉方休的意思,拿着酒杯与杨廷保对着喝了,一旁的刘大刀也来凑了个热闹。
  朱翊钧几杯下肚,正寻思要如何脱身时,花玉楼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一手搭在他肩上,笑道:“来来,臣来陪您喝。”
  杨廷保长时间同武将呆着一块,做事一旦不和就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完了还能再聚在一块喝酒,这会见花玉楼把皇上拉远了,没听明白对话里的意思,有些纳闷也想追上去。刘大刀看不过了,嫌弃的跳将而起,对着他扑了过去,两人一时间扭打到了一块,难分难解。
  走了许久,只觉酒气上涌,朱翊钧随意找了个亭子,坐在栏杆上,吁了口气,眼望花玉楼,笑道:“怎么没回家?朕记得你已经有三年没回去了,你父可想你呢。”
  “嗯,家中子嗣弟妹众多,往年年节也毋见齐全,如今倒也不差再少上一个。”
  花玉楼摇了摇头,说着,旋欺上前来,坐着石栏,并无多大情绪。
  逢年过节举家团圆,可不是保不齐差不多的事。一大家子人一年就这么个日子聚在一块喝喝闹闹,哄得老人开心小辈们也趁时聚到一块,算是欢聚一堂的福气。朱翊钧心中不赞同他的想法却也没再开口。
  他像是明了朱翊钧的心中所想,笑道:“若是不放心,皇上南巡时带上我,倒时可以回去看看。”
  朱翊钧转过身来,却瞥见花玉楼眼中一抹狡猾的笑意。忽觉得自己三八了,居然管到别人家事上,连忙揭过这话题。
  “南巡,还没打算的事,你又知道了。”
  朱翊钧挑眉。
  花玉楼眨巴眨巴眼,从石栏上慢慢挪了过来,小声再道:“不如先斩后奏。”
  朱翊钧无动于衷,像是没听懂。
  站在身后的梁永,听了这话,料想花玉楼定是要撺掇着皇上再偷溜出宫,好趁机干些不好勾当,再看皇上一脸淡淡,心底下着急又臭骂花玉楼,遂暗嘲得意,花大人也不过尔尔,还比不过杂家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当然,花玉楼是不知道身后梁永的心理活动,他吁了口气,眼望朱翊钧,笑道:“我之思兮云隐,月中生兮风中殒,忽如梦兮如醒。”
  朱翊钧“嗯”了一声,道:“酸溜溜的。”花玉楼听了,意料之中也不在意的耸耸肩。
  半个月后,杨廷保安顿好了军队事物,解了一身戎装出了北京城,朱翊钧送他到了城门口。他缓过了那阵悲苦,不知被谁开导,也不着急了,日本岛与大明一触即发,过些日子定会再把他招回来的。
  京城富饶无比,百姓生活安逸,平日受封建礼教拘束,一到上元节,便都出了门,不管是怀春少女还是新嫁妇人,俱头戴面纱手挽情郎,于那绰约灯影下徘徊。
  又有欢声笑语,和着街旁戏曲传来,北京城内花灯万盏,众妍竞芳,灯市跨越各胡同巷子,大寺庙上香火弥漫。
  人潮如水,朱翊钧回了城内,便混在人群里走着,他倒是不担心,人潮里男子极多,一目看去,又哪能辨得出是谁?
  走了段路,肩上倏然被人一拍,转过身去,见到花玉楼。梁永耸拉着脑袋跟在身后,显然对突然出现的花玉楼,很是不忿。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头顶悬着琳琅满目的花灯,朱翊钧心情大好,有了欣赏的兴致。
  朱翊钧笑着问道:“怎么又折回来了。”
  花玉楼随口解释道:“本想回府,路上猜了会儿灯谜,倒不想会碰到……就忍不住跟来了。”
  朱翊钧听了,‘嗯’的一声,也没心思去辨认真假。
  前面有一扇大开着的门,里面人声鼎沸,里面大厅内歌舞升平,好像干什么的都有十分拥挤的感觉,紧贴着不知疲倦的狂欢。
  二人走进了大门,姿容极佳,却没有能吸引到沉迷欢乐的人。
  苏州胡同,怡红楼。花玉楼熟门熟路的招呼苏玉娘,巧妙的避开了凑近的姑娘们。
  “花大人,今天怎么来了。”苏玉娘风情万种的倚靠在长梯的栏杆上,调笑着,问到花玉楼眼睛却瞄着不紧不慢往二楼去的朱翊钧。
  “这不来光顾苏老板生意么。”花玉楼调侃道,伸手推开手里揽着的姑娘,做了个请的假动作,笑道:“还请苏姐姐,给咱选个好地方。”
  苏玉娘娇笑两声,含情带笑的瞥了眼花玉楼,“小样。”婀娜多姿的赶上了朱翊钧,端静的笑道:“公子,奴家还是来给您带路。”
  朱翊钧略有点无语苏玉娘近些年改变太大,张居正去世后更是朝终极老鸨进化了,刚刚还跟美女蛇似的缠着花玉楼,转眼就成端庄淑女了。
  女人啊,还是个寂寞的女人。
  他装作不经意的瞥了眼,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垂涎欲滴,如今年纪如狼似虎的女老鸨。
  苏玉娘迈着步子在前边带路,楼底下嬉闹的人开始三三两两的看起了热闹,不过又是些恃强凌弱的戏码,周围人习以为常,这正是他们下酒的好戏。
  两名健壮的男子把怡红楼的一名小厮一掌掀翻倒地,随后用一只脚踩在他的肩头,“臭小子,你还挺能跑,看我不整死你。”
  说着,另一个人也来凑上来,补了一脚,指了指身上的酒水印子,“看来该学学怎么伺候人,今天就代苏老板教教你这小子。”之后,开始一阵拳打脚踢。
  “哈哈哈哈……”周围人为这出“好戏”哄笑着。
  谁都没有准备出手帮忙的意思。
  苏玉娘也适时停下了脚步,见朱翊钧微蹙眉却不为所动,淡淡道:“那是奴家新招来的小厮,看着可怜的紧倒不想却是个蠢笨的,闹了不少笑话,该受些教训的,公子可莫要可怜他。”苏玉娘说着最后语调中却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和隐隐的期盼。
  朱翊钧看着极力的逃窜的小厮,平凡的面容却有一双灵动的眼睛,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同蠢搭上关系,他刚想完转眼就见他又打翻了一桌子的席面,跟着扯住了一姑娘的衣裳,被扇了一巴掌,五官正奇怪的皱在一起,一脸的委屈?
  “确实挺蠢的。”就转身离开了。
  朱翊钧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细细暗香,清甜沉郁,让人身心舒适。内室布置十分雅致,琴案棋枰,兰草幽花,纱幔重重。膈应也做的十分不错,远离了喧嚣,不由道:“这屋子倒是布置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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